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典当行已经成为集融资、淘宝、寄存于一身的多功能场所。绝当品区摆设有钻戒、翡翠手镯、名牌手表等,由于收取这些物品的价格,一般在原价一半左右,因此,这些当品一旦绝当,卖出的价格只会略高于收当的价格,这对一些囊中羞涩,但是又追求品牌奢侈品的人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常会有很多穿金戴银的靓女俊男,来到这里直接把自己不喜欢的珠宝首饰绝当,然后再去绝当区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物品购买,如此一来,不但绝当的物品得到流通,也不会造成资金积压的状况。
这家恒升典当行,规模很大,位于一环地带,地处人流繁多区域。店外恢弘大气,内里分为上下两层,下面主要是普通的接待大厅,也有独立隔间以确保那些不想暴露自己信息顾客的隐私。
许韵寒跟楼下一接待员说明来意,就被客气地直接带到了楼上一房间。
“您坐,请喝茶,不好意思啊,我们少东家正在处理一些急事,不过他特意嘱咐过,不能慢待了您,希望您能稍等一会儿,他马上就能过来。”年轻男接待员温和而有礼地对许韵寒说道。
“没事儿,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少东家就行。”许韵寒面上如常,心里却着实被这‘少东家’的称呼震了下,这家典当行还真是够复古的呀,这都有少东家了,肯定还有掌柜的吧。
正胡乱想着,景铄推门而入,“许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刚确实有些急事耽搁了会儿,对不住。”
“没关系,茶不错,正好细细品品,歇歇也挺好。”许韵寒笑着说,确实她也没等多久。
景铄笑笑,没继续说什么,也坐下喝茶,一时两人无话,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主动提及玉壶。
景铄打量了下许韵寒,只见她仍闲适地喝茶,这会儿注意到他在看她,便转头大方地对他笑了笑,也不说话,景铄暗道,还真沉得住气,自己不禁有些气闷。
早上挂断许韵寒电话后,景铄就有些后悔,虽然他确实急着为家里老爷子买到份心仪的贺寿之礼,但既然许韵寒这么着急就打电话给他,那他完全可以不着急,倒不是想压低价格,只是不想表现太积极,反而被架高,那最后的价格肯定就会高出许多。所以他一直没主动提及玉壶的事情,就是希望能扳回一城。
却没想到,许韵寒竟如此沉得住气,一派悠然地喝茶,可他也不能就一直这么跟她耗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先打破沉默说道,
“许小姐,咱们直接看看玉壶?”
这男人总算是开口了,许韵寒端着茶杯遮着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不错地说,“没问题。”说着就打开布包,取出玉壶,小心的摆放在茶几上。
“许小姐,我直接用手触摸玉壶,可以吗?因为这是我看物件的习惯,手感是必不可少,须考量的,所以我一般都没用手套。不过要是您介意的话,我还是可以戴手套的。”景铄看了看玉壶,转头询问许韵寒道。
“有什么不行的,景先生请便。”许韵寒嘴上说得大方,心里却在腹诽他,你之前都那么说了,她还能说介意?!
