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暖烘烘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我将怀里的那团东西揉在肚子上扭动着,稍微减缓了些痛苦。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貌似不是我在动,而是怀里那暖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嗯,也挺好,于是我手脚并用趴了上去,压着还软软的,真舒服。
“嗯……嗯……噢……嗯……”
什么声音?
迷迷糊糊中,我身下柔软的一团蠕动得更加厉害,腰腹的位置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戳在那里,很是不舒服。凭着本能,我往下挪了挪,抓起那个东西将它放平,然后用肚子压住。
“哦……”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像抱枕一样搂着一通乱揉,然后自下而上撞击着,疼得我想蜷缩起来,偏偏两条腿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欧阳沐凡,你干嘛!!!”睁开眼一看,妖孽朦胧着双眼压在我身上,抱着我不停地扭。
“嗯……哦……嗯嗯……”
“妖孽,你给我醒醒!”从被子里伸出手,我揪着欧阳沐凡的脸蛋儿使劲往两边扯。他不停地用腰撞我,每撞一下就兴奋地低吼一声。
“哦……疼……”一阵颤抖,他趴在我身上粗粗地喘气,呼出的气流搔过我的耳垂,弄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你下来……”我推了推欧阳沐凡,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橙橙?”欧阳沐凡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
“是我啦!快……下来。”还说我胖,他压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岔气儿,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尴尬加静默,我和欧阳沐凡挺尸一样并排躺在床上,虽然都是和衣而睡的,可刚刚那一幕在我脑海里清清楚楚地回放着,不知道他有几分清醒。肚子里时不时传来绞痛,我伸出右手,顺时针轻轻地揉。
“唉……”欧阳沐凡轻叹一声,侧过身子看着我,被子下他的手伸到我的肚子上,有点儿生涩地轻揉。
“你……刚才……”我说不下去了。
“生理反应,对不起,我以为是作梦来着。”欧阳沐凡半边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靠,流氓!”我侧身面对他,掐着他的鸡脖子威胁,“不许说出去,不然我阉了你!”
和欧阳沐凡在黄龙溪古镇度过了所谓“浪漫”的两天一夜,于是,我们寝室轰动了!
“冯橙橙,你竟然夜不归宿!!!”老大李韵率先发飙。
“妞儿,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方飞阴阳怪气。
“……”孙晓萌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扫视我。
造成这样的影响不是我所希望的,但我无法避免它的发生。当时情况特殊,腹痛难忍的我晕得人事不省,不够壮硕的欧阳沐凡不可能抱着我去搭车,因为他根本没那么大力气。
“男女朋友在外头过个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思想别那么保守行吗?”我拿着毛巾脸盆去洗漱间,出门前看到李韵瞪大的眸子和方飞傻逼一样合不拢的嘴,心里顿时涌起几分得意。我心里很清楚,若是我扭扭捏捏吱吱唔唔,她们更会把这个事儿无休止地谈论下去,反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才会让她们无话可说。
洗漱一番最多不超过一刻钟,等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刚才吃瘪的两个妞儿竟然转而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笑得我背后一阵阴风袭过,大感不妙。
“你们……笑什么?”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进门,盯着李韵和方飞的脸妄想看出点儿端倪。
“橙子,恭喜啊!”方飞晃动着手里的袋子,我不认识那个东西,不是我的。
“刚刚欧阳沐凡送来的,还有我手里的这个。”李韵夹着一个热腾腾的饺子往嘴里塞,“小镇光头那家的饺子就是赞!”
“给……给我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在打鼓,从黄龙溪古镇回来之前,我叫欧阳沐凡发誓不把我的糗事说出去,否则先杀后毁容,让他死不瞑目。
“你家‘男人’给你的!”方飞特地将“男人”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别有深意。
我接过袋子狐疑地打开,里头是两条牛仔裤,一条当然是我的,屁股上染了红,而另一条貌似是欧阳沐凡的,浅色系,低腰很风骚,翻过来一看,也有一小块儿红色。
这……难道是早上……
欧阳妖孽,我一定要灭了你!
女人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更何况我还是个不规律的女人,若不是因为这,我也不会在欧阳沐凡面前闹笑话了。肚子疼,疼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我干脆逃课在寝室里休息,熬点儿红糖姜水,捂着被子在床上抱着电脑玩找茬儿。
“嘀嘀嘀——”QQ头像闪动,欧阳沐凡那个妖孽!
Orange:干嘛?
妖孽(我备注的):作为你的‘男人’来慰问一下。
Orange:我呸!你是男人么?
妖孽:嘿嘿,这个,你不是亲身验证了么?
Orange:……
流氓!这么暧昧不明的对话,让我不堪回首的记忆拍马而来,想忘不能忘才最悲催。
妖孽:橙橙!
妖孽:橙橙,你还在吗?
妖孽:橙橙,在不在?又晕过去了?
Orange:晕你妹!
