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灵警告赵逸也许会坏了他的大事,他笑道:“我不会给你机会坏事的,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王子妃吧。”说着向外走去。云思灵一把扯住他:“不许走,我还没说完呢。”赵逸颇有深意地一笑:“难道你等不及了?”回手便要搂她。
云思灵一把推开他的手臂,几步窜到桌前,拿起做女红用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脸说:“其实不光是我的身份吸引你,惹祸的还有这张脸,对吧?如果我毁了它,你就会放我走了,是不是?”
赵逸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捏住她握着剪刀的手腕,喊道:“别做傻事!”云思灵挣了几下,手腕被捏得生疼,还是无法动弹,便放弃了挣扎。带着哭腔说道:“你已经有了柳卿卿了,我看得出来,她非常爱你。为什么你还要抓着我不放?我爱的是佟皓飞,我不属于你!”
赵逸另一只手拿下她的剪刀,撒开了她的手腕,眼睛发红地说:“你不属于我,我也不会让你属于佟皓飞的!”将剪刀丢到一边,一把抗起云思灵向床边走去,任云思灵捶打喊叫,就是不撒手。到了床边将她丢到床上,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
在佟皓飞找赵逸谈判这天,佟皓泽闲着没事,去了趟镖局分局,见没什么要处理的事情,便信步往柱子家走去,顺路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带着。
佟皓泽到了柱子家,轻叩门板,里边传来了柱子的声音:“谁呀?”“是柱子吧,开门,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柱子开了门,一看是佟皓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是你呀!快进来。”拉着佟皓泽就往屋里让。边走边说:“娘,你看谁来了?你天天念叨的大好人来了。”只见柱子娘蹒跚着步伐出来了,看见佟皓泽,脸上的皱纹堆成了包子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就往屋里让:“快进来坐。”
看着热情非常的二人,佟皓泽心里暖暖的,也露出了罕见的真诚的笑容。
柱子娘看起来非常开心,不像上次柱子不在家时,给人的感觉很落寞。也许人老了,就喜欢孩子们都围在身边吧,寂寞对老年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看着佟皓泽手里拎的东西,老太太接过去,笑呵呵地说:“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啥,上次看病抓药的钱还没给你呢,你这又买这么多东西。”
佟皓泽道:“没啥,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您老,也看看柱子兄弟。”
柱子给佟皓泽的感觉与上次在宫里见到的时候有些不同,少了一点儿势利,多了一点儿真诚。
老太太道:“柱子,快给这位贵客倒水。”“大娘,您不必客气,您快坐下吧。”扶着老太太上炕坐下,佟皓泽也坐在炕沿儿上,接过柱子递来的水碗,放在炕桌儿上。
柱子道:“佟大哥,上次多亏了您,俺娘的病才及时治好了,可真得谢谢您那。”佟皓泽一拍柱子肩膀:“咱兄弟说这话可就远啦。还是那句话,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做。”
柱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进佟皓泽手里,说:“给,这是你上次在齐宫的时候给我的,回来让俺娘给俺好顿骂。”又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钱,说:“这个是上次的诊费和药费,俺娘不愿让俺欠人家的。都还给你。”
佟皓泽推还给柱子说:“柱子,你这是不让我再登门了。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也就是个茶钱,对你们来说,却有可能帮上大忙,我不能收回。”
俩人互相推了半天,柱子娘说:“算了,柱子,这次就不还了,看他也是个大好人,咱就欠了这个人情儿吧。”
柱子咧开大嘴笑了,把钱揣回怀里,也坐到炕沿儿上,与佟皓飞天南地北侃开了。转眼到了晚饭时间,柱子娘要下地做饭,招待佟皓泽在这里吃饭,佟皓泽推说还有事就离开了,老太太和柱子一直送到大门外。
回到客栈已是傍晚,见一身酒气的佟皓飞歪在床上,姿势不雅地呼呼大睡,推醒他,问了白天谈判的情况。得知赵逸并没有按照大家预想的那样,爽快地答应放人,佟皓泽也感觉事情不妙。
琢磨了半天,佟皓泽道:“二弟,如果,我是说如果,真像赵逸说的那样,灵儿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会怎样?”
佟皓飞向后撤了一步,瞪眼道:“赵逸要是敢动灵儿,我就跟他拼了!还有那个给灵儿下药的人,我要她一起陪葬!”
