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好了,你呢,每天在睡觉前都默念一遍,孟君樾是聪明蛋,宋瑾年是大笨蛋。”
“这样,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心情就会好了……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
他的食指点着她的鼻尖,眉梢不禁上扬,连带着眼角都像开了花,捉弄她实在是太有趣了。
瑾年只剩下无言,她深刻认识到,这男人简直幼稚到无可救药。
因为孟老在媒体面前宣布了瑾年的身份,所以往后一些工程剪彩时候,瑾年都需要出席,再者,她还是他的助理,自然要跟在他身边。
当然,她和孟君樾的双双到场,记者们是最喜欢的,这可以制造很多话题。
而孟君樾的秘书程美兰也是时时跟随着。程美兰对瑾年存有很大敌意,虽然她不怎么清楚,但想到上次在办公室里的短暂交集,她觉得这个说话老练的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也可能是因为那个静姝,所以向她出气。
她已经在刻意远离,可有些场合,还是避免不了碰面,就比如说今天的剪彩。
剪彩倒是很顺利,下台的时候,她坐在休息室里等着还在外边和人交谈的孟君樾,却不想程美兰走过来,直接坐在她身旁。
那姿态,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瑾年没有理会,只是安静地坐着,但这不代表别人不会找茬。
“孟太太,你在孟家过的可好?”程美兰拿着化妆镜,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一旁的瑾年,红唇微吐,杀出一句挑衅。
“你都叫我孟太太了,我便是孟家的女主人,自然是好。”
“噢?不过我觉得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吗,静姝回来了。”
程美兰偏过头,当寻望到瑾年脸上的那丝僵硬,唇角边的笑容更是得意。
“阿樾一定没有告诉你吧。也对,他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呢,毕竟你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媒体记者们面前摆摆样子而已。”
她的话,得意中带着嘲笑,说着,又将包里的粉扑拿出来往脸上点了点,那香味浓到刺鼻,瑾年不禁蹙眉。
“静姝是他的什么人?”
“怎么,你想打探静姝的事?”
“作为妻子,有必要了解一下丈夫身边的女人。”
“就算你知道也没什么用,毕竟阿樾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局外人。谁爱谁,谁喜欢谁,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感觉得到。”
“可有时候,旁观者会看的更清楚。”程美兰说着便起身,美眸下斜看瑾年的时候,眼里带着藐视。
她转身,瑾年随着从位置上起来,叫住了她,“等等……”
程美兰顿住脚步,瑾年移动着手杖大约到她面前,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阿樾和我在一起,就算只是在媒体面前摆样子,那也得正主才有机会不是?”
程美兰一时语塞,正想着词反驳,在场外的孟君樾已经进屋。
瑾年自是察觉到了,即使他没有说话,但她已经熟悉了他走路的脚步声,不同于别人的铿锵有力,可能是当过兵的缘故吧。
孟君樾带着瑾年便离开,徒留在原地的程美兰有些咬牙恨恨。
其实和程美兰呈的口舌之快,并没有让瑾年心里有一丝的快乐。
让她感觉更多的,还是烦躁。
原本,她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的。她也可以将一切都释然,可偏偏就和程美兰争执了。难道说,她的心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吗?
她对某人开始有喜欢和占有的感觉了?
不然,为啥程美兰说孟君樾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她会如此胸闷?就像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
额,好像连自己都有些模糊,没搞清楚呢。
不过,在孟君樾带着她坐上车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朝他开口,“你的静姝回来了?”
她的话,让他一愣,脸色瞬间有些凝重。
“谁告诉你的。”
他不是在问她,像是一定要知道她的答案。
可就这么一句陈述,已经证明了她刚才所问那个的问题,静姝真的回来了……这个她不认识,却经常在她耳旁围绕着名字的女人,回来了。
“你先告诉我,她是你的什么人,然后我再告诉你,是谁说的。”
“你这么喜欢和我谈条件?”
“不然多不公平。”瑾年微微一笑,可这抹笑意只有她自己知道,里头含着多少的酸。
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瑾年垂下了头,但依旧不死心……“不能让我能知道吗?”
