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章

　　（接上）

　　【想在体制内找一份工作，关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2012年，湖南邵阳自来水公司，一名退休职工因为关系不够硬，未能为子女安排好工作，愤而向领导们砸汽油弹，造成三死四伤的惨剧。

　　如果父亲在体制外就业，子女进入体制的比例只有12.17%。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体制内就业的父亲，其后代进入体制工作的比例高达67.49%。如果母亲也在体制内就业，这一比例将飙升至82.57%。

　　对小城市的年轻人来说，“托关系”不仅是能否入职的关键，更是日后能否升职的决定性因素。在博士论文《中县干部》中，就有官员坦言，“如果我的妹妹在中县工作，那么不用我打招呼，她的工作和提拔，都会处处受到关照，这是几千年来的政治传统。”

　　这种沾亲带故的“政治传统”，在中小城市很有市场。在以小城市为主的中西部地区，体制内人员的后代获得领导职位、高级职称的比例为10.9%，而非体制内人员的后代仅有5.4%。就算不在体制内就业，关系依然对升迁有着巨大影响。中国社科院发布《当代中国社会流动报告》称，干部家庭子女进入领导岗位的机率，是非干部子女的2.1倍。

　　体制外的工作，几乎完全与开店当个体户画上等号。这在当地人眼中是不入流的工作。毕竟，受制于小城市凋敝的经济和闭塞的观念，只有仰仗公家才能维持住生活这样子。

　　想在小城市的体制外闯出一片天地，没有关系的话也不啻于痴人说梦。因为在这里，经营的第一要务是与公权力打好关系。早在2013年，就陆续有媒体报道，地方上的小民营企业家想尽办法把子女送到当地政府就职。他们就是为了朝中有人才好办事。

　　关系如此重要，以致于在小城市创业，成了有关系之人的专利。父母担任一官半职的，男性后代的创业概率显著增加了11.45%。而“官二代”创业概率的升贬，也成了反腐力度的晴雨表。在十八大后的2014年，官员家庭子女的创业概率，比2011年时低了3.2%。

　　将目光投向更广大的社会领域，小城市的年轻人更没有活路可走。盖章办事、求医问药、孩子上学，凡此种种，找不到关系只能一等再等。

　　注定衰落的小城市

　　相比有关系者，没有关系的小城青年当然事事不如意。但小城市注定衰落，关系户和普通草民终将在经济滑坡中，达成相对的平等。

　　大城市之所以能成为大城市，是因为具备了特定的区位优势，因地制宜发展经济，吸引大量人口定居。小城市则恰好相反，由于欠缺各类资源，无法通过产业聚集实现人口积聚。规模上的差异，注定了大城市与小城市间迥然不同的发展格局。

　　起初，河北的省会是保定。但随着铁路通车，石家庄逐渐变为华北交通枢纽，带动大量工矿企业的发展，一跃成为河北最大的城市，把省会的名号夺了过来。留下保定守着驴和当代严肃文学空兴叹。

　　大小城市的分野一旦出现，就会从根本上拉开发展差距。1996年，斯坦福大学的安东尼奥·斯康教授（AntonioCicoune）提出，城市规模提高、就业密度翻倍，会促进州内的生产效率增加6%。但在中国，由于城市规模太小，缺乏规模效应的城市占总城市数的51%-62%，由此引发的损失占到了总产出的17%。

　　不要小看点滴差距。日积月累，这些经济上的差距，将从根本上恶化小城市的经济环境。资本自然更青睐大城市。城市规模每增加1%，人均资本量提高0.224%。对省会及以上的城市来说，人均资本增量暴增至0.68%。截止到2014年，72%的顶级投资事件都发生在北京和上海两个地方。缺乏资本浇灌的小城市，轻而易举地就被大城市甩在身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小城市经济不景气，生活其中的人很难独善其身。毕竟，关系能解决一个人的就业问题，但无法解决一座城的就业问题。

　　就业弹性系数是衡量就业难度的金指标。数值越越小，劳动市场越疲软，求职者越难找工作。2007年时，兰州这样的内陆低线城市，就业弹性系数仅有0.05。而在北京这样的特大城市中，就业弹性系数是后者的5倍。

　　人口每增加1%，求职耗费的时间就减少0.124%。如果你在两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找工作需要一周，那么在1万人口的小城中至少要101天。与重庆周边的县市相比，在重庆找一份工作需要的时间减少了25%以上。

