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把宋一树的床摇起来,又去洗手间拧了一块热毛巾轻轻的给他擦脸。
“胡子又长出来了,等会儿我给你刮刮。”
“医生说你伤口长得都很好,再过一个星期拆了石膏就可以回家了,每天做复健训练就可以了。你回家了,我就不那么容易见到你了,你妈似乎还是不太欢迎我。老公,我们结婚吧。结婚了,我就可以把你带到我们自己的家里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陈菲菲附身给宋一树擦拭脖子后面,她的脸和他贴得很近,与他呼吸相接,宋一树几乎想拥她入怀了。然而他并没有想好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
他决定向君君交底也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人把他父母支开,毕竟是生养他的人,日日守在身边,用不了两天便能看出破绽。而且他知道君君别的事情不行,撒谎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从小到大宋一树和她过招,就没有真正占到过便宜。而陈菲菲却不如君君狡猾,如果她知道了,露了行迹,母亲那边又少不了要费很多手脚。
宋一树正想着,却见陈菲菲解开了他病号服的扣子,轻轻的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胸口,然后突然就把他的被子掀开了。宋一树腿做了手术,所以下身并没有穿裤子,病号服比较长盖住他的隐私部位。接着她一下子掀开他的病号服,宋一树就这么尴尬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陈菲菲又去拧了一块新的热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小腹。手术的刀口正在他小腹的那一片刺青上,显得非常狰狞。她动作轻柔,在伤口四周擦拭,这样的工作一定是做了很多次了。
“等你伤口全都长好了,过几年可以去修复一下。然后纹个什么好呢?”陈菲菲想到了一段郭德纲的相声,笑着说:“纹一个黑扇子面吧。”
宋一树却没有她这么淡定了。无论这个女人和自己如何的亲密,此刻这样的情形下也是让他非常尴尬和难为情的。糟糕的是他的身体这时竟不争气地有了反应,更糟糕的是陈菲菲竟然开始轻轻的擦拭它。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媳,媳妇儿,别动它了,再动,老公就要出丑了。”
陈菲菲停下手中的动作,凑近宋一树的脸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跟我说话了?”
宋一树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手伸到她的颈后一压,她便和他吻在了一起。
“你......”陈菲菲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宋一树的嘴唇封住了。
“你是装的?”陈菲菲趁喘气的空隙质问。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宋一树压低声音得意地说。
陈菲菲喜极而泣,流着眼泪说:“你干嘛要这么做?你太混蛋了!知道我们都多担心你吗?我这就去告诉你爸妈。”
宋一树一把拉住她说:“嘘!傻媳妇儿,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那就趁着我妈还没明白过来,赶快把她这傻儿子领走吧。”
陈菲菲一下子就明白了,眨眨眼睛说:“就你坏主意多。”
“我这叫大智大勇。一般的人劫后余生还不得跟家人抱头痛哭,有几个像我这么有沉着冷静的。”
陈菲菲不再说话,轻轻地靠在他肩头,这几十天便宛如一场噩梦,醒来之后虽然庆幸,却免不了一身冷汗。
“老婆,能把被子帮我盖好吗?”宋一树向着腿的方向指了指。
陈菲菲这才发现原来宋一树还一直是暴露着的。她看了一眼,想起父亲昨天说过的话,脸一红,给他盖好被子。她又开始给他刮胡子。
“这样骗父母好吗?”陈菲菲给他刮完胡子,用毛巾轻轻擦着手说。
“我妈有多难缠你不知道?要是她再横生枝节,我们要费多少手脚?我倒不怕摘个肋骨,切个内脏,可是谁能保证下次还能醒过来。”
陈菲菲心有余悸,紧紧地挽住他的手臂,不肯松开。
“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了。”
“你也绝不能有事,因为你要做爸爸了。”
“我要做爸爸了!几个月了?”宋一树兴奋地说。
“还不到两个月。”陈菲菲微笑着回答。
“老婆,你真厉害!我也挺厉害的。咱俩都挺厉害的。”宋一树兴奋地语无伦次,他捧起陈菲菲的脸便吻了起来。
两人正在激吻,门一下被推开了,何文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陈菲菲惊得立刻站起来,小声叫了一声:“阿姨。”
宋一树却依然痴痴傻傻地看着陈菲菲说:“老婆,别走,还要,还要嘛。”
“刚才你们两个在说话?”虽然场面有些尴尬,何文娟还是忍不住疑惑地问。
坏了,刚才讲话声音大了,不知道都听到了些什么。陈菲菲想了想说:“我在,我在教他说话。”
“教他说什么?”何文娟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陈菲菲索性心一横,说:“我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你说什么?”何文娟有些难以置信。
“宋一树要做爸爸了。”
“你,有孩子了?”何文娟迟疑的问。
“嗯,一个多月了。”
“秉仁,你听到了吗?小树要有孩子了。”何文娟激动地对丈夫说。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宋秉仁问。
“我也才知道。”陈菲菲能说是因为不知道宋一树能不能醒过来,她担心宋家会打她孩子的主意吗?话已至此,陈菲菲索性直接说:“叔叔阿姨,我想请求你们允许我和宋一树结婚。”
“你真的不介意小树这个样子,你能照顾他一辈子?”何文娟有些犹豫地说。
陈菲菲正思忖着如何回答,就听宋秉仁说:“你儿子不需要人照顾。”又转头问宋一树:“对不对,儿子?”
宋一树知道父亲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便用手抚着额头,嘴里哼着:“哎呦,哎呦,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啊?爸,妈,菲菲,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何文娟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儿子根本就没有失忆,也没变傻。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坐在儿子床前嗔怪道:“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能这么吓唬妈妈,妈妈的心都要碎了。”
“妈,我没骗你。就刚才我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道闪电,哗啦一下子就好了。”宋一树继续胡扯。
“还胡说!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轻重,这种玩笑能开吗,害妈妈哭了一个晚上。”何文娟继续训儿子。
“那还不是您逼的。我也希望一醒过来就可以跟您抱头痛哭一场。可是就怕你一狠心又扣着户口本不让我结婚。妈,结婚的事儿到底行不行?”
“还有什么行不行的,孩子都有了。”何文娟叹了一口气说。
“那您是同意了?”宋一树和母亲确认。
母亲并没回答,而是说:“医生刚才说你可以开始吃一点流质的食物了,我回去让厨房做。菲菲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我跟他吃一样的就行。”陈菲菲回答。
君君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场闹剧顺利谢幕,插话说:“阿姨,我现在能回家睡觉了吗?”
“回去吧,回去吧。这几天真的辛苦我们君君了。”何文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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