“她回来了,你想怎么样,她没回来,你又想怎么样?”他说这话时候,声音里带着愠怒,质问的语气,听的瑾年耳膜有些疼。
她不懂,为什么他会生气,她只是问问而已……
车厢里的气氛徒然升起一丝尴尬,瑾年勉强一笑,“如果她回来了,那就很好啊。你可以不用像上次那样大老远地跑去找她了。”
犹记得上次,他那般着急,到了家还未进门口,转身就跑去了国外。她在孟老的书房外听到了那些话,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叫静姝的女人。
即使,他从未正面和她承认过。
“孟太太,你还真是让我感动,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他笑,可眸里却已带着十分的怒意,就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在听到她如此大方的话,他会感到生气,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瑾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只偏了偏头,朝他的方向道,“我能认识她吗?”
其实,她是想说,她能见见那个叫静姝的女人吗?
不,她不想见静姝,一点儿也不想,她只是想要知道他现在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联系么?密切么?是已经断了?还是藕断丝连?
可是,她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认识她了。”
静姝的事,就这样搁在他们的中央,经过这么多次的询问,她已经知道了一个规律,孟君樾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提起静姝。
只要她一说到这个事,似乎就会扯动他的情绪。
她真是不明白,这个静姝对他来说,到底是有着多大的魔力。
当然,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吃味儿,即使她不想承认。
孟君樾承包的工程越多,每天的时间也就越忙,几乎早出晚归的。她虽然是他的助理,但在干正经活的时候,他不会带上她。
先不说工地危险,他要分心保护她,再者他对待工作时候是极其认真的,容不得任何人的打扰。
只有在闲暇时候,他才会带她去工地里转两圈,然后顺带着她上高台,捉弄她的恐高症。她不喜欢他的捉弄,却因为这样一来二去,她竟渐渐地开始摆脱恐高,很多时候,哪怕是站在一百多层的天台,她都没有像之前那样畏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她身边,所以让她有一份安全感。
孟君樾去工地不带上她的时候,她便去了补习班充实自己。
周逸的课,幽默风趣。那些难懂的东西,她虽不能全部听懂,但基本能掌握一半。
所以每天晚上,她都让绘景帮她在网上预订课程。
周逸讲课独特,想上他课的学生自然是多,好几次差点预订不了。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熟络就是靠相处才积累起来的,她和周逸便是这样,她发现这个老师没有像平时老师那样的爱摆架子,和他讲话时候,像是朋友,平易近人。
相处起来,很是愉快。
这天下午,瑾年只定了一个小时的课程。只因为孟某人突然告诉她,晚餐有个聚会,要过来接她下课。
他丢给她这么一句,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解释。
瑾年没多问,只知道地点不在酒吧里便放心了,她只是不想上次的王霸少事件重蹈覆辙。
下课的时候,她才出了教室,后边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那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然后停住步伐。
“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花眼了。”田婉笑着跑过来,瑾年也辨别出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里旁听的。”田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旁听的她没有交任何学费。
“什么专业?”
“文字编辑。”
“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小小编辑。”田婉不忘补充,俏丽的声音,根本就让人听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当编辑可是她此生最大的梦想呢,能编排这世上最美丽,最动人的文字然后分享给别人,对她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实她早就该实现的,可一晚的失误,让她成了单身母亲……
瑾年听着她话中的语气,能感受到她对这专业的喜爱。
她总觉得田婉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只是故事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她并没有多问。
“说起来,我能来这里学习,还多亏了卢医生。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当客座教授,我还真没有机会来。”田婉话里带着感激,瑾年忽然想起那个用自己的身子救了她的冰冷医生,卢翊阳。
“他好些了吗?”
“恢复得还行,这工作狂,昨天就开始上班了。”
“我都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他。”年会的事情让她快忘了这茬,怎么着也得亲自上门探望一番。
“卢医生这人呢,外冷内热,等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性格有那么一点的执拗。”
田婉想到在这海城一年多,卢翊阳对自己的帮助,心里自是满满的谢意。她能在心理科当护士,也是他给帮忙的。这样一来,她不仅照顾到生病的娃娃还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当然是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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