　　即便找到了工作，工资也会让人怀疑人生。小城市的工资整体偏低。2017年，农民工月均收入3275元，待在小城市务工依然比外出工作的月薪低687元。其他职业更是如此。城市规模扩大一倍，人均收入就会增加3%。一个统计学意义上的中国人，只需要从规模较小的底层城市迁移到规模较大的顶层城市，收入就会增加34.6%。

　　正因如此，那些嗅到小城危机的人从故乡流出。第六次人口普查发现，17个人口净流出省没有一线城市。小城中下行的经济逼迫居民离开。人口流失总数超过百万的城市，四川就有五个。

　　随人离开的，还有维系城市生机的公共服务。

　　近年来，为了追求合理收入，中部地区的初高中教师中，出现了南下深广、北上京畿的风潮。2010年至2013年，在县城及以下地区工作的教师由472.95万下降至330.45万，流失率高达30%。巨大的教育空洞，封死了小城青少年借由读书改变命运的可能。小城市也失去了造血能力，无力自救。

　　这就是小城市的现状。留在那里的年轻人，虽然安逸，但没有出路。他们不仅要忍受无所不在的关系网，还要承担小城经济落后的种种苦果，更要坐看生活的沉沦。城市化率超过50%后，其速度就会起飞。小城市和大城市的差距，会进一步放大。届时，在小城中如此安逸三十载的年轻人，将在垮塌的生活中嚎哭。】

　　先不管这个说的是好还是不好，是对还是不对，只想这么说一句，如果你留在了小城市，没那么也许这一辈子你就只能呆在这个城市出不来了。

　　外甥跟我都觉得年轻应该去大城市历练历练，但是家人却只希望一望无尽的平静，只要稳稳的铁饭碗……

　　但我还是觉得那样的生活好像真的直接上完学就进入养老模式了。

　　虽然我的劣根性是懒得一绝，但还是很想说，年轻人苦点累点怎么了？

　　不懂家里人的念头，如果让我上这么多学，好好学习只是为了回家做那种形式的工作，那这学上的意义何在？

　　也许我叛逆的个性已经怎么压都压不住了吧……唉。翻到我今年腊月初五写的日记，真的是哭着开始写，哭着写完的——

　　【TodayisLunarfifth——myelderunlce'sbirthdayandIneverthoughtitwouldbesomuchboringforthequeasilyfuckin'talk.myeldestcousincamebackandpresentedasuggestionthateverybodyinmyfamilywouldlikemetofollow，whichreallymakingmefeelextremelysadandannoyedandalso......Didanyonewhomustdosomethingthatlookslike“onceforall“?okay……Ishouldadmititthatseemedgreatforbeingprized，beingrespectedalsobeingrelaxedinsomeway.Butforthetruethismywishissofarawayfromit，Ijustcan'tsincerelyacceptthesuggestionandappreciateit.

　　Listen，I'mnotrefusinghersincerelyadvicebutIjustthinkthatifItrymybesttodoitandeventuallygetthejobwhicheveryoneinthecountrymaybeenvymealotinhiswholelife，mydream，however，willnotcometrueanymore.

　　Actually，IhavequitlotsofhobbiesforthepasttwentyyearsforthereasonthatIknowthoseonlythehobbyfortheonewhohasawealthyfamily，soIhatethisworldthatequippedwithanunfairlylifesystemandasthewordwrittenintothisboard，IalsohatemyselfcauseIjusthavehobbybutnoability.

　　ButyouknowwhatImean——hobbyisnolongerforthepoor.Itisevenextremelyridiculousforthepoortospeak“Ihadadreamthat.......“，justliketheMartinLutheKingdid.

　　MycousinpointedthatIwasnospecificideaaboutmyfuturelife.yeah，shegotit.Ihavebeengonethroughaverytoughtimetostruggletolive.IhadbeenanexcellentstudentbeforeIgotomycollege，whichtotallyruinedmeout.Ispenttoomuchtimetoaskmyself'howisthelifebelike'or'whyIcomethiscondition‘?ImissedthebesttimetoletmeoutofthatfrustratingconditiontotransitintoapessimisticwaysoIhatemyselfbest.Honestly，Iwanttobedeadfromlonglongago.Ican'tacceptforthegod'sunpleasantarrange.Ican'taccepttheunhappyandunperfectme.Ilosemyconfidenceineverythingandnever，neverbelievethat“studyhardanditreturnstoyouabetterway“.AndIbecamemoresensitivethanbefore，mywordbecomelessandless.Iknowsomeonewholikemeordon'tlikemeandIcanevenfeelhowtheylikeordislikeme，whichseemslikereallyaterribleandscaryting.Mycousindidn'tknowitandshefirmlybelievedthatIamsupposedtogetthejobbecauseofmytalentinstudy，butIalreadybecometheonewhohatestudybestandalsodon'ttrustmyselfanymore.

