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当事人的反对,钟晁夫妇愣把嫁不出去的女儿塞给佟皓飞了。有钟柯在,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精神,佟皓飞不发表任何意见了。只想着找机会先开溜吧,至于报仇的事只能以后再说。钟雨茜的反对意见,她爹娘连理都不理,解释都懒得给一个,似乎只要女儿嫁出去了,她们就完成任务了。
钟雨茜提出要去燕国,钟晁夫妇十分配合,帮忙准备行礼,安排车马,让钟柯护一路护送。
一切准备停当,钟雨茜不去了,钟晁问她为啥不去,她说不带佟皓飞便去。把个不愿意娶人的新姑爷放家里,让老两口看着呀?钟老将军可不傻,最后一句‘你爱去不去’。钟雨茜只好妥协,同意带着佟皓飞,但是有个条件。
佟皓飞也不愿意去,可是他连提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钟雨茜的条件就是佟皓飞不准带毒药,不准带武器,黑天白日由钟柯跟着,晚上睡觉要把手绑上。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佟皓飞刚要反对,钟柯的大拳头又晃过来,佟皓飞用手掐住自己的太阳穴不说话了。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佟皓飞的宝贝毒药们,都去了钟雨茜兜里,他的武器家伙都让钟柯收去代为保管了。他就像个犯人一样,被押解着,十分不情愿地陪着钟雨茜开始了燕国之行。钟柯怕他逃跑,连马都没骑,陪着他一起坐马车。这要是让妹夫逃跑了,回来怎么向叔叔交代啊?
钟雨茜是个惹祸精,一点不假,刚出门没多远,就开始‘闯祸’了。
马车快到城门了,一圈人围在路边看热闹,隐约听见里边有个女人在哭,钟雨茜要去看看。柳卿卿知道她师姐的脾气,也不阻拦;佟皓飞知道自己说啥也不会有人听的,他的任务就是伺机逃走;钟柯对他妹妹宠爱至极,她说啥就是啥。
钟雨茜横着膀子往里挤,一边挤一边说:“躲开,本郡主要进去看看。”一听郡主二字,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郡主”这个诨名在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一个随便要人命的主儿,有禹王撑腰,惹不起。
柳卿卿跟在她身后,钟柯扯着佟皓飞,都过来看热闹了。
人堆儿里,地上跪着仨人,一个中年妇女,两个孩子。大点儿的女孩儿也就七八岁,小点儿的男孩儿也就四五岁。妇女一边抱着一个痛苦地哭着,俩孩子也哭着。
钟雨茜虽然爱闯祸,可是就见不得这种叫人难受的场面。走进去蹲在妇女面前,问:“哭啥呀?遇到啥事儿啦?”
那妇女还是哭,也不说话。钟雨茜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没准我能帮你呢!”一听她要帮忙,没等妇女帮忙,后边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个心善的。笑嘻嘻地钟雨茜说:“您愿意帮她?”
钟雨茜抬头看看那张叫人倒胃口的脸,没理他,继续问那小女孩:“小姑娘,你告诉姐姐,到底是咋回事?”
小女孩抽搭着说:“爹要把……我和弟弟……给卖了……娘不让……爹说……欠人家钱。”听完她的话,钟雨茜的火儿腾地一下就起来了。指着刚才上来搭话的男人问小女孩儿:“他是你爹?”小女孩点头。
钟雨茜站起来,笑呵呵地问那个男人:“你打算卖多少钱?”那男人一看有人搭茬,脸上都快乐开花了,带着一副谄媚的笑:“一看您就是敞亮人儿,俩孩子,五十两银子一个,一共一百两。”
十两银子够一个小户人家舒坦地过一年了,虽然不够钟雨茜一顿饭钱,她也知道这男人想要的是多少钱。钟雨茜又笑了:“你欠人家多少钱?”“不多,五十两。”“那不是卖一个就够了吗?为什么要卖俩呢?”
那男人一副‘我有难言之隐’的架势,说:“我这不是还得生活吗,留着她们我也养不起。”
钟雨茜‘啪’地扇了那男人一个大嘴巴:“你还叫个爷们儿吗?养不起你生他干嘛?你就靠卖孩子生活吗?”说完‘啪’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了。人群里竟然有人开始鼓掌,钟雨茜更来劲了。
一个扫堂腿把那男人放倒,那男人顺势捂着脸满地打滚儿,嘴里喊着:“杀人啦!杀人啦!”不喊还好点儿,一喊钟雨茜来气了,抽出腰里盘着的钢鞭,把这男人一顿抽。边抽边说:“本来没想打你,你个怂货!俩巴掌就叫杀人?我让你知道知道啥叫杀人?我还告诉你,本郡主向来都是白杀人的!”
