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听闻丽芳被关进宗人府,急的捶胸顿足,朗月十分不解,一个是皇妃,一个是王爷,何故会有那么好的感情?他马不停蹄飞奔进皇宫,她看了,迷惘的叹口气,一面嬷嬷来叫:“太妃让您往瑞祥殿去一趟。”
“知道了。”朗月即随嬷嬷来到瑞祥殿,太妃迎过来,一脸仓惶,见了她就问:“丽芳到底犯了什么不是,至于让皇上动怒?”
朗月怔了一瞬,扶她坐下,劝说:“额娘,王爷已经进宫了,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具体的消息。”
太妃稍微放心,又说:“丽芳一向伶俐乖巧,说话做事都谨慎懂礼,本宫实在想不通,她因何被关进宗人府,那个地方是关押重级罪犯的呀!”
朗月愁眉紧锁,看他们母子对这个女人似都非常欣赏,那日一见,也果然有些姿色。
太妃看她呆呆的不言语,理理心绪,说道:“月儿,你千万别误会,本宫之所以着急,是因丽芳的确是个好姑娘,本宫欣赏她!可能是本宫人老了,闲得慌,才总将她放在心里,忽然听到这个消息,竟有些激动!”
朗月体恤的笑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定有许多过往,是我不知道的。”
太妃爱怜的望着她,慈爱的说:“那本宫就讲给你听如何?”
朗月欣然应道:“额娘请说。”
原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太妃喜欢丽芳,也并非全然没有缘故。她说:“二十六年前,本宫还是个小姑娘,因家业落败,父亲激励我去参加选秀。本宫去了,然后就在宫里生活。一年以后,父亲写信告诉我,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跟人私奔了,大娘因这个气的卧病,不久便去世了。父亲也跟她断绝关系,我清楚姐姐的性子,她认准了一件事,甭管有多大阻力,都会竭力前行。我写信回去,问姐姐与谁在一起的,父亲嫌丢人,竟没有告诉我。那时本宫还是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答应,没资格回去省亲,就这样,我与姐姐再没有联系。成为妃子后,本宫派人四处打听姐姐的下落,听说她嫁给一个无名之辈做小妾,三年便死了。”说着,她眼里浮起一层涟漪。
朗月吃惊的问:“这根丽芳有什么关系?”
太妃继续慢慢的说道:“本宫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竟然在她身上看到姐姐的影子。本宫了解到,她是庶出,而且生母姓王!”
此时,朗月有点明白了,迷雾恍然散开,眉目愈加清净:“想不到额娘还有段这么复杂的往事!岂不是说,芳妃就是额娘的外甥女?”
太妃语气沉重:“本宫一直在消化这件事,而且有点怀疑,不能确定,待到时机成熟,定会与她相认!”
朗月无限慨叹,不曾想他们还有这层关系,那南宫睿,定也因此对她特别上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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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砚本决定将丽芳放了,偏信白世贤一言半语,正中自己下怀。而南宫睿过于鲁莽,听说丽芳涉嫌杀人,哭笑不得,南宫砚看他反应此般激烈,紧绷着面孔,透着特有的那股酷傲,斜睨着他,冷冰冰的问:“你笑什么?”
南宫睿突然停住了,就像被人打了一下,眼中密布妒恨的血丝,回答道:“皇兄好糊涂!”
“你居然敢说朕糊涂?”南宫砚有些不高兴。
他继续说:“对,皇兄糊涂!”
“你凭什么这么说朕?”他不悦的问。
南宫睿并不胆怯,作为王爷,他敢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没有主张,听凭别人的一面之词,惩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子!”简直演变成了仇恨,那盛怒的火舌,燎的五脏六腑焦灼不堪。
窗外北风凛冽,他听到又有一片树叶掉落了,一种与空气摩擦,细微的无从捉摸的声响,却在他们之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回音。
南宫砚忽然迸发出诡异的怪笑。
南宫睿的力量好渺小,连他自己也觉察到,不愿承认。
因为他没再说一个字,言行举止,无不对他发出挑衅,心高气傲的样子,让人切齿痛恨!
