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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V214心如死灰

病王溺宠公主狂妃 九步天涯 8251 2021-04-02 18:48

  谢博前几日曾跟殷解忧提过,要将鸳无双留在殷解忧的身边,因为城外的庄子终究不安全,而城内,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晓风师太和太后的人监看,虽然他已经剪除了不少他们的人手,但毕竟晓风师太在谢家根深蒂固,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做到完全剪除,所以,为了鸳无双的安全着想,他只能先将她留在殷解忧处。

  对于殷解忧来说,谢博是她的盟友,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

  鸳无双下意识的视线转向殷解忧和谢博方向,“与我有关吗?”

  谢博慢慢走上前,蹲在了鸳无双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只是暂时留在这里,我每隔几日就会来看你。”

  鸳无双很快明白了谢博言下之意,淡淡点头,道:“我知道。”

  殷解忧忍不住嗤笑道:“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用得着这样哄着?”

  谢博却是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是认栽了,就愿意哄着。”

  鸳无双不甚自在的别过脸去。

  殷解忧露出一个你随便的神色,转身,直接到了紫微阁。

  紫微阁内,百里玉正站在桌边绘制着什么,闻得开门声,也未抬头。

  殷解忧笑着走上前去,道:“在画什么?”

  百里玉没说话。

  殷解忧走的近了些,“今日感觉可还好?”

  百里玉淡淡笑道:“曾几何时,你居然也变成救死扶伤的大夫了。”

  “你是说鸳无双?那不是在甘州的时候就答应了她?如今也不过是将那件事情继续做下去而已吧。”殷解忧微微低头,看着百里玉俊朗的脸,笑道:“不是说来了请你帮忙先看看的么?”

  “那是你答应的事情,我没有答应过。”

  百里玉淡淡说着,瞥了殷解忧一眼。

  “分的这样清楚?”

  百里玉没有说话。

  殷解忧又道:“听你这口气,怎么都觉得带着几分怨气。”

  百里玉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放下笔,道:“我有怨气,那你得好好想想是为何了。”

  殷解忧颇有些讨好的走上前去,道:“好了,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委实的太忙了。”

  本身答应了百里玉一些事情,也因为寻找太后所有证据,以及为谢博料理魏国公等等事情给耽误了,每日来辰王府,也只是露个脸,瞧瞧百里玉的情况便离开,倒是真的有好一段时间没和百里玉好好说话了。

  殷解忧叹了口气,“若非姚相再次掌权,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忙碌。”

  是了,皇帝迎娶姚兰之后,原本失势的姚相再次出现在朝政中心,分割了原本属于纳兰羽手中的许多权利,若姚相是个体察民意的好官,这倒是没什么,坏就坏在,这个由谢家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本性早已变烂,变得贪婪而自私,横行官场,从未考虑过一分一毫百姓利益,而是只顾着牢牢抓住自己手中权力,党同排异,纳兰羽还没有肃清完成的吏治,终究还是被姚本清这个老狐狸再次搞得一塌糊涂。

  而这一段时间里,殷解忧和谢博对付太后和暗中阻挠他们取得证据的人,一边牵制魏国公势力寻找鸳无双,而百里玉和纳兰羽则是在朝堂之中应对姚本清以及御千里等人,由于姚本清上位,南麓本来结束的赈灾事宜也再次出现了问题,百里玉和殷解忧等人虽然算不上疲于奔命,但这段时间的确是极忙。

  百里玉走上前去,将她身上的软甲歇下,才道:“姚相只不过是秋后蚂蚱,本不是问题。”

  殷解忧点点头,“是啊,他原本各处的人手和势力早已经被剪除的差不多,如今即便是再次上位,也早已没了当初的只手遮天,只是,即便是蹦跶不了几日,总还是要蹦跶的。”

  软甲卸去,殷解忧禁不住松了口气,别说,这软甲虽然轻巧如无形,但挂在身上,总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她握住百里玉的手,旧话重提,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还好。”

  殷解忧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玉,不容他拒绝的将手扣上了百里玉的脉搏。

  这断日子以来,百里玉的身子依旧如常,且因夏日到来似乎有所缓解,但只要一日没有痊愈,殷解忧就不敢大意。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不碍事。”

  殷解忧慢慢的收回手,他说的是不错,现在的确不碍事,但长此以往下去,总也不是办法,只是那救命的药,菏泽千年莲藕,还在御千里手中,要如何才能拿到?

