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重金答谢
王夫人的话,听得郝连德,老脸一阵通红,治病救人,是他作为医者的准则,他不可能拿人命儿戏,开错汤药?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自个出言辩解,因为内室王员外的现状,在那摆着,看来他回医馆,得好好的翻阅下医书典籍了。再不然,去请那位医术不凡的小哥,帮把手,化解此次的危机,亦是可行。
“请王夫人放宽心,老夫这就回医馆,细琢磨下,待两个时辰后,必会给王夫人一个交代。”
“你给交代有何用?让我家老爷的身子,恢复健康,才是要紧!”王夫人哭得伤心的对郝连德说着。
家里老爷的妾室,还有那些妾室生的庶子,哪个不盼着老爷,嫡子不在身边,就此一病不起,好瓜分财产,真让那些才狼虎豹得逞,她王林氏和辛苦在外奔波的儿子,该如何是好?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把老爷的病治好,即便治不好,也要让他拖到儿子回来那日,咽下最后一口气!
郝连德自是不知道王夫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他秉承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向王夫人道了别,赶回驿馆,翻阅医书典籍,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无奈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豁出老脸,去了先前帮月悠然买的那家小院,好让她出手,帮帮他。
他不能没有医馆,他们一家子,还要靠着医馆谋生。再有,他也不愿因个小小的风寒,致人性命,背上官司。
走在去月悠然小院路上的郝连德,心想着,凭借他前段时间,帮助其出-售‘还我漂漂粉’这件事上,月悠然也是会帮他度过这次劫难的。
小院里,奶娘梳洗过后,换上杏儿备着的衣裙,整个人,虽显消瘦,但精气神,看着好了很多,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妇人。
“小姐,你看奶娘这样可妥当?”杏儿挽着奶娘乔氏的胳膊,从房里走出,对坐在院里的月悠然问道。
“好着呢!姨母这样穿着,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月悠然抱起怀里的宝宝,唇角一勾,看向奶娘赞了句。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果不其然,刚还是个衣衫褴褛的乞婆样,这一收拾,立马变得周身气场都有所不同。
“哐!哐!哐!”郝连德站在小院门外,按着门上的铁门环,接连拍了三下。
“谁呀?”杏儿边往门口走,边出声询问门外的来人。
“姨母,你抱着宝宝,先回房,我看看是谁到咱家来了!”月悠然把宝宝递给奶娘,并且摸了摸小严梦的脑袋,“小梦和姨母回房里玩会子去。”
严梦眨着眼,望院门口看了看,乖巧的点头,随着抱着宝宝的奶娘,转身去了里屋。
“这位夫人,郝某有事想找颜公子,不知道他在不?”郝连德看见打开门,一身妇人装扮的杏儿,愣了下,出口问道。
“您是郝大夫吧!小妇人听相公提起过您,快请进,相公他在呢!”杏儿一听门外的老者姓郝,脑子一个灵光,便知道此人必是,帮助他们出-售痒痒粉的郝大夫,言语间不由多了几分熟络。
站在院里的月悠然,听到郝连德的声音,朗声道:“是郝大夫来了啊,快请进,颜某还说等家里一切安顿好,就去医馆看你,谁知琐事太多,竟给耽搁了,实在是抱歉啊!”说着话的月悠然,伸手对进了门的郝连德,做了个请的手势,领其进了正堂就坐。
“颜小哥好,郝某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郝连德进了正堂,向月悠然拱手一礼,有些为难的说道。
“郝大夫这说的是哪里话?应该是慕白该向你赔罪才是,接连两次,你都帮了慕白这么大的忙,在慕白面前,还说什么客气话?”月悠然唇角含笑,看向郝大夫,连连摆手。
郝连德瞧着眼前的月悠然,是个极其好说话的清朗公子,逐笑着颔首在椅上坐下。
“实不相瞒,这次是有位病患,他……”郝连德把城西王员外的病情,从当初染上风寒,到现在下不了床的所有症状,朝月悠然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听完郝连德对王员外病情的描述,月悠然的眉头皱了皱,心道:风寒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小病症,抵抗力好点的人,压根就不用服药,多喝水,注意饮食,过个几天,自然会好。但在这落后的古代,确实是会要人命的。不过,照郝大夫开的药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看来这中间,怕是还出了其他的差错,也不一定。
想到此,月悠然起身,朝郝连德说道:“刚好这会子慕白也没什么事,倘若郝大夫方便的话,慕白可以随郝大夫走一趟。”
郝连德心里明白,这对症下药,才方可对患者开药单,人颜公子能做到这般,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他原以为眼前的颜公子,大不了给他指点一二,让他自个去冒这个险,没想到,这颜公子愿意随自己跑上一圈,这样一来,就保险多了。免得他刚才学的病症不详尽,再次贻误了王员外的病情。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颜公子能随郝某前往,郝某心里实是感激不尽。”
郝连德站起身,对月悠然拱手连连谢道。
“郝大夫真的如此见外,待颜某给内人交代一声,咱们就走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郝连德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笑着颔首。
进屋向杏儿和奶娘交代了一番的月悠然,带上中医要用来施诊的针盒,与郝连德出了门,直接去了城西王员外的府上。
……
王夫人看着床前为自家老爷号脉施诊的年轻公子,满脸尽是质疑之色,连郝大夫这样有‘妙手杏林’的老大夫,都把她家老爷的风寒,治成了现下这般,这年轻公子的医术,可以治愈她家老爷的病症吗?
