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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V235猴子捞月

病王溺宠公主狂妃 九步天涯 8318 2021-04-02 18:48

  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终究还是有维持了一段时日。

  这一日,午膳刚结束,午后的阳光照在小院内,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让人也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一声扑棱响起,殷解忧猛然睁眼,看到院内飞来一只形状小巧的彩羽小雀鸟,正巧落到了月盈所在的那间房内。

  殷解忧看到微开的窗棱内,出现了一抹红色飘逸的衣裙,隔了一会儿,那抹红色慢慢消失,那彩羽的小雀鸟也飞走了。

  殷解忧垂了垂眼眸,若有所思,转眸正要唤百里玉,却见他看书看得仔细,便压下了心中丁点的好奇。

  晚上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殷解忧觉得今日的月盈和往常不甚一样。

  虽然那双眼眸依旧冷如寒冰,却透着几许深沉和犀利,眼眸回转之间,似还有些复杂忧虑在其中,可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殷解忧留了个心思,果然,在入夜之后,她看到月盈出了房门,去到了诸葛宸的门前。

  自月盈来后,住在了诸葛宸的房中,诸葛宸便将书房収整了一下,一直是睡在书房的。而以二人的内功修养,诸葛宸在月盈出门的一瞬便知道是她,是以在月盈立在门前沉静下去之后,竟有些微的心绪不宁。

  她……

  前来寻自己是有事吗?

  既然是有事,那又为何不扣门呢?

  还是……

  握着手中的书卷,诸葛宸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素来沉定的心绪首次变得浮动。

  他不由得默默思忖了会儿,终究也没有等待月盈扣门,踱步上前,双手一拉,月盈那张冰冷的脸庞,以及那双隐隐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便显露到了诸葛宸的眼前。

  诸葛宸有瞬间的怔忪。

  “你……”他下意识的想问什么事情,却很快住口,道:“进来。”

  月盈冰冷如常,迈步入内,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视了一圈。

  醒来之后,发现住的是他的房间,起初也是有瞬间烦躁,但后来却因为不想和他说话懒得多言,亦无所谓,可那种被他的气息围绕周身的感觉让她全身都不舒服,然而往事历历在目,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恨意深沉,尤其是大阵之中再次目睹他……

  月盈深吸了口气,待看向诸葛宸的时候,原本带这些复杂的神色已经消失无踪,只有冰冷,“明日我便会离开。”

  诸葛宸一怔,“怎么忽然……”对她将要离去之事有些诧异,只是看月盈神色坚决,自知无法留下她,心中怅然,面容却微微和缓,带上几分笑意,“何时?”笑容之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涩意。

  “……”

  那一抹涩意,终究还是在月盈冷硬如寒冰的心中划下了一道涟漪,分别多年,她努力的要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理,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还是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时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似乎从来都是那样一副,淡淡的,平和的,温柔的笑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苦涩和失落这种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定然是她看错了。

  诸葛宸微微抬目,又道:“何时离去,可是回洛水?”

  月盈眯起眼眸,将心中的那些异样全部忘掉,看向诸葛宸的时候,变得冷硬,“你既以天下万民为己任,何苦在我这将致血染江河的天煞孤星面前露出这等表情,哦,对了,你担心我下山却不回洛水反而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荼毒人命是么?”

  诸葛宸的眼眸一瞬间浮上无限痛苦,“你误会了……”

  月盈冷笑,“是啊,我从来就误会了,你这样的人……”话到此时,她声音便的低沉,想起了二人初见时候的情形,唇角的冷笑加深,“你既以为人父,便当尽为人父之责。”

  闻言,诸葛宸算是有些明白她今夜前来见自己的意思,原来是为了女儿……

  月盈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诸葛宸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俊美的脸上忽然有些恍然,似乎又回到了十数年前,那个下雪的夜晚,她看到自己和月阙的亲密,愤然离开,却依旧不肯放弃的等在了二人初见时候的观澜山梅树之下。

  他遍寻不到她的踪迹,终于在梅树下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盖满雪片,他清唤了一声,风回雪落,她转眸的那一眼,恍然,无措,紧张,痛苦,却又含着满满的希冀。