  “你来看看这个。”

  殷解忧闻言,视线落到了桌面上,这才发现,原来他画的是某处的结构图,体系结构之间,似乎还有很细微的机关布置痕迹,若非殷解忧在甘州的时候就对奇门五行有过一段时间的恶补,还真的看不出来那些端倪。

  “这是什么?”殷解忧疑惑出声,看着倒是像一座阁楼,只是规模宏大,造型雄伟。

  “凌虚阁。”

  “凌虚阁?供奉四大世家始祖极十大开国功臣的凌虚阁吗?”殷解忧一怔。

  “嗯。”百里玉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毕,掀起纸张的一角,拉到了殷解忧的面前,“看看。”

  殷解忧看了百里玉一眼,视线落到了那张凌虚阁的图纸上面,“构造的确是巧夺天工,这暗处的机关也布置的十分巧妙,只是凌虚阁中,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机关?”

  “凌虚阁可谓大乾最为神圣肃穆的地方,但初建的时候,并非用于供奉开国功臣的雕像,而是太祖皇帝用于和诸多门客亲信议事的地方,为防敌人偷袭作乱,便请了鲁班神斧门的巧匠加了许多的机关,后来天下底定,这里才被改建成了如今规模宏大的凌虚阁,供奉诸多开国功臣的雕像。”

  “原来如此。”殷解忧慢慢拿起图纸,细细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赞叹当年鲁班神斧门巧匠的厉害,这奇门机关设置的如此巧妙而厉害,若是没有图纸的人,只怕根本不晓得其中的关节。

  “无缘无故,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今日午后,姚相见了御千里。”

  “什么?”殷解忧一怔,“何处?”

  “在京城一间十分隐秘的茶楼之中,我虽不知他们之间密谈了何事,但御千里的心思,我多少还是能猜到几分。”

  殷解忧脸色冰冷,御千里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

  上次围场御千里中毒之后的确消停了许久,但毕竟是太后的毒,他们之间本就有所交集,御千里身边也是能人异士众多,后来毒素自然是解除,而解除之后,御千里原本状似对云解意的那些关注心思居然彻底消失了,而是十分高调的对殷解忧献起殷勤来,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今日见姚本清,必然不会是好事。

  “若我猜得不错,皇帝明日便会召你,你只管小心应对即刻,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殷解忧点点头,心却沉到了谷底,这个皇帝,她真的不报一丝一毫的希望了,若是明日要说的是她和御千里的事情,要如何应对?

  “有我,你所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素手忽然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这样简单而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像是给她灌注了无限的力量一样,殷解忧抬头,清澈的眼眸看向百里玉,又是欣慰又是温暖,“好。”

  ……

  如百里玉所料,第二日,殷解忧午后当值,刚到了禁卫军统领府邸不过半个时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便带着圣旨前来传召。

  殷解忧到的养心殿的时候,才发现殿堂之内,并非只有皇帝一人,龙座左侧坐着神情冰冷故作端庄的太后,左边上首分别站着御千里和魏国公,右侧,则立着左相姚本清。

  “不知皇上召唤,所为何事。”殷解忧从容应对,淡淡开口道。

  皇帝道:“郡主到了,赐座。”

  “谢皇上。”

  几个小太监抬着椅子到了殿内,待殷解忧坐下之后,皇帝便道:“郡主自统领禁卫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十分认真勤苦,朕深感欣慰。”

  “这都是解忧应该做的。”

  “只是,郡主总归还是女儿之身……”

  殷解忧心下冷笑一声,看来这是连迂回转弯的意思都没有了么?

