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勋一下子就醒过来,一脸欣喜看着她。
“笑笑,你醒了?”
她动了动身子,却牵动了伤口,她努力隐忍,没有叫出声来,可是额间疾速渗出的汗珠和紧拧的眉头却泄露了她的痛苦。金泰勋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想碰又不敢,急得坐立不安的直喊:
“笑笑,你别动,我叫医生来……”他扭头就要往门外冲,笑笑勉强唤了一声:
“泰勋……”她痛得很厉害,哪怕是那样小的一声,也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终于坐回她身边。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而纤细,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就好像手心里捧的是这整个世界。他心里难过得没有办法,看了她很久,才轻声说:
“笑笑,你是不是很疼?医生说,麻药过了会很疼的,你能忍得住吗?”
笑笑极力牵起苍白的嘴角,轻声而坚定的说:
“能。”
这一个能字,仿佛包含了无穷的勇气与信心。金泰勋心中一酸,愧疚的道: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笑笑吃力的摇了摇头,朝他绽开一朵虚弱的微笑。
“不怪你,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是……为你而存在……”
她蕴含着深深情谊的话语令金泰勋心中一震,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她的决心。她是这样柔弱而坚韧,就像一棵兰草,明明那样柔软纤细,却顽强的生长在风雨飘摇的世间,生长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他的眼睛秀长而明亮,眼睛里幽暗的光芒仿佛穿透时空的经与纬,穿透所有的往事……只是凝视着她,专注而坚定,令她心头蓦得一震。他说:
“笑笑,我发誓,这一生,我再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
这么多年,都是她在陪他,在守护他,而他从来曾为她做过什么。从现在起,他将不再是她的责任!他要保护她,这个曾以生命守护他的女孩子。
肖妈手里端着一盅鸡汤,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屋子里十分安静,仿佛若无人。她轻轻敲了两下门,不过一下子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什么事?”金泰勋压低声音问。
肖妈偏头往里面瞧了一眼,床上被子微微隆起,被子下的人一动也不动。少爷这样小心,想来定然是睡着了。她也压低了声音,说:
“少爷,笑笑睡着了吗?这鸡汤……”
金泰勋看着她手里的青花瓷盅,想了想说:
“先拿下去放在火上煨着吧,等她醒了我再叫你。”
“好。”
肖妈端着汤盅往回走,忽然又想起刚才金学健吩咐的事。
“对了,少爷。老爷说,等笑笑睡着了,让你去一趟书房。”
“我知道了。”
他心里隐隐猜到父亲要对他说什么,心中只是微微一凛,轻声关了房门就去书房。
走廊里十分安静,自从笑笑出事以后,母亲就没再在家里举办过宴会,连空气里都少了几分往日的奢华浮香。他踩着沉而软的开司米地毯走过拐角,推开眼前精致的欧式镂花实木门。
“爸。”他站在门口,望着书桌后正对着一叠资料皱眉的父亲。
金学健抬头,透过眼镜看了看他。
“泰勋,你来!”
他站起身来,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金泰勋忽然心里一跳,不动声色的接过来。
厚厚一叠A4纸,密密麻麻列满了小四号的铅字,白底黑字的法文,如同世上最可怕的毒蛇,一字一句无声在他眼前蜿蜒开来。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他僵硬着冰冷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终于觉得害怕。
“爸……”
他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疲惫而憔悴的脸。这段日子,他也没有安心睡过一个好觉。自从上次爷爷遇袭,到今天笑笑受伤,他一定日夜都在担心。
金学健想要微笑,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弯成无力而苦涩的弧度。
“泰勋,有些事情,我跟你爷爷一直没让你知道。但是看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再瞒你了……”
金泰勋怔怔的看着他,扬了扬手上的资料。
“爸,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的。帕尔斯一直是国际恐怖组织,当年,咱们帝香集团刚刚在欧洲斩露头角的时候,他们的首脑之一韩钟育就亲自找上门来,要你爷爷提供帕尔斯的运转资金,你爷爷不肯,还报了警。后来韩钟育在逃跑的时候被警察击毙,这件事情,就被韩钟育的哥哥韩默记恨在心。这么多年,他们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向我们报复。”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出过事啊……”他喃喃的说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会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偷袭、暗杀的行动不断。若不是你靳叔,只怕咱们家早就没人了!”金学健苦笑摇头。
“靳叔……”自他记事起,靳叔就一直在金家,肩负着整个金家的安危。
“是啊,你靳叔……是金家的恩人。泰勋,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人在保护我们,但往后的日子,咱们一定会遇到更多的危险!泰勋,我实在不放心,我想送你跟你妈妈,还有笑笑出国。”
金泰勋面色一整,沉声道:
“不,我不走。我不怕他们!我要留下来陪你,直到帕尔斯被消灭。”
“傻孩子,那样神秘而又强大的恐怖组织,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消灭的?听话,听我安排,出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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