　　Ilikesingingandwritting，bothtwothingscan'tpromisethattheycouldbecomelivingtoolsformethough，asyouknow，howmuchIlikethem.IknowitclearlythatI'mnotreallygoodateachoneofthem，IjustlikethemandIlikethemonlybecausetheycanbefullyusedtoexpressmyemotionsandsoon.IknowsometimeitseemsveryhardbutIenjoyitbecausethatmayletmehaveafeelthatIwasreallyalive.lknowthatnowImaylikeapsychopathandmaybeactuallyIam.IknowallthereasonandtruthIjustcannotgothroughthementalblock.ItisdestinedIcan'tpersistandprotectmyhobbybutthewrittingisthelastoneIwanttograsp.IknowifItellmyfriendsanyonewon'tunderstandmewellandtheymaybepersudemetoacceptthecousin'ssuggestionsoIwriteheretomyself.Iwanttohugmyselfandwarmmyselfbutmybodyiscoldandmyeyesstillfilledwithtears......】

　　算了，我不能再让你们跟我一样的心情不好，所以给你们看一个小剧场好了。

　　【跟我妈小时候总是闹笑话，也许就是太天真无邪了点，小时候的我也算是人见人爱吧，毕竟我辣么可（neng）爱（zhuang）。

　　小时候因为姐姐的小玩具琴琴放在东偏间里，所以我总爱过去玩，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畏严寒勇敢地来到这个房间，以精神上的欢愉对抗物质上的严寒……其实就是我玩心大起。

　　那时候的东偏间很大，一年四季不透风，一年四季都保持着一个凉爽寒冷的温度，所以夏天我们都会来这里睡，连电风扇都用不上。夏天里这么温油可耐的屋子到了冬天就冰冷的可怕了，可我还是很喜欢到这件屋子里一个人独处。

　　我总会趁着妈妈做衣服顾不上看着我的时候，偷偷溜进去。一打开门，我就是这冰雪世界里的女王啦，哈哈哈，这里翻翻，那里找找，指不准就会找到感兴趣的东西，有些叔伯阿姨送的零食也会被妈妈藏在这里，肯定是在这里没错，因为这里一到了冬天可是天然巨型冰柜，不用白不用啊。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干吃完燕麦片去喝牛奶，结果洒了一手，我难过的使劲捏着牛奶盒就往外走，皱着眉跟妈妈吐槽这东西如何如何不中用，而用力捏着盒子的手上已经满是牛奶。

　　妈妈抱着不知道哪位婶婶的裤子腿走向缝纫机，一边稳稳坐下一边说，别闹了，你把它搁板凳上（为什么不是桌子？那时候桌子太高，我够不到啊。。）别用手捏盒子，你可以用左手从上面轻轻按住盒子，然后右手把吸管插进去绝对不会溢出来。我听话的照做，总算是OK了，妈妈的形象瞬间在我心里就高大了起来，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都是对的。

　　-我感觉我跟东偏间一定有不解情缘，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这里。年纪小的时候会偷偷来这里玩姐姐的玩具琴，年纪稍大一些的时候，胆子也大了，借着板凳就能爬到衣橱上面，打开最上面的一扇小门，就是以我的身高，之前怎么都打不开的世界。其实心里也清楚柜子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但好奇心总趋使着要自己去打开看看。

　　东偏间的后窗很低，很大，可惜不是在阳面，不然再大一点就是落地窗了。

　　小小的我可以趴在有防护栏的窗上，看我邻居家的二姨和姨夫开着机动车归来。

　　也许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对于车子这种自身带有彩色又可以自动移动的东西都特别感兴趣，所以每次妈妈给我安排这个任务的时候，我都是欢喜的，马不停蹄地钻到窗子前，眼巴巴地望着窗外。有的时候也会恰巧碰上我屋子后面的伯伯出门散步，就隔着窗子聊几句。

　　某天我自己呆着无聊，想去东偏间调皮一会儿，可一进去又觉得东偏间也很无聊，于是就直接出来了。

　　妈妈刚好要去给布料锁边，看我出来有些好奇的问，“你去干吗了？”该怎么回答呢？一霎间我心思百转，啊，突然间脑袋里的小灯泡亮了，我开口说“我没干什么，我就是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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