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司对她说:“对于你的身世,我也是一知半解,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再深的事,我也无从说起了。”
“谢谢院长,”梁珈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莞尔一笑:“这些很重要了。”
易琳司点点头,望着她:“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个幸福的生活就很好了。”
梁珈回一个笑,她起身告辞。
梁珈送走易琳司后,没有半点迟疑,马上上楼翻找那个手镯,婚礼结束之后,自己放在妆台的一个盒子里,梁珈拿起那个精美的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一下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梁珈很着急,别墅很大,她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暮色四合,周邢琛驱车回来。
看见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还以为进了贼,直到他看见无头苍蝇一般的梁珈。
她额上已经渗出点点汗珠,脸上浮现出无比焦急的神色。
“怎么了?”周邢琛上前拉住她。
梁珈见是周邢琛,她反拉住他的衣袖,眼神饱含期待:“我的镯子呢?”
“镯子?”周邢琛反问:“你生母留下那个么?”
“没错。”梁珈语调上扬,焦急地点点头。
周邢琛伸手点落梁珈鼻尖晶莹的汗珠,柔声说:“怎么了,突然这么急着要?”
梁珈急得快要跳起来,可她知道周邢琛多疑,要是不说个理由,他是不会把镯子给自己的,可,院长来过的事,暂时还不想让周邢琛知道。
慌忙之下,扯了个随意到不能再随意的谎:“我……我今天突然想念妈妈。”
周邢琛奇怪地看了一眼她。
梁珈连忙用焦急掩盖心虚,追问道:“你知道放哪儿的吗?”
周邢琛点点头:“我看你这么宝贝它,就换个了个地方,放在书房里锁起来。”
说着,带梁珈来到书房拿起一个花纹古朴的箱子,上面是不相配的密码锁。
周邢琛输入梁珈的生日,“啪嗒”一声,盒盖应声而开。
周邢琛拿起镯子递给她。
梁珈双手接过如视珍宝,双手不停摩挲,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
周邢琛看她这个样子,绝不只是想念母亲这么简单……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梁珈拿到镯子,心满意足,好心情地准备了一桌大餐,周邢琛更加狐疑。
入夜,二人洗漱完毕,梁珈早早地躺下进入梦乡。
周邢琛动作轻缓地翻身起来,蹑手蹑脚摸到书桌前,打开邮箱,吩咐人调查那个镯子的来历。
做完这些,才又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鸟鸣蝉啼的时候,周邢琛被两条讯息给震醒。
第一条,是昨晚吩咐的事情有了回复,讯息上说,这个镯子以前从没见过,调查好多资料也没有,估计是个长线任务。
这在周邢琛意料之中,即使是长线任务,他想查,也没有查不到的。
第二条讯息,内容是“中午十二点,伦森酒店,请周少一定赏光。”署名,夏之扬。
夏之扬?周邢琛挑眉,夏沁儿的父亲。想到前些天夏沁儿的一番话,他皱起了眉。
望望身侧睡得很熟的梁珈,他在她明艳的脸上印下一吻。
看来,是场鸿门宴啊……
伦森酒店,豪华包厢里。
周邢琛挂着假意的笑,冷眼看着对面这个中年男人。
夏之扬,人如其名,风姿卓越,神采飞扬,西装革履,气质非凡。
“周侄,许久没见你,近来可好啊?”夏之扬遥遥举杯相祝:“来,夏伯伯敬你一杯。”
周邢琛连忙起身,夏之扬是商界巨贾,又德高望重,怎么敢受他的敬,周邢琛拿起酒杯回敬,且一饮见底,礼数周全。
夏之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酒过三巡,夏之扬一直东拉西扯,本来这顿饭的用意二人都心知肚明,可夏之扬不说,周邢琛也乐得糊涂。
在最后一道菜品端上来的时候,他终于切入正题。
“周侄青年才俊,比之启树是青出于蓝,”夏之扬暗暗观察周邢琛神色,继续道:“无怪小女爱慕啊。”
来了,周邢琛眼神微动,敛下眼皮不动声色,谦虚地笑笑:“夏伯伯,侄儿已经结婚了。令媛错爱。”
夏之扬本想再和他打打太极,没想到周邢琛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说话这么不客气,一句话就堵死了其余弯弯绕绕,他脸色微沉,也不绕弯子了,摊开直说:“恕我直言,周侄现在这段婚姻,我不大看好。”
不等周邢琛回话,夏之扬继续说:“周夫人于外对周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于內,我似乎听说,你母亲对她也不甚满意,相反比较中意沁儿。”
周邢琛唇畔旋起一抹笑:“夏伯这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和梁珈离婚,”夏之扬开门见山,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在谈一笔生意:“娶我的女儿,我许诺你,周氏可以得到夏氏五分之二的股份。”
五分之二?周邢琛心里讶异,看来,夏之扬真的是爱女心切,不惜拿家产来逼自己啊。
见他不说话,夏之扬恩威并施:“如果这样的诚意周侄还是拒绝的话,”他一摊手:“以后周氏和夏氏,恐怕也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了。”
周邢琛略沉吟,勾出一抹笑容。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梁珈一身贵气,优雅无比地走进来,来到周邢琛身边。
周邢琛长臂一伸圈住她,望向对面的夏之扬:“夏伯伯,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了。”
夏之扬脸色沉下来:“你把梁珈带来了?”
