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绿芙伺候着,孙于夕脸色苍白,绿芙也似乎吓得不轻,口里只叫着:“良娣、良娣你没事吧!”
齐桥桥看到这个情形,心下一慌,拧着眉头上前道:“孙姐姐怎么了?”
绿芙抬头看到是齐桥桥,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对齐桥桥道:“良娣刚刚睡着,忽然就喊肚子疼,奴婢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正准备请太医过来,就看到良娣下身出了一滩血……”
齐桥桥厉声道:“派人去请了太医没有?”
绿芙摇摇头:“还没来得及。”
齐桥桥便跺脚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一面又拉着孙于夕的手道:“良娣、良娣别怕,太医马上就到了,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孙于夕却大口喘着粗气,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面上全是泪水,紧紧握着齐桥桥的手道:“桥桥——桥桥,我怕,我好怕……去叫太子……快去叫太子……”
说完便晕了过去。其实齐桥桥也有一点晕血,尤其是看到那么大一滩血,齐桥桥的头有点发蒙,只好别过头去,扶着孙于夕的身子,又一叠声的催促身边的人道:“快去叫太子,没听到刚刚良娣的话吗?”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又是诊脉又是开药的折腾了一番,听说是东宫里的良娣出血,几乎整个太医院最有经验的人都跑了过来。太子得到消息后也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看到里头还是乱糟糟一片,抬脚要进去,被人拦住道:“殿下,里头脏,就在外头等着吧!”
太子也是焦急的很,只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外头踱步,齐桥桥守在孙于夕身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于夕早已经昏死了过去,下体的血终于被止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随着血流小产了出来。
齐桥桥看着那一团血肉模糊不辨人性的肉团子,险些惊呼出声,伸手捂住了嘴巴,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些东西自然有人去处理,为首的太医到外头去向太子回禀,太子看到太医便张口问道:“怎么样了?孙良娣还好吗?”
太医点点头道:“孙良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齐桥桥看着太子的神色轻松下来,不过太子的下一句话,又马上使太子情绪紧张起来:“不过……良娣小产,孩子……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儿。”
太医的话刚说了一半,齐桥桥便发现太子的身形明显的晃了一晃,仿佛是过了很久才镇定下来,挥挥手对太医到:“本宫知道了……是因为什么缘故?”
里头的孙于夕还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齐桥桥看着她的脸庞,已经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眼泪也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外头太医断断续续回话,齐桥桥听不大清楚,只能听到大概是在说些孙于夕的病理,小产的原因。
“孙良娣服食了不该吃的东西,与佩戴的五毒香囊里的艾草气味相冲,具有强力的活血化瘀的功效,因此才……”
齐桥桥只听到了“服食了不该吃的东西”一句,后头的便已经听不清楚了但光是这一句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齐桥桥手指颤抖着松开了嘴巴,满面震惊的不敢相信。
因为孙于夕怀的很有可能是东宫的第一个儿子,所以在进食的东西上十分的小心谨慎,太医院嘱咐过的凡是不宜入口的事物,全部都避免孙于夕入口。
即便是不用忌口的食物,也被女官们反反复复仔细检查才能入得了孙于夕的口。
那今天是怎么吃到不该吃的东西的?除非这个办生日宴会一早就是何良娣替孙于夕挖好的坑,就只等她往里跳了。
想到这里齐桥桥不免有些浑身发冷,又不知道等孙于夕醒来之后,该如何同她说起这件事情。
这个孩子是孙于夕千求万求得来的,她甚至将自己十分重要的期待都给了这个孩子,没想到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不要说孙于夕了,连齐桥桥都有点难以接受。
现在孙于夕还在昏迷当中,齐桥桥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是庆幸她没有经历这种事情,还是担心她多一点。
等到孙于夕终于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齐桥桥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孙于夕两天两夜,太子也在孙于夕身边守了很久,实在是熬不过去了,在太子妃等人的要求下,才离开稍微去睡了一会儿。
所以放孙于夕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齐桥桥疲惫的脸庞,看到孙于夕醒过来,齐桥桥十分的开心道:“孙姐姐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孙于夕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对齐桥桥笑道:“嗯,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没事吧!”
齐桥桥觉得鼻子有些酸,眼泪差点涌出来,对孙于夕道:“没事没事,姐姐醒来就好了,姐姐饿不饿?奴婢去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姐姐想吃什么?”
孙于夕摇了摇头道:“什么也不想吃,只是觉得嘴里发苦,之前备着的蜜饯梅子给我尝一颗吧!”
那蜜饯梅子还是孙于夕孕期反应特别厉害的时候备下的,如今再找,齐桥桥难免听了有些心疼的难过,却仍旧点点头道:“我让人去找找,姐姐略等等。”
孙于夕脸上浮起了一个幸福的微笑,应了一声:“嗯。”手边下意识覆上了小腹。
这个胎儿已经有五个月了,本来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在孙于夕触到的一刻就觉得有些不对:“桥桥——我的孩子呢?”
齐桥桥走出去半步,听到孙于夕的话,脚步顿了顿,回头忍着泪水对孙于夕道:“良娣不要伤心,以后还会有的。”
孙于夕却像是难以相信一般,瞪大眼睛看着齐桥桥道:“不——不可能,刚刚他还在的呀,桥桥,你骗我的是不是?”
任何一个母亲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不能冷静下来,齐桥桥也只好柔声劝道:“良娣、良娣不要太伤心了,都已经……已经过去了……”
孙于夕本来躺在床上,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又失了那么多血,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坐起来抓着齐桥桥的手道:“不!桥桥,怎么回事?这是谁做的?谁做的!”
齐桥桥看到孙于夕的样子,明明十分憔悴,眼中留下了泪水,力气却大的要命,紧紧抓着齐桥桥的手,仍旧在追问到底是谁做的。
齐桥桥的泪水也悄无声息的落下道:“太医说是吃了不该入口的东西,与五毒香囊中的东西相冲,具有强力的活血化瘀的功效。
孙于夕似乎难以相信这个说法,喃喃道:“不——就是这样?然后呢?何蕙珍——我早知道她没安好心,她怎会忽然想要为我庆祝生辰,一定是一开始就谋划好的,只是我却认人不清楚,不能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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