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我,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一下。”林景安看着还在办公室电脑前忙碌的晴天,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又是一个周末,林景安依约跟晴天来到所谓的科研地点工作,但是林景安心里另外有计较,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过来晴天的办公室找她,希望跟跟她谈谈。
“哦,景安啊,等会,我马上就好,你先去隔壁休息室等我,好吧?”晴天专注着眼前的事情头也不抬,敷衍了声然后就继续忙自己的了,看到出来晴天的手边有不少文件,还是挺忙碌的。
林景安无奈只好先去旁边的休息室等着了,他来这边实习已经有两个周末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跑过来忙的是什么?不是整理各种各样的古书,就是将里面的文字著录进电脑里面,有的时候甚至还需要他用Photoshop修图?这是搞科研的吗?这不对吧,至少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怀揣着这些,林景安终于还是忍不住要跟晴天谈谈,这跟他来这里的初衷有点不太一样。
等了好一会儿,晴天终于是踩着细高跟“嗒嗒嗒”地走过来敲门了,她知道林景安肯定在里面,也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林景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面前放了个纸杯,思考着措辞,怎么说才能委婉地表达他其实是想了解介入到那个所谓的科研项目。
晴天也不傻,她当然知道林景安找她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早就打定主意不会让他进入核心区域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林景安坐在那儿,晴天的深沉心思立马就掩藏起来,面上露出甜甜可爱的笑容。
“嗯?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故作无辜不知地说道,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顺便拿起了林景安面前那个纸杯喝了起来,姿态有些暧昧。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景安被这么看着也有些犹豫了,只是单纯地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来就要求直接进入他们研究的中心,会不会不太好,但是自己又是迫切地想知道他们到底已经掌握了什么内容了。
“是这样的,我过来这边其实是想参观学习科研项目的,但是我目前所作的工作让我感觉好像关系不是那么大。”思索片刻,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无论如何既然是关于长乐的,还是想知道的,或许就可以揭开长乐变化至今的秘密了。
“哦,是这样的,长老的意思是先让你多熟悉熟悉古书,毕竟我们的研究跟那个是脱不了干系的,基本来这里做研究的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所以,安,不是我不让你直接接触,这是有原因的。”晴天走到林景安的身边仔细拍了怕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行吧,既然是这样的原因,林景安也是认同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是关系户,说进来就进来了,那就再等等吧,那就再等等吧……
晴天又安抚了林景安几句,示意让他不要那么着急,再等等就可以了。
看到林景安成功被自己劝走了,晴天也是舒了口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不能这会儿被他给绊住了。
关于家族诅咒的事情,前两天她向苗蓝套到了更多的东西。
原本前世摄灵家族的长乐,她是破魔刀的拥有者,奉命执行家族任务解决掉林景安,而当时的林景安是不周山上很是出名的一方精魄,但是并非是作恶的那方,但是摄灵家族为了扬名立万就不择手段了,后来真相被戳穿以后,林景安身死,出于仇恨,长乐自己献祭诅咒了摄灵家族。
为了遏制事态的发展,为了阻止摄灵家族的凋零,他们锁了长乐尸身百年,并以近千位生魂镇压,但是,每一世长乐和景安相遇,长乐觉醒的话,对摄灵家族又是一番血光之灾,即使是杀掉每一世的长乐或者景安,都会在下一世继续上演,不死不休。
而他们至今仍然没有找到彻底决断的法子,这一代才出了晴天,企图让他们两个和平的过渡掉这一世,是否就意味着下世就不会这样了,当然这还是未知数。
据他们已经知道的消息,长乐已经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破魔刀了,只是为什么还没有完全想起前世的记忆过来复仇?林景安也是很正常,伴随着他几年什么问题都没有,难道当中出了什么问题?对此苗蓝也很是迷惑。
但是随着摄灵家族的人凋敝的厉害,估计很快就彻底覆灭了,他们所做的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而已,苗蓝更是想清楚这点之后,都有点倦怠了,毕竟这么多代拖下来,家族早就被拖的不行了,不知道还要对付这诅咒有什么意义,可是家训在这里,苗蓝又不敢轻易抛弃家族。