见月悠然收回号脉的手,并且在自家老爷周身的几个穴位上,施了针,王夫人忙开口询问道:“怎么样?妾身老爷的病,可还有治?”随着王夫人的话,门外候着的王老爷各院姨娘,及其庶出子女,皆是把耳朵拉的老长,准备听月悠然的诊断结果。
“夫人放心,王员外患的确实是风寒,郝大夫的汤药开的也没有问题,至于王员外的病症会变成今天这般,以颜某诊断,他这是虚不受补,导致的。”月悠然从王员外床头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备好的笔,在纸张上用楷书,规整的写下一副汤药单子,递给王夫人。
“夫人等会派人,随郝大夫去医馆按照颜某单子上所列,抓药回府,并严格依颜某所列的注意事项,给王员外服用,不出两日,王员外的病症自会消失。接下来就是食补了,千万莫在王员外服药期间,给他大补,饭菜以清淡爽口为佳。”
月悠然对王夫人叮咛的相当仔细,唯恐她不依着药方行事,到时真出了什么岔子,他忙没帮上,倒害的郝大夫与自个,一起名声尽毁。
一直把心提起来的王夫人,把月悠然说的话,逐句记在了心里,不过,她并没有忽略月悠然对她说的,自家老爷‘虚不受补’这句话。
“颜公子,你刚才说我家老爷他虚不受补,这话从何说起,老爷他自从生了病,一直没有什么胃口,据妾身所知,老爷这几天,应该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补品啊?”王夫人心里,不是没有对自家老爷后院那几位起疑,只不过她不相信自个身边,出现了卖主的奴才而已。
她明明交代过伺候自家老爷的几个奴婢,让她们务必注意老爷生病期间,所食用的饭菜。而颜公子刚才的说法,虽未明说,但足以证明,自家老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了哪个狐媚子,为他‘敬献’过来的补汤。
好得很!他可知道那碗补汤,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月悠然对于王夫人的话,本是不想搭理,然,在她无意间扫到屋外站的几个鬼祟身影时,她唇角一挑,向王夫人说道:“夫人的家事,颜某无权议论,但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还请夫人规劝府里内院的各位主子,切莫在王员外服药期间,给他送些滋补品过来!”
“那是!那是!妾身谨记公子的话,让后院各位姐妹,莫要因为担心老爷的身子,为他进补过头!”王夫人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把‘进补过头’四个字,给吐了出来,她的目的,就是要说给屋外的一干狐媚子和狼崽子听。
哼!想趁她儿子这个嫡长子不在府,趁老爷生病之际,谋害老爷的性命,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呸!
“好了,现下颜某已为王员外施了针,他身上的病痛因为减轻,已经熟睡,夫人可以派人随郝大夫,一起去医馆抓药了。颜某顺便也就此告辞,三日后,颜某会随郝大夫,再前来府上一趟,为王员外复诊。”月悠然拱手对王夫人说道。
“这次真是有劳颜公子了,差点让妾身误会了郝大夫的医术,实在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这就向郝大夫道歉!”王夫人朝月悠然拜谢完,转过身子,对郝连德福身一礼,“妾身今个由于担心老爷的身子,对郝大夫多有言语冲撞,还请郝大夫大人大量,莫与妾身这妇人,一般见识!”
“王夫人不必多礼,郝某省得!省得!”郝大夫知道自己的药方没有开错,提着的心已然放了下来,并且把今个在王府受的怨气,老早忘到了脑后,所以王夫人现下对他道歉,他连连摆手。
三天功夫一晃而过,月悠然记着自己答应王夫人的承诺,所以第三天早晨,她起了个大早,用过饭菜,去了郝大夫的医馆,与他直接坐上马车,到了城西王员外府上。
“俊儿,这位就是颜公子,要不是他,你爹他,他怕就等不了你回府了!”王夫人看见郝大夫与月悠然,被大门口的小厮领进正堂,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嫡子王俊说道。
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已经听母亲提过,各院的心思,他王俊打懂事来,便已知晓,他们还不就是,不服他这个嫡子继承大半家业吗?想趁他不在府里的空当,先下手为强,真应了母亲说的那句话,痴人说梦!
他王俊宁可拿大把的银钱,感谢面前医治好自己爹爹性命的大夫,也不会便宜了后院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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