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宸前后脚出来的萧寰,看到自家胞弟站在廊下一动不动,就上前走了几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花园中的两人。
萧寰看萧宸仍然没发现自己的靠近,咳了一声,说道:“站着干吗?不过去跟你嫂子还有表妹见个礼?”说完越过萧宸朝花园走过去,萧宸回神,抬脚跟着过去。
洛氏和慕容曦看到兄弟俩过来,福了福身,萧寰微笑开口道:“表妹初次到府上来,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给你表嫂开口。”
慕容曦回道:“多谢表哥,表嫂极为体贴,没什么不习惯的。”萧寰看着萧宸耳根微红,假装不看慕容曦的模样,和洛氏对视一眼,对着萧宸笑道:“陆离,发什么呆,你可是有事?要是有事你尽管去忙,表妹这里有我和你表嫂招呼。”
萧宸闻言抬头看了慕容曦一眼,说道:“我最近休沐,没什么事。”萧宸难得看到胞弟紧张,戏谑道:“那你站那边半天不知道过来和你嫂子还有表妹打个招呼。”萧宸一听,面色微红。
洛氏看时候差不多了,开口道:“夫君难得今日不用上朝,我正好有事找夫君。”然后看着萧宸嘱咐道:“劳烦小叔帮我招呼一会儿郡主,我去去就来。”不等萧宸开口,对着慕容曦开口,福身道:“你多担待,我去去就来。”然后不等二人反应,起身就走,萧寰一笑拱拱手也跟着洛氏走了。
二人一走,只剩下慕容曦和萧宸站在那里,慕容曦和萧宸心知他夫妻二人定是故意找借口离开,心中都有些不好意思,面色泛红。萧宸看着她今日难得娇娇俏俏的模样,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柔声道:“你和表嫂转了一会儿,该口渴了吧,那边池塘边有亭子,我们去坐一会儿吧?”慕容曦点点头。
萧宸带着慕容曦往凉亭行去,花园边走廊的柱子后面,洛氏低声道:“难得看到小叔如此耐心的样子。”萧寰笑道:“可不是,他那个霸道性子也该有人来治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洛氏闻言“噗嗤”一下笑了,萧寰看她笑得开怀,温柔道:“楚楚不就降伏了为夫。”洛氏听他大白天开口调戏,一下红了脸,嗔道:“浑说什么?”然后正色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可别出什么岔子,毕竟他二人情况有些复杂。”
萧寰看她不好意思,笑道:“都听你的。”两人也朝着凉亭缓缓而去。
主院里,荣华长公主真如洛氏所料,在劝解荣安公主,只荣安公主始终垂头一言不发。荣华长公主看荣安公主一声不吭,叹了口气:“明珠,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人要向前看。更何况母后这些年也时常后悔,日日盼着你回来。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不希望你苦了你自己。”
荣安公主闻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面无表情说道:“让皇姐担心了。”
荣华长公主看她表情,犹豫了下开口道:“明珠,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心中可是还在埋怨母后当年……”她话没说完,荣安公主立即出声打断:“事情都过去了。”顿了一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就不是一句戏言。”
荣华长公主看她整个人有些低沉,有些心疼:“罢了,我也不劝你了,你自小就极有主意,母后那里回头我去跟她说吧。不过你不能再同母后置气了,她到底年纪大了,你回来这么久,宫宴过后压根连母后见也不见。时日久了,别人会怎么暗中揣测。那些人最是看风向行事,你不为自己想,可你想想卿卿,难免会有不长眼的冲撞她。”
荣安公主沉默许久,朝荣华长公主行了个大礼,说道:“皇姐一心替我着想,怪我思虑不周,我日后定会注意,今日家宴我不会再惹母后生气。”
荣华长公主看荣安公主想明白,放下心来:“你想通就好,没事去宫里陪母后说说话,听说那日我们走了以后,母后难过好久,她心中也极为后悔,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怕你不去,让皇弟专门当众吩咐。”荣安公主点点头。
荣华长公主看同她说明白了,转而说起慕容曦的亲事:“明珠,卿卿的亲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我前几天出门做客相了几家,总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荣安公主闻言,想到萧宸,有心想说两句,又想杀杀萧宸的威风,只答道:“我这里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荣华长公主斟酌了下,问道:“卿卿跟顾家……”荣安公主顿了一下,一字一顿说道:“顾风所出。”荣华长公主一下惊了:“那顾风虽然权倾朝野,可也是个端方君子,你少时也与他熟识,应当知道的,没有弄错吧?这世间人有相似,无可厚非。”
荣安公主眼中闪过幽光:“确实是他所出没错,具体的估计只有顾风自己清楚了。不过卿卿就算是他所出又如何?卿卿是皇姓,入了皇家玉牃的。”
荣华长公主看荣安公主避而不谈,心知有内情,索性不再多问此事。然后问道:“今日赛龙舟的林家公子,你在西北应当见过他吧,人品如何?”
荣安公主想到林铮,笑道:“将门虎子,有勇有谋,忠义果敢,少年英才,在军中颇有威名,我走时他随军中副将驻扎在蛮夷,故而没有见面。他此次回京,应是皇兄暗中召他回京述职,毕竟林威大哥就他一个嫡子。”
荣华长公主闻言笑道:“难得得你交口称赞,我今日观其也不错。”顿了一下说道:“你觉得他与卿卿可相配?卿卿品貌俱佳,姿容不俗,若是许给寻常人家,我有些不忍。”
荣安公主闻言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万一皇姐阴差阳错误会了,回头难办。
荣安公主还在思量怎么开口。荣华长公主却以为荣安公主在考虑,于是笑道:“皇妹也觉得不错吧?二人都习武,容貌也般配,一刚一柔。如今他又回京任职,实在再合适不过了,之前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合适的人选。”
荣安公主一看不对,立即开口:“说不定林铮有意中人也未可知,也或者林府已经给他定了亲事呢。再说了,林家是将门,我又领兵,不是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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