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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V225天命尊贵

病王溺宠公主狂妃 九步天涯 6062 2021-04-02 18:48

  殷解忧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她埋头在百里玉的怀中,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

  她像是在告诉百里玉,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一样,一遍遍低低细语,说着这句话,仿佛只有不断的告诉自己,才可以坚持下去一样,她感受得到环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像是无言的安慰,呼吸着他身上独特的气味,她的心奇异的慢慢宁静。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烈炎面容带笑,正立在门口。

  她竟太过入神,没有意识到烈炎何时到来。

  “你何时来的。”殷解忧翻身下了榻,不忘将软毯拉起盖好在百里玉身上。

  “才来。”烈炎随意扫了一眼软塌上的百里玉,又看向殷解忧,“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前来看看你。”

  这些日子以来,烈炎来殷王府的次数已经很多,那种熟悉的程度,让非白都不会阻拦他独自上楼。

  “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那就好。”烈炎微微一笑,来,的确是因为心中担心的紧,虽明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她现在完好如初,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他又看了看百里玉,道:“他呢?最近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你帮着看看吧。”

  殷解忧让开位置,烈炎迈步上前,查探了下百里玉的脉细,许久之后,慢慢直起身子,神色却不如方才那般淡然,竟有几分凝重涌上。

  “怎么了?”殷解忧没有错过那些凝重。

  烈炎不语,又换了百里玉的另外一只手仔细的探查了一遍脉搏。

  殷解忧的心微微下沉,视线一闪也不闪的落到了烈炎的身上,只等着他诊脉结束。

  终于,烈炎收回了手,殷解忧虽然刻意放慢自己发问的速度,却还是几乎在烈炎收回手的瞬间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这几日,你点了他的睡穴是不是?”

  “是。”殷解忧点点头,方才她起身的时候,也顺手点住了百里玉的睡穴,“他这十年重病在身,却根本没有闲着,思虑不停劳心费力,过得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所以我点住睡穴,希望他可以多休息一点。”

  “你说的不错。”烈炎站起身来,“点住他的睡穴,的确是好事。”

  殷解忧却察觉烈炎话中有异:“到底怎么了?”

  “相信你应该发觉他体内经脉行走异常。”

  “不错,睡着的时候,他的经脉损坏的速度远比醒着的时候要慢的多,这也是我点住他睡穴的关键。”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在凌虚阁那日,使用了一种两伤内力,而且是在受到重创的同时使用的,这也是他陷入昏迷的另外一个原因,昏迷之后,脏腑以飞快的速度衰竭,经脉却以极其诡异的速度自行修复,待到经脉修复完成,也就是脏腑衰竭彻底的时刻,他便会自行醒来,而这,就是生命的尽头。”

  “什……什么……”殷解忧颤声道。

  “他清醒的时间,不会太久,之后,便是大罗神仙,也再难相救。”

  殷解忧瞬间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她一直觉得百里玉的经脉转动十分诡异,脏腑也有所损伤,只当是连番重创之后的后遗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生命尽头,回天乏术。

  她只觉得浑身冰凉,指尖微微的颤动着,烈炎还在说什么,她似乎听不到,只看到烈炎走进自己面前,略微担忧的接连唤着,这才听清烈炎在不断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师妹?!”

  殷解忧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是绝望,烈炎的身影映入其中,却似燃起了她的希望一般,她忽然抓住了烈炎的衣袖,道:“师兄,你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烈炎看着那只因为用力而有些惨白的素手,忍下心中痛苦,微微一笑,道:“当然,我是鬼医传人,怎会没有办法呢?”

  殷解忧却并未松开那只手,握的越发的禁了,“师兄,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她抓着烈炎的衣袖,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松手,不愿放弃。

  烈炎安抚的拍了怕她的肩头,“只要在他清醒之前,修复内伤经脉,他便没事了,如今,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等待伍掠云回京,要么拿到菏泽莲藕。”

  “伍掠云……”殷解忧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不用等他了。”

  烈炎身为阴极楼主,暗桩消息网涵盖天下,又怎会不知道伍掠云如今在南麓被牵制,即便是救命的大事,只怕也是无法按时回归,而牵制伍掠云的人,却正好又是手握菏泽莲藕的御千里……

  烈炎深吸了口气,“别担心,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殷解忧点了点头,她转身到了百里玉所趟的榻边上坐下,纤细雪白的素手轻轻覆上了百里玉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那些指关节,其实她自己也觉得百里玉的身体有异,可亲耳听到别人说的如此清楚,却依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为什么……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到了今天,居然还是如此艰难?

