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瑾年了她的声音,摇了摇头。
她确实是有些情绪不稳定,但她能够控制的住自己。
田婉尽管听她这样说,可以让还是担忧着的,这会儿哪里顾的上其他,只陪着她站着。而瑾年已经放开了她的帮扶,稍稍向前走了几步。
“阿姨,您那天说赔偿一个亿是吗?”
女人在听到瑾年的话,不禁哼了一声,“怎么,现在想着同意了?”
“是的,我同意您的赔偿条件。只希望您和您的丈夫不要再针对……”
“可惜啊,你同意了,我却不能同意了。”瑾年的话,还没有完,女人便这样接过嘴。
“为什么?”
瑾年一愣,似乎再一次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这对夫妻的目的正不在钱,在她同意了赔偿条件后,女人却又不肯松口了,还改成了别的说法……“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们家欺人太甚了,我觉得让大家来整整也是好的。”
“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再说了,您不是希望能得当钱吗?”
瑾年镇定了自己,想要从中听得出些端倪。可惜,无果。
“可是,我现在不想那么要钱了。”
“原因呢?”
“我只想给我的儿子讨个公道。”
瑾年一愣,如果说公道,不是早之前就该是这样的态度么,为何在求赔偿未果后,又拿乐这理由做为借口?
他们到底是在隐瞒些什么?
瑾年想不通,情绪又开始有些上来,冲着女人,便哽咽了一声,“您想要什么样的公道,是道歉吗?”
女人一顿,没说话,瑾年又接着开口,“我可以给您道歉,我现在就给您道歉,只希望您能放过我丈夫。”
她知道,像孟君樾这样优秀的工程师,如果坐做了一次牢房,那么这一辈子的前途都会被毁了。
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场面,他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就此堕落?
所以,她现在宁愿自己卑微点,也想挽住他的前途,挽留他的名声。
可,女人的心意已决,哪怕瑾年再怎么鞠躬,再怎么道歉也不肯松口,在一旁看着的田婉都快看哭了。她想阻止瑾年,她想告诉瑾年,这样是没用的,却又迈不开步伐。
她知道,瑾年现在已经一颗心扑在了孟君樾的身上,不管她怎么相劝,都不行。
但是,让她就这样看着,这画面怎么说也有些不忍心。
好在,女人在瞧了瑾年一会儿后,便重新回了病房,在离去的时候,不免又丢下话,“少在这给我假惺惺了,我不吃你这套苦情戏,我告诉你,孟君樾这次,一定是吃定牢饭了!”
话音一落,耳旁便传来闷声的关门声。
瑾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了气一样感受,整个人都快站不直。
田婉过来扶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瑾年,快别哭了,凡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田婉抽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关于孟家的事,她在报纸上也了解到一些。
所以,面对瑾年的时候,心里头更是多了同情。
以前,总感觉豪门里的太太很幸福,但是见过了这么多,或许只是表面风光罢了。
田婉将车子推到了库房,便陪着瑾年下楼。
可能是因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她走起路来都不稳,当田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脸色比刚才更为苍白了。
就像是缺了氧似的。
连连带着她便在医院外头的休息椅上坐下。
“瑾年,你可能是低血糖了,你在这坐着,我给你去买瓶水。”田婉瞧着她那还有些干涩的嘴唇,便快速跑着去附近的商店。
瑾年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不免有些呆滞。
她此刻的心情,失落,痛苦,难受,就和得知父母离开这个世界上时候那样。
她还有些孤独,她害怕就这样会失去他。
她宁愿是离婚那样的失去,而不是现在这样,依然还有所牵挂。
就在瑾年发愣着的时候,忽然有声音打破了她地世界。
“你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熟悉,俏丽,瑾年微抬起头,哪怕还没有判断出来此刻声音的主人是在哪个方向,她已经颤抖地发出声音……“静……姝……?”
“很惊讶吗?”
曾静姝听着她叫着自己名字,如此的颤抖,还有那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朦胧。
“你怎么也来医院?”
“我是来看那个受伤的孩子的。虽然我们冯家把地承包给了广厦,但作为冯家的负责人,还是有义务过来慰问一下。”
瑾年听着她的话一愣,脸上的血色依然不好,惨白白的,像个病人。
而曾静姝勾着唇角,吐出一句……“你是来求他们放过阿樾的吗?”