丽芳本已得到释放,回到紫霄殿了,几个丫鬟围着她又哭又笑,没有她在,两日如三秋,一日如半夏。
而今好了,她安全了,肖良娣的死,继续侦察,待有结果,这段时间丽芳就在紫霄殿度过,最好闭门不出。
然南宫睿还不知道这事,反而被南宫砚带到宗人府外,他想马上进去看她,却被侍卫拦住,南宫砚霸道的对他说:“朕不明白,你跟芳妃的感情何时好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有点过了么?”
他默默地垂首,哀恳的说:“你不相信她是无辜的,至少让我见她一见。”
“为什么?做生离死别么?”他背负着手臂,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他一眼,不慌不忙。
南宫睿心里面嘲笑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情敌,是一国之君,是他的兄弟,他不能有丝毫反抗,不能!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男子汉,绝不会轻易掉眼泪,尤其在情敌面前;但也不能笑,在情敌面前笑,是虚伪的,他忌讳做违心的事。
“皇兄,臣弟是奉了额娘的意愿。”挣扎无数,又回到最初,唯唯诺诺,凡事都顺应,顺着他的眼神说话。
南宫砚轻佻的吁了口气,说:“无论她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都不会死!这回,你该安心了?”倨傲的眼神扫过他,走了。
南宫睿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宗人府的大门,无望的喃喃一句:“阿芳!”像一片树叶落在水面,打了几个旋,没有回响。
一直不会有回响?
他猜不到答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容忍不了多久……
在空寂的天空下,一个自作多情的傻瓜,在追逐一只风筝。
那瑶淑妃把琉璃打了个半死,问她知道些什么,是不是都告诉丽芳了?琉璃还算聪明,死不承认,因为她还不想死。
瑶淑妃用最恐怖的方式威胁她,试探她,若撒谎,面前的蛇,就会挖出她的眼珠,咬断她的舌根。她拼死一搏:“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也不知道什么秘密!”一阵强烈的痉挛,仿佛待在真空里。良久,蛇没有出动,她总算逃过一劫!
雪梅过来问:“他们为什么把你藏起来?而且娘娘找你几次,你都装死!”
琉璃抖得要命,牙齿不停地打颤:“奴婢……奴婢想……想回家!又怕娘娘不允许……”
雪梅耐心听完,告诉瑶淑妃:“她说她想回家,不想在宫里了。芳妃待她好,她便想多呆几天。”
“待她好?”瑶淑妃冷冽的笑笑,“本宫待你不好么?”
雪梅忙低头说:“娘娘待奴婢好比再生父母。”
皇宫,好比一个透明的气体,充斥着谎言。有的时候,明知道是谎言,也还是喜欢听。
丽芳在寝宫如坐针毡,转来转去,一刻不能安宁,怪道:“你们怎可让瑶淑妃把琉璃带走!本宫好容易得个知道内情的人,就被你们搞砸了。”
秀文解释道:“娘娘,奴婢们也不想啊,谁让瑶淑妃是主子,又给抓个现成。”
锦屏发难道:“琉璃说,她知道的秘密都已经告诉娘娘了,娘娘不必觉得可惜。”
丽芳叹道:“问题是,瑶淑妃一定会把她往死里打,然后她招认。淑妃就知道我们已经了解她的秘密,就会做好防御,那样就更难找到证据了。”
秀文深思的说:“原来因为这个,没错。”
如何是好?瑶淑妃已经开始准备加固自己的堡垒了,在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风,也没有涟漪的晚上。
蝶萱殿附近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殷殷勤勤,恭恭维维的说话声:“白大人,本宫的请求,在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处。何不答应,还能升官发财,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损失。”
白世贤好奇的暗笑:“司徒翼是您同乡,您不说情也罢,竟落井下石,卑职想不通。”
“不需要想通,”瑶淑妃说,“反正他现在生不如死,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的死了。”
白世贤起身拱手:“若要他死,也应经过皇上的批准。再者说了,还指望他引出其他的黑衣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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