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而已,为什么就那么地难?!
黑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周邢琛,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怜惜来,只是可惜任澄颜怎么找却还是找不到一丝痕迹。
呵,自嘲般地勾起一丝笑意,她突然攒紧了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变成了梁珈的那一张脸,还是得不到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梁珈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他那样地珍惜?!
蓦然地抬起头来,任澄颜那殷红的唇终于扬起了一抹弧度,眼眸黝黑带着点嘲笑,她的声音高昂而有力,“没错,我不是梁珈!”
低低地伏下身子笑出了声,任澄颜的手心一下子握得死紧,“很高兴对吧?我终于承认了!我不是梁珈,不是她!”
似乎是看穿了周邢琛的所想,她笑得越加地疯狂,“你想要问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说的,不管你再怎么拷问我,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
红色的唇带了一丝嘲笑,她直视着周邢琛那幽深的眼眸,指甲陷入了手心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欧洲女人就是梁珈对不对?呵,别以为我傻,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想知道那欧洲女人在哪里吗?想知道她的状况吗?”勾起唇,她精致的容颜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让周邢琛眸子又深了深,“我告诉你,周邢琛。”
蠕动着身子,她坐了起来。
“你的梁珈不会回来了,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突然扬起来的笑声变成了突兀而尖锐的声音,男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色的痕迹。“闭嘴!贱人!”
目光蓦然地掠过一丝杀意,周邢琛乌黑的眸子变得有些凌厉起来,猛地伸出脚往任澄颜的身上一踢,他狭长的丹凤眼划过一丝厌恶。
“给我掌嘴!让她长长记性!把她的那张嘴给我打烂!”
五指蓦然地握成一个拳头,周邢琛的全身骤然散发出强烈的杀意,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的一张脸,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地幽深。
心口像是莫名地挨了一拳,周邢琛被任澄颜说中了担心。
长长的鞭子骤然地向下挥了下来,周邢琛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任澄颜的身上被抽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开。
当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长腿迈上阶梯,他一边离开地下室一边吩咐人去找梁珈,“都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找不到太太,你们就全部跟着一起陪葬!”
这边的周邢琛在找梁珈,那边的郁花晴在找任澄颜。
只可惜,郁花晴慢了一步。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经过植皮以后的郁花晴,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多皱褶,能够稍微见人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怪物的模样。
吃着梁珈削的苹果,郁花晴眯着眼眸停下手下的报告,在听到男人报告完毕,她猛地一下就将手中的苹果给扔了出去!
“吧嗒”一声,苹果砸在白色的墙上发生一声巨响,让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那女人就算是要走,也不可能会走远,怎么可能会毫无消息,像失踪了一样呢!”气得就快要说不出话,郁花晴的眸子凌厉起来,紧紧地抓着被单,郁花晴挥了挥手,就让人把男人给拖下去惩治。
“慢着。”
不大不小柔和的声音从红唇里飘了出来,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呆怔了一下,所有人都因此停了动作。
而说出这句话的女人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削着苹果,似乎方才的那句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郁花晴眯起了眼眸,直视着梁珈,“你什么意思?”
将削好的苹果皮搁置到一处,她将鲜甜的苹果递给眼前看似怪物的女人,“没别的意思,不过只是觉得这位大哥有些无辜而已。抓不到这个女人,我真的替这位大哥觉得委屈。”
被两个男人拉扯着的“大哥”微微一愣,带着些许感激地看向梁珈。
不知道梁珈在打什么主意,郁花晴冷冷地接过苹果,示意梁珈继续往下说,“怎么无辜委屈了,抓不到人就是他的错,留你一条命在这里,你就开始得意了?”
话中隐藏着杀意。
梁珈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郁花晴口中的那层杀意,就连是郁花晴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压迫感,也被她悠闲的姿态给压了下去。
目光坦荡又悠然,她的那副样子,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为人处世的小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的,这女人是耍你,自然是有心要躲你,撇开你的了。这怎么能够怪大哥呢?”
“我看,那女人不仅就是梁珈,而且还非常地害怕你,打算一走了之。”把玩着尖锐的刀子,梁珈透过那刀子看着郁花晴勾起一丝笑意,“你看,连周邢琛都不要了,是知道了你的计谋吧?”
放下手中的刀子,她看了一眼室内的人,勾起红唇,她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劝说着郁花晴,“一个有意要逃走,而且欺骗你,对你有愧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能够找得到?除非,她是在等着被你发现啊。”
漂亮的眼睛的眨了眨,看着郁花晴那已经开始有些隐忍的表情,梁珈的笑容变得更加地真诚起来,“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惩罚大哥的嘛,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摊谁身上都觉得不舒服啊。”
“岂有此理!”竟然真的被人骗了么?原本还抱着一丝怀疑,现在那女人竟然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指甲陷入手心里,郁花晴的眼眸中再次迸现出杀意,“给我找!我不信找不到她!”
就算是翻遍伦敦,也要找得到她!
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郁花晴一片阴郁,“派人去给我守着周家,守着周邢琛经常出入的地方!我不信那女人会这么轻易地抛下周邢琛不管!”
梁珈那女人这么地爱周邢琛,一定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的,毕竟……梁珈跳崖,周邢琛还跟着一起跳呢。
不是生死相随么?
那我就让你们天人永隔,永远不能在一起!
就像她跟言都安一样!
当初梁珈如何让他们分开永远不能在一起的,她也要这样对待他们!
