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阿狸夹着一小胖墩往自家院子里头这么一丢,骨碌骨碌滚的老远,二狗眨巴了眼看着小白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睁开眼就滚出了小树林。
阿狸臭着脸愁容满面,少了一个娃崽我的钱就不能到位,心里头打着小九九忧伤的朝李府的方向回去。
进了小树林却怎么也寻不着路了,又尝试在一棵树上作记号,待一般曲折后又回到此处,周围的环境接连不断的变化,现在傻子都知道了估计有人在这里设阵法,背后一阵疾风,阿狸一个闪躲继而又抓住袭击的物品,阿狸的脸色愈发寒颤,捆妖绳自手上紧紧缠住到他腰身。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双手合闭,“我乃青云派明道子的师弟,明非子,妖孽,还不束手就擒!”阿狸似乎陷入什么回忆任捆妖绳勒出红丝也未出声,道士旁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有些担心道,“仙长,莫把九尾狸猫给勒死了,我们还要拿他练仙丹呢。”明非子看向被束缚住的男子,“当年我师兄好意救你,你却将他杀害,我今日就是来替师兄报仇雪恨的!”,阿狸突然想起来那个拿刀的恶鬼,最后是他拿着他的刀,将人的头颅斩于脚下,腥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恐怖的惧意更是深入他的肉血里,让他夜夜噩梦缠身。
那个凉爽的清晨,我讲与马大头的故事只告诉他半多而已,我将我行走人世间的恶意和丑陋悉数掩藏,只向你展示了那一缕最明媚的阳光。
阿狸被关进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想不到自己才是他们要钓的大鱼,此刻李府外,马大头右手里拿着斧子,左手臂挽着二狗,几度攀爬终于从墙边翻过来,原本是带二狗来找去小木屋的路结果他什么都不记得,把娃崽藏在材房,路过客房时听到有人讲要将阿狸和那九个孩子一起炼制灵丹妙药,大惊失色,可是马大头如此高壮的个头又总在府内晃悠早就被人发现,待他一个失神,七八个带刀的侍卫就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几番挣扎,终是寡不敌众。
马大头被关在和阿狸同一间牢房,见到瘦弱的白衣男子时,傻呼呼的笑了,阿狸不懂这人怎么回事就算是第一次坐牢也不用这么开心,汉子粗声粗气的说,“兄弟你没事就好!”
丹房里的火炉烧的正旺,庞大的火舌吞噬着炉鼎,“去,把牢里的那两人带来”,一个阳年阳月生的青年人和一个稀世成精的九尾狸猫,再加上九个孩童,这仙丹可不就是我明非子的囊中之物,呵呵,师兄,幸亏你死的早才没人跟我强!!!
阿狸只要挣脱这缚手缚脚的绳子就有办法逃出去,马大头看着阿狸在地上滚来滚去,洁白的衣服被沾染上泥灰,绳子还没有挣脱,两人就被李大爷的人带走。
最珍贵的要留到最后来动手,阿狸和马大头来时就看见道士背对着他们,手里的长刀快速落下,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一个小小的扎着两辫子的孩童的头掉落在地上,而阿狸也只是阴霾着头。“你这畜生!假仁假义的臭道士!你怎么能、、”马大头破开大骂。
道士转头哈哈大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这些孩子可是你拼命要救出的好兄弟给一个个亲自送到府上来的!哈哈”,马大头惊呆了!一时不知怎么反应,阿狸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道士缓步向马大头走来雪亮的长刀上还舔着不少孩童的鲜血,利刀砍下,马大头被捆绑也来不及闪躲,那一刀自脸颊至胸间,长长的一道血河,马大头的眼睛也开始模糊不清。
道士见他还有生息就再接再厉,这一刀比刚刚的更狠劲毒辣,阿狸来不及细思,身体扑了上去,替满身是血的汉子挨下这致命的一击。
狸猫的尾巴就像是男人的小弟,没有了它怎么能算男人能算狸猫,马大头模糊的眼中满是躺在身旁被血染红的人儿,他的嘴唇似乎在旖旎着什么。
我会用我的第四条尾巴救你和那些无辜的孩子,你还记得我说的吗,兄弟死后要给我多烧纸钱,我是不是不曾告诉过你。
我的最后一条尾巴能预知未事,却无力改变。
你我的遇见不是偶然,是我的刻意为之,那两个馒头我可存了好久。
大头又似乎能听懂那一张一合的唇语,只迷迷糊糊的点头,稀里哗啦流下的不知是泪还是血。
所有的一切在一眨眼间消失了,包括那硕大的李府,残忍的道士,马大头手里空空如也,身上原有的血痕也消失殆尽,就像阿狸那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阿狸日记》
今日来了一个老奶奶,要我给她算儿媳的孕,傻大个被她一脸的慈祥给骗了,可我却知道那担子里头都是她准备担回家喂猪的菜,她的儿子就是地主家的一个家丁也是我今日算命的第二个客户,他们串谋骗取傻大个和他人一起收来的保护费,还害的傻大个被炒鱿鱼,两人表面和善,暗地里却笑傻大个愚蠢。
阿狸很生气╰_╯,后果很严重,我把家丁和外人有一腿的事告诉他老婆,还告诉她婆婆也知道这事,怨她是只下不了蛋的铁公鸡,本宝宝没有错,只是告诉人家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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