看他的表现,佟皓泽心下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淑德贵妃宫的后花园里,一棵大树下,云思灵抱膝坐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泪水。下午自赵逸离开,她就一直呆坐在这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全然不顾地上的凉气。现在的她看起来,真的和一个疯傻的女人一样了。
心中充满恐惧的云思灵嘤嘤啜泣,天已经黑透了,她依然不敢回屋去。抬起头来,望着夜空闪烁的星光,忍不住问道:“皓飞,你在哪里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呢?我快要挺不住了,你快来救我啊。”回答她的只有清凉的晚风和唧唧虫鸣。
哭累了,靠在树上,望着天边细细的月牙儿,心里祈祷着:老神仙,你在哪儿啊?来帮帮我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和皓飞在一起呢?历尽百劫,难道现在这么多劫难还不够么?
入夜了,风越来越凉,云思灵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抱住肩膀,下巴抵在膝盖上。不知不觉间,想起了俞飞最喜欢的那首《雁丘词》,便低声吟了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还有下半段,她记不起来了。
云思灵叹了口气:“唉!大雁的爱情还真是叫人感动呢,为了爱,可以同生共死。”
这时,屋里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淑德贵妃,走到云思灵近前,对着宫女说:“把可儿弄屋里去,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样子,怎么成亲?”
宫女来拉云思灵起来,云思灵听到成亲二字赶紧躲避着,说道:“我不要成亲,不要!”淑德贵妃说道:“你就别闹了!你都这个样子了,逸儿还愿意娶你,就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云思灵依旧挣扎着,却耐不过宫女的拉扯,被强行拽回屋子里去了。
进屋后的云思灵依然不想受宫女的摆布,一点也不配合,嚷着不要成亲。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淑德贵妃轮起巴掌扇在了云思灵的脸上。云思灵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淑德贵妃。在场的两个宫女也愣住了。
淑德贵妃说:“你不想成亲?!刚刚逸儿说,你不肯嫁给他是因为还惦记着逍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我的儿子娶一个傻子的,况且还是别人穿过的鞋子。”云思灵莫名其妙地看着对她发脾气的淑德贵妃,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她了,让平日里那样亲和的人突然变成了母老虎。
淑德贵妃转而对身边的两个宫女说:“赶紧把她弄干净,后天好与逸儿拜堂成亲。”刚欲出门,又停住脚步:“今晚的事,谁要是说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的舌头。”
待淑德贵妃离开,两个宫女吓得直吐舌头,赶紧帮云思灵脱衣服,扶她进了洗浴的大木桶。一边给她洗澡,一边聊起了天。一个说:“娘娘今晚可真吓人,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另一个说:“可不是。你说这可儿姑娘都这样了,她也忍心下手。”
那个又说:“我刚刚在书房门外听见齐王说要立二王子为储君,那六王子就没机会了,娘娘应该是为这事儿生的气。”另一个问:“那和可儿姑娘有什么关系啊?”
那个接着说:“我在门外听得也不真切,好像是说吴国公卿府来信说嫁错了女儿,要换回去。但是二王子说可儿姑娘早就是他的人了,还说虽然现在可儿姑娘病着,但是他愿意负责。齐王觉得二王子有担当,答应后天就让他们拜堂成亲。接着就说起要立他为储君的事来了。”
云思灵刚刚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听了宫女的对话,明白了个大概。淑德贵妃这是拿她撒气呢,应该是赵逸向齐王和淑德贵妃说了要娶自己吧,看来赵逍可能已经快要失去竞争王位的机会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云思灵任由宫女帮她梳洗干净,扶她上床躺下。待宫女收拾妥当出去后,云思灵起身坐到桌边,被打的脸还火辣辣地疼着。桌子上摆着新娘用的衣服和首饰,对着烛火,云思灵盯着这些物品在想:后天,她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似乎已经注定了的命运呢?
原来,齐王收到云清的信后,找来赵逸,告诉他吴国公卿来信说嫁错了女儿,人家要求把人送回去。赵逸回齐王说没法换人了,因为这个人早已经是他的了。还说这个姑娘已经很可怜了,既然上天阴差阳错将人送到了他这儿,他愿意将错就错,也是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把个齐王感到得稀里哗啦的,遂同意他不换人的决定,愿意给云清回封信,说明情况,将错就错。赵逸顺势提出希望尽早完婚,齐王也答应了,并安慰他,以后还可以再娶好的。头脑一热的齐王还交代赵逸要多参与国事,为承担大任做好准备。正是这个暗示,让淑德贵妃很生气,以至失了气度拿云思灵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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