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绕弯子。就给你们俩制造个见面的机会呗。”方晓这话说的直接。子桓听了,倒笑出来,方晓接着说:“哎,别光笑啊。难得恩窈能想起来我们家还有这种药酒,你要知道,这可是小三十年前,她们家跟我们家做邻居那时候,她老爹伤了腰,用过这神药。”
“那……这回谁受伤了?她?”子桓问。子桓心里莫名的一动。他细想,恩窈这些天一直没给他打电话。难道是伤到了?如果不是伤到,她“顺路”来他单位吃饭,总会来一次两次的吧?
“不是。是庹西溪。”林方晓说。
“哦。”
“担心了?”方晓问。
“没。”子桓站直了。庹西溪啊,那个文静的女孩子。
“担心了。”方晓大笑,好像还拍了一下巴掌。
子桓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等等我。”
收了线,子桓笑了笑。
拨了电话给恩窈……
方晓过了大约五分钟才接到子桓的电话,子桓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方晓听了就想骂他磨叽……后来子桓说,让他把药酒送过来,子桓说他先去买点儿水果什么的,既然是知道了庹西溪受伤,总不好意思不上去看看。
方晓一拍大腿,说你就说地儿,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当下子桓说了个地点,说庹西溪就住那附近。我和恩窈也约了那里碰头呢。
方晓干脆的说,那行,一个小时以后见。
约的地方离他们两家倒是都不远。方晓步行也只需要十分钟就到了。他很痛快的答应了。打开自己家里的药箱子,从里面拿了一瓶没开封的药酒。
林母听到响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儿子拿药酒,问道:“又不舒服了?”
方晓笑着说:“没有呢。恩窈有个朋友受了点儿伤,这药不是有病治病、没病保健嘛。”他知道母亲是担心他的伤。最近天气变化无常,他倒是真的时常觉得不舒服。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就总是提醒他用药酒按摩;一忙起来,酸疼其实也是顾不得的。
林母了解的点点头,又问:“恩窈的朋友,女孩子?”
方晓见妈妈眼睛一亮,摇头说:“男的。”
林母沾了水的手对着方晓就甩过来,叱道:“鬼小子,骗我!要是恩窈会为了哪个男的这么上心、大费周章的找你要药酒,那她还用相亲?你当妈妈老糊涂了啊?”
方晓听了,嘿嘿的笑着,脑子转了转,说:“还别说,妈,您这么一讲,我还得提醒一下子桓,恩窈和她这个朋友……都这把年纪没婚、还这么亲密……不会是……”
林母张了张嘴,“你这个没头没脑、不着四六的小子啊!哎哟,哎哟……”她哎哟了半天,看着高高大大、劲瘦精神、活泼泼的儿子,没来由的又心疼起来,“你呀!”
方晓看看时间,换了外套,只跟妈妈说,自己出去半小时就回来的,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等你吃午饭啊!”林母习惯的送儿子出门。看着他一步两阶的往下跑,“哎哟你慢点儿……这孩子!”
方晓一会儿的工夫就跑下了楼,拿钥匙开了储藏室的门,把他许久不用的宝贝自行车取出来,戴上那只子桓去法国出差时候特地给他带回来的安全帽,拍了拍,“哥们儿哎!”他推着车子出来,在大院儿里遇到一些叔伯阿姨,开开心心的打着招呼,骑上车子,顺着湖北路便下去了……路过火车站的时候,特地看了一下时间,恰好十一点。他猛的蹬了几下子,自行车像子弹一样带着他在下坡路上飞驰。车子很多,但是不妨碍他机敏的穿行在窄窄的马路上。他绕到海边去,吹着海风,心情大好。
其实在Q市,骑自行车像是一个小小的挑战。
方晓从家里骑车来到他和子桓约定的教师之家楼后面的小巷,短短五六分钟,全是高高低低的坡儿,好不累人。
他抬头,已经看到唐恩窈那辆四圈大S——他想起黄晓明那厮来,后来还给他打电话来说,就管唐恩窈叫“四圈大S”,他要简称“大S”,方晓不乐意听,黄晓明就说,唐律师就是大S的范儿,行事那叫一个猛。方晓就笑。唐恩窈不像大S,庹西溪才像好不好——他长腿一伸,一只脚踩住单车,一只脚点在马路牙子上,对着站在车边说话的恩窈和子桓微笑着,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灰色的小瓷瓶。
“给!”他塞到子桓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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