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手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才生两月的孩婴,金夫人一脸悦色,这也算是老来得子,此时此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
门口风风火火跑进一名个头儿壮大的男子,许是太急没注意到门槛,往地上狠狠摔一跤,怀里的婴童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起来,金老爷当然认得来人,就是前两月被他辞职的。将孩婴给金夫人安抚,问,“马大头,what are you 弄啥嘞?”
马大头那个憨,一时也不知怎么答,只跟着婴孩哇哇大哭,也是鼻涕眼泪把把抹,嘴里念念有词,“阿狸啊,大头、我好想你啊!你说你成了地主家的胖儿子咋就不告诉俺一声呢!俺…可想可想你了”。金老爷也是一头雾水,他几月前和洋人学了几句洋话,今个儿拿出来显摆,没想到这马大头比自己还能扯。
“大头,你总瞅着我胖娃子干啥呢!”
马大头将故事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这下,金夫妇都知道了,什么九尾狸猫,分明就是来他们家强儿子的。“No way!没门!”
婴孩因这金老爷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哭的更凶,马大头走进金夫人,婴孩被裹在棉袄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圆圆的像个汤圆甚是可爱,眼睛上长着长长的睫毛,扑朔着亮亮的泪水,也停止哭泣眨巴着大眼望着大头。“金夫人能给俺抱一下吗?俺一定会轻轻的…轻轻的”。金夫人心慈,而且她也知道马大头向来老实,也听说了他把钱都给老弱病残的故事,见孩子这会儿也止住哭声,抱一下也不会怎样。
马大头比他亲爹抱的还轻,一股劲的傻笑,好像…这是他儿子一样,婴孩咧着小嘴,笑得特别可爱,连眼角都是弯的。
这场面,不是亲生父子重逢,就是生离死别的爱人再见。
金老爷心里酸酸的,这还是我儿子呢,哼!不行,必须要夺回我儿子对亲生爹爹的喜爱!
“夫人,我们赶紧给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吧?你才学比我高,你说说。”
夫人面带喜色,“嗯,这取名可是个大事,伴随着孩子的一生,一定要取个吉祥如意的名字。”
金老爷,大掌一拍也不顾手上的疼痛,“金财宝!我叫金元宝,钱财滚滚,我儿子就叫金财宝,夫人你觉得怎么样!”金夫人面露难色,也不好打击金老爷这名字忒俗。“这…”
马大头似乎看见了阿狸以后知道自己名字的场景,一定是痛不如生,“不如叫、”
金老爷又开口,“夫人觉得金常来怎么样,钱财滚滚而来。”金老爷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取的名字寓意深远啊!
夫人一如既往的淡定,经常来,这名字…
马大头刚刚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老爷一口打断,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夫人觉得叫金阿狸怎么样,俺也没啥文化。”怀里的孩子动了动,乱晃动着藕白的小手,笑的更欢,马大头的眼睛一亮,阿狸莫不是十分欢喜我给他取的这名字。
金夫人点点头,和蔼的笑笑,“就取这名吧,金阿狸挺好的,一听名字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
“夫人…我那、金常来”。
金夫人想只要不是自家老爷那稀奇古怪的名字就好,而且孩子也好像很喜欢这名字。
金老爷满怀期待的心埋没在众人的沉默中,老爷好桑心的说。
碧水蓝天,阳光明媚。树下有行人里,赎心正招待另一位贵客,赚钱不容易,关键是全年无休假啊,老天你可不能让我有钱没命花。
女子面容姣好,身形略显娇弱,她身上有一股高冷的才女气息却不失平易近人,手力似乎无劲的端起玉杯,掩面浅浅一口,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
她仿佛看到一个男子,高贵荣华,桃树下她与他琴瑟相和,白云下漫天飞舞着花瓣雨,粉红粉红的,象征着她第一次的爱情。
从内而外散发出暖暖的气息。
女子温柔一笑。
赎心被她吸引,她笑得如镜花水月般美好,眼角却带点点的湿意,她疑惑,她不懂女子为何笑得这般…让人心疼。
女子婉柔道,“小女子贱名,木子李,姑娘芳名我已听朋友知晓,失礼唤姑娘一声心儿妹妹。”
赎心有些举足无措,自己可比她大好多,但也不能直说自己是个树妖啊。“好,那、木小姐可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
女子拿出自己的装饰箱子,拿把复古的钥匙开了锁,里面是金作的打的各种精美品饰,赎心不像以往目露贪色,只是莞尔一笑。
“小女子丢的不过是寻常物罢。”
“木小姐要这么说,就不用拿这么多金银珠宝首饰来树下行人。”
木子李笑的越发让人心疼,“我丢的,只是几张纸。”
难不成是祖契房屋之类的,赎心心里想。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是十三封、情书。”
赎心和一旁的毛毛表示小伙伴们都被震惊了!不经意间撇到了木子李身上那块半截的玉镯,这…
“多谢心儿方才的那一杯茶水,让我又重新看到了他。”
其实我也不知的,“茶,名暖心。”
“心儿姑娘这里可是要听故事的。”木子李柔柔弱弱的声音如清风拂面。
“嗯,劳烦姑娘了”。
这个故事,其实很普通的,我原本是江南一带富豪家里的千金,从小琴棋书画,礼仪诗书都要学习。父母亲是正经的经商人家,对我格外疼爱,在我七岁那年,这一切却都变了。
遭同人陷害,诬陷父亲盗卖海盐,家里的悉数珍宝都被官兵抢走,父亲一时气不过,竟,就这样离我们母女而去。我还记得那日父亲紧握我和娘亲的手,对我们抱歉,他说了一句更令我深刻的话,阳光之下,你们母女、要美好的活下来!
原本盗卖海盐家中亲人是要永世为奴的,母亲带我找到父亲昔日结交的好友,他将我们秘密送出城外,并给了些盘缠母亲,叮嘱她,永远都不要在回来此处,找个好去处和木子生活。
那一年,江南的杨柳絮飘飘,满岸是殇感颓废,但厄运并没有因此远离我和母亲,而是紧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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