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瑜虽然受伤,但终究是惊险的沈出了大牙皇帝的魔掌,但他让大牙皇帝不得已做出如此屈人的让步,还诏告天下,大牙皇帝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从沈子瑜沈跑之后大牙皇帝便下令封锁所有城门,一只苍蝇也绝不允许其飞出去。
只要沈子瑜还在大牙境内,他们就一定会有办法把他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这是大牙皇帝的想法。
当然,沈子瑜不费一兵一卒给大连带来的和平,给边境饱受战乱的百姓带来安康,大连皇上自然是喜不自胜,在欢喜自己选对了接班的同时,却也忧心沈子瑜的处境,虽然沈子瑜很聪明,在受伤晕迷之前给自己的暗卫传达了自己没有落于大牙之手的消息。
但皇上还是知道他仍逃亡在外一时回不来大连,所以大连这边也在积极的准备着营救工作。
除了皇上,楚心玥也没有闲着,虽然不停的咒骂沈子瑜就会给她找事做,但她还是在大牙发出禁城令之前跟楼明月乔扮成大牙人混进进了大牙边境去。
就这样,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马都在拼命的寻找沈子瑜的下落,而此时的沈子瑜沉在湖中浮了起来,他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迷不醒罢了。
一双穿着并蒂莲绣花的布鞋沿着河道流下的血迹一路寻到上游,然后发现了幸运的沈子瑜。女子把沈子瑜拖到岸边,她跟楼明月虽有相似之处,却了有不同之处,她很清楚如今大牙边境在搜查一个腹部受伤的大连国人。
而此时自己发现这个人,腹部刀伤,失血过多。穿着打扮也尽是大连之相,她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但是她嘴角轻轻泛起一丝笑意手轻轻拍在沈子瑜脸上道:“沈子瑜!大连太子。呵呵,你还真是好命,竟然遇上我。”
没错,她大概是整个大牙中唯一一个发了沈子瑜却又不会去告密的人吧。因为她是一个大夫,她一直禀承着师父的命令以行医救命为主,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只知道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需要救治的伤患,至于是不是大牙的逃犯什么的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且她是个有些奇怪的姑娘,跟楼明月一样有不少奇怪的规定。她很清楚对于这件事即便沈子瑜不是伤患估计她也不会把沈子瑜交出去,这两年沈子瑜成为太子后关于他的一些事迹传得很远,她也早有所耳闻。
而最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这一次不战而屈人之兵了,虽然他本人受了伤,但他独自深入敌军内部,以一人之力让上牙罢兵,其中艰险可以想见。仅凭这一点她便很佩服他,所以见到他时,她便决定了,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这位当世英雄。
顺便说一句,这个姑娘虽然住在大牙边境内,但她却是大连人,只因爱慕大牙这边山中的奇异草药才举家迁来。更何况她也讨厌战争!
沈子瑜醒来是在五天后,他就知道他福大命大死不了,上一次有楼明月,这一次又有一美女相救,果然他就是那种命中自带贵人的人。
而且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然和楼明月一样也是个大夫。对于沈子瑜的清醒她并不惊讶,只道:“我还以为你还要两天才醒呢,看来身体底子好果然就是不一样哦。”
“是你救了我。”沈子瑜坐起身看着这简陋的山中小屋。
之所以确定这是在山中,因为沈子瑜发现这屋子整体都是用木头扎成,而且窗户外面翠绿掩映鸟声阵阵,树叶和阳光的味道穿透而来,很舒服,这是在市集不会有的,而且他丝毫没有听到车声人声。
屋里一桌一椅都很简单,这让他没由来的想起了楼明月的水上居,似乎也是如此一般的简单又不失大方,而且大概因为她毕竟是个女子的关系所以还多出几分整洁的味道。
“谢谢你。”沈子瑜道,腹部伤口又传来了痛感他没敢再继续低头行礼。
她将药端到沈子瑜面前笑道:“我叫清时,这里的人都叫我药女清时,我父母平时都住在旁边的木屋里,这儿是我的房间,周围除了山角有几户靠砍柴打猎为生的民居外并无他人,所以你在这里很安全。”
沈子瑜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就好像她料定他在为安全烦恼一般。沈子瑜试探着问:“你知道我是谁?”