  “能为皇上分忧,是解忧的荣幸,相信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以女儿为骄傲。”

  皇帝轻叹了口气,“殷王为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少年时亦深受殷王教导,郡主又是殷王府唯一的独苗,朕实在不忍心见殷王的独女将青春年华耗费在朝事之上。”

  “皇上所言不错。”边上的太后林芳音冷冰冰的开了口,“郡主总归还是个女孩子,又适逢婚嫁年龄,若是耽搁了,以后哀家到了九泉之下见到了殷王爷,也是脸上无光,皇上,你说是吗?”

  “母后所言,亦是朕的意思。”皇帝淡淡道:“朕有意为郡主选一门好的婚事,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殷解忧道:“婚嫁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愿为解忧做主,解忧惶恐,只是……”

  太后却不会让殷解忧将剩下的话说完,便冷冰冰的开口道:“乾都青年才俊众多,若是办个赏花宴,让郡主来选上一选,必然会有和郡主心意的才是。”

  坐在一旁的魏国公一脸阴沉,亦附和道:“郡主身份尊贵,若要匹配得上郡主,必非王公贵族不可,依老臣看,眼下就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瑞王殿下。”他的视线,落到了坐在一旁的御千里的身上,御千里手中握着折扇,墨玉高冠下的脸十分的闲适,像是不关他的事一样,听闻魏国公的话语,还略微诧异了一下,默默收起了折扇。

  “哀家瞧着,魏国公所言也不错。”太后笑了一声,眼底唇边却全是冷意,“瑞王殿下为淮阴世袭王侯,我大乾开朝的功臣之后,身份尊贵,王侯贵女们身份虽不低,但与殷郡主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如此看来,瑞王殿下的确是极好的人选,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皇帝淡漠的道:“母后若觉得不错,想必那也是极好的。”

  殷解忧心中不断冷哼,好吧,看来果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都不用问她的意思,他们就要将她未来的大事给决定了吗?

  一旁的姚本清也捋着那八字胡道:“的确是天作之合,不做第二人选。”

  如今这殿中之人,皆有针对殷解忧的理由。

  太后是因为三公主,因为林帅,因为禁卫军的军权,姚本清是因为甘州,因为南麓赈灾,而魏国公,自然是因为丧子之痛,即便他没有明确的证据,依然是老狐狸,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绝对和殷解忧与谢博二人有关系,只是他却没有证据,如今他们合力,皇上下旨赐婚,殷解忧若敢拒绝,欺君之罪,罪及满门,若是应了,必然要随御千里离开乾都,前往淮阴,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他们最为乐见的。

  皇帝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御千里的身上,“瑞王殿下觉得如何?”

  御千里眼眸轻轻抬了抬,视线却十分挑剔的落到了殷解忧身上,似乎是在审视,稍倾,笑道:“郡主特立独行,但凡男子,很难不为她倾倒。”

  言下之意,已然很明显,没有拒绝,便是应了。

  殷解忧心里嗤笑,他当然会应,这一切,只怕都是他一手策划,威逼与她,到了这种程度,他又岂会不应。

  终于,皇帝的视线落到了殷解忧的身上,“殷郡主……”恰逢殷解忧抬起头来,那清澈无波的眼眸,直直看来,让皇帝将要出口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殷解忧的那双眼睛许久,皇帝微微错过视线,才道:“既然如此,朕便为郡主和瑞王殿下——”

  “且慢。”殷解忧忽然出声,将皇帝的指令阻断,也让众人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太后冷笑一声,“岂有此理,皇上下旨,你居然敢打断,郡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给哀家抓起来。”

  立时,养心殿中涌入众多的禁卫军,但却只是站在一侧,没有上前的意思。太后气急,“看来如今的禁卫军倒是成了殷郡主的私兵了,除了殷郡主,谁也使唤不动,是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解忧视线平静,慢慢的落到了高座皇帝的身上,“皇上,您难道不问问解忧的心意吗?”

  皇帝脸色寡淡而漠然,这些人的心思,他怎会看不懂?而殷解忧的心思他难道不清楚?