  她轻颤的声音问他:“只是误会对不对。”

  他却无法回答她,只有沉默,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她却知道,诸葛宸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因为不想,因为不屑,也因为没必要。

  她苦痛之及,甚至无法抑制自己手中长剑,落在他心口位置,“我说过,你若负我,我必取你性命。”

  他看了她许久,依旧是那样悲悯到近乎同情而可怜的目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内崩裂,无法抑制手中的长剑,可在刺入他胸膛之前,手竟无法再用上半分力道,长剑掉落在地,看着他胸前的那抹嫣红血渍,她狂笑不止,奔离而去。

  他以镇魂预知过去未来,早知会有今日,以他一命换天下数十年安稳,但他算到了所有,却未曾算到她对自己的感情深沉如斯,那刺向他胸口的一剑,终究没有要了他的命,他更没有算到,愿只是为了天下安稳,免去流血牺牲,便是奉上自己的什么也甘愿,自己却会真的对这个女子深情如斯。

  他这一生批命无数,却终究落入命格的夹缝之中,不死不休。

  诸葛宸的视线有些迷茫,他分不清时光是现在,还是十数年前,只看着眼前的嫣红离自己越来越远,忽然下意识的低唤了一声,“阿盈……”

  月盈僵住身子,背脊也挺的笔直。

  “等一等……”

  诸葛宸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来挽回现在的局面,因为从他们相遇到如今,似乎总是月盈亲昵主动,而自己只是耐心的接受,却将所有的感情深藏心底,他不想看她现在这样,他希望她的眼眸还在追逐自己,即便不能追逐,起码也没有那么深沉的苦痛和悲伤。

  那呢喃的近乎茫然的呼唤,让她恍若隔世。

  月盈恍然想起,那一夜,自己被有心之人下了迷情,他以药石无法解除迷情的效果,只得以自己为解药,缠绵整夜,待药效过了之后,她羞愤难当,急急扯了衣服穿好便要离开,那时他亦是这样唤她。

  等一等。

  她虽羞愤,但谁要诸葛宸已经占满她的心田,甚至于可以和他如此亲密,她都觉得隐隐高兴,自然而然僵着步子站在那里,诸葛宸取了身上的墨玉八卦,挂在了她的胸口处……忽然,胸腔之中,一抹尖锐而深沉的痛摄住了她的心,一个瞬间,怒火忽然无法自抑。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

  她声音冰冷愤恨,再无半点留恋,绝尘而去。

  诸葛宸看着她的背影,敛了眸中的痛苦和涩意,终究也只甚深叹了口气。

  殷解忧坐在窗边,将方才的情形看了个七七八八,本就是身怀内力之人,两间房的距离也不远,即便并非刻意,她也将那些隐隐约约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终究还是要这样了吗?

  殷解忧皱了皱眉,仔细想想,原本他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如今这样,也不会更糟糕了吧?

  “在想什么?”

  百里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不知何时,放下了书走到了她身旁来,他看向外面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的一抹红,“月前辈走了。”

  “嗯……”她转过眼眸,道:“下午,我收到了一则消息,是关于月家的,巧的是午后有一只彩羽的小雀鸟飞进了月前辈的房间,隔了一会儿又飞走了。”

  百里玉稍一沉吟,道:“约莫是月家用来传递消息的灵雀。”

  “应该是。”殷解忧顿了顿,“月家似乎是出了事情,各种麻烦频繁发生,像是有人故意找月家的麻烦。”

  “月然之先生还在京中,京中形势又是颇为复杂,我们回不去,也无法安排周全的计划送他回月家去,如今月家的一切,自然要依靠月盈前辈多一些。”

  “嗯……”

  “月盈前辈看似冰冷无情,实则心中惦念的,不但是月家的安危……”

  殷解忧心中咯噔一下,回想起方才月盈离开前的那句话,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吧?她不太确定的想着。

  “你看。”

