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瑜有意躲着不愿意跟陈茗接触,但楚心玥就好像完全看不清状况一样,这些日子陈茗每每来她总是会留其一整天。
这让沈子瑜有些气恼楚心玥,甚至有时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给楚心玥的自由和权利太大了,所以她才这般为所欲为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可是生闷气归生闷气,日子还是要过着走。既然楚心玥喜欢跟陈茗天天腻在一块那就让她们两个腻一块儿好了,反正卫队的训练也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他计划要做的事也更加的多了起来,每天留在府时在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倒也不介意那些了。
而从始至终,楚心玥都没有觉,沈子瑜虽然忙是他极少在府的一个原因,但膈应她不知趣每每留陈茗在院里却也是另一个原因。
知道这段时间陈茗来得勤,于是沈子瑜也学聪明了,她来得再早也总还有从郡主府到沈王府这一段距离,是以沈子瑜开始每天都起得比头一天更早,潦草的吃过早饭就匆忙的出了府去。
甚至有两天楚心玥还没有起床点卯,沈子瑜这个正经的主子已然不知去向了。
而每每也是直到深夜沈子瑜才堪堪回来,几乎天天都是拖着一身的疲累。楚心玥给他准备洗澡水的时候便忍不住问他:“这两天你早出晚出的越发频繁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沈子瑜还是很想跟她聊一聊自己计划的进展的,但是一想到她那不知趣的行为,他还是想不通是她太迟钝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意,还是她真的不喜欢自己。所以沈子瑜心里还有些闷气。
他看也不看楚心玥径直走到里屋去脱衣服,隔着红梅映月的屏风淡淡地道:“没什么事,就是忙而已,你做完你的事就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楚心玥怔了一下,这声音这语气......和一个普通的主子对一个普通的婢子说话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比普通的对话更冷淡两分,楚心玥皱了皱眉,心里没由来的涌起一股酸涩。
沈子瑜脱光了衣服只裹着一条白巾走了出来,却发现楚心玥还愣愣的立在热气膀腾腾的浴桶旁边,一副欲说不休的模样看着他,不过一见着沈子瑜半裸着身体出来楚心玥也立刻羞红了脸赶紧别过头去,沈子瑜也有一瞬的不好意思,但随即他便恢复了正常:“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本来楚心玥还想问他到底怎么了,这两天对她这么冷淡,要知道这两天她虽然是他的贴身丫鬟,可却连见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沈子瑜打断她的声音道:“怎么?想留下伺候我沐浴啊。”
楚心玥本来就涨红的脸顿时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本来因为浴桶里热气蒸蒸屋中温暖就有些高了,这一刻楚心玥更感觉混身都烧得厉害,她连连退了几步:“你,你沐浴吧,我下去了。”
看着楚心玥落荒而逃,第一次,沈子瑜没有那种捉弄完她由心而发的那促促狭的笑意,她还是不懂,她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姿态了,更不会来问他这些话。
唉,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真是猜不透了。
坐在浴桶里感受着热浪的气氛蒸腾着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沈子瑜一身的疲乏终于得到了解脱。闭着眼好好享受一下这一刻的轻松,但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会冒出楚心玥那张不解风情的脸,他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楚心玥这一刻和沈子瑜的想法是一样的,她只觉得沈子瑜莫名其妙,这几天也没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干嘛一副跟她过不去的样子,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沈子瑜也没理由将坏事归到她头上吧。
一副跟她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他多少钱似的,果然是主子,骨子里就是透着主子的傲娇。
还是在农居的那段时光好啊,楚心玥倚在窗口看着外面天空那轮圆月,咦,不知不觉又到十五了。唉,还是跟农居那里同样的月光,同样的夜晚,可惜那个人却好像一瞬间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一样。
......
