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陆放突然温柔一笑,拿出洁白的手绢轻轻擦擦我的嘴角,醇厚迷人的男性嗓音温柔诱、惑。
“看你,嘴角沾着蛋糕,像只可爱的小狗。”
我脸突然热辣辣起来,手紧紧攥着,这要多大的定力呀!当我还在天人交战时,手上一热,被男子拉起进了舞池。
手腕一紧,我跌进他怀里,男子俊拔的身形包裹在洁白无瑕的昂贵礼服下,惊世完美,他的铁臂密不透风的扣住我的腰肢贴在他身前。
一股清新却又强势的味道从男子身上散出,我的头微微发晕,好像整个人在海面沉沉浮浮一般。
我抬起头,他潋滟波光的凤眸侵略性地凝着我,气息吹在我额头,我似乎听到了不属于我的巨烈心跳声。
我的心口也搏跳了一下,一只手被赤热的男性大手握住。
“小西,跟着我。”暧昧的灯光下,男子柔如春水的声音如罂粟一般诱、惑,穿透大脑。
我呆呆地瞪大眼,他深邃的凤眸溢满笑意。
“哦。”
“很好。”
身体突然被男子强势的力道带动,旋转起来,踏着神秘而欢快的华尔兹曲调翩翩起舞。几个旋转下来,便觉好似乘虚风、踏流云,自在来去天地,不恋人间烟火。
身体被人操控,却又无比轻松快活,一次次摆动、倾斜、反身、旋转,却安全安心无比。男子的笑意从未跌落倾世俊颜,我便如作梦一般,忘却今夕是何年。
“呵呵。”我毫无知觉得笑了起来。
“小西,喜欢这样吗?”气息落在耳际。
“稀饭,呵呵!”
“很好,那我以后只这样带你跳舞好不好?”
“好啊!”我根本没深究好什么,本能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
“总经理呀!”
一收一放间,我被他窝进宽阔的胸膛,似乎整个人要淹没在里面。
一曲完毕,水晶灯突然大亮,我这才回神发现猫儿、霍峰他们都站在一旁,舞池中只剩下我和身前贴着我的魅惑男子。
他们投来兴味的目光,我更是大窘,刚才到底怎么了?
高永恒笑道:“小西妹妹,舞跳得很好呀!”几个男女都鼓起掌来。
我干干笑了两声,在陆放怀中挣扎起来,他凤眸眯了眯,托着我的身子,半晌才松开我。
陆放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敢同他说,他却长眉舒展不知在快活什么。我急急冲下车,冲进公寓。
夜晚,我作了个春梦,梦见一个俊拔的男子抱着我在彩霞、云端飞舞,笑语盈盈,穿梭天地之间,他在我耳边说着亘古而神秘的情话。待他伏身欲来亲我时,我看清那张脸,吓了一跳,醒了过来。
三年前
陆放站在霍峰别墅的楼顶,吹着夜风,但是却没能吹走心中微微的烦躁,他是第一次来国内,第一次到S市。这次,陆荣庭和表兄陆金城显然是父子联手对付他,自己年少轻狂,不喜避开锋芒,也难怪被人忌讳。
他从哈佛一毕业,爷爷就对他抱有厚望,他也在公司大展拳脚,漂亮地完成了几个大项目。他的能力得到证明,董事会中由他接任整个陆氏财团的董事会主席的呼声越来越高,这触到了舅舅和表兄的底线。
终于,他们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国内经济发展速度惊人,市场比重日益扩大,陆氏在国内需要一个总负责人,而他的能力和身份是最合适的。
陆放自然明白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趁他不在香港、远离董事会时合纵连横,控制局势。他们背地里认为他虽最受爷爷疼爱,但终究是外人,而他们才是长子、嫡孙,没有自信的人才会抓住这点不放,可怜可笑。不管什么事,自然是能者居之。长子嫡孙?呵,多么牵强的理由,他身上难道没有陆家的血,还是说比他们少?