  正分神想着,百里玉忽然道。

  殷解忧抬眸看去,见诸葛宸已提了包袱挂在身后,也往山下而去,不由微微一怔。

  百里玉道:“月前辈素来独来独往,可此次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客,伯父该是忧心月前辈的安危。”

  殷解忧眉峰动了动,道:“我们也走。”她自上次去过洛水之滨之后,总有一个疑问无法释怀,也许跟上去,会有所解答吧。

  百里玉点点头,也没多问,简单收拾了二人包袱,便随着诸葛宸出了小院。

  诸葛宸显然并不愿让月盈察觉到自己的尾随,一路放慢脚步,竟然被后来的殷解忧和百里玉追了上,见到二人,诸葛宸微微有些意外,却很快恢复如常,心知这二人也是极有主见的人,也不多说,三人便同行上路。

  下山之路并不如上山一般,阵法奇诡莫测,只要寻到了正确的小路,便可畅通无阻,三人下了山之后,眼前已无月盈的踪迹,尚辛阳极楼和朝阳谷的人遍布天下,想要沿路关注一个人的行踪,虽不简单,但也绝对不难,很快便在一座小县城发现了月盈的踪迹。

  三人也是不紧不慢,远远的随着。

  一路之上,殷解忧的情绪并不怎么高昂,而是有些若有所思,诸葛宸全服心思都在月盈的身上,只道她亦是担心月盈,安慰了两句,便没有多说,倒是百里玉,对殷解忧情绪的起落颇为注意,觉得她这样的情绪,除了为月盈前辈担心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这种猜测,他没有搁在心里太久,到的晚上投宿,用了饭食之后,便去找了殷解忧。

  是时,殷解忧让人担了一桶热水来,刚宽了外衣,打算洗去几日风尘,听到敲门声,怔了一下,还是上前开了门。

  百里玉眼眸一动,转身合上门,看着屋内的浴桶,视线慢慢落到殷解忧的脸上,“累?”

  殷解忧微微一笑,“也不累。”只是近日赶路为了和月盈错开,都是随便找了地方投宿,有的时候还得露宿山野,今日恰巧是在一座小县城里,难免便想洗一洗身上的风尘。

  殷解忧轻抬眼帘,看向百里玉,“是不是有事与我说?”看百里玉的样子,不像是平日般随意。

  “唔……”百里玉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眼眸看着那清澈无比的浴水,“你泡,我等着。”

  殷解忧嗯了一声,低头解着里衣的细带,解了一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她抬头,看着百里玉拉了屏风坐在屏风之后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到底什么不对劲。

  “你……我要洗澡。”殷解忧忍不住强调,对着明显不打算离去的男人。

  “我知道。”百里玉的声音很平静,很淡然,却带着点点的笑意,“我不会打扰你,只是说说话。”

  殷解忧无语,这还不叫打扰?隔着一个屏风而已,即便那是自己心爱的男子,要她在里面宽衣解带,恍若无人的洗澡,她怎么可能做到若无其事。

  “说说话也不行……”殷解忧咕哝一声,也不去解里衣的系带,反而去推百里玉,道:“你先去,我等会儿去找你。”

  百里玉有些无奈,“我倒也想去,但近几日委实有些累了,我怕自己回去就睡着了,有些要紧的话还得和你说。”

  殷解忧狐疑的看着他,他是那么嗜睡的人?

  百里玉却笑着自顾接了殷解忧的动作,去解那里衣的系带,做起来得心应手,像是在解自己的一样,殷解忧愣了好一会儿,香肩裸露才反应过来,忙扯住所剩无几的衣料,道:“好了好了,那你坐在外面等吧。”当下逃也似的跑进了屏风里面,脸色微微透着红晕,咕哝道:“这人……”

  只是到了屏风里侧,看着烛火将百里玉修长的身姿照应在屏风上面的时候,她脸色忽然一黑,觉得这委实不是个好法子,可是答应都答应了,如何反悔再赶他走?对天翻了个白眼,殷解忧却也不敢去解衣,只将要换洗的衣服全都准备好了放在浴桶一旁的小几上,也没再去解小衣,而是穿着里衣入了水,待周身浸上暖意,才脱下里衣,放在了外面的木盆之中。

  那哗啦的入水之声,分外旖旎莫测,百里玉怡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眼眸一暗。

  房间不大,幽香漂浮,随着水汽氤氲飘了满室,哗啦哗啦的水声一下下像是在两人心尖儿响起来一样,诡异的安静让殷解忧有些不自在,不由出声道:“那个……你要和我说什么?”

