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吩咐我办的事都办妥了。”那个侍女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回到府内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
“你那么慌做什么?”伊腊雅看了看那个侍女怂了的模样,一脸不屑地说到。“可是真的确认过了,这就是真的雪莲?”
“千真万确。”那个侍女点了点头后,笃定地说到。“公主,若是他们怀疑到我身上了,我该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你了。”伊腊雅看了看那个包裹,勾了勾嘴角,又看了看那个侍女,邪魅地说到。“若是你说出我是背后的主使,也无妨,最不济,也就是你那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会被五马分尸罢了。”
“公主!你万不可这样做!”那个侍女一听到伊腊雅这样威胁她后,似乎就像受惊了的猫一样,极为敏感。“公主放心,奴婢...奴婢定不会说出是您的......”
“那便好。”伊腊雅点了点头,笑着,说到,“你要知道,这往往呐,惟有一死,才能换得心爱之人的命。你那如意郎君的命要不要,全在于你。”
那个侍女看了看伊腊雅,目光中似带着些许的仇视,又似乎,带着几丝的无奈。许久,她才轻声吐露到:“要......”
“世间总是会那么多的痴情人,你死了,他便会找下一个,这么做,值得吗?”伊腊雅似乎很不解,为什么,那个侍女明明知道她的那个所谓的如意郎君早已将她忘却于九霄云外了。
“公主,若是你真心爱上一个人,就会知晓我的心思了......”那个侍女犹豫了一会儿,欢欢对上了伊腊雅好奇的眼眸,一脸真挚地说到。
就在下一个瞬间,伊腊雅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响动给惊回去了。当她出了门,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突然看见雁儿站在门口。
“雁儿,你这是做什么?”伊腊雅看了看跟随在雁儿身旁的侍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麻烦的说到。
“嫂嫂万万别介意。”雁儿笑了笑,说到。“这是那林前去边境前,特意向昆弥讨要的恩典。”
“哦?看不出来,那林对你竟如此地上心?”伊腊雅巡视了一下雁儿身旁的四五个侍卫,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的,英姿飒爽。
“嫂嫂说笑了,我是那林的夫人,且现怀有身孕,若是再不上心,可如何是好?只是可惜,昆弥派遣他去边境抵御敌国侵扰,怕是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他了。”雁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伤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情流露,反正在伊腊雅看来,应该只是故意做出来的吧。
“那雁儿,你来找嫂嫂可有何事?”伊腊雅扯出了一个微笑,反问着雁儿,说到。
“今日前来,定是有事同嫂嫂商议。”雁儿遣走了那些侍卫后,就这样站在门口同伊腊雅说着话。“早就听闻嫂嫂喜爱珍藏些奇珍异宝,不知嫂嫂可有至宝雪莲?”
“至宝雪莲?”伊腊雅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对策,说到。“雁儿你要至宝雪莲做什么?”
“实不相瞒,今日我家夫人食用了用这雪莲做的药丸,吐血不止,直至神医来时觉察了这雪莲并非是至宝雪莲。”雁儿一边看着伊腊雅的反应,一边说到。
“实在是对不住,这至宝雪莲本就难得,就连嫂嫂我啊,也寻不得呢。”伊腊雅看了看雁儿,笑了笑,说到。
“你说谎!”这个时候,柯索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指着伊腊雅说到。“今日柯索见着了,就是你身边的侍女碰过我的行囊。”
“路上来来往往的侍女何其多,柯索怎的就能确认碰过你行囊的,不是别的侍女?”伊腊雅见到柯索之后,心底暗暗地咒骂着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屁孩。
“既是如此,那边不怕柯索好好地搜查一番了吧!”说着,就不等伊腊雅的同意,柯索直接一溜烟地窜进了屋内,搜寻了起来。“你把雪莲交出来!”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个侍女看了看柯索,似乎有些心虚了,说到。
那个侍女刚想匆匆离去,但是手却被柯索抓住了。这段时日内,柯索也是长高了许多,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只见从那个侍女的袖口内,掉出了一个包裹,那个仕女见状,蹲了下来,刚想捡起的时候,却被柯索抢去了。
“这就是龟兹首领交于我的雪莲!”柯索将那包裹打开来了,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那个侍女,勾了勾嘴角,说到。
“你血口喷人!雪莲分明不在我这儿!我早就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那个侍女甩开了柯索的手,大声地嚷嚷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又突然看了看伊腊雅那副愁眉苦脸的神情,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吗!”雁儿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说到,“来人呐!这个侍女偷藏右夫人药物,待下去等候昆弥处置!”