百花楼——整个大连国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男人们逍遥的天堂。
那是什么地方自不言而喻。雕楼画栋极尽奢华之能事,纸醉金迷的欢声笑语里充斥的全是靡靡之音,说它是酒池肉林一点也不为过,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定力是肯定会迷失方向的,灯红酒绿,通宵达旦,这里夜夜笙歌,丝竹管弦难罢。
百花楼是白天黑夜不歇张,从来对客人都是来者不拒的,不仅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
此时的百花楼二楼一处包间中,装饰华丽的房间里轻柔的帷幕随着窗外轻风飘荡,屋里点着回龙香,袅袅一点点,可闻可不闻,但正是朦胧的感觉才更添一股新意。
八仙旧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点心瓜果,沈宏才坐在上首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支筷子叮叮当当的敲在面前的碗口上,嘴里还咦咦呀呀的唱着。
一曲不知什么莫名其妙的曲子哼完之后,屋里其他人都跟着鼓掌称好:“不愧是沈王府的嫡子,唱得好,这一杯我左近敬沈大少爷。”
沈宏才站起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衣服松散的挂在身上实在纨绔得不成样子。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左兄果然爽快,痛快,再喝。”
沈宏才没有醉,不过他知道这个左近因为自己的身份很想跟自己套近乎,接连好一段时日了,他每次只要有机会溜出府来这百花楼,左近便必然会跟过来,而且每一次都是他抢着买单。
有这样一个人肯为自己出力,何乐而不为呢。沈宏才眼里心里都是笑,虽然对这个左近的身份并不是特别的明了,但会在这种地方长期出入的也大抵就跟自己一样吧,一过是个世家纨绔罢了。
不过满席之上,除了沈宏才和沈宏才身旁的两个俊俏小倌儿都衣衫不整的样子,左近倒是穿得很正统,好像真的只是在一旁陪酒罢了,他身边也有一个伺候的姑娘,打扮得俏娇浓艳,但左近眼睛只盯着沈宏才倒不多看那姑娘一眼。
满桌的醉意熏熏弄得沈宏才的脾气也有些大了起来,行酒令没行多久他便站起身把那两个小倌儿给赶出去了,只哼哼道:“唉,这段时间百花楼的那些新鲜青倌儿都被我玩了个遍,实在没什么新意了,不好玩。”
左近轻轻一笑,亲自起身给他斟满了酒道:“其实前两天我倒是在京郊的一处青楼里遇着两个恣色不错的小倌人,当时就想着沈大少爷可能会喜欢便给买了回来,要是沈大少爷不嫌弃的话......”
“真的,那还不快些带来我瞧瞧。”沈宏才忙道。
左近眉头微是一挑,这个沈宏才对着他说话永远一副呼来喝去命令的模样,他虽然是有意要巴结他,但沈宏才却好像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奴才一样,真是脸皮厚,只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左近将所有心思悄悄收起,轻轻拍了两下手,只见房门启开,两个穿得花枝招展极尽媚态,又打扮得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扭着轻柔如水的腰枝进了屋。
沈宏才原本还期待的神色一瞬间颓废下去,左近却道:“如花,如玉,还不快过来见过沈大少爷。”
“奴家见过沈大少爷。”
异口同声二人走过去对着沈宏才风情万种的行了一礼,接着两人便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扑到沈宏才身上去各咱与之亲热了:“大少爷,早就风闻您的英勇了,今天能伺候您,真是我们姐妹三生有幸啊。”
“就是啊,大少爷.....”
这酥麻的声音简直是要柔到骨血里,即便是左近也是混身一个颤抖。一旁伺候左近那女子也是惊怔的看着,自叹不如。
左近对那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起身轻施一礼:“红萝告退。”
那叫红萝的女子退出去后,沈宏才才一把将那两个姑娘给推开了去,他目光阴沉的盯着左近:“你什么意思,故意拿女子来讥讽我吗?”
沈宏才的声音冷冷的,左近却嘻嘻笑了一点怕意也没有。虽然跟沈宏才相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断袖,到百花楼不找娇滴滴的真姑娘,只要俊俏可口的年轻小倌儿。
左近想拍马屁是没错,可是送两个姑娘,只怕这马屁拍马蹄子上去了。
但他却道:“大少爷说笑了,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量你也是,但你这又是做什么?”沈宏才皱眉。
左近看向如花如玉二人:“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大少爷生你们气了吗?”
如花如玉二人赶紧左右架上去欺到沈宏才身上,只见如花抓起沈宏才的手一个劲直往自己衣服内里摸去,嘻笑道:“大少爷可别误会,虽然我们现在不是男人了,可我们曾经可货真价实算男子哦。”
这声音......这皮肉的触感......沈宏才惊怔了一把,刚才说话还比姑娘家更水嫩的二人这回声音竟变成了粗音男子,而且这如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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