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岚!”稻恒天怒吼了一声,“难道你也跟着添乱吗!说什么意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
“懦弱的人,没有资格说我愚蠢!”面对稻恒天毫不掩饰的杀气,他只是抬起头冷冷的直视着对面的人。
手中的剑滑过一道冷光,他很清楚自己和稻恒天之间的差距,尽管自己此时此刻已经到达了力量的巅峰,但是也只能压制住暴怒的稻恒天。
似乎是觉得他的怒气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沢田岚的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将手中的剑指向那个男人:“无论是面对我的父亲、还是路一的母亲,你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懦弱!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瞳孔猛缩,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被这个孩子毫不掩饰的说出口,冰冷的话语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刺的他的心血淋淋。
“你们……是要造反吗!”又是一声怒吼,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激的失去了这些年所积累的沉稳,好不容易锈迹斑斑的痛苦回忆此刻又被擦拭的锃光瓦亮。
“造反?”的场棋录不屑,“我只是,来接我们的场家族的贵人罢了。”
“放屁!”一个谋士一脚踹开自己面前的盘子,却因为力量太小,盘子只是懒懒的挪了几步,“稻恒家怎么会有的场家的贵人!”
“这,可由不得你。”她嗤笑。
“够了!”稻恒天如同一只压抑的野兽,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他压下自己的怒气。
稻恒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把自己的这些怒气都通过呼气给呼出去一样。他用压抑着暴怒的声音道:“的场棋录,我敬你是一名女子,又是的场家的下任当家,你说要来找你的贵客,那么你便去找,如若你真能找到,我必定双手奉上,绝不有一句‘不’!”
夏稚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双手抱胸,倚在豪华的门框上,纤弱的身子在阴影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没到,她出场的时候。
“哦?”她答曰,“我这贵人,是专程为您而来的,我是绝不能强行让她回去的。如今只有让她昨完自己该做的事情才好。”
“专程为我而来?”他皱眉,“你们说的这个贵人,到底是谁,别卖关子!”
“名为稚,亦或是称她为,‘恒姬’?”她莞尔一笑。
稻恒天脸色骤变。
“恒……恒姬?”他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以往精确的判断力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情给搅得头昏脑涨了。“你可当真?”
“当真。”
的场棋录嘴边一直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毫不惧怕的与稻恒天对视,但是他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棋录的说辞,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好困。”
轻轻的一声,就如同满目寒冰中的一簇火光,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倚在门框上的女孩揉揉眼睛,纯黑色的发丝也缓缓的从抬起的手臂上滑落下去,如同宝石一般耀眼的黑色双眸被划分出深深浅浅,肌肤如雪一般娇嫩,她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银色的月光顿时毫无保留的倾泻在了她的身上。
美丽灵动。
她的出场就真的如同传说中的仙女一样,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娇小,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身上披着一件纯白水袖,更是衬的那柔软的发丝更加乌黑。
稻恒路一愣住了。
没有阑珊的灯光,仅是一瓢银色月光,深深浸入深夜的暗香,缓缓浮动,沁人心脾。
不知是她本身的气场,还是这些装扮的作用,她看起来竟然是那么梦幻。
的场棋录望着众人有些惊异的目光,悄悄的弯起了嘴角。
夏稚不说话的时候,也是能够装仙女的!
于是现在就得让她少说话,要说,就说一些高贵冷的话。
省的到时候一句“卧槽很冷啊”顿时让这些气场全无!
“稻恒族长,我记得,您一直想见她,对吧。”她的语气中满满的不情愿,跟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被人亵渎了一样。
稻恒天的双眸也亮了一下。
预言之女,恒姬!那个被记录在家族历史中的神奇女子,此刻竟然美轮美奂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稳了稳心神,怀疑依旧未消。
“稻恒天。”她开口,语气如同丝绸一般,冷漠却又柔软。“维多利亚·安纳,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呐。”
浑身一震。
稻恒路一也是一愣。
维多利亚·安纳,这个葬入土中的温柔女子,就是稻恒天的爱妻,路一的母亲。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那双墨瞳也闭合。
上午的窥视内容还历历在目,她轻声道:“鲜花,清泉,尘土飞扬,嘶吼,恐惧,疼痛,麻木。”
每一个词语,就如同一记重拳,打的稻恒空心里闷闷的,一种绝望竟然也缓缓的发芽。
“夫人。”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舞台,她静静的站在门框处,任由冷风捶打着自己娇小的身躯,朝着不被注意的大厅角落,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所有的人也是一愣,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着,最靠近外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一个穿着碧绿色和服的女人,头上戴着精美的发簪,一步一步的朝这里走来。
稻恒天很快反应过来,他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家族规矩,聚会,女人从来不允许靠近,而她刚才的行为,明显就是在偷听!这可真是犯了大忌。
也亏她现在,能够那么安静。
她涂抹的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仔细一听,竟然是在轻轻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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