  只是……皇帝当到了如丝程度,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还有什么意思?他的心早在皇后薨逝的那一日彻底死去,如今,谁愿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懒得去管,也无力去管,殷解忧……在他心中眼中,原本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还曾救过皇后性命,然而,心如死灰,如何复燃?

  “郡主曾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是吗?”殷解忧忽然冷笑一声,抬起头来,“我父殷王曾为大乾鞍前马后,立下悍马功劳,先帝仁慈,除了赏赐如帝亲临的紫龙玉佩,还曾赐下丹书铁券一份,可免死罪,可罚佞臣,今日我便请来先帝亲赐丹书铁券,还请皇上对解忧的婚事慎重考虑。”

  皇帝面色微微一变,的确是有丹书铁券这件事情,但那本丹书铁券传言之中早就没了踪迹,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找到。

  太后亦是冷笑一声,“年月久远,当年的丹书铁券早就下落不明,郡主手中这一份是从何处来的?蓉哀家提醒郡主一声,假造丹书铁券,可是大罪。”

  “太后不曾见过,为何就如此确定丹书铁券是假的?何况,是真是假,也并非太后与我说了算。”殷解忧说罢,慢慢自怀中拿出一件外形如筒瓦状的铁制品,其上用丹砂填字,虽看不清字迹,但瞧着古朴的样式,“皇家所赐的丹书铁券都有典籍记载,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赐予谁人,每一份丹书铁券上都有特定的暗记以辨别真假,不如找出当年典籍,一查便知。”

  太后皱起眉头,眸中阴冷一闪而逝。

  魏国公也没想到殷解忧居然能找到这样的东西来抗拒这幢婚事,她手中拿的可是丹书铁券,查探丹书铁券的真伪,须得十分的小心,若是假的,那便罢了,殷解忧伪造先帝亲赐之物,自然是死罪难逃,但若是真的,质疑先帝亲赐之物的真假,岂非质疑先帝本人?此罪可大可小,若被纳兰羽等人拿出来做了文章,那还了得?而姚本清这个老狐狸,自然也是清楚这点,果然冷着脸不再说话了。

  “这丹书铁券,可否请皇上收回成命?”殷解忧慢慢说着。

  坐在一侧的御千里神情平静而淡漠,握着扇柄的手一下一下的搭在另外一只手的掌心之中,殷解忧不愧是殷解忧,即便在这样的劣势的情形之下,居然还能有办法自救,只是,这件事情他既然做了,早已料到各种突发状况,又岂会轻易放弃,殷解忧,注定是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前世今生,没有分别。

  御千里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殷解忧的面前,“本王觉得太后和姚相的提议不错,难道郡主真的不用考虑一下吗?”他眸子带笑,似乎诚意十足,但背对着众人之时,却以唇语对殷解忧说了一句话。

  你难道不想要菏泽莲藕了吗?

  殷解忧面色一变,回了两个字,卑鄙。

  御千里已经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殷解忧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太后等人的眼神,她既不那么坚持用丹书铁券,那太后等人还有何惧!

  太后冷冷道:“殷郡主数次搬出先帝,以震慑我等,难免没有藐视皇上之意,可郡主要清楚,这天下,还是当今皇上的天下。”

  姚相立即道:“太后所言甚是,皇上之意,郡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的确是难得的天作之合。”

  殷解忧紧咬牙关,并未说话,这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态度,让其余几人看的心中俱是冷笑了起来。

  御千里是谁,若非有必胜的把握,他又岂会联合他们几人共同威逼皇帝,威逼殷解忧?果然,还是瑞王技高一筹。

  皇帝叹了口气,“郡主还是回府好好考虑一下,改日给朕一个答复吧。”

  “是。”殷解忧沉声应了,没想到太后却忽然道:“回府考虑?此事事关郡主一生的幸福,府中人多吵杂,只怕郡主没法安静的考虑这件事情。”

  “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冷笑道:“哀家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地方。”

  “何处?”

