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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相信他

重生之阿憨 甜饼 4962 2021-04-02 18:47

  宁璇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根本不敢相信萧承邺所说的一切。

  她的声音, 就象飘在天上, 落不到实处, “我们身份悬殊。”

  “这些都交给我, 你只要知道, 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是否,是否和我一样。”萧承邺反手握住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

  “我绝不为妾。”宁璇终于抬起头, 目光清澄,她看着萧承邺,没有逃避。只要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犹豫, 她就会立刻与他划清界限, 一刀两断。

  “必以正妻之位迎之。”萧承邺笑了,他以为她在怕什么, 如果早些知道, 他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宁璇鼓起勇气说完, 脸颊顿时通红。

  她稍一低头, 此时才看到他裹在手掌上的白绷带,已经被血染红。

  “怎么会这样, 马车上有药吗?我给你重新包扎。”宁璇一看急了,伸手要去察看他的伤势。萧承邺却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目光里露出温柔的笑意。

  “不碍事。”看着她, 舍不得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抿了嘴说道:“我很高兴。”一字一顿,足见慎重。

  “王爷。”宁璇目光盈盈,咬唇看他。

  “王爷。”就在萧承邺准备俯身,亲一亲一直在诱惑他的樱唇时,马车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什么事?”萧承邺的声音立刻沉下来。

  马车外的侍卫冷汗直滴,只能硬着头皮报道:“小奉村传来了消息。”

  “知道了。”萧承邺知道这是大事,可是……

  “王爷,我已经到了,正事要紧。”宁璇挑开车帘,看到马车就停在她家的大门口,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不由脸色潮红,有一种小女儿的心思被全世界看透的羞涩。

  “你先回去,我明天就来接你。还有,你娘的事,你不用担心,没有别人知道。”萧承邺看着她,目光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嗯。”宁璇糊里糊涂的下车,才想到他的话似乎有什么问题,她娘,她娘怎么了?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穿过影壁,让她身后的巧珠,小跑着才能追上。

  推开陆氏的卧室门,陆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你回来了。”

  “娘,发生什么事了?”宁璇让巧珠先回去,关上了门。陆氏一脸紧张的模样,让宁璇有了不好的预感。

  “巧珍呢?”宁璇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陆氏的脸却白了。

  “我,我送她回王府了。”陆氏紧张的用手绞着衣角,她满脑子盘旋的都是燕王的话,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吗?可堂堂王爷,根本没理由欺骗她。

  “您今天去了王府?”宁璇的心跳猛的加速,下意识的就问道:“王爷手上的伤?”

  陆氏捂住眼睛抽泣起来,“我以为……是娘害了你。”

  “娘,你慢慢说,别怕,别怕。”宁璇走过去,挨到陆氏的身边坐下,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却努力去抚平陆氏的紧张。

  原来,上回宁璇从王府回来,神色有异,嘴唇红肿,眼圈又红着。陆氏便以为女儿受了燕王的欺负,可燕王是龙子凤孙,只能忍气吞声。

  当时陆氏便存下了报复的心思,后头看女儿不吃燕王送来的东西,便只当她想的没错。借着将巧珍送到王府的机会,求见燕王。

  燕王没有防备她,她大礼参拜的时候,亲自伸手去扶,陆氏便用自己袖子里的剪刀朝他扎过去。燕王擒住陆氏,陆氏自知自己冲动之下,只怕会连累女儿,便要举刀自绝。

  没有想到,燕王反而救了她,为了救她,还弄伤了自己的手。

  “他说他是真心对你,打算迎娶你为妻,娘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可是……”可是他骗自己又有什么用?一个刺杀皇子的罪名,就够她死罪了。

  宁璇完全呆住了,她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误会她被燕王欺负,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就算她思虑不周又怎么样,就算她以卵击石又怎么样?母亲为了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全部。

  “娘……”宁璇扑到她怀里,热泪滚滚。

  “是娘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陆氏也流下泪来,深感自己力量的渺小,一想到自己宝贝在手心的女儿,可能被别人欺负,而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不,不,娘,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好幸福。”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就算她能面对全世界的恶意。可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能安慰她,支持她,给她力量。

  现在,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她,她想,她已经足够幸福。

  上辈子深深的遗憾,孤寂落寞的夜晚,挣扎之中对全世界的抗争,倾刻间,都有了意义。

  心底那个大大的窟窿,会随时灌进冷风让她冰冷冻僵的窟窿,已经被填满了。她的内心再一次的强大起来,让她有勇气面对一切。

  “娘,我没有受到伤害,真的没有。他亲口承诺,要娶我为妻,我,我想相信他。”究竟是女儿家,提到终生大事,还是羞的低下了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他是皇子,他是真心的,可皇上和德妃娘娘呢?”

  陆氏轻叹一口气,谁不想女儿高嫁,夫君有权有势仪表堂堂,还能对女儿爱重有加。燕王无可挑剔,但这门亲事,想要做成就已经殊为不易。就是侥幸成了,娘家无靠,女儿岂不是受了委屈都无人可诉。

  “他说,让我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宁璇脸颊绯红,恳求道:“娘,我们就暂时先相信他,好不好。”

  “娘现在才觉得,我们阿憨真的是个小女儿家呢。”陆氏心里有开怀,也有惆怅。

  “娘。”宁璇羞涩的捂住脸,跑了出去。

  “小姐,今天在房府没出什么事吧。”巧珠见小姐回来,赶紧相迎。

  因为自凉亭可以坐人的地主不大,带丫鬟进去,地方可就不够了。所以他们丫鬟都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巧珠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她也没闲着,派了随车的小丫头回王府给冬雪报信,说了陆氏打算送他们回王府一事,也说了宁小姐似乎和王爷有什么误会。

  可是后来,房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看奴仆来回奔走,神色匆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巧珠正准备去打听,小姐就出现带着她回去,然后又在门口遇到单骑飞奔而来的王爷。

  巧珠心里有点明白,又有些糊涂,希望寻到答案,又怕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让小姐尴尬。千回百转,最后寻了个最不起眼的事,问起房家。

  “房家的一个小丫头不规矩,趁着忠庆王过府坐客,摸了过去。没什么大事,无碍的。”

  “小姐没事就好,巧珍姐姐今天下午回王府了。”

  “是啊,你要是想她了,就回王府看她。”宁璇只当她是舍不得和巧珍分开。

  “谢谢小姐。”巧珠刚准备出去,就听到宁璇道:“还有存着的杨梅或是甜瓜吗?”