财团总是最看重利益的,虽有不少人看出门道,但是股东权衡之下没有理由反对,甚至爷爷也没有反对。
他是个有野心抱负的男人,自小而大,他要做什么事,从没有办不成的。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梦想,就是站在最高处令人仰望,他的脚步又如何能因小小挫折折乩?陆放优雅地端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
年轻的他脚步踏遍全球,却是第一次来的国内,这片神秘广阔无垠土地。陆放远眺着S市中心不下于香港的繁华闪烁的夜景,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感,空洞而满足,压抑又怀有莫名的憧憬。
霍峰是他在美国读书时就认识的好友,他们霍家在国内的根基很厚,一到国内,到了S市,他自然而然找他来了。
霍峰也是这种大家族的人,关于他来国内的事虽只简单点了几句,霍峰却能猜中个八九分。
霍峰淡淡说着标准的京腔:“FRANKIE,你以为在香港的机会更好吗?他们掉你来国内,不过是让你多等几年,国内很大,你真正在这里站住脚根的时候,恐怕,呵呵,人家会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放却一口流利的英文:“我也不是不明白,我只是,讨厌被动!讨厌被设计!我干什么、要什么,从来只有我想要,而没有被迫接受。这国内的财富和机会我从来都没有忽视过,但是,我想来和别人让我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让我感觉我是个失败者!”
霍峰笑道:“计较这么多干什么?我只知道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FRANKIE,你在国内也好,咱们也可经常聚一聚。你现在怎么打算?”
陆放叹道:“刚打了大仗,先休息,玩一玩吧,第一次来国内呢!”
陆放一身登山装备,戴着太阳冒和超大号墨镜,独自走在风景清悠,怪石嶙峋的山岭上,一路走走停停,也没同人攀谈,他虽听得懂普通话,但却说得不标准。
这片富绕古老的祖先之地有太多的故事,虽说他的脚步踏遍大半个地球,但是在中国,他的感觉仍有些特别。这种特别也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忧郁。他不知为何要来黄山,他的品味,这里也没有阿尔卑斯山宏伟高大,葱蓉优美,也没有乞力马扎罗山“赤道雪峰”奇美壮观,但他还是来了。(香蕉男的心情不好时的挑剔眼光,看观不要计较)
和他的孤独不一样,其他人大多成群结队,他忽听得身后言笑宴宴,有年轻的、神彩奕奕的少年、少女,也有容光焕发的中年、青年。
“赵伟民,你报了什么专业?”一个斯文秀气的少女问道。
“土木工程。”一个小平头少年见少女点名问他,微微一笑。
“呀,那会成为一个建筑师呢!”
“田青,你是Z大吧?学什么专业?”
“法语。我很喜欢法国。”一个女子低低一笑,脸色微红。
突然,一个穿着土里土气蓝色运动服(校服)的少女从后面跑了出来,挤在二人中间,笑道:“田青,法国有什么好?我就喜欢中国,所以我学中文。”
旁边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笑道:“中文谁不会?用得着学吗?”
那女子相貌只清秀,肤色白析,薄薄的单眼皮下一双灵动狡捷的眸子,她不服气地说:“不用学?你的意思是你懂中文?”
那男生失笑道:“自然。我们不都在说吗?”
少女星眸一转,端是流光溢彩,问道:“会说等于“会”中文吗?那我问你简单的一个问题,“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生笑道:“就是说有的事可以忍,有些事却不可以忍呀!”
“那么是谁说得?出自哪里?”
“这……。”
少女随性地插腰大笑起来,脖子昂得高高的:“哈哈,你不是“会”中文吗?你不但说不出出处,解释更是大错特错。”
“哪里错了?”另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奇道。
少女仰着头,深深呼吸一口,一派老学究的样子,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捏个剑决,摇头晃脑道:“这句话出自于论语第三篇《八佾》,是这样写得: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熟不可忍也?意思是说:孔子谈论到季氏时,说他在自己的庭院中奏乐舞蹈居然使用周天子的八佾,这样的事都能狠心去做,还有什么不能狠心去做呢?所以忍是忍心的意是,并不是忍得了的意思?你的解释岂非大错特错?”
那戴眼镜地男生涨红脸道:“这个《论语》几千前的东西,你就是记得点故又有什么实际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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