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地轻笑了一声,他收回自己的手。
床上的人却在这一刻忽然坐起来捉住他的手抱在胸前,整个人也贴了过来,明明是睁着眼睛的,眼神却是那般地迷茫无助。
难道她,并没有清醒?
上官桐很快验证了他心底的想法,她一会儿叫他子修,一会儿叫她伯恩,完全分不清楚在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发高烧,她身上很热,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两人靠得很近,许子修有些吃不消她身上的热度,想后退,她却不让他如愿。
整个人都粘了上来,勾着他的脖子,直喊:“难受……好难受……”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发了高烧,许子修险些要以为她是被人下了药,这次的反应和上次她被人下药之后的反应实在太像了!
只不过,上次两人狠狠地欢爱了一场,这一次,他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抬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他低低开口叫她:“桐桐,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上官桐想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动不了,于是她费力里睁开眼睛,最后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轮廓……似乎有些眼熟。
习沐风进来的时候,许子修正在穿衣服,衬衫的扣子都还没有全部扣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挑着眉转过身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习沐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随后走到床边看上官桐。
床上的人现在已经安然入睡,面上平和,呼吸均匀。
脸上的乌云总算消散了一些,下一秒——
却看到上官桐的脖颈处有痕迹,他俯身掀开被子一角,映入眼帘的全是吻痕,密密麻麻一整片。
胸口腾起一团怒火,习沐风嚯地转身,握拳朝着许子修低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子修动作优雅地系着领带,听到他问自己问题,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转到上官桐身上,看着那一片吻痕,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一张床上,总不可能纯聊天吧?况且她还意识不清。”
“她现在还在发烧,你居然——”习沐风咬牙,拳头攥得死死的,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揍人。
“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也没有三王子那份怜香惜玉的心,女人都送我嘴边了,我还不吃,除非我傻了。”
话音刚落,习沐风一拳就挥了过来,许子修并没有躲,也没有还手,站在原地神圣承受了他着一拳。
随后,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锐利的眸光直射习沐风,“这一拳,当是你照顾了她四个月的谢礼!”
“谢礼?你凭什么?你以为她还是你的人吗?”习沐风冷冷嘲讽,他也没想到习沐风居然没有躲开他刚刚那一拳,可是他的话说出来却让他更加恼火。
他知不知道,四个月前上官桐差点死掉!
“是不是我的人,我刚刚不是验证过了吗?”许子修不像他那样急火攻心,一直都是淡淡的神情,语态也十分平静。
这种以静制动的方式,着实让习沐风想杀人!
“我不像你,对桐桐只知道掠夺不知道付出,我疼她宠她,她势必会留在我身边!”
看着习沐风一脸的自信,许子修却只是冷笑。
两人对视了片刻,他移开视线朝着门口走去,戏谑的嗓音传了过来,“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她是留在你身边还是跟我走。”
“她会留在我身边!”
习沐风低吼了一声,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许子修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可是看着他那副完全不懂珍惜的样子,他就不想对上官放手!
现在是在Y国,如果他不肯放手,许子修根本不可能从他手里将人抢走!
只是,留得住人,他是不是留得住她的心呢?
翌日上官桐醒来,急的到处找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冲下楼来。
习沐风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楼梯上那抹粉红色的倩影飞快地下楼,他心里咯噔一声,几个箭步上前接住她。
扑到他的怀里,上官桐满脸焦急地问:“伯恩,我的戒指呢?我拿在手里的戒指呢?”
习沐风皱了皱眉头,“我没动,你不是一直抓在手里吗?会不会是你睡着的时候掉在被窝或者地毯上了?找过没有?”
“我找了,我整个房间都找了,可是都没有,戒指会去哪?伯恩,戒指会去哪?”
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揪着他衣服的领口一遍遍问他戒指在哪。
习沐风刚想说不知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戒指是他拿走了?
上官桐看他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想到了戒指可能在的地方,忙问他:“伯恩,你是不是知道戒指在哪?你告诉我,我不能没有那个戒指。”
习沐风淡淡睨了她一眼,口气薄凉,“你就那么在乎那个戒指?”
“当然啊!那是他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东西!”上官桐脱口而出。
习沐风的脸色赫然沉了下来,仅仅是一个戒指,她都这样在乎,更何况是那个活生生的人呢?
自己在她身边默默照顾了四个月,她的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他,心里更是没有!
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上官桐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害到他了,随后又有些怯意地拉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伯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需要时间,我答应过你会忘记那端不愉快的过往的,我……我会努力做到的!”
“桐桐,你忘不忘记,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你就算忘记,你也不会接受我,可是不忘记,最痛苦的那个人是你自己,看着你痛苦,我会心疼,你知道吗?”
上官桐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柔情她承受不起,只能低着头咬自己的唇,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习沐风不忍心看她难过,有些无奈地开口:“他来过,可能是他拿走了。”
“什、什么?”上官桐被他的话吓到,满脸不可置信地抬头问他。
习沐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你一直发烧,口中也一直喊他的名字,医生说要你完全好起来,必须从心理和生理两方面着手,所以我把他叫来了!”
上官桐完全呆掉,今天醒来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那天宴会现场的事情,可是她一直骗自己说那只是一个梦,是她发烧之后做的梦,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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