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舞琴音落,琴随歌奏惆怅伤!
琴声委婉无奈,且带着乱世不由心的悲凉。
歌声追忆,忘却与难舍,不禁引人落泪。
“寒哥哥,暖暖跳得好吗?”许梦暖偷偷用袖袍擦掉泪水,轻点脚尖,一个旋转就来到了帝寒身旁。
帝寒双手一抬,那琴弦还在微微震荡,泛音回绕,带着浓浓的深情。
“暖暖最好看,舞得也好看。”
他站起身,像往常一样抚摸着许梦暖的头,声音沙哑略带颤抖。
许梦暖听着帝寒的声音,不禁想起玉临城离别之际,急忙转开话题。“寒哥哥带我出去玩,可好?”
帝寒望向门外,见天色还早,淡淡道:“也好,今儿天还早,孤带你去城中玩玩。”
“好耶。”许梦暖踮起脚尖,将红唇印在帝寒的腮畔,然后像个孩子般,跳了起来。
帝寒苦笑不得,方才的落寞惆怅荡然无存。
暖暖,曾经的伤害,我帝寒要用一生来弥补,从今往后,不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
帝寒带着人皮面具,拉着许梦暖走在纷繁热闹的集市。
“寒哥哥,暖暖要那个糖人。”
“寒哥哥,暖暖要那个木偶。”
……
许梦暖无论看到什么小玩意儿,都想要买下来。
而帝寒便如同一个仆人般,手中拿满了买下的小东西。
帝寒望着飞快穿行在小摊前的许梦暖,焦急的提醒道:“暖暖,你慢点啊。”
“啊!”人群中传来了许梦暖的一声尖叫。
帝寒急忙跑上前,推开人群,见她摔倒在地,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将她扶了起来,“怎么了?”
“寒哥哥,人家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了。”许梦暖歪头望着身侧穿着华服的男子,满脸歉意。
“你没事?可本大爷我有事……不过,若是小娘子陪大爷我睡一晚,就当没事了。”
那穿着华服,长相丑陋的壮汉先是愤怒嚣张的大喊着,可当他看清许梦暖的长相后,却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噗!
旁观的众人望着他那奇丑无比的模样,胃部翻涌——简直死不要脸,不看看这小美人旁边的男子,多么的英武不凡,帅气逼人。真是丑人多作怪!
帝寒听了他的话,眸子一冷,翻手拿出飞镖刺进他的脖颈。瞬即,一道晶莹剔透而妖冶的红色液体,从脖颈处射出,洒落在帝寒的俊脸上。
围观众人见此,落荒而逃,惊恐大叫。
“杀人啦……”
“来人啊,有人杀人啦……”
嘭!
大汉瞪大了眸子,用手摸着伤口,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
“来人!”帝寒如厉鬼一般的怒吼着,那双眸子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
一道人影从暗处飞了出来,单膝跪在帝寒身前,“陛下!”
“诛九族!”帝寒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出,其中的愤怒又有几人能懂?
“是。”人影抱拳应声,立即闪身离开,顺手丢出几枚飞刀,杀死了华服男子的仆人。
许梦暖见帝寒动怒,心中百般滋味——作为琴门第一杀手的她,对旁人又怎会又任何的情感呢。但是她害怕帝寒为了自己,失了帝王分寸。
爱情就是如此的矛盾,越在乎,就越会为对方考虑——更何况是许梦暖这种从小便被培养成为一国皇后的女人呢?
“嗯,暖暖乖,我们回家。”帝寒转过身,摸着她的头,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此时他心中的杀意已冲破琼宵——刚暗自发誓“不再让许梦暖受到一丝伤害”,立马便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了许梦暖。若不灭杀九族,心火难消啊。
许梦暖从怀中拿出丝巾,轻轻的擦掉帝寒脸上的鲜血,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嘟着嘴。
帝寒望着她撒娇的模样,当众吻上了她的红唇。
……
夜幕低垂,静天城却没有平日的喧哗热闹,反而是寂寥冷萧。
通彻九霄的绝望求饶声,与那无情的杀戮,响遍了整个城池的内外。
这里,正是今儿在街上调戏了许梦暖的那名壮汉的家宅。
白屠带着凰甲军血洗此处,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
城主府中,帝寒寝宫。
许梦暖穿着一袭透明烟纱,躺在帝寒怀中,如温顺的小猫,俏脸不停的在他胸口蹭动。
“寒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暖暖啊?”许梦暖找着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停了下来,软声细语道。
帝寒沉思一会儿,摸着她的脑袋,认真的开口说道:“除非等孤死了!”
