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什么?”老王坐进了车里,扭过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趴着靠背,偏头看着她。
笑笑呆了呆,眸底的茫然一闪而过。
“做什么?”她喃喃的重复,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王叹了口气,仿佛无比唏嘘的道:
“想当年,你爸爸曾说他绝不会将你留在金家一辈子,他要让你走出去,去寻找自已的那片天空……哎!可惜你现在太小了……”
笑笑本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他忽然提起父亲,她才觉得难过,那种隐约的痛楚从心底一点一点泛开,令她眼眶微微发热。她调过头去望着窗外,不想让人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泪光。
校门前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车上走出来一个年轻人,一身的黑色夹克、黑墨镜,鸡冠似的头发突兀的立在头顶上。
笑笑心里莫名一跳,不由多看了两眼。却见那人掏出手机拨起电话来。她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嘴唇。无声的语言在她眼前汇聚。
“他进去了……对……好,请放心……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笑笑脸色一变,整个人立时紧绷起来。老王察觉她神色不对,于是问:
“怎么了?”
“那些人……”她紧盯着那一头鸡冠发的男人关上车门往校门里走去,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
老王顺着她的目光一望,也眼着变了脸。
“是帕尔斯的人!”
笑笑大惊。帕尔斯!
她飞快的打开车门往大门里冲过去。她要赶以那个人找到泰勋之前找到他,她不能让他也经历这样的危险,她不能让他有一点闪失。
她在宽广的校园内奔跑,却不知去哪里找他。蓦的,她想起放学时听舒郁趾高气昂的对她说她们要办一个画展,今天也是她打电话叫泰勋过来的。那么,他一定在展馆!
她调头就往展馆跑,空寂的校园里她的脚步轻巧无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展馆外。馆门是半闭的,笑笑轻轻喘息,放轻步子走进去。
平滑如镜的展馆地砖上映出她纤细笔挺的身影。她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只听得左侧一号展厅里有人在说话。而墙上对面的镜子里却映出人影,是他!那个鸡冠头男人。
笑笑一惊,拔腿就往展厅跑。
推开大门就见舒郁和金泰勋站在一幅油画前在说着什么,旁边几个同学亦是一边整理作品一边谈话。大门打开,这些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
金泰勋一怔。
“笑笑?你怎么来了?”
她心中焦急,并不答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拉过他的手就往外冲。可是,走到门边,她才发现,来不及了!
金泰勋也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那个人,隐约猜到了什么,笑笑反应更快,反手就将门关上并上了锁。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撞门声,厚厚的实木门板发出震天巨响。
一屋子学生都吓住了,连声问: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笑笑紧抿着嘴唇,镇定的环顾四周,庆幸这是一楼。跳窗出去!
“快,咱们从那儿走!”
笑笑拉着金泰勋的手就往落地窗跑,她将手撑在窗棂上,轻巧的一翻,整个身子轻轻松松的落在窗户外。金泰勋也是身手利落的少年,翻窗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小儿科。
两人就这样跳窗而逃,留下一屋子学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在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响起的时候,笑笑已拉着金泰勋在梧桐大道上飞奔逃命了。
“笑笑,那是什么人?”金泰勋一边跑还不忘问她。
笑笑回头望了一望,却见那人也跟着跳窗追了上来,她卯足全力往前冲,分神道:
“帕尔斯的人!”
那个世界头号恐怖组织成员,都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魔鬼。她深知这些人的手段和残酷,此时除了保护金泰勋离开,她什么也不愿想。
金泰勋没有再问,而身后却传来十分轻微的扑扑声。笑笑愈发紧张,拉着金泰勋的手猛力一拽。让他整个人都置身在她前面。
“快!快跑!老王在校门口等你。”
金泰勋缓下速度。
“笑笑,我们一起走!”
笑笑又急又怒,幸好已经到了门口,老王十分机警,立刻将车子倒了过来。笑笑将他往打开的车门里猛力一推。金泰勋整个人就那样扑进车里,笑笑心里微微一松,却感觉后肩一麻。
身体仿佛被一种惯性主导,她被那股力道推进车里,老王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飞速朝前疾驰而去。
追到门口的鸡冠头男子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没入滚滚车流,不过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该死!”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将枪别回腰后,愤怒的上了车。
不一会儿,校园门前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宁静得仿佛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金泰勋一坐正身子便看见笑笑半趴在座椅上,仿佛累到极致,连坐回座椅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伸手去拉笑笑的手臂,却听她“啊”了一声,抬起来的那张脸惨白如纸浑然没有一丝血色。他吓了一跳,连声问:
“笑笑,你怎么了?”
指尖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他疑惑的低头一看。血!金泰勋倒吸了一口冷气,失控的大叫:
“笑笑,你受伤了?!”
老王亦是大惊失色,透过后视镜里看见笑笑半趴在后座上,身上一件黑绿色的T恤被血染成了赤褐色,手臂上蜿蜒而下的鲜血更是腥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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