泄愤泄的爽快的司炎,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头发散乱伏在地上的晴天幸灾乐祸。脸上满是残忍骇人的笑意,看起来格外恐怖。
没有想到会被暴打的晴天,心中的狂怒也是难以遏制,忍不住直接就想杀了他,指尖使劲地抓紧地板,胸口剧烈的起伏。
半晌之后,晴天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硬是挤出了个难看地笑容,她能感觉有血液顺着头流了下来,潮湿又黏黏糊糊的,浓重的血腥味晴天的眼前阵阵发黑。
司炎嘲讽地看着晴天,腆着脸靠了上来,不屑地说道:“怎么?又有事求我?”
再三平复自己的情绪,晴天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跟前,不顾自己穿着白色套裙沾了血,软软地趴到了司炎的肩膀上,讪讪得说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能啊,你好大的架子,一等就三个多小时?”嘲讽的语气嘲讽的眼神跟不要钱似的通通砸向晴天,嚣张的不可一世。
“路上堵车,我刚从外地赶回来的,这不是想你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晴天十分委屈地跟司炎撒娇道,天知道她有多想弄死旁边的这个男人。
司炎看着倚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阴骛的眼神对视之后,晴天明显瑟缩了一下,脸上的假笑看的司炎直接想给她撕下来。耸了耸肩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两个人又有说有笑了起来,仿佛刚刚那顿毒打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晴天叫来了侍者,点了几道吃的送过来,她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吃什么东西,快饿晕了。侍者显然也发现晴天受伤了,委婉地询问了要不要处理一下,但是晴天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用担心。
听到她这样说,侍者只好点点头然后拿了晴天点的菜单就出去了,虽然有些在意晴天身上的伤痕,但是店里的规定就是客人的事情不可以随意地指摘,一点都不行。
司炎只是单纯地看着晴天的表演,充满了不屑,忍受着这屈辱的晴天,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容,始终都绷着没撕破脸,连他都看的有些佩服晴天的忍功,都明明白白打脸了,她居然还能忍得住,司炎都有些忍不住想为她鼓掌了。
等到餐点被送进来了,司炎和晴天也有说有笑的开始吃起晚餐来,仿佛之前的矛盾和摩擦什么的,统统都没有,伸手不打笑脸人,晴天笑的谄媚的不行。
与此同时,长乐和羽光也在晴天离开禁地之后,潜入了进去。
事实上,他们看到的晴天从湖里开着车出来,有些意外,因为长乐他们两个在这个湖的周围摸索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所在,他们猜测会不会是设了什么隔离的结界之类的。
直到晴天出来的时候,他们才趁着那个通往湖下的楼梯潜入了进去。
还是羽光教会长乐如何去掩藏自己的气息,才得以没有被发现,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湖里到底是个情况,这样贸然闯进去也是很冒险的行为,但是当时那个情况也顾不得许多了,在没有摸到门道之前,他们还要耽误不知道多久的时间。
如此,也就是赌一把了。
潜入进去之后,像是隧道那样的结构让长乐有些警惕,直到越往里面走,墙壁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不等的符咒,越往里面走,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长乐的心底里升起,有点熟悉又有点畏惧,感觉有些的难以忍受。
羽光也感觉到了此地的不寻常,不单单是魔族的气息了,最初的时候他以为这里隐藏着魔族什么的,但是真的进来的时候,他又感觉不仅仅是魔族的气息,有种很深重的幽怨血腥之气,让羽光也觉得不是很舒服。
“羽光,这墙上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长乐小心翼翼地转头问羽光道。
“这,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眼下一时有点想不起来。”羽光皱着眉头说道。
“那,要继续吗?”长乐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因为她担心这些符咒是什么陷阱之类的,她想暂时浅探一下然后再作打算,本来都是晴天带着林景安于周日的晚上载着他一起回到市区了,今天周日白天直接就走了,而且还是她一个人就走了,那么林景安呢?林景安去哪里了?这样想来,陷阱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羽光显然也是想到了,跟长乐对视了一眼,显然也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了。
“再往前看看吧,碰到什么异状直接就撤。”冷静地回答道,其实以他的实力,就算这里真的有什么,保下长乐绝对没问题,不过是为了谨慎起见,也以免打草惊蛇,毕竟他们还没有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长乐认同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里面有多大不知道,不过羽光和长乐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头,这让他们两个越来越紧张,墙壁上的符咒也越来越多了,与此同时羽光能够感觉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他总觉得里面的埋藏着什么东西,幽怨极深。