“嘻嘻,给你看一样东西。”许梦暖忙从他怀中跳了起来,跑下床,在衣架上翻着什么东西。
帝寒好奇的盯着她,只见她从衣服内掏出了一块红色的锦帕。
她惦着光脚回到床上,得意的将锦帕放在帝寒眼前晃悠。
“好看是好看,可这是何物?”帝寒看着上面的鸳鸯图,心中好奇——他一直忙于国事,又常年出征,哪里见过鸳鸯图?
“寒哥哥,你不认识?”许梦暖像看怪人一般的望着帝寒,心道:他竟然不认识鸳鸯为何物?
帝寒摇了摇头,见许梦暖强忍笑意的模样,立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故作淫.笑,道:“爱妃,你若不告诉孤,孤便自己动手了。”
“臣妾知错了,陛下饶命啊。”许梦暖装着害怕,配合着帝寒的表演,可是却感到自己脸红了起来。
帝寒也不再调笑于她,而是伸手摸着她绯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叫鸳鸯图,寓意着长相厮守。”许梦暖看着鸳鸯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对上帝寒的眸子。
帝寒看着鸳鸯图,想起了一句寓意恩爱的话儿,淡淡道:“俗话常说,只见鸳鸯不羡仙啊!”
许梦暖将头紧紧的贴着帝寒的胸口,听着他快速的心跳,想要好好的感受此刻的温柔。
“那孤便好好疼疼爱妃!”帝寒把鸳鸯锦帕从许梦暖手中抢过,放在床头,便慢慢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
“不要啦!”许梦暖抱着帝寒的虎腰,声音如酥,却呼吸急促起来……
第二日,许梦暖睁开眸子,浑身酸软。她见那从窗棂透来的刺目阳光,又急忙用手挡住眼睛,轻声的呼唤道:“寒哥哥!”
“爱妃,你醒了。”帝寒端着早饭回到屋内,听着她的软言细语,便忙放到桌上,来到床边坐下。
许梦暖见他那温柔如水的目光,撒娇道:“还不抱我起来?”
帝寒伸手摸着她的脸颊,见她娇羞的模样,道:“昨夜爱妃好美!”
许梦暖的脸更红了。她的脑海里想起昨夜帝寒大展雄风的模样,不禁吞了吞唾沫。
至从军营失去处子之身后,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行夫妻之事。
整整是大战到了三更!
帝寒见她呼吸急促,忙拿过衣衫,帮她穿上,淡淡道:“今儿还是出去玩玩,不然在这房中,难免还想同爱妃共沐爱河。”
许梦暖被他抱着来到了铜镜前,娇羞道:“都怪你,现在全身没力气。还是不去了。”
“难道爱妃还想……”帝寒望着铜镜中的美人,故意调笑起来。
许梦暖翻了个白眼,淡淡道:“胡说!”
帝寒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了!”
许梦暖撇过头,拿着篦子开始整理发丝。“有什么好可惜的,寒哥哥你可得多用心在朝政上,不然那满朝大臣,还不把我当成了红颜祸水。”
帝寒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可惜了孤特意派人寻来的琴谱。”
许梦暖放下篦子,转身轻打着帝寒的胸口,“讨厌!”
“好了,不逗你了。”帝寒从怀中拿出一颗白色丹药,递给许梦暖。
许梦暖接过丹药,闻了闻,疑道:“这是什么?”
她看着丹药,心中狐疑:这明明都是一些普通药草混合而成,为何寒哥哥要给自己服用?难道,他不想我给他生一个孩子?
“你吃了便是。”帝寒神秘一笑,这可是他让御医特制的止痛药。
许梦暖迟疑片刻,望着帝寒那人畜无害的模样,艰难的将药吞下。
瞬即,她感到一丝清凉传来,全身的酸软疼痛明显轻了不少。她松了口气,喜道:“这是止痛药?”
“快点吃饭,孤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你见了就知道了。”帝寒继续故作神秘,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卖起了关子。
“哼,讨厌,快给臣妾梳头。”许梦暖转过身,将篦子扬在手上,望着铜镜中发愣的帝寒,偷偷的笑着。
帝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自古以来,你恐怕是第一个敢叫君王梳头的女人。”
城主府,琴房内。
此处本是侧堂,只因许梦暖来后,帝寒特意将此布置成了琴房。
一身儒雅书香之气的老者,正坐在金丝楠木椅上闭目养神。当他听着脚步声睁开眸子后,见帝寒来此,忙起身行礼,可却被帝寒阻止了。
“寒哥哥,到了吗?”许梦暖的眼睛上绑着一条黑丝锦帕,她牵着帝寒的手,感觉无助而期待。
哼,把人家的眼睛蒙住,就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了吗?
明明就是侧堂啊!
许梦暖虽被蒙了黑丝锦帕,但她从小训练暗杀术,这听声辩位之法自是精通。耳畔那风吹琴弦之声,让她心中有着困惑:无归琴怎么来了侧堂?
帝寒故意立身挡在她的身前,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可以摘去锦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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