“没有用的,他们不会松口。”
“为什么?”瑾年茫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起了身子,便朝着曾静姝站着的方向摸索过去,然后两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便激动道,“静姝,你有办法知道怎么救阿樾,对不对?”
“静姝,你快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他,就算是我求你。”
曾静姝听着她的恳求,不由得一愣,看向瑾年时候的表情也带了些不一样。
一双美目里折射出一道光芒,却带着复杂的情绪,只可惜瑾年无法看到。
“你为什么想要救他?”
“他每次都把你抛下,你还想救他?宋瑾年,这样的你,我可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以前的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这样。”
曾静姝有些不相信她现在的改变,在她的印象里,瑾年并不是一个事事以一个男人为先的人,她觉得她有主见,可如今遇上了孟君樾,却什么都给改变了,就连性格也不似充从前那样洒脱。
“他是我的丈夫。”瑾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平地道出这么一句。
“可,据我所知,你已经和他提出离婚了。”
瑾年不回答,曾静姝继而道,“瑾年,你是真的爱上阿樾了?”
“静姝,我们现在能不讨论这种没有争议性的话,好吗?”
曾静姝听着她这话,俏丽的声音变的深沉,转而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才道,“我知道谁在搞鬼。”
“谁?”
她紧张地问,却听曾静姝玩笑似的道,“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自己就去查不就好了?”
“静姝,阿樾对你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瑾年忽然有些痛心地问,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铁石心肠,这么冷漠?
这个还有她当初认识时候的Tian那点影子么?
可曾静姝却不慌不张地反问,“我哪里落井下石了?”
“你既然知道是谁在搞鬼,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就算我和你说了,你也同样没办法。”
“那你总得给我一点线索吧。”瑾年开始和她讨价还价,只希望她能有那么一点的良心发现,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阿樾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线索?”
曾静姝挑了挑眉头,重复着。然后又呵呵笑了两声,“行,你要线索,我可以给你,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不希望阿樾坐冤狱。不过我也有我的原则,有些保密的事,我是不可能和你说的。那会伤害到我的利益。”
“你太自私了。”瑾年没有顾她的任何脸面,不客气地评价。
“阿樾这样待你,可是……你呢!你明知道阿樾现在有危险,你为什么却无动于衷?你的心肠是被狼叼走了吗!”
“那我只能对不起阿樾了。”
瑾年愣怔着,听到她那些冷漠的话,心头很是难受。但现在,时间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她不想再争论下去,抿了抿唇,便追问道,“快告诉我线索。”
曾静姝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孟家自己人搞出来的。”
“什、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你自己想吧。我要上楼去探望那受伤的孩子了。”
“你是说,孟家有内鬼吗!”瑾年听到她那远去的脚步声,连连朝着她的方向追问。
曾静姝走了几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稍稍放慢了脚步,却没有转身,而是轻轻哼了声,“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瑾年只愣怔在原地,双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静姝只留给她这么一句话,她忽然想,爷爷现在有没有知道那个内鬼究竟是谁?她要不要把曾静姝告诉她的,和爷爷说?
她实在是猜不出来会是谁。
孟家毕竟有这么多人,广夏里的董事就有三十来位,要谁动机,谁都有,谁不想更上一层楼?
可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让孟君樾吃牢房的法子,实在是太过阴毒了。
“瑾年,你怎么站起来了?”田婉买回水的时候,正好瞧到那瘦弱的身子立在树影下,但风吹过的时候,她还真怕风就这样把瑾年给吹走了。
“快喝点水吧,你瞧你唇干成这样。”
田婉给她开了瓶盖,便将水递给她,又将便利店里买的面包撕开包装塞进她手里。
瑾年一愣,却听她轻轻一笑,“你先吃点面包,填下肚子吧。肚子饿了也会引起低血糖的。”
“小婉,谢谢你。”
瑾年在咬下面包的时候,不禁哽咽了这么一句。
“和我还说啥谢不谢的,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孟家的新闻了。这种事,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媒体舆论太可怕了……”田婉说着,不禁又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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