一听来人是郡主,那人也顾不得落下来的钢鞭了,一骨碌爬起来,跪地上就磕头:“郡主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
钟雨茜说:“我且问你,你是怎么欠人家钱的?”“我……”见他不想说,上去又是一鞭子。那人赶紧说:“是赌钱,赌输了。房子和地契都押进去了,实在没办法,才卖孩子的。”
钟雨茜问:“那你们靠什么生活啊?”那男人低垂着头不说话,果不其然,又挨了一鞭子,吞吞吐吐地说:“我媳妇儿给人家洗衣服。”
钟雨茜听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吃软饭不干正经事儿的败类啊,气不打一处来。啪一钢鞭抽他脑袋上了,血顺着鬓角流下来,那男人双腿一蹬,死翘翘了。
看着钟雨茜打死人了,看热闹的人一哄声全跑了,很怕跑得慢被不长眼的钢鞭给刮上。
那妇人一看丈夫被人打死了,跪爬几步,伏在丈夫身上放声痛哭。钟雨茜说:“哭什么!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丢给那女人,说:“拿去吧,还了债,把这死鬼埋了,剩下的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也不管那女人,转身往车里走去。
几人回到车上,柳卿卿笑呵呵地说:“师姐,照你这样的走法,我们恐怕还没到燕国就得要饭了!”钟柯看样子是习惯了这个妹妹的任何行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佟皓飞心里想着:果然是个恶人,连做善事也是用‘比恶人还恶’的办法!
还没出一月,燕国在禹国的北边,越往北走越冷。由于佟皓飞是突然去将军府的,并没有随身携带行礼。钟雨茜带的行囊里,也只有三个人的衣物及用品,没带佟皓飞的份儿,她是故意的。
快到边境的时候,刚刚二月初,气温很凉。穿着单薄的佟皓飞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也很不好。
一路上,钟柯只看着不让他跑,根本不关心他是不是冷了、饿了;柳卿卿一直想着到燕国后该从哪里入手去调查自己的身世;钟雨茜一直闲心满满,游山玩水。
其实钟雨茜早就发现气温凉了,佟皓飞冻得够呛,可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是她爹娘非要让他跟着的。
结果还没过边境,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佟皓飞由于受寒,加上近期的心情十分郁闷,病倒了,高烧不退。起初钟雨茜要把他丢下,听天由命,钟柯不干了,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柳卿卿也不同意,好歹是条人命,还关系不错地说。
本想用马车拉着他赶到最近的落脚点,看有没有大夫。可是佟皓飞已经烧到神智不清了,如果前边没有大夫怎么办?最后没办法,钟柯把马车上的马卸下来,骑马去附近的城镇找大夫,以节省时间。
钟柯是下午时骑马走的,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坐在马车里等候的柳卿卿和钟雨茜开始着急了。这附近没有人家,恐怕会有野兽出没,这要是喂了狼多冤啊。
柳卿卿提议先去拾点柴草,在马车外围上一圈,一旦野兽来了,可以点燃柴草,以驱赶野兽,夜里也可以取暖。钟雨茜让柳卿卿在车里等着,顺便弄点吃的,免得晚上因为饥饿而更加寒冷,她去找柴火。
天擦黑的时候,钟雨茜已经带回来一小垛柴火了,在离车三米左右的地方,每个方向上放了一堆。她俩窝在车里吃了点儿干粮,佟皓飞还是没有醒转的意思。
天黑下来以后气温更低了,柳卿卿把包袱里的衣服掏出来,盖在佟皓飞身上,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妈呀!”柳卿卿惊叫出声。
钟雨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师妹,这样很容易把狼招来的。”柳卿卿颤抖着声音说:“师姐,他的手好凉,不是要死了吧?”
钟雨茜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呼出一口气:“脑袋还是热的,应该是发烧烧的,温度往上涨的时候,是会手脚冰凉的。别一惊一乍的,不被狼吃了也会被你吓死的。”
虽然钟柯的衣服盖在了佟皓飞的身上,可是体温正在升高的他,还是因为发烧而发起抖来。柳卿卿又急了:“师姐,他这样烧下去会不会抽筋啊?很危险的。
钟雨茜也觉得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说:“我去点上一堆火,咱俩把他搬下去烤烤吧。”柳卿卿说:“那能行吗?地上多凉啊?”“那也得搬出去烤啊,在车边上点火,失火了怎么办?你等等,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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