  想起自己方才就靠在他的身前,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告诉他,自己一定可以救他,可不到半刻,心中就盛满了无力和痛苦,这让她首次感受到了什么绝望,前途迷茫,不知归途,难道真的要和御千里妥协吗?

  不,那个男人,她一旦妥协,更不可能拿到菏泽莲藕。

  她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百里玉那张安然静默的脸上,这张脸风华绝世,耀眼而夺目,可他的心却永远如此难以捉摸。

  她与他有一次还曾提到过一种两伤内力乾坤破,一旦使用,必死无疑,当时殷解忧还曾问他,既然是必死无疑,为何有人要创出这种内力,这样的内力,有谁会去使用,万万没想到,他会……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要用那种两伤内力?

  房中,烈炎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尽数收敛,慢慢退出了房间,将这里留给了殷解忧。

  非白守在门外,见烈炎出来,恭敬的道:“世子。”

  “今日时辰太晚,就在这里借宿一宿,劳烦准备。”

  非白道:“是,世子这边请。”非白在前引路,带着烈炎前往解忧阁的客房,方才房中一切,他都听到了,若非担心殷解忧,烈炎又岂会留宿殷王府?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是空付痴心。

  这一夜,终究无眠。

  但殷解忧第二日出现在解忧阁院中的时候,却分好没有半点憔悴的样子,只是见着烈炎,微微有些意外。

  “师兄,你……”她的神情,已然没了昨夜的绝望,唯有冷沉和淡漠,也不知从何时,她开始唤烈炎做师兄了。

  烈炎微微一笑,道:“你不会介意我在你府中留宿吧。”

  “当然。”对于烈炎会出现在此处,殷解忧很快心领神会,没有多问,只道:“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要与你说。”

  “哦?何事?”

  “是关于……烈国的一些事情。”

  烈炎有些意外,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先用早膳,我再与师兄细说。”

  “也好。”

  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偏厅,沉默进食之后,殷解忧便将从太后和皇后处所得到的消息综合了一下,酌情与烈炎说了一遍,说到哪唤做小月的女子和烈国公的时候,即便是烈炎,也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殷解忧心中低叹一声抱歉,她知道,那个女子,是烈国公府的禁忌,是烈炎和静宁长公主心头的一道疤,若非万不得已,她岂会说这个出来?

  烈炎沉默良久,道:“当年我还太小,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母亲当年也曾派人去过父亲和那女子相识的地方查过,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那个女子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处,除了小月这个名字。”

  殷解忧眉心微微一簇,道:“难道长公主也并未见过小月?”

  “没有。”烈炎摇摇头,道:“母亲贵为皇族长公主,生来便是天之骄女,得知父亲那件事情之后,伤心至极,可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容许她低头,她甚至不愿多看那女子一眼,而父亲也将那女子保护的极好,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见过,那几个贴身伺候过小月的人,也在小月消失的时候同时不见了……”

  烈炎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若太后和皇后所言都是真的,结合当年的事情,这个叫做小月的女子就十分的可疑,她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伤了百里玉的人,接近父亲,也是别有用心,只是到底是什么目的,要让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殷解忧神色亦是凝重,道:“而且我有感觉,这个人就是我们身边的某一个,或者,和我们身边的某一个有关系……”

  “能对我们这些人如此了解,能对京都的形势掌握的分毫不差,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到底是谁?”烈炎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思量。

  殷解忧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对了,你能不能把当年在京中伺候过小月的那几个人的信息找给我。”

  “时隔多年,怕有些难,我尽力。”

  “多谢了。”

  话到此处,一身灰白的非白忽然出现在了偏厅的门口,道:“主子,小川少爷回来了。”

  殷解忧一怔,眸光闪过细细的喜色,道:“在哪?”

  “正往偏厅过来,同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殷解忧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小川的身份,足以请的动月然之。

  才这般想着,门口就响起咋咋呼呼的声音来,“累死小爷我了,你们,赶紧去给小爷拿好吃的来,我喜欢的那几样都要,必须摆满整张桌子,我要把路上吃了干粮的顿数全都补回来,快去快去!”

  殷解忧站起身来,小川已经到了偏厅的门口,她依旧还是男装打扮,大而化之,头发用小方巾包起,风尘仆仆,看到殷解忧立即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不欢迎我吗?”

  “当然欢迎。”

  小川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欢迎的是别人,哪有我什么事情?”说罢,一屁股做到了桌边上,吆喝道;“你们你们,还站着干嘛,把桌子收拾干净啊,要小爷我吃这些残羹剩菜吗?!”

