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西溪的脚脖子崴的虽不算很严重,但是也颇有几日不能“脚踏实地”,索性在家休息几日。上班时间受的伤,好歹算工伤。虽然说,当日她被连璧城从楼梯间抱出来的时候,很多人怀疑他们两位在里面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这让庹西溪想起来便觉得异常的恼火,因此觉得这“工伤”实在是太不光荣。
更可气的是,连璧城那小子,不但把她抱出了楼梯间,抱上了车,还抱进抱出骨伤医院,一直到把她抱上了她在父母家里那张小单人床……罢了,这些都不提了,更要命的是,这人进门以后,忙前忙后,从换鞋到铺床,从拿药到端水,连带着嘱咐这个嘱咐那个,搞得一起送西溪回来的同事和西溪的妈都目瞪口呆——这这这……这哪儿还像是朋友连璧城啊?这不是庹西溪的男朋友连璧城?!
西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歇斯底里了。她一个劲儿的对连璧城瞪眼睛,连璧城却像没看见似的。瞪得多了,就问她一句:“隐形眼镜带着不舒服了是不是?等等,我背你去卫生间……”
西溪要晕了。
庹太看出端倪,一边说着谢谢的话,一边请连璧城等人外面客厅里坐坐喝茶吃水果,而且午饭时间也过了,都没吃饭呢,留他们在家里吃饭。
连璧城就说不用了不用了,还得回去工作呢。就拉着同事走了。临走前还在西溪卧室门口说:“我得空就来看你了啊。”
西溪这会儿当着同事的面发作不得。她恨死连璧城了。这人就是太了解她,晓得她是那种绝对不会当着人给他没脸的脾气。
庹太则笑的合不拢嘴。
连璧城走之前还跟庹太说:“阿姨,好久没吃您做的菜了,馋的要命,改天来蹭饭啊。”
庹太就说欢迎欢迎,欢迎至极。
庹西溪忍到客人都走了,对着妈妈开火了:“您跟连璧城那疯子一唱一和的干嘛呀,让同事误会……”
“你们要真没什么,怕人误会?”
西溪一听,坏了。
果然,庹太过来坐在西溪床边,说:“我早就觉得,这些年你横挑鼻子竖挑眼,这里面准有猫腻。小连这孩子一年两年的,也老往咱家来,我也不是没琢磨过。可是一来你没反应,二来他也没表示,我就真以为你们俩就是朋友。你看看,这还是没遇着事儿不是?你看看,你这一受伤,小连紧张的!你看看……”
“妈,我不用看,您别看岔了就行了。他干嘛无事献殷勤?那还不是因为……”西溪说到这里,转了个弯儿,“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那沈大律师!可是连璧城在电话里说那么暧昧的话……怄死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过那么二百五的约定来着?连璧城疯了吧?把跟谁说的话安她头上了?
庹西溪心里一阵急躁,简直想抓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妈妈探究的眼神,知道要把这话说出来,妈妈不晓得又要想哪儿去;不说出来,这黑锅是背定了。
连璧城!
庹太看着女儿,突然憋得脸红,笑出来,道:“算了,因为什么,你们自个儿知道就成,甭跟妈解释。哎哟,我得出门儿去买点儿棒子骨猪蹄子,给你补补。”庹太站起来,“西溪,你给你爸打个电话,你受了伤,他总该回来看看你吧?”
西溪闷闷的“嗯”了一声。
庹太情绪不错的嘱咐了西溪几句,拿着购物袋就出门了。在门口恰好遇到了周阿姨。周阿姨就说“哎哟,怎么回事儿啊这是?可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人就进来了。一脸的焦急。
“阿姨我没关系啦,就是一点儿小伤,很快就好。”西溪挺不好意思。周阿姨看着她长大的,还真是疼她。再者,因了伍有为,她确实在心里对周阿姨觉得抱歉。
周阿姨看着西溪,忽然说:“哎哟,我得跟有为说一声儿,让他来看看西溪。”
西溪一听,刚说了个“不”字,庹太在一边儿笑眯眯的接茬道:“又不是大毛病,有为有空啊?”
“有!自己的生意嘛,时间有弹性。”周阿姨和庹太在西溪面前公然的眉来眼去。西溪如坐针毡。心想这下要坏菜。以妈妈“宁妄杀、不错过”的方针政策,她这次崴脚,搞不好就真把自己弄成了砧板上的鱼……还是死了的那种,连蹦跶都没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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