握紧手中的被单,郁花晴眯起了眼睛。
病房里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再说话,都被郁花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震住了。唯有坐在郁花晴旁边的梁珈,低着的精致脸庞缓慢地勾起了一丝笑容,无人察觉。
目的达成了呢。
对于梁珈来说,只要靠近周家,她就有希望。
将一直都不愿意把手镯的秘密说出来的白种女人给囚禁起来,欧阳烨拿着手镯在沙发上懒懒地坐了下来。
抬头观察着在灯光下玉质近乎透明的手镯,他摩擦着上面的细纹,眸子微凝。
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地忌惮,竟然这样逼问了都不说出口?
眯起眼眸,灯光下的欧阳烨看起来凌厉非常。
思忖了一会儿,他抬起手叫来几个黑衣男人,“你们几个,给我去查一下这女人去的到底是个什么机构,为什么会在那件咖啡店出现。”
带着手镯,还一路看着手镯到那附近的咖啡店,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去的,甚至他们上次报给他的那个地址,他都怀疑那个机构有问题。
摩擦着宝蓝色的手镯,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来,挑了挑眉,他记得先前吩咐过要再次联络那个女人的,“之前叫你们联系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给了毒药,如果有事情发生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说……那女人没有按照他的话去做?
果然,欧阳烨的想法在下一秒就得到了证实,男人低下头脸色有些不善地回答了欧阳烨的话,“少爷,我们没有能够联系到那个女人,这几天我们也一直在找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就像是失踪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低下头,男人的表情上带着愧疚,“对不起少爷……是我们办事不力。”
失踪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眯起眼眸,欧阳烨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那太太呢?她在哪里,还在夏家么?”
男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一旁的男人站了出来,低下头,他也咬着唇支支吾吾,“其实少爷,我们昨天就像告诉你的,但是你一直拒绝接受见我们。”
阴沉着脸,欧阳烨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安,“说!”
舔了舔干涩的唇,男人低垂着头,“少爷,我们昨天发现太太似乎是跟周邢琛和好了,而且,还跟着周邢琛回了家,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再去查探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周邢琛还在。”
“你说什么?!”欧阳烨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阴沉的面孔似乎要在刹那间滴出水来。“再说一遍!你说她不见了?!”
两个男人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室内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紧紧地攒着手心,欧阳烨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翻遍整个伦敦都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无论如何!”
就快要到手的猎物,怎么会又让她给飞走?!
该死!
已经距离梁珈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任澄颜似乎是铁了心一定要周邢琛来见她一样,梁珈失踪了多久,她就拒绝进食了多久,一定要逼到周邢琛来见她。
安静的书房内,周邢琛查看着手下传过来的信息蹙着眉头,那么多天过去了,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安静得让她有些恐慌。
合上电脑,他正打算揉揉眼睛叫人上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却被人一把给推开了。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恭敬地低下了头,周邢琛下意识地坐了起来,他的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太太有消息了?”
男人摇摇头,那举动让周邢琛有些失落,但他仍然掩饰得很好,“那是怎么了?”
“少爷,那女人还是不肯吃饭,说一定要你去见她,她才愿意吃饭。而且那女人说了,只要少爷你见了她,她就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少爷你。所以我才敢跟少爷禀告……”
低下头,男人会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挺能熬的,被打成那般血肉模糊的模样,竟然还能够绝食抗议。想到从那女人口中说出的话,男人皱了皱眉头,“少爷,她说她还知道有关于太太的消息。”
“你说什么?她愿意招了?”
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深不可测起来,周邢琛蓦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开长腿,他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带我下去见她。”
养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她口中有用的信息,知道这一切背后到底是谁搞鬼,他还以为这个女人还能再熬个两三天呢,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算招了。
蹙着眉头,周邢琛用手帕捂着鼻尖才走入了肮胀黑暗的地下室。
几天不见,任澄颜早已被折磨得不成鬼样,原本姣好的面容已经变得脏兮兮,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打结的头发伴随着血迹斑斑的衣服,一眼看去,她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子。
见到周邢琛那干净敞亮的意大利皮鞋,她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容。
蠕动着身子趴伏到他的狡辩,任澄颜被绑着的脏兮兮双手蓦然地揪住了男人的裤脚。
“邢琛,你终于来了。”
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周邢琛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眯着眼眸深沉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他懒得跟她再计较,“说吧,你叫我来,不是想要跟我坦白所有的话么?”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说。”
“哈……是。”攒着手心,任澄颜狼狈的面容下自嘲地勾起一个笑容,她那么地想他,那么地想要看见他,他却还是只想着心头里的那束白月光。
怎么能够让她不恨!
“周少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全部都会说出来的,”大笑了几声,任澄颜直起身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眼眸深邃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任澄颜知道他有多么地专心。
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她抿着唇笑了笑,“周少啊周少,你不是很想知道么?我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周邢琛,目光深沉,眸底里有光在闪动,“那我告诉你好了,其实我是……欧阳烨派过来的人,我是欧阳烨的卧底!”
“是不是很惊讶呢?迷药是他让我下的,我的脸也是听从他的吩咐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假装失忆也是为了让你相信,就连是这个计划也全部是他想出来的。”
暗红的唇勾起一丝弧度,任澄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周邢琛的脸。
“很惊讶吧?我竟然会是欧阳烨派过来的人,你想知道梁珈那过去几个月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想问我,我也可以告诉你。”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欧阳烨的身上,任澄颜乌黑的眼瞳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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