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暴怒:“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哀家已经再三容忍你!你这个恶毒的贱妇,究竟在算计什么!”
当下,棍棒打在她身上,瘦小的身子在棍锋下企图躲避,却无处可躲。
“啊!饶命……饶命啊太后!”她叫,冯嬷嬷在太后耳根又咕哝几句什么,太后狂怒的喝道:“狠狠地打!狠狠地打!”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放在嘴里咀嚼。
“救命啊!”
小阿哥的哭声增添了些许急躁不安。
整个千福宫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嚎叫,让人心惊肉跳。
瑶淑妃得知这件事,奔到紫霄殿,恶狠狠的把她从床上扯下来,不由分说,两个耳光,飞到了丽芳脸上!丫鬟们忙乱阻止,可淑妃一向恨她入骨,得了机会,发狂踢打!
秀文护住丽芳,背上挨了几下。
锦屏秀春将淑妃制住,马上有侍卫介入,南宫砚也来了,他急红了眼:“怎么回事?想造反吗!一会儿打,一会儿杀,有完没完,朕都被你们搅糊涂了!”
瑶淑妃挣脱开,膝盖走到南宫砚脚下,丝毫不压抑的悲嚎:“陛下!她对臣妾有意见也罢了,为什么对小阿哥下手?他还是个小孩子呀,是陛下的儿子,她居然想对她下毒手,臣妾怎么冷静!”
南宫砚看了她一眼,于心不忍:“来人呐,带淑妃回去,朕会处理的!”
淑妃抓住他的下摆不愿意离去:“陛下,她罪行累累,您还要容忍她么!不顾臣妾的感受,至少小阿哥是无辜的,他的死活,全在陛下一念之间!”两个侍卫把她拖开,丽芳浑身疼痛难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听了那番言语,恼的撕心扯肺,撧耳顿足。
“朕会处理的,朕会处理的。”瑶淑妃被拖出去,听着那不甘心的哭号,心如雨下,找不到自我。
与此同时,婉常在唆使查案的捕头来回明:“陛下,卑职有事启奏。”
南宫砚转过身,在廊下,低声应:“有什么进展,快快说来。”
结果有点不清不楚,他完全可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所有人都是奉承他的。
“卑职等认为死者身下的那三个字,足够说明一切。然陛下希望可以扭转事局,那就是肖良娣自尽,嫁祸芳妃!”
他深思的挥挥手,捕头去了。
婉常在手里拿着一包金银,在僻静处,与捕头说:“樊捕头,有劳了。”那眼神,都是极具暗示性的。
樊云庆接了酬金,神秘的扬起一缕笑,点点头,旋身离开。
年贤妃并一个丫鬟迎头走来,看见一个捕头怀揣着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且如获重宝,连对面有人都不曾觉察,到跟前才警醒,点头哈腰的问安,年贤妃低眉审度他一下,盯上他竭力掩藏的那包东西。
“原来是樊捕头,”年贤妃别有意味的笑,“拿的什么宝贝?不妨与本宫看看。”
那里婉常在知大事不妙,走来敷衍:“我当是谁,竟是年贤妃呀,臣妾有礼了!”
年贤妃吃了一惊:“原来婉常在也在这儿,本宫只是好奇,樊捕头……”犹未说完,婉常在就心不跳脸不红的扯谎:“不知怎地,臣妾房里有几只死老鼠,弄不清缘故,请樊捕头帮忙,三天才弄清,今儿事毕,臣妾给他酬金,也是应当的!”
樊云庆低着头走了。
年贤妃道:“为何会有老鼠的?”
婉常在胡诌了个缘故,年贤妃又说:“其实,这也是捕头份内的事,妹妹倒出手不凡!”
婉常在沉吟道:“姐姐应该晓得,臣妾进宫这么久了,得不到陛下垂怜,由不得急躁。在这里举目无亲,少不了养个心腹。”说着,故意调皮的笑笑。
年贤妃摇了摇头,温和的笑道:“鬼灵精,心腹归心腹,可不许乱来!今儿让本宫看见,以后这里出什么混勾当,别怪本宫告诉皇上!”
“臣妾自有分寸,不会胡来的!”婉常在乖乖地应了,年贤妃往前走去,她面色顿改,朝地啐了一口:“下流东西!”
那白世贤远远地立在一棵古松后,望着紫霄殿,有进有出,南宫砚进去,门关了。
天黑了,丫鬟们至下房睡去,丽芳歪在床上,忍痛不则声,南宫砚在桌前,擎酒盏,又一仰脖,不知第几杯了。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她伏在枕上,喃喃念道。
他清清冷冷的,静的出奇:“你醒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把我杀了,太后就安静了,皇后就安静了,我自己也安静了。”她绝望更似绝情。
他猛地掷下酒杯,起身走去,她颜色惨淡,抖了抖,他巨大的身体看起来巍峨无比:“不管了,死就死了,活着的,就好好活着,好吗?”
她眼角滑落一行湿意,翠眉微拢:“可是,不会就这么完的,不会就这么完的。”
“在朕心中,已经告终了。”他说。
“小阿哥,我是故意的,臣妾可以告诉你,是故意的!”不如将错就错,让他恨,让所有人恨。反正生命已是这样难堪,这样狼狈,十面危机,以为可以从任何一面逃出去,然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她失策了,不能够,以不变应万变。
南宫砚惊恐莫名,跌跤笑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真的。”她又重复。目光转到他身上,他难以置信的冷笑几声,僵硬的去打开门,走了。
丽芳拥衾而卧,泪如连绵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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