“大连太子沈子瑜,如此的大名鼎鼎岂会不知。”清时笑了。
“那你还敢救我?”
“救你当然是有报酬的。”清时道,“喂,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些了就跟我讲一讲你是怎么当着那么文武大臣的面让大牙皇帝妥协的吧。”
沈子瑜:“……”
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隐世大夫个个都那么的奇葩且性格古怪呢,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能安全也是再好不过。
“多谢清时姑娘。”
而沈子瑜没想到是,在清时这里一住便是一个多月,虽然伤是好全了,但几度乔装出城却都被拦下来了,不仅是他,城里没一个能出得去,看来想回大连不得不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楚心玥和楼明月也已是暗察一个多月却毫无线索,虽然没有沈子瑜的线索但让他们安心的是大牙国这边也没有沈子瑜的线索,这大概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不过大牙国要狡诈得多,很快就贴出了重金求沈子瑜线索的告示,告示说哪怕只是见到疑似沈子瑜身影的人,告密都有奖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就像一直住在清时家不远处的一家猎户一样,这个李猎头前几天进山打猎见着沈子瑜在清时木屋前舞剑就觉得奇怪。虽然沈子瑜换了大牙的服装,脸上也稍稍乔装了一些并看不出什么痕迹。
但首先让李猎头奇怪的是清时这姑娘一向洁身自好,平时除自己父母外并不见有其他人出入她的木屋,可是接连几天李猎头都见着这个奇怪的男子出入清时的房间,有时他还能听到屋子里传来两人嘻笑的声音。
皇上的奖赏告示一出,李猎头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清时屋里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男子,管他是不是那个大连太子呢,反正只要告密都有奖赏自己何不去试一试呢。于是李猎头便去县衙里告密了!
这天沈子瑜跟清时从山里采了药回来时,却见一大队人马从他们的木屋里怒气冲冲的出来了,他们抓了清时的父母一通逼问,不过清父清母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躲在远处观看的沈子瑜急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告了密所以县衙的人才会知道他会在这儿,但这么长时间来清时和她的父母对自己照顾有加尽心尽力从未嫌弃过自己是大牙逃犯。
所以他不能连累他们,可就在沈子瑜要冲出去时却被清时死死拉住了,她道:“不要去。”
“清时?”沈子瑜怔了怔,“我不能让你父母蒙此不白之冤啊。”
“不白之冤?”清时苦笑,“我们窝藏你,何来不白之说。更何况你现在出去又能起什么作用,不过是坐实我们确实有窝藏你罢了,到时你觉得大牙会放过我们一家吗?”
沈子瑜一时怔住,清时说得对,他一时糊涂却没想到这一点,从清时救起他时开始就已注定了清时跟他在一条船上的事实了。
“但是……”沈子瑜也不能干看着他们出事而不管吧,如果是那样,那他还算是人吗?
清时苦笑摇了摇头:“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你要想清楚是我们所有人全部在这里被抓还是我们潜伏起来,以后找机会救出我父母。”
沈子瑜深吸了一口气,他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清时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是极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就这样眼看着自己父母被带走了。
直到确定军官们全都走完了,两人才回到木屋,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清时坐在一旁恨声道:“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我必不饶他。”
“也怪我自己之前没有小心些。”沈子瑜叹气,随之又道,“清时,我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先想办法找个落脚地方,然后我再摸进县衙去救你父母。”
清时怔了一下,问道:“你去?他们只怕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往里钻呢。”
“龙潭虎穴我也得去。”沈子瑜道,“我不能让你父母有丝毫损伤,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见沈子瑜这么决绝,清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起身去了厨房,她说:“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去看看先烧壶水喝。”
沈子瑜惊讶于清时这时候还能如此冷静,他真想问问这清时跟楼明月是不是同胞兄妹了,还是说他们大夫这个行业原本就是要挑选他们这些性格奇怪的人。
清时端着茶水回来时说:“我知道你有本事也一定能把我父母救出来,我信你,所以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谢过了。”
沈子瑜苦笑一下:“其实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沦落至此的,何必说谢。”
沈子瑜倒也确实觉得口干了,一口饮尽。但随后他便开始觉得头昏脑涨了,且见清时一脸坏笑,他就知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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