景铄见她同意,笑眯眯地赞了句,“许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说完,便拿起桌上玉壶细细看起来。
许韵寒不插话打扰,也不着急,任由景铄看了许久。
“许小姐的这个玉壶不错,不知道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景铄谨慎地慢慢放置好玉壶,抬头看着许韵寒问道。
对于玉壶价格许韵寒早就想好了,朝着景铄伸出食指晃了晃,“一百万,一口价。”
景铄被这一口价,哽了下,倒不是贵得离谱,真按价值来讲,也就只比市场价略高了些,要是放在拍卖行,这玉壶价位绝不止这数。景铄只是觉得有些气闷,许韵寒似乎是吃定了他一定会买玉壶,所以底气格外足。
“相信景先生是个识货的,这个玉壶存世时间在唐朝时期,品相完好,玉质亦属上好,绝对值得上这个价。”许韵寒敢这么开出一口价,一方面的确是看出景铄对这玉壶的势在必得,另一方面也是查过同类玉质容器的近年的价格走向,自己大概估算了个价位。
景铄想了会儿,“许小姐,我能再叫个人帮我看看么?”他在这一行的行事一直都是稳妥为上,在得到许韵寒同意后,便叫来了典当行里人称郑老的花甲老人,这方面的鉴定专家,经验十分丰富。
“郑老,麻烦您帮我瞧瞧这玉壶。”
过些时候,郑老放下玉壶,摘下眼镜,说道,“不错,存世时间确实是唐朝时期,景铄,可以考虑买下。”
闻言景铄看向许韵寒,微笑着说道,“许小姐,这价格就没有商榷空间了?您开的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偏高。”
“景先生,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古玩行的价格本浮动就大,我开的价格虽不算不上最低,但绝不是高得离谱的。”
许韵寒在价格让是打定主意不让的,这古玩行业,只要东西好,就是卖家市场,不愁卖不上好价格。
“那行,就一百万吧,许小姐是要现金还是直接银行转账?”景铄没办法,爷爷的生日就在后天,时间紧,一百万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转账就行。”要真拎着一百万现金,她估计连门都不敢出,看谁都像抢劫犯。
“麻烦将银行账号写一下,”景铄拿着她给的账号,掏出手机直接联系到负责银行贵宾VIP的王经理,即时从他账户上将钱转给许韵寒。
不到两分钟,许韵寒就收到了入账短信提示,那一串零,看着有些晕,许韵寒来回数了两边才作罢。这一会儿功夫,她许韵寒也算迈入百万款姐行列了,她不禁有些心情雀跃,笑眯眯地对景铄说,
“景先生,和您交易很愉快,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景铄眯了眯眼,仍一派儒雅礼貌地回道,“合作愉快,小张,送送许小姐。”
“唉,好的。”叫小张的店员出现在门口,领着许韵寒走出了典当行。
许韵寒出去后,景铄依旧坐桌旁把玩着刚入手的玉壶,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走进三个人。
两位中年男人,另外一个是典当行的大掌柜乔叔,“少东家,这两位国安局的同志说是来找您有点儿事情,我就领着他们上来了。”说完便站到景铄身旁,并没有下楼出去的意思。
国安局?景铄心下诧异,不过仍是有礼地请两人坐下并为之倒上两杯茶,“两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两位国安局的都只是穿着便装,二人向景铄示意了下自己工作证件,“是有些事情,”说到这儿就停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朝景铄身旁的乔叔看了看。
“乔叔,您先下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会叫您的。”景铄会意地将乔叔支出去。
“景先生,您不要担心,我们这趟过来只是在您这儿打听下,许韵寒,就是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位。”
“许韵寒,许小姐?”景铄迟疑地问道,他没想到这国安局是为她而来。
“对,就是她,请问她来这儿是,卖这个玉壶给你的?”
“恩,是这样的,”景铄看了看刚没来得及收起来,仍摆在桌上的玉壶,眼皮一跳,有些着急道,“二位,难道是这玉壶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们得先调查了才知道,你和许韵寒是怎么认识的?关于这玉壶你知道些什么?”
景铄沉默了会儿,才将自己与许韵寒怎么在潘家园碰到,许韵寒买下玉壶,后联系自己转手卖给自己玉壶的过程整个叙述了遍。
“这玉壶确实是唐朝真品,这点我可以确定。”他刚开始是猜想,招惹到国安局的许韵寒是个制假贩假大户,但一想这玉壶确实没问题,又有些不解了。
“我们不是为了这个玉壶而来,只是许韵寒现在牵扯到一个案子,需要了解了解。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景先生的配合,另外,至于今天我们的到来和相关任何消息,希望景先生以及店里人员不要泄露一丝踪迹。”
说完,那两个国安局的同志就离开了,若是许韵寒看到,也许还能想起,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男子就是她在石门买衣服时候,从店里走出来时见过一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许韵寒出了典当行,又赚了一笔心情很是不错,先逛了会儿,就随意找了家街边小店吃了碗杂酱面,将午饭对付过去。许韵寒就朝着京城和平门附近的琉璃厂出发而去,虽然刚收获一百万,但这对她的计划来说,还差挺多,所以她打算再去寻寻捡漏机会,拥有能鉴别真伪如此神奇异能,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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