周邢琛点点头:“夏伯伯,我今天明确告诉您,我不会和梁珈离婚,更不会娶夏沁儿,请您另觅良婿,不需要在不可能的事上面浪费时间。”
“哼,”夏之扬气极,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周邢琛,你决定好了?”
周邢琛望着他,眼神坚定:“本该如此。”
“你一定会后悔的。”夏之扬拿起外套往门外走去。
“这个不劳您挂心,”周邢琛也起身相送:“夏伯伯一路平安。”
夏之扬走后,梁珈浅浅地笑了,问他:“你真的不后悔,五分之二的股份哦。”
周邢琛看着梁珈俏皮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满世界的财富全给我,也换不走一个你啊。”
梁珈心里柔软的地方微微触动,双颊染上红霞。
她们相拥走出酒店。
另一边,酒店监控室里,夏沁儿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滑落,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周邢琛,他居然那么爱梁珈吗?
她有些无力,她想要找他,当面问他,当面说清楚,于是看到他们离开后,她也快步跑出监控室,抢先一步来到酒店大门口等着。
看到梁珈和周邢琛相拥出来,她的心又被刺痛了。
夏沁儿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梁珈冷眼望着走过来的夏沁儿,还是娇俏可爱的小女人模样,只是,眼眶泛红,微微有些肿,明亮的眼里似乎布着几条血丝。
周邢琛下意识护住怀中的梁珈,冷声道:“夏伯父的车在前面。”言下之意就是赶她走。
谁知夏沁儿看也不看其它地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邢琛:“我找你。”
周邢琛眉头皱得更紧:“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着越过她就要走,夏沁儿急了,一转身死死拉住周邢琛衣袖:“你听我把话说完。”
梁珈咋舌,周邢琛也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迅速把梁珈护在身后,厉声喝问:“你三番五次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夏沁儿泪眼朦胧,她猛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没有…….”
然后抬起头,梨花带雨,粉面含伤:“我只是,很爱你,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梁珈心里一阵堵,当着自己的面和自己丈夫表白?这算什么?
周邢琛还没说什么,梁珈上前一步,一把打开夏沁儿揪住周邢琛不放的手:“夏小姐,好狗不挡道,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周邢琛颇为惊讶,梁珈居然能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被夏沁儿刺激到了?
夏沁儿转眼看向梁珈,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横插一脚,自己早和周邢琛结婚了,她眼里流露出凶狠的光芒,朝着梁珈白皙的脸庞,抬手便准备狠狠打下去。
周邢琛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夏沁儿错愕抬头,看见周邢琛阴沉着一张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顿时失了力气。
周邢琛一把甩开她,揽着梁珈走了。
回到家,周邢琛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隐隐有笑意,眼神还时不时飘到梁珈身上。
“怎么了?”梁珈被他看得发毛,主动发问。
“没怎么,”周邢琛笑得更开心:“你刚才,似乎有点反常。”
“没有啊。”梁珈否认。
周邢琛走过来双手抚住她的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略带笑意:“说,你是不是吃醋啦?”
梁珈双颊绯红,吃醋了么?“不是。”她想也不想这么回答。
周邢琛一路把她逼到墙角,梁珈背靠着冷硬的墙壁,身前是周邢琛温热的身躯,两旁是周邢琛桎梏她的,强有力的手臂。
“吃醋没有?嗯?”他好笑地看着怀中这只别扭的小猫,腾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深深吻了下去,不管她想说什么,是与不是,都全被他吞尽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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