  站在偏厅内的玄女们相互瞪眼,对着土霸王十分的无语。

  殷解忧摆摆手,道:“你们把小川少爷伺候舒服了,全部有赏。”她倾下身子,难得温和的对小川说,“辛苦你了,来还要先到我这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纳兰羽了,你吃饱他也该到了。”

  小川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告诉他干嘛?”

  “怎么了?”

  小川别扭的道:“我……我连着赶路,都没洗澡呢,你……你个多事婆,烦死了。”

  殷解忧忍不住失笑,道:“我府上有温泉,你可以先洗漱一下。”

  “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小川眼睛都亮了,殷解忧招来玄女吩咐带小川过去,小川这才哼了一声,道:“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辛苦这一趟,但是,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换过关,你欠我的事情多着呢,我非得一点一点讨回来不成。”

  “好,我等你。”殷解忧说罢,目送小川飞快离去。

  烈炎一直静静站在一旁,此时才道:“月然之先生到了。”

  “嗯。”

  殷解忧应了一声,抬目看去,一身灰衣的非白正引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颀长人影迈步上了石拱桥,很快便到了偏厅的门口。

  走的近了,那颀长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起来,竟然是一个儒雅俊秀的美男子,长发只用了一只白玉簪子固定在头顶上,修长的眉毛,充满智慧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微微轻薄的唇瓣,无一不是人间极品,身着白衫,剪裁合身而飘逸,腰侧玉带之下,挂着一枚通透晶莹而雪白的水寒玉配,看起来十分的古朴考究,淡薄而平静的眉宇之间,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殷解忧看着月然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衍生,似乎在这个人的眼前,所有人的心思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一般,她速来不姓天命知命,此时也不得不生出几分情绪来。

  非白上前引荐,道:“郡主,这位就是洛水月家族长月然之,月先生,这位便是殷王郡主,殷解忧。”

  月然之的视线,淡淡的落到了殷解忧的脸上,那视线有点复杂,有点奇异,还带着一点殷解忧看不清楚的东西,只是很快,便变得平静而温和,“见过郡主。”

  殷解忧忙道:“先生是长辈,解忧不敢,先生请。”殷解忧让开位置,月然之客气的一点头,随之而入。

  入室坐定。

  月然之淡淡的看着殷解忧的脸庞,忽然道:“样貌果然是有七分相像。”

  殷解忧一怔,“先生说的是我与小川?”

  “不错。”月然之儒雅的神色未减,淡淡一笑,道:“你与她虽有相似,却不过是皮相,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是吗?”

  “是,小川跳脱,郡主却更成熟,是具慧根之人,难能可贵的是,郡主并未因为自己的能力自负,反而更为稳重。”

  “多谢月先生夸奖,先生长途跋涉入京,本该好好休息一下,但解忧却有极为要紧的事情,要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怪罪解忧。”

  “郡主客气,甘州小川之事,月某还未曾谢过郡主,如今能为郡主分忧,是月某的荣幸。”

  殷解忧道:“素闻月先生是可知天命之人,不知可否请月先生为解忧批命?”

  饶是以月然之的见多识广,也没想到殷解忧会如此直接了当,坦然以待,坐在一旁的烈炎颇感意外的看向殷解忧,他与殷解忧相识十年之久,自认了解殷解忧甚深,在他的印象中,殷解忧绝不是个信奉天命的人,可这次却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还要专门请来月然之为自己批命,也在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当初因为那嫉妒的邪火泛滥,一时冲动之下说出的那些所谓真相,到底带给了殷解忧何种的伤害和打击。

  月然之清澈无比的眼眸扫过殷解忧坚定执着的脸庞,许久,忽然微微一笑,道:“郡主生来尊贵,注定不俗,为何还要拘泥与命格之说?恕然之冒昧,批命之事,当真如此重要吗?”

  “也许以前不重要,以后也不重要,但是现在,先生的批命,对我很重要。”殷解忧说的十分认真,她要知道,到底有没有天煞孤星,到底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天煞孤星,这关系到很多事情,她无比殷切的看向月然之,静静的等待着,等待他的批命,等待那些所谓的真相。

  月然之沉默了,他看着殷解忧的目光深沉而复杂。

  许久之后,还是烈炎先道:“先生长途跋涉,想必累了,还是先行休息的好,其余的事情,等先生休息好了之后再说,你看可好?师妹。”

  殷解忧一怔,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是解忧唐突了,先生还请先休息几日。”

  月然之却忽然道:“我可以为郡主批命。”

  殷解忧烈炎都是一怔,“先生……”

  月然之道:“三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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