  “这些东西不耐放,不过做了一些杨梅清露,给您冲水喝好不好。”

  “好,加点冰。”宁璇点头,抿了嘴一笑。

  巧珠的脚步顿时轻快起来,心道小姐和王爷一定是和好了。她要派人去给冬雪报个信,省得她担心。

  此时萧承邺骑马到了自己郊外的庄子里,见到了公孙神医以及他的家人。公孙神医长身拜倒,泣不成声,“多谢王爷相救之恩。”

  “神医请起,与其说我是为了救你,倒不如说,我也是为了自保。”萧承邺苦笑,被体内的怪毒折磨了三年,饶他是心志坚定之人,也常常痛不欲生。无法想像如果他没遇到师太,没遇到宁璇,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

  “都是老朽造孽。”公孙神医一脸讪讪的,极是不好意思。

  “神医千万不要自责,你也是被人所逼。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跟我有这等深仇大恨。”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抓走公孙神医的人,到底是谁。手下的侍卫救了人,又将之前的看守之人全部抓获,可这些人竟然全部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公孙神医一脸尴尬,“老朽只知道他定然位高权重,可每次来与老朽交涉的,都绝非幕后之人。”

  “哦,那这个人的样貌,神医可还记得。”萧承邺精神一振。

  “记得。”公孙神医心想,就是化为灰,他也记得。

  画像很快被呈上来,萧承邺也请公孙神医暂时住下,“我倒是有心让你回乡,但幕后之人一日不找出来,恐怕你们一日不得安宁。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座庄子里安置下来。若你们有另外的打算,尽管让人报给我。”

  “老朽叩谢王爷。”公孙神医之前一直担心,会不会才脱狼窝又入虎口。可燕王先是大大方方表明了身份,又大度表态,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这下子,他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萧承邺让下人带着公孙神医一家下去安顿。

  将画像扔给侍卫,“去打听看看,此人是谁。”

  能够充当幕后之人和神医之间的传声筒,想来地位不会低,而且一定是身在京城。

  “这不是慕容先生吗?”侍卫一愣,看着画像脱口而出。

  “你说谁?”萧承邺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靖王的幕僚,听闻极得他信任。”侍卫再次看向画像,然后很肯定的说,画中之人就是这位慕容先生。

  靖王,难道真的是他?扮猪吃老虎,不不不,他不是扮猪,他就是个猪。

  那么慕容先生的身份就值得玩味了,萧承邺笑了,“查查这个慕容的来历。”

  “是。”侍卫领命而去。

  萧承邺回城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宁璇。可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会不会吓坏陆氏,她今日才拿了一把剪刀要替女儿报仇呢。想到这里,骑在马上的萧承邺笑了一下。

  跟在萧承邺身侧的侍卫,无意中看到这一笑,不由毛骨悚然,太可怕了,王爷居然露出这样的笑容,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前头一匹马驰近,看到燕王翻身下马,“王爷,德妃娘娘宣您进宫。”

  来人是书房里的小厮。

  “有什么急事?”萧承邺眼皮子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母妃出了事。

  “小人,小人不知。”小厮的目光落到燕王包扎着绷带的手上,目光闪烁。

  萧承邺看了一眼小厮,甩鞭朝皇宫的方向驰去。

  飞羽宫里,德妃一看到儿子的手,便流了泪,正要唤太医,被儿子反手一握,冲着她轻轻摇头。

  “不叫就不叫,你总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焦姑姑回来报信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德妃说着便要流下泪来。

  儿子莫名其妙中毒,却被太医越治越糟。好不容易有了治愈的希望,为了避人耳目,又要偷偷摸摸进行。总算有好消息传来,这才几天,去王府的焦姑姑又在儿子的书房里,看到了带血的绷带。

  问书房里的丫鬟春花,却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

  德妃只当是儿子体内的毒素未清,又开始反复,吓得六神无主,这才让儿子赶紧入宫。

  “儿子得了件削铁如泥的匕首,把玩的时候一不小心弄伤了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萧承邺一脸无奈。

  德妃脸一红,“行了,摆这个脸色给谁看,娘冤枉你了,跑来跑去怪累的,今天晚上就在宫里歇下吧。”

  “不用了。”萧承邺拒绝了,离开之前再次叮嘱母亲,“离那个医女远一点。”

  “你就放心吧,一脸的想攀高枝,还当谁看不出来呢。我就是推了一把,她立刻就倒向贵妃,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她敬的药膳我也是从来不用的。”

  德妃让儿子放心,“你不用担心娘,在这个宫里,只要皇上心里还有我,便什么都不用怕。倒是你,一个人在外头,凡事小心。”

  “儿子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德妃一脸兴奋,抓住儿子的肩膀,“留下来吃饭,好好跟我说说。”

  她跟儿子相依为命,四处逃难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儿子。

  细看之下,德妃才发现儿子眼角眉梢带着的春意,这还是头一回呢,她如何能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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