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十年,再回首,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却在这时,夕君的手机不适时地响起,将夕君从梦中拉回。
夕君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是程晓辉,她愣住了,拿着手机,不知该接不该接。
“接吧。”白岩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
夕君想了一下,将电话挂断了,平静地拿起电吹风,继续为白岩吹头发。
吹干头发后,两人准备出门,夕君开门,出去,却发现白岩呆在门后,静静地望着她。
夕君走回去,想也不想就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出门。
……
来到医院,医生给白岩做体检,夕君只能在外面候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白岩还没出来。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夕君抬起头,便看见程晓辉站在面前,以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也许,他是跑了很多地方,也许他是很着急找她。
“晓辉,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
程晓辉的理解更令夕君愧疚,她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程晓辉看了看那体检室的门,说:“你不跟他说一声才走吗?”
“不用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出来。跟护士小姐说一声就行了。”
白岩从体检室走出来,走廊里空无一人,一个护士走过来跟他说,夏小姐已经走了,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
一路上,程晓辉和夕君谁也不说话。
回到家里,就各自回房了。
夕君在房间里坐了半晌,终于站起身,来到白岩的房门前轻轻敲门,“晓辉。”
“进来吧。”
夕君推门进去,只见程晓辉坐在桌前,趴在桌上,默默地摸着镜框,很是郁闷。
“我想跟你谈谈。”夕君拉了张椅子,坐到他旁边。
“你说,我在听。”
本来,夕君以为他至少会问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更令她心里觉得难受。
就在夕君正在开口时,目光瞥见桌上的一绿色本子,上面三个大大的字令她惊住了——离婚证。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疯狂又可怜的女人,她叫云娜,是程晓辉的妻子,不,现在应该叫前妻。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方才想说的话,忽然忘了。
“云娜最近怎么样了?”同为女人的她,更能体会女人的感受,哪怕云娜怎么神志不清,她最记得的,依然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程晓辉有些意外地望着她,不懂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我给她的医生打过电话,医生说她最近病情有所好转。”
“我们去看看她吧。”
“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们去看看她。”这次,夕君放慢了语速。
程晓辉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
车子缓缓开入了青山精神病院。
“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夕君对程晓辉点头。
程晓辉还是不放心,但,又不能带她一起去,可以想得到,云娜见到她必定会很激动,甚至让病情进一步恶化。
“那,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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