妖孽:……
休息了三天,我终于有力气下床,哀哀怨怨地给欧阳沐凡洗裤子。受不了方飞和李韵那邪恶的眼神,我也放弃了跟她们讲道理,与其试图说服她们,不如我说服我自己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啧啧,看咱橙子,果然是越来越贤惠了啊!女人呐……”方飞翘着二郎腿瞅着我搓裤子,欧阳沐凡的裤子我不好意思拿到洗漱间去洗,只能在寝室里拿个脸盆搓。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孙晓萌在书桌前装模作样练字,唐诗三百首,她偏偏挑了这一篇。
“落红是个好东西啊……”方飞要笑不笑在我身边嘀咕。
“……”我忍!
“橙子,别理她们,第一次出点儿血,以后就不会了。”
泪,我该怎么让这群脑子里不纯洁的女人相信,我真的还是个“雏”啊!欧阳沐凡,你个害人不浅的家伙!
我给欧阳沐凡打电话,叫他过来领他的裤子。这家伙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番忽悠下,我便特没骨气地答应他把洗好的裤子送到他的寝室。
犹记得上回来找欧阳沐凡,方飞和李韵护驾,我哭哭啼啼,欧阳沐凡被方飞胖揍一顿。今天走在路上,我在想,是先把他揍一顿再给他裤子呢还是先给他裤子,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下黑手。
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欧阳沐凡一直没出现,我等得不耐烦,刚准备打电话催催,他的短信就来了:【艺术学院礼堂1楼,快过来。】
我把欧阳沐凡的裤子放在寝室楼下阿姨那里寄存,然后按着短信上说的去了艺术学院礼堂。我们学校的艺术学院是最强的,放眼西南片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莫怪艺术生们能趾高气昂,享受着最好的教学条件和硬件设备,就连他们住的寝室都比其他学院条件好。
问了一路,我终于顺利到达了礼堂,欧阳沐凡等在大门口,一见我就兴高采烈地奔了过来。那低腰的牛仔裤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我很不厚道地多瞅了几眼,脸上莫名其妙有点儿发烧,好,待会儿就把那小蛮腰给掐紫了,以泄心头之愤。
“橙橙,我在黄龙溪古镇的写生被贴出来展览了。”欧阳沐凡灿亮的眸子里难掩骄傲与自豪,伸手搂上我的腰就往礼堂里带。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推着欧阳沐凡往礼堂里走,顺势躲过了他的魔爪。
圆顶的礼堂,有点欧式风格,瓦亮瓦亮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大白天开什么灯?浪费!心里兀自鄙视着,欧阳沐凡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看他的画。
欧阳沐凡那天挑的是半山腰的位置,我估计他画的是古镇全景啥的。一张一张欣赏着,权当外行看个热闹。等看到那幅名为《那人,那狗》的画,我心中的火蹭蹭窜了出来,揪着欧阳沐凡的衣领连拖带拽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
“谁让你画我的?”踮起脚掐住妖孽的脖子,我使劲儿将他顶在墙壁上。
“咳咳咳……你……你想掐死……我啊……”欧阳沐凡的脸憋得通红,我稍稍放松手劲儿。
“画我就算了,还取名‘那人,那狗’,你就不能文艺点儿吗?”烦躁,我算是彻底被他毁了!
“这不是通俗易懂么,你看我那幅画,老师都赞不绝口呢!”欧阳沐凡的坏毛病又上来了,两只爪子环着我的腰。
“通俗个毛线!谁叫你画我的!!!”揪着妖孽的脸蛋儿,新仇加旧恨,我一定要灭了他。
“沐凡,恭喜啊,你这回的写生技压群芳啊!”某个认识妖孽的人突然冒了出来,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手从欧阳沐凡的脖子上滑下来圈在他腰上。
“呵呵,那是当然!”欧阳沐凡一点不谦虚,笑着接受那人的赞美。
“哟,这就是你画的那个女生啊,真人比画更漂亮啊!”
嘿嘿,这孩子真会说话,挺上道的。心里一乐,我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冯橙橙。”
“你好,我叫张文韬,文韬武略的文韬。”
寒暄了几句,张文韬就去看画了,留下欧阳沐凡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因为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腰。
“说,怎么办吧?”我斜了欧阳沐凡一眼。
“我请你吃饭……行吗?”欧阳沐凡讨好卖乖,笑得比狐狸还狐狸。
“哼,先吃饭,吃完了我再跟你算账!”
“为什么啊?我没哪里得罪你吧?”某人叫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既然你能画我跟那条牧羊犬,说明你早就知道我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傻兮兮等你了,结果呢?你愣是让我等到太阳落山才来找我!若是你早点来,我至于跟你在外头歇一宿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方飞她们都不相信我是黄花大闺女了!”越说越气,我的手又袭上他的腰,专挑软的地方掐。
“这么大了还是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吧?”
“……”
“啊——冯橙橙,你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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