  “唔……”百里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像是睡着了一样,就在殷解忧迟疑着想要再换一声的时候,百里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待你好了再说吧。”

  事实上,方才殷解忧的声音低哼又慵懒,百里玉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别的事情来的。

  殷解忧咦了一声,有些奇怪,却也没去问什么,只是也不好在贪恋浴桶的舒适,泡了泡,哗啦一声,站起身来,一道钟天地灵秀的美丽酮体便显露在了屏风之上,只是很快,一块巨大的毯子已紧紧包裹而上,百里玉的神色幽暗而深沉,有些惋惜的一叹,已经起身过去,拉开屏风,拿起干布,一边拉着她坐在床榻边上,一边擦拭殷解忧的长发。

  殷解忧微微侧着头,乌黑如墨的及腰长发全部落到了百里玉的手中,与他玉白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百里玉温柔的擦拭着,两人一时无话,之间气氛却无比融洽。

  隔了好一会儿,发丝终于干了起来。

  殷解忧抬起眼眸,看向百里玉,“好啦,说罢。”

  百里玉拿过一侧的桃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那一头长发,半晌之后,才道:“要说的是你。”

  殷解忧一怔。

  百里玉淡淡道:“一路来心绪不宁,是怎么了?”

  殷解忧愣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发丝在他的指尖柔顺而服帖,“我……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殷解忧却难得有些欲言又止,这种情形,以往十分少见。

  百里玉也不催促,只是一下下的梳理长发,然后随意的绑了发辫,垂在她的胸前,又转身去了浴桶的小几边上,将木盆里的贴身衣物清洗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如此自然而然,倒是殷解忧醒悟过来他的行为,有些怔然无语。

  转瞬,百里玉已经晾好了衣物,回转过来。

  殷解忧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顾虑在百里玉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唇瓣蠕动了一会儿,道:“我在想,我们在洛水之滨见到的那个道姑……虽然她当时是背对着我们的,但是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何处熟悉?”

  “她的声音……还有她那柄拂尘……”

  殷解忧微微凝眉,细细想着,“我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可印象之中,我只见过两个道姑,一个是甘州晓风庵的晓风师太,晓风师太是谢博的父亲,出生谢氏一族,虽然谢家朝堂江湖都有涉足,但谢淑妃是不习武的,这一点无论是谢家掌故还是从她的行走动作上都可看得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百里玉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殷解忧微微沉吟,似有些迟疑,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还有一个,在我八岁的时候见的……那年我起了玩心,师兄又想念父亲,于是我们二人偷偷离开了无极殿,跑到了千山素女湖……她是我师兄烈炎的师傅,在江湖之中名号千山素女,又称鬼医,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叫什么名字,但我记得她手中常握着的拂尘材质很特殊,和那日所见的很像……”

  殷解忧没说的是,虽然时隔多年,但她觉得那声音也是极像的,连背影和身形也有几分相似,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像的人吗?

  当日洛水之滨的道姑是月盈,如果千山素女就是那个道姑,那么……

  殷解忧不想往下细想了。

  可思绪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一次次的沾满了她的脑海。

  她想起春猎之时,自己中了的三日断魂,便是烈炎那鬼医师傅的拿手好戏,后来烈炎曾经说起,已见过师傅,当时春猎是再玉龙山峦之内,烈炎离开的时辰也不够他去别处与鬼医相见,如此说来,当时千山素女就在玉龙山,而无极殿的真正位置是再玉龙山山腹之后,再综合师傅受伤中毒的时间,她原本只是有些不安,此时却发觉事情竟然如此清晰,呼之欲出。

  殷解忧沉默了一会儿,兀自道:“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太后和皇后所说的那个女子,隐隐竟然觉得也是何那个千山素女拖不了干系。”

