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见月总觉得自己歇在哪里都不*全,索性爬到了树上安营扎寨,虽然心里安全了许多,可是活动起来总是不太方便,于是天刚蒙蒙亮,见月就跳下来继续向前走了。
腰酸背痛,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但愿今天晚上能找到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吧!
见月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看着从江宁县城里飘起的浓烟,继续向前走着,只是心里感觉到可惜,江宁县这是咋的了,这才多久就着了三次火,隔得远见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是看着那大片大片的浓烟,觉得火势不小。
这大白天的,应该也不缺人救火,自己也就不担这个心了。
前面有一个歇脚的客栈,见月喝了一碗白水,又问了问前面的路,听说还有七八里地才有人烟,好吧,见月果断打算今天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再继续向前走。
为了犒劳明天的自己,见月奢侈了一下,买了一份烤鸭,又喝了一份西红柿鸡蛋汤,吃的喝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吃饱喝足的见月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天还未黑,见月就睡着了,睡着睡着见月就又醒了,屋外还有人来来往往的说话,应该是刚来的客人。
看着月头,应该是天才黑了不久,距离明天还有好些日子,可是见月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脚有些累,见月把脚贴着墙倒挂着,自己肆意的在床上造作着,扭来扭去宛如一曲好动的大肥虫,动了两下就懒了,见月停在原地,自己无聊的数着自己分叉的头发。
这才风餐露宿几天,养得乌黑亮丽多的头发就变得毛躁了起来,果然是富贵过的,毛病越来越多,见月伸手拔了一根分叉的头发,倒吸了一口冷气。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冲着自己的屋子而来的,别是什么人冲着自己来的,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一个人果然是很危险的。
见月睁大了眼睛挂在墙上,把嘴里的倒吸又咽了下去,两只手左摸摸右摸摸,除了几件衣服再也没有什么了,看来只能硬来了。
听着从自己门前走过去的脚步,应该是好几个人,紧接着隔壁的门打开了,门关了。
看来与自己无关,太紧张了,不过现在才想起来,要不明天出去买把刀吧!最好是能随身携带还能锋利无比的,当然了,要是便宜一点就更好了。
现在,见月小心的挪了几步,将自己的靠的与墙更加亲密了,隔壁的人似乎正在说话,絮絮叨叨的似乎还很热闹,但是见月并不能听清楚在说什么,忽然传来了一声*,见月老脸一红,立马缩成一团,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面。
老天作证,见月对别人的春宫没有兴趣……
隔了一会儿,见月裹着被子又把耳朵贴了过去,里面的声音消失了,应该是去睡觉了,见月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只好掀开被子爬下去喝水。
喝足了就继续忐到了床上,见月又把自己挪到了原来的位置,开始了继续的翻来覆去,天快亮的时候,见月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堂堂的了,见月爬起来,准备动身,可是还没有打开门,就感觉天忽然黑了一些,难道是自己瞎了?
熬夜还能失明?
见月鼻子一酸,自己就这么悲惨的吗?这个世界就这么阻止自己看到它吗?
好在现在还能看清楚一些,见月打开门,忽然发现天又亮了,走下楼梯,天忽然又黑了,坐到桌边,天又亮了,这黑了亮了的,就像是在玩一样,见月都酝酿好了眼泪,打算要大哭一场了,这下好了,只能憋回去了。
这个调皮的阴天,吓死自己的小心肝了。
见月若无其事的要了一碗粥,几个包子,送过来的小二看着见月的架势,好心的提醒了两句。
“客官,出门记得带伞,这天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雨了。”
见月看了一眼天,觉得没道理,但是一碗粥还没有喝完,就听到了雨落下来的声音,见月更加觉得没有道理了,但是,雨就是落下来了,见月就蹲在门口,看着打湿了地面的雨,手里的包子两口就吃没了。
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见月转身喊了一句,“小二,再来两包子。”
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见月假装没有看见,继续低着头蹲在门口啃包子,“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你看不到我……”
可是见月的心却砰砰的乱跳,那是庄鸾和温竹年,不是温府的那个温竹年二号,就是见月昨天见过的那个温竹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老相识了,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庄鸾还认识这个温竹年。
一个温竹年,两个温竹年,不知道庄鸾会不会像自己一样,为了区分,编出来一号和二号。
人走了,果然是看不到自己。
见月小心的回头又瞟了一眼,发现他们进了的就是自己旁边的那间屋子,而且看样子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见月大胆的猜测应该是丁老大,见月捡了一个木棒子在地上画着,脑子里的思绪早就抑制不住的乱飞了。
三个人共处一室,还有那一声诱惑的*,见月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这三个人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两个人玩的不开心,赶潮流来了一个三人行,手里的木棒忽然折了,见月看着自己忽然戳到泥里的手,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他们变了。
算了吧,丁见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见月看着越来越大的雨,估计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只能拿了包子回到屋子里面,然后听墙角。
见月不关心他们之间的事情,见月只是无聊和闲的。
但是那边的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脆响,感觉也是碰杯的声音,喝茶还是喝酒,应该是喝酒吧!毕竟见月实在不能想象丁老大端着茶杯的情景。
自己方才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他们呢?这三个人自己都是认识的啊!就算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哎!怪不得自己这一生走来还没遇见一个朋友,好不容易培养出一点感情的人,第二次见月非要装着看不见,谁愿意当你的朋友啊!
但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毕竟那三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就算是别人怎么了,丁老大还是真心待自己好的,自己真的不去打声招呼,或者是问句好的吗?
奇怪了,自己也没有看到丁老大为什么就确定那个人是丁老大呢?
好的,那就不去了。
雨在下午的时候停了,但是见月还是选择住了下来,凑在窗边的小缝上,见月看到离去的三人,丁老大温竹年还有庄鸾,见月松了一口气,果然就是他们三。
人都走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课顾忌的了,见月到了楼下点了两盘菜,准备吃晚饭,却听到了别人谈论的八卦。
三个大汉,庄稼人的打扮,说起话来嗓门大到要把屋顶掀了,说到高兴处又拍大腿又敲桌子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喝一碗水,大半碗就喂了下巴,喝饱了就把腿翘起来,一个长得精瘦的汉子嗓子咳嗽了一声,一口闪闪发亮的痰就落到了地面上,见月嚼了两口的肉包子差点吐出来。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能注意一点公共环境的道德吗?
好不,不能就算了,我视而不见还不行吗?
精瘦汉子清了一下嗓子,十分得意的说着,“我看这温府就是活该……”
其实来来去去都集中在几个字上面,温府,走水,走水,走水,温府,温府,走水……见
月一个听闲话的人都觉得温府走水的次数有点多,也不知道温府里面的人感觉怎样,会不会觉得自家的院子安全隐患太多,还是觉得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还有王家的院子,不是也被烧过一次吗?难道是流年不利?
不是故意的就是无意,无意的也是故意的。
见月听的有些无聊,就又回去睡觉了,白天喝了太多的水,晚上起了一次夜,也不知道是谁晚上睡觉打呼,震天响的声音让见月还以为是打雷了,不过睡的半梦半醒的见月,只是稍微抬了一个眼皮,就继续梦游了。
见月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咯吱一声,打呼的声音停了下来,见月摸着自己被磕到的膝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又睡着了。
一夜过去,见月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就动身出门了,早上结房费的时候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精瘦庄稼汉,苍天作证,见月对庄稼汉没有任何的偏见,见月只是一看到那个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口老痰,有点反胃。
好像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样,见月扪心自问的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没有随地吐过痰,自己悄悄地试了试,发现自己并没有吐痰这个特殊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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