“唯!”那些侍卫听到雁儿的吩咐之后,都纷纷地说到。
“慢着!”就在那些侍卫快要将那个侍女架走的时候,伊腊雅却突然开了口。“你无凭无据,仅凭借一个小屁孩的话语,怎就可带走我身边的侍女?”
“证人,证词都已有,嫂嫂还是不要偏袒她的好。毕竟若是我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昆弥怪罪下来,嫂嫂也定会受到牵连。”
“公主就我啊公主!”那个侍女看着伊腊雅犹豫的模样,似乎有些绝望了,但尽管早就知道了结局,也还是想要挣扎一番,若是有了一线转机就好,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期望......
“若是如此......那你便带去吧。”伊腊雅又何尝不知这是雁儿的圈套呢?但若是她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倒不如不跳,牺牲一个棋子,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公主!公主就我啊公主!”那个侍女就在伊腊雅的眼前被这么带走了。
“嫂嫂也不必这么伤心,日后雁儿定会安排些好点的侍女前来的。”雁儿看了看伊腊雅面无表情的样子,笑了笑,心中甚是痛快。“那雁儿就先行告退了。”
待到雁儿离去,伊腊雅便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好,很好,从此我伊腊雅个你们汉人势不两立!”
回宫的路上,柯索坐在马车内,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不敢说。雁儿倒是心细,看到了柯索如此的面容,笑了笑。
“有什么但说无妨。”雁儿笑了笑,对着柯索说到。
“雁儿姐姐为何会想到用此计策来引出证词?若是那个侍女口风紧,不说出什么,岂不是失败了?”柯索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他一脸疑惑的反问着雁儿。
“若是她不说,我也会有别的计策逼她说出。”雁儿邪魅地笑了笑,说到。
“那这个侍女该如何处置呢?”柯索终于问到了一个雁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了。
“待到小姐醒后再交于小姐处置吧。”雁儿想了想后,说到。
而此时另一边的月氏,楚硕这几日一直都在处理政事,自从谢知依离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过他的后宫一步了。现在的楚硕,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虽算不得年长,但若是再这样操劳下去,定会无子嗣的。
“首领,您已经连着好几日都在处理政务了,好久都没去后宫瞧瞧了......”木孜站在楚硕的一旁,小心谨慎地提醒到。
“我说了,这几日政务繁忙,政务要紧,后宫之事姑且先放一旁。”楚硕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皱着眉头,对着木孜说到。
“分明就是谢姑娘走了,你找的借口罢了......”木孜看了看楚硕,小声地嘀咕到,但是这极细小的声音却还是被听见了。
“我瞧着你是近日的活太少了,话才这样多的吧。”楚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木孜,邪魅地笑了笑,说到。“方才不是有人来报说是有个侍从回自己的家中为父母送最后一程,怎么?要不你先去接替他的位置?”
“那个侍从是做什么的?”木孜似乎有些好奇地反问着楚硕,说到。
“好似是为伙房内打杂的。要不你先去试试?”楚硕看着木孜好奇地神情,整蛊人的内心油然而生。
“不不不!”木孜连忙摇了摇头,说到。“木孜是个习武之人,不适合去伙房打杂!”
“怎的就不适合了?”楚硕站了起来,假装反驳着他,说到,“你看你,习武之人,力气甚大,可为伙房看看柴,挑挑水......伙房的伙计定会感激你不是?”
“还是罢了吧。”木孜听了楚硕一席话后,依旧是摇了摇头,说到。“木孜还是好生的呆在首领身旁便好,再也不多话了。”
“知道便好。”楚硕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到。“今年月氏境内的汉商进了些桃子,你且给知依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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