  “太祖所设凌虚阁,有开国功臣,四大世家始祖雕像在内,殷郡主的母家正是独孤一脉,相信可以让郡主好好思考。”

  “凌虚阁……”皇帝眼眸动了动,看向了殷解忧,“那只好委屈郡主了。”

  殷解忧心中一动,道:“解忧遵旨。”

  御千里的视线状似无意的看向了太后处,眸中的冷意却犹如万只利剑一般刺了过去,而太后无论是脸皮还是心墙都犹如极厚的城墙,万只冷剑依然无法穿透,这个老妖婆,居然又临时反水,是想在凌虚阁做什么?

  然而,皇帝圣旨一下,殷解忧也领旨遵命,他没有再直裰的权利。

  他看着禁卫军将殷解忧带出大殿,深沉的眸光除了冷意,便是坚定,他御千里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得了,无论太后想在凌虚阁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凌虚阁巍峨磅礴,门前竖着两只巨大高耸的石柱子,雕着当年太祖皇帝夺取天下时候的诸多事迹,石柱之后,便是数不清的石阶。

  殷解忧拾阶而上,来到了凌虚阁的门口,抬头瞧着面前这形状巍峨,气势磅礴的凌虚阁,百里玉显然是有所察觉,所以才将凌虚阁的地图布置和隐秘的机关全部画成了图纸让她看了,但既然这机关百里玉知晓,别人难免不会知晓,提议她来此处的人又是太后,只怕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对她抗拒圣旨的惩罚,然而,只是考虑,并不一定需要结果。

  流离臭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抱着小包袱,道:“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小姐,都不管小姐为他帮了多少忙。”

  殷解忧道:“小声点。”毕竟,流离口中的他,还是当朝皇帝,“我帮的是百里玉,是纳兰羽,是黎明百姓,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流离抿了抿唇,只好闭嘴,将包袱交给殷解忧,道:“也没说要思过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小姐你就是心宽,什么都想的开。”

  “你好好回去,照顾好家里和太妃就是了,我这里不必太担心,该出来的时候,我便出来了。”

  流离不是滋味的说道:“小姐说的倒是很轻巧,这凌虚阁,可是太后提议要来的,谁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是让宁一带着玄女暗中在跟前吧,免得……”她说到此处,闭了口,显然是想到了上次皇宫佛堂着火的事情,太后其人,太过阴狠。

  殷解忧笑道:“好,就依你所说。”

  流离这才放了心,又道:“今早烈世子传书回来,说是归期就在这几日。”

  “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吧,宫城防卫,一时半刻不会有所改变,你还需仔细认真的当值,不要出纰漏,不然,我这思过的时间,怕是更不好说了。”

  “我记下了。”

  流离站在门前,正要离开,却见远远的有一人慢慢往凌虚阁走来,待走得近了,那人容貌逐渐清晰,竟然是御千里。

  流离心里大骂混蛋,却还是维持恭敬的动作,行了礼,道:“瑞王殿下安好。”

  御千里直接掠过流离,直直站在了殷解忧面前,“折腾许多,只怕最后还是要妥协,何苦来哉?”

  殷解忧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道:“折腾许多,只怕最后我亦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又是何苦来哉?”

  “今日不看,明日不看,都无所谓,你总会正视我,无论是为了何种原因。”御千里轻笑一声,这势在必得的口气,与前世并无二致,殷解忧眸光深沉的扫了御千里一眼,道:“你这自信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我很荣幸。”御千里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这浑身散发冷意的倔强模样,倒是和前世有所差别,但这样的殷解忧反而更为耀眼夺目,“只是希望郡主不要考虑的太久,可能我一个不高兴,就会把郡主心心念念的菏泽莲藕给送了别的人,亦或者,拿去喂狗!”

  “你——”殷解忧脸色铁青,“真是恶心你现在的嘴脸。”话落,殷解忧甩袖离开,大步迈入了凌虚阁的大门。

  御千里轻哼一声,慢慢的打开了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摇摆的很是规律,要想达到某种难以企及的目的,必得用非常手段,而不择手段,本身就是一种手段,只是,殷解忧口中的那些不屑和厌恶,却让他异常不愈,看来,除了留她在身边,他还需要好好的让她回忆一下前世她到底有多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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