在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长乐和羽光决定撤退,显然这样走不太对的,肯定是被设计了,不然不可能这么久看到的东西都是一个样子的,肯定是掉进他们的陷阱里面了。
长乐跟羽光决定直接沿着原路返回,再这样走下去的话永远都没个尽头。
羽光从衣袖里面抽出一张白纸,然后折成了船只的模样,拉着长乐就坐了上去,长乐坐过几次自然也没有觉得惊讶,两人按照走过的路线折返回去,在冲出入口的时候,羽光和长乐都不能确定是否惊动了里面的人,但是也没得办法了。
在冲出去之后他们以极快地速度离开了这里。
但是尽管如此,摄灵家族还是发现了有人闯入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没有发现留下的踪迹,摄像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简直就是奇了怪了。
羽光和长乐出来的时候,也没敢多耽搁,直接冲回了长乐的家,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晴天收到家族禁地传来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跟司炎翻滚谈生意,兴致被打断了让司炎很是无语,直接一把将晴天给推到地上去了,不得不说,打人这件事是会上瘾的,就跟家暴一样。司炎显然对晴天施虐觉得很有趣。
晴天吃痛闷哼了一声,也没有做其他的反应,忍痛将电话拿过来附到自己的耳边,听那边的人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总结起来就是感觉到了异动,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晴天只是低低地应了声,然后说全部等她回去之后再处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再没了继续应付司炎的兴致,晴天看着歪在沙发上慵懒地抽着烟的他笑道:“给我看好李长乐的东西,你的病还有你要的东西都得靠我,以后,给我放尊重点。”然后便是头也不回的套上衣服直接就出门了。
有些愕然的司炎还没有反应过来,晴天已经出了门走的没影了,司炎眼神阴骛的狠狠一拳头砸在了沙发上。晴天还得赶紧赶回去,没有时间跟司炎那么干耗着。
牵一发动全身,家族禁地被人惦记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必须将这里给维护好了。
当长乐和羽光的心神全部投注到林景安和晴天出没的郊区这片湖上的时候。其他人也悄悄把眼光放了过去,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
羽光跟长乐出去执行任务了,没带安景,虽然安景一脸的渴望,但是显然长乐不会愿意带他。不草也跟他打过招呼了,让安景不要到处乱跑,万一出什么事找他很麻烦。
所以当不草跟坐在长乐家中的安景汇报情况的时候,趁着长乐不在也汇报到了这一点,关于摄灵家族禁地的事情。
现在的安景基本已经是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他只等长乐然后将那绛珠采到,其他的什么也不予想要他做,毕竟现在安景插手的越少越好。
“乾天坤元碎裂的时候,预示着主人归来已经势在必行,近期就不要再有任何动作,都交给我和青狐就可以,另外长乐已经触碰到摄灵家族的禁地,不日便会知晓,这都在主人的计划之内。”
“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怨我?”安景其实这段时间也很是烦恼,因为一想到她将来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铁定是不会放过安景的。
“会,但是天命不可违,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不草为自家主人这种莫须有的烦恼觉得游戏莫名其妙。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安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失落,眼看着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可是为什么有些开心不起来呢?
帮助摄灵家族的那个人,正是安景。
处心积虑设计林景安的那个人,也是安景。
导致两人之间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的,就是安景。
造成所有的曲折事件指向不可逆终点的,还是安景。
这一世,安景窥了先机,如果没有额外的干预的话,林景安和李长乐应该会顺利的恋爱结婚生子,而摄灵家族费尽心思维护的长乐的尸身,放出所有生魂镇压,那尸身便是会自己消散了,而诅咒也在千年的砥砺中消磨殆尽。
只不过摄灵家族不知道随着家族的凋零,那诅咒的效力也会越来越弱,而这是安景不愿意看见的,所以他阻止了这一切,将事情趋向他想要的局面。
而现在也的确是安景最想看到的场面。
不草看着主人有些失意地样子,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说道:“我以为主人,不是会动情的人,而且还是对人族。”说完,不草就消失了。
安景被不草说的话一愣,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又有点不知所措。
羽光和长乐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景呆愣着不动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发什么呆?失了智?”长乐边换鞋边看着坐着不动发呆的安景吐槽道。
安景听到熟悉地声音,转过脸来见看长乐,也看了一眼站在长乐身边的羽光,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有点烦躁,站起身来就回了房间,然后就将房门轰然给关上了。
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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