所幸,他们已经成功将林景安控制在手里了,接下来就是那个长乐了。不可控的因素要变成可控的真的很难,但是苗蓝将晴天给培养了出来,就是指望她能够有所作为。
晴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个长乐,行事套路都不按常理出牌,使得他们一直处在很是被动的地位。到底是不能掌握长乐的动向,而且有司家的庇护,导致她做起事情来很多都是束手束脚的,很是麻烦,原本看上那个司炎,指望他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简直就是个废物,还染上了病,看起来就是个痨病鬼子,活不了多久。
但是想归这样想,现在能渗透进司家的人都是些虾米,什么作用都起不到,还是不如这个司炎走动方便,思来想去之后,晴天觉得到底还是不能放弃这个棋子的,是骡子是马,可能还要再遛遛。
掏出手机,找到了通话记录里面上个月之前打过的电话,晚上她约他吃饭好了,还是暂时先把他稳住算了,顺便关心下他的病情。
将林景安留在家族禁地里面有专人看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晴天在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之后就开车离开了这里,准备从郊区赶回市里面,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了,如果不快点的话又要堵车了。
但是晴天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离开之后,有两个身影潜入了进去。
司炎其实很不想理会晴天打过来的电话的,那个女人是个势利眼,看自己在司家什么地位都没有态度就完全变了个样,狗都比她讲情意。
但是碍于现在自己跟她也是相互利用的那种关系,暂时翻脸不能翻的那么彻底,思来想去之后,司炎还是接听了她的电话,听她的意思是说,好久不见了有点想她,司炎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假装热情客套了一番,然后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面了。
晴天约在了一家私人会所,司炎不知道这次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八成又要找自己帮忙什么的,这次他肯定是要好好跟她谈判的,自己又不是他的佣人,不能老想着从他这里套东西,肯定是要互惠互利的,这次司炎也做好准备了要从她那里捞点好处。
当司炎按照慢时光会所门口的指示牌,将车停在了指定的停车场,然后从后面的门进入会所里面。晴天挑的地方还是挺偏僻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人气,很是冷清。
晴天说让他到了地点之后,直接报上她的名字就可以了,司炎同样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对着看守在后门的人说了句晴天,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白衬衣的侍应生秒懂司炎的意思,脸上堆着笑忙说里面请。
电话来的时间刚刚好是下午,本来司炎还在工作,索性工作也不做了,直接就旷工了,其实司家的人也没有硬性要求让司炎做些什么,上次的事件结束之后,司厘也是委婉地问了司炎要不要回英国,但是被司炎给拒绝了,想那么简单就打发他走,才没那么容易。
部门的人看到刚开始司炎还那么努力工作,努力加班,本以为还是个人物,没想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是工作时间直接甩手不干了,好在司厘他们没有给他什么重要的工作,活该!
司炎进了会所之后就被安排进一个包间里面了,侍者问司炎要不要喝点什么,但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喝什么上面,随手要了杯白开水,侍者将水送了上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于是司炎就那么干等着,刚开始还好,到后面越等时间越长越觉得有些不耐烦。
大红色的沙发,蘑菇似的灯具,复古印花的墙纸,不知道为什么,晴天就喜欢这种风格的东西,每次约他见面也都是在类似装修风格的地方,而且每次都让他等很久。
难道女人出门每次都这么慢腾腾的吗?还是说成心吊她胃口设计他?
晴天也怕司炎等的不耐烦所以堵车的时候也抽空给司炎说了说自己马上就快到了。
明明是下午的电话,一直到天黑晴天才姗姗来迟,而司炎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要不是暂时不想回去,他才不会等她等到现在。
等晴天打开门进来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的司炎,看到她过来了直接冲了过去,大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掐的晴天气都喘不上来,揪着晴天的头发直接往墙上撞去。手上的力气很大,晴天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钳制住了,动都动不了。
“咚”地一声,晴天的头被狠狠的撞到墙壁,剧痛让她的脸瞬间惨白,但是司炎并没有停止施暴,连着又撞了好几下,然后狠狠将人推倒在了地上,晴天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将晴天打了个措手不及,疼痛让她浑身都痉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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