  太蹊跷了不是吗?一个叫做小月,迷得烈国公神魂颠倒,又莫名其妙失踪的少女,一个忽然出现,纵横江湖神秘之际的鬼医,千山素女,却始终没能查探出她丝毫过往来……

  一双大手攀上了殷解忧的眉眼,慢慢的摩挲而过,将她眉间的那些褶皱一一抚平,“那就亲眼去验证。”

  殷解忧回过眼眸,眸中的忧思深沉,“世上的事情没有那么蹊跷的。”她站起身来,看着微微开着窗户外面半弯月牙,这所有的事情,围绕殷王府,围绕烈国公,亦和京中权贵拖不了干系,那么此事是否会牵连到师兄烈炎?

  烈炎自小认那人为师傅,到底又知晓多少真相?亦或者是,他全然不知……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之中乱飞,殷解忧慢慢皱起了眉头。

  “殷解忧。”

  身后,传来百里玉的低唤,殷解忧凝了凝心神,回过身去,还未曾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觉得一个温热的物事碰上了自己的唇,她愣了一下,旋即被扑面而来的热情拥吻迷幻了心智,忘记了所有,待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的时候,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百里玉,不知自己是怎么坐到他腿上来的,双手还紧紧环着他的脖颈。

  百里玉低头,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道:“别担心,有我。”

  奇异的,殷解忧原本躁动的心安静了下来,她轻轻的靠上了百里玉的肩头,虽未说话,却是全然的信任。

  如此相互依偎了一会儿,百里玉的视线忽然有些奇异而莫测,殷解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慢慢的看向了软毯包裹之下,自己有些春光外泄的肌肤之上,一条丝绸缎带,忽然脸色大红,下意识的扯过软毯盖好,缩上了床去。

  “都看到了。”百里玉眸色幽暗而深沉。

  殷解忧不去看他,当是没听到,“时辰不早了,你不去休息吗?”手上还有模有样的拉着被子,随时准备睡觉。

  百里玉笑着看她,还很配合的拉起被子给她盖上,待殷解忧以为自己会错意的时候,百里玉的笑容却深沉了起来,“猴子捞月,没想到你一直很喜欢呢。”

  “你……”殷解忧脸色大红,不知所措半晌,狠狠瞪了百里玉一眼,拉过杯子,翻身睡下。

  百里玉像是在忍着笑,但那忍耐的功夫委实不怎样,一会儿便憋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他没有离去,脱了靴子,翻身上榻,从身后懒住了殷解忧的身子,不理会怀中人别扭的推拒,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也喜欢。”

  殷解忧脸色红如天边晚霞,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她原本的确是没什么特别癖好,这样都行,只是及笄时候百里玉送了那月白色猴子捞月图案的兜衣之后,不知为何便喜欢上了,后来着人所做兜衣大多数都是清水绿,湖蓝一个色系,图案却是各式各样的猴子捞月,不想竟然被眼尖的百里玉给发现了。

  殷解忧有些着恼,发现这个男人现在是越发的喜欢勾调逗弄她了,下意识粗着声音道:“还在这干什么?师傅可就在隔壁。”

  只是原本以为的粗声粗气,在出口的时候变得无比娇媚惑人,殷解忧立时住了口。

  却听百里玉醇厚的笑声在背后响起,“伯父出去了。”

  “胡说……”

  殷解忧小声反驳着,“你快起来。”

  “不。”百里玉道:“这几日每到入夜,伯父都会失了踪迹,只是平素宿的地方都简陋,他无法离去时间太久,今夜却是再县城客栈之中,三人每人一间房,即便是天明才归,只要有心,也足以让其余两人无法发现。”

  殷解忧怔了怔,暗忖自己怎么没留意到这个,口中却下意识的问:“他出去做什么?”

  “朝阳谷的消息传了来,月盈前辈似乎被什么麻烦牵制了,但在第一次遇到麻烦之后,一路上便是畅通无阻。”

  殷解忧恍然大悟,看来是师傅每晚提前去了月盈前辈下一站所道的地方,处理掉了沿路的障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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