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套近乎,顾墨杭一张冷脸,还没说上几句话,孙清雅竟然就来了。
回到正厅,鼎王妃正急得出了院子来等她,看见她来了,急忙道:“怎么样?见到侯爷了?”
芙郡主一脸的不高兴:“见是见到了,杭哥哥好像变了。”
鼎王妃脸色一沉,这下可怎么是好?
田嬷嬷走出来:“鼎王妃,老夫人请您进去用些茶点,都是刚出炉的,口味正好呢。”
鼎王妃哪里有心思用什么茶点,百般不高兴,还是跟着她进了屋。
“王妃请坐,我让人去叫轩儿了,他很快就过来。”连氏安抚着鼎王妃,又看向她身边相貌平平的蓉郡主,“郡主平日都有些什么爱好呢?女红,还是琴棋书画,等你嫁进来,老身就不寂寞了。”
蓉郡主脸色有些红,她不爱女红,琴棋书画也是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
鼎王妃从小溺爱女儿,这时候也是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依着她,要不,女儿怎么会嫁个侯府庶子呢?现在还没进门,人家就急着娶平妻了,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老夫人见到母女二人的样子,心里直摇头,眼睛鼻子嘴,样样不缺,怎么组合起来就这么失败呢?再看看跟着鼎王妃进来的芙郡主,又想,怎么跟轩儿定亲的不是这个妹妹呢?
看到卫依依进来的时候,她又庆幸,幸好不是妹妹,否则她怎么敢提平妻之事呢?
“王妃,这就是依依了!”老夫人指着卫依依道,又介绍了母女三人。
鼎王妃母女脸色不怎么好,倒是卫依依,落落大方地走到三人跟前,深深地屈膝行礼:
“见过鼎王妃,见过二位郡主!”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卫依依,进退有度,果然是名门之后,反观蓉郡主掩藏不住的嫉妒之色,就有点不够看了。
“依依啊,蓉郡主进门,你要敬着知道吗?”老夫人提点道。
卫依依乖巧地应道:“依依明白,以后还请郡主多多照拂。”
等顾墨轩来的时候,气氛还算融洽,看着伏低做小的卫依依,眼神又柔软了几分,而蓉郡主那边,只是见礼的时候敷衍了一下,眼睛就再没移过去一下。
蓉郡主暗暗绞着手里的帕子,鼎王妃心里也翻涌得厉害,今天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给自己添了堵,又不能硬气地说退亲,否则女儿更找不到好人家了。
她只觉得如坐针毡,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顾墨杭走得久了,身上全是汗,沐浴的时候非要清雅亲自伺候。
“你又不是孩子,自己没长手脚啊!”清雅无语地看着他。
“我不方便,让丫鬟进来你又不高兴!”顾墨杭无辜地盯着她。
清雅只好投降,算了,就当他是孩子算了。
可是,孩子哪里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某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舒坦地沐浴了一番,虽然顾忌着她怀着孩子,还是揩尽了油,虽然没进行到最后,但一番折腾下来,清雅还是累得够呛。
顾大爷心情舒畅,自己擦干身上的水,抱起她出了净房,放到床上:“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清雅很瞪他一眼,伸手就在他腰间一拧,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一下跟挠痒痒似的。可那厮却尖叫出声,唬得她连忙撑起身子要去捂他的嘴:“瞎咧咧什么,让人听见了!”
这可是大白天啊,多难为情啊。
“娘子一个人睡不着么?为夫陪着你啊。”顾墨杭舔着脸挤上去,不顾她的反抗,将人揽到怀里。
清雅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啊——”
“雅儿,你醒醒!”顾墨杭拍着她的脸颊,着急得很,可是任凭他怎么呼唤,清雅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反而不停地挥舞着手,样子很是激动。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顾墨杭实在没辙,替她将中衣的领子打开,希望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点。
忽然,她锁骨附近的平安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符竟然还会发出紫色的光晕来,若有若无的,跟他的眸色很相似。
顾墨杭纳闷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想起,每次两人温存的时候,她都不准自己碰这个平安符,心里还有些吃味,它难道比自己还重要么?
伸手解下,符里竟包裹着一块硬物,而刚刚那紫光,正是从里面泛出来的。
难道雅儿做梦跟它有关?
清雅醒过来,看见他手里捧着那块紫玉,心猛地一跳。
“醒了?”他把玩着那块紫玉,“想不到你这平安符里面还另有乾坤呢。”
清雅心头咚地一跳,他是怎么发现的?想起刚才的梦,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我睡着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吗?”
顾墨杭将紫玉变色的事告诉了她,“这紫玉很…特别,以后别戴了,免得再做噩梦。”他本来想说很邪门,可是怕吓到她,换了两个字。
“不行,这对我很重要!”清雅一把夺过来。
清雅想起梦中的片段,心沉甸甸的。有些日子没做类似的梦了,这是不是又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夫人,郭大家的不见了!”杜鹃匆匆进来。
“什么时候的事?”清雅心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坐起来。
“这些日子奴婢一直盯着她们,只是这两天疏忽了些,然后就没看到她了。”
清雅沉吟着,这几天因为顾墨轩的婚事,府里人都忙活起来了,杜鹃担心有人趁乱对夫人使什么绊子,也是忙得很,所以对那两个人的监视没有那么严密。
不过这两天的事,郭大家的就不见了?
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清雅有点不安,难道是出事了?
“许有才家的呢?”那两个人都跟连氏走得近,又都是顾墨杭身边的老人,走动比较多。
杜鹃道:“奴婢问过了,前几天她家男人病了,请了假回去照顾,还没回来。”
清雅眼睛微眯,这么巧?
“你继续盯着。”两个人都跟连氏有关,都不干净,她不能掉以轻心。
杜鹃奉命而去,结果,许有才家的也不见了,所谓的男人病了,不过是着了风寒,她甚至还看见他去了春花楼喝花酒,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杜鹃意识到许有才家的很有问题,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找到一点踪迹,要找的没找到,却遇见了熟人。
杜二正跟一个女子说话,态度看着挺亲昵,她皱了皱眉。
对方也看到了她,跟女子说了几句话,走了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背街处,杜二笑笑道:“妹子,你也来逛街?”
杜鹃没答,皱眉看着正在摊上挑挑拣拣的女子:“你还跟她在一起?”
杜二苦笑,“她现在回了汤府。”
杜鹃立即明白了,汤裕隆那边需要人盯着,而海棠是他们汤府自己的人,不容易起疑。
“她信得过么?”
杜二点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不漏,信不信得过都无所谓。
喜欢绝世俏仵作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绝世俏仵作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