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窈也笑笑,“哎,对了,跟你说件事儿,你猜我这周末在朋友家遇见谁了?”
“谁?”顾斯年人已经快走到门边了,问。
“沈明斐、沈大美人。”唐恩窈故意的把“大美人”几个字咬清楚。果然顾斯年转回身来,恩窈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哇,顾大状你不带这么狼相毕露的啊,太不矜持了!”
顾斯年大手一挥,说:“听到沈大美人的大号儿,还要矜持做什么,别说我一名声恶劣的律师,就是中院那帮道貌岸然的男法官也不见得能继续装淡定啊!不装、不装……”
“你不带要损人还拉旁人一起下水的啊。”
“还用我拉下水,多少人听着沈明斐三个字两眼冒红心呢……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说说,你这什么朋友啊,能劳动沈明斐?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鸟的哩!北区检察院有个姓齐的检察官,连约她半年,早嘘寒、晚问暖啊,愣是没给一点儿机会,你要知道齐检那是什么条件啊……”
“我这回算是知道了,沈明斐的名声就是给你们这些吃不着葡萄的人给毁了的。我瞧着她人可和气了。”恩窈说。她以前也觉得沈明斐这人不好打交道,在西溪那里一见,觉得真不是那么回事儿,尤其是沈明斐和伍有为能聊的那么投机……哎哟,人不可貌相也;不了解也不能妄下判断。虽然说,在观奇折腾人家西点师也挺矫情挺“缺德”的,可人家大美人哎,美人不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总会要有点儿特权被原谅不是?
“真的,我不骗你。”她捡着重点和顾斯年说了那天看到的情形。
顾斯年摇头:“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沈明斐。”他抠了下耳朵,做出一副弹耳屎的样子来,“一定不是。”
“……”
“就跟我绝对不能想象,你会为了案子性贿赂一样。我也不能相信,沈明斐会是这么好接触。”
“顾斯年你找死啊。”恩窈捏住了桌上的订书机。
“就打个到位的比方。”顾斯年笑。
“你不是不相信我会性贿赂,你是觉得我就算去行这个贿,也没人有兴趣吧?”恩窈“阴险”的问。
“Bingo!”
唐恩窈拿订书机指着他,“顾斯年,我咒你娶个恶婆娘,一天把你当沙袋子扔床上十回八回……”
“唐恩窈你太恶毒了!”顾斯年开了门,“咒你嫁不出去!”
“我才不会呢,我告儿你说——我唐恩窈,有男朋友啦!”唐恩窈大声的说。
顾斯年愣了一下,外面的段翠翠听到,动作也停了,俩人几乎同时问了句:“真的假的?!”
“铁定是早上吃的不合适了,精神都不正常了。唐恩窈,这是几?”顾斯年伸出两个手指头来,往恩窈那边走了两步。
唐恩窈气的真的要把手里的订书机扔出去了,就要脱手的时候,忽然想起这要是砸在顾斯年头上,那可是轻微伤害啊!她临时抽了一条尺子,对准了顾斯年就打过去了:“我叫你笑话我!”
顾斯年笑够了,一本正经的说:“好了,不是笑话你,我其实是……特想知道……到底谁这么倒霉?”
段翠翠装作很“关心”她的“主子”而来送杯唐恩窈千年不喝一回的红茶,就看见唐恩窈气的像是一只满口冒白沫的螃蟹一样,瞪着顾斯年,段翠翠顿时忍不住就笑起来了,就听恩窈说:“顾斯年,刚才那些诅咒之外,我再加上一句,段翠翠你给我作证,他日顾斯年结婚生子,我一概红包欠奉!哼!”
“哇,祸不及妇孺啊祸不及妇孺!”顾斯年笑。
段翠翠往外走,说:“大清早的听你们俩这一通乱吵,不认识你们俩的,谁敢猜你们俩都三十郎当岁了呢?合着都三四岁吧?快开工吧,今儿活儿多的累都累死了,玩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啊——唐律你要去看守所,别忘了,预约了是十点半。这都几点了?”
唐恩窈看了下时间,可不是。她今天应该去看守所见李添添的。她抓起外套来,指着顾斯年说:“我回头再跟你算账!你等着!”
顾斯年笑着先出去。随手带上门,跟小段说:“难怪今天看起来气色这么好,谈恋爱的人,就是生气时候,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前要惹毛了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了。”
小段坐下来,“您吧,嘴也忒欠了。”
顾斯年哈哈笑着离开了。
唐恩窈收拾好了东西往外走,段翠翠看了她一眼,急忙叫着:“后面衣襟儿……拜托你能不能利索点儿,这也太不象话了;这谁看上您了啊,我们得给人家供上了……”小段声音越来越低。
恩窈没听到小段后面的话,扯了一下衣襟儿,直接进了电梯。迎头碰上一个高瘦的男人,她往旁边一躲,差点儿歪倒,那人伸手扶了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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