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看看,看看你爱的男人究竟是多么窝囊废!让你也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精彩绝伦的一场大戏!”
梁珈被按着跪坐在地上,那一双眸子紧紧地锁着他,眼里全是寒冰。
但她丝毫没有办法,根本就逃脱不开眼前的困境,她咬着唇,思忖着,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走出去,而且,他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厉寒说完那几句话后便再也没有看她,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似乎就要将梁珈给吞没,他侧过脸跟旁边的黑衣男人说话:“怎么样,让你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他收到了吗?”
男人的目光深邃,侧过头看了梁珈一眼,又转过头看了宁厉寒一眼,低下头去跟宁厉寒讲了几句话。
宁厉寒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只是随意地瞥了梁珈一眼,淡淡道:“将她给我带到隔壁的那玻璃后面,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好戏。”
说完这句话,他满意地笑了笑,让人推着轮椅往落地玻璃窗的方向靠过去了。
而梁珈,只能无奈地被硬拖着去了隔壁。
不知道宁厉寒打的究竟是什么鬼主意,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有些不安的感觉在身体里窜动,她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咬着唇,不禁祈祷周邢琛现在还不要来,因为她分明听到了宁厉寒的那句问句。
她不知道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是不是就是为了引周邢琛上钩。
她进的是宁氏高管办公楼层的隔壁,与其说是一间办公室,不如说是私人住宅,这件办公室什么都有,衣柜鞋子,显然是宁厉寒办公不回家居住的地方。
她被带到一面玻璃前,玻璃是圆框形状的,围得像一面镜子一样。
她的眼眸猛地睁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对面的办公室里,也有一面镜子,也是圆框形状的,当时,她被带进去时还觉得办公室里有面镜子很奇怪,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可以通过那面镜子看见对面办公室发生的事情,而那办公室,根本就发现不了这边的居家用所,因为对于那边的办公室而言,那紧紧只是一面镜子而已。
她的心在剧烈地颤抖,不明白宁厉寒让手下带她来这里的意义,但是下一秒,她仿佛就懂了宁厉寒让她站在这里的真正用意。
因为,她看见周邢琛推开对面办公室的那座门,冷着脸缓慢地走了进来。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整个办公室都静悄悄地,弥漫着一股偌大的火药味。
周邢琛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有些悠闲滴喝着红酒的宁厉寒,隐隐皱眉,似乎已经是没有什么耐性再跟他耗下去了,他勾起唇,溢出一声冷笑。
“宁厉寒,你若是识趣,乖乖把人交出来,我便既往不咎。否则,你知道的。”
宁厉寒好笑似的拿过一旁的手绢擦了擦手心,有些不耐烦地笑了笑:“周邢琛,你应该知道,你的妻子现在在我的手中,你没有对我大呼小叫的权利。”
室内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安静,周邢琛眯起眼眸,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是那眸子变得更加冷漠,紧紧地将手握成一个拳头,他的声音有些冷淡。
“好,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这是一场不公平谈判,周邢琛的软肋在宁厉寒狠狠地拿捏在手中,就注定没有赢得机会。
站在这边房间的梁珈捏紧了手,有些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从周邢琛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只希望现在周邢琛能赶快走,不要再管她的死活。
从这面镜子就可以看出来,宁厉寒究竟是一个控制欲有多么强烈的人,心理究竟有多么变态。
她一点也不希望周邢琛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像是有了软肋,也像是拥有了盔甲。
而周邢琛的便是这样,对于他来说,梁珈就像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他能够鼓起勇气为她做一切事情,包括死亡。所以无论宁厉寒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说好。
他直直地站着,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的宁厉寒。
宁厉寒见他如今还如此强硬的态度就觉得心有不甘,为什么他周邢琛就不跪下来向他求饶!为什么他还能如此淡定地看着自己,甚至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场比自己的还要大上几分。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那轮椅的把手,眯起眼眸来看周邢琛,却只见周邢琛眸色深邃,似乎是有点不耐烦。
“我来看看,你的小妻子对你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他嗜着一抹笑,眼角却被装作不经意地瞟向办公室离他几米的镜子,想让梁珈看清楚周邢琛此刻的表情。
你以为周邢琛是真的爱你吗?我们就来看看,你跟他的家族到底谁更重要?
站在镜子后面的梁珈见到宁厉寒有意无意地望过来,她的心猛地一揪,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宁厉寒会对周邢琛提出怎么样苛刻的条件。
“周邢琛,我要你将周氏集团那百分之一百都给我,你能做到吗?”
“好。”
宁厉寒的话声刚落,周邢琛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这样直接应承了下来。
周邢琛这般果断的态度,不仅让宁厉寒隐隐皱眉,还让站在玻璃后面的梁珈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周邢琛竟然会如此直爽。
她被黑衣保镖绑住的手蓦然收紧,眼眸微动,周氏集团对于周家来说有多重要她当然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周邢琛居然会为了她甘愿将这个打拼了几十年的周氏拱手让人。
周邢琛并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镜子后面,梁珈正在看着他,他现在全神贯注地就是想知道梁珈到底在哪,怎么将她救出来。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珈儿究竟在哪里?”
见周邢琛脸色冷峻,宁厉寒似乎心情很好,他不回答,只是推动着轮椅慢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眼眸闪了闪:“周少,你又何必着急,先让我们把旧账算一算。”
他的两条腿都毁在周邢琛的手下,今日若不追求一个公道,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这已经残废的两条腿?!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为了能够让周邢琛从一夜之间坠入地狱!
他的嘴角蓦然地勾起一丝笑,目光有点怨毒:“周邢琛,如果你将自己的一条腿亲手打断,我就答应你放走她,怎么样?这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周邢琛身上的气温下降了好几个度,他眯起眼眸直视着宁厉寒,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好字。他的嘴角嗜着一抹残忍的笑:“宁厉寒,你可要说到做到。”
周邢琛一秒钟都不想拖,他生怕下一秒宁厉寒的人就会对梁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站在玻璃面前的梁珈瞳孔微微收缩,有些不可置信周邢琛竟然会答应得那么快!而下一秒,梁珈就猛地挣脱开了黑衣保镖的手,想要去敲那玻璃,因为她在那一瞬间看见,原本要转身离开的周邢琛被宁厉寒猛地叫住了。
一股不安在她的心中急速蔓延。
只可惜她身后的吧保镖制止住了她,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周邢琛和宁厉寒继续对话。
不要……
“怎么,这就想走了?”宁厉寒缓慢地方向酒杯,目光凉凉地看着周邢琛转身僵住的背影,眼眸微眯:“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周邢琛的手紧紧地攒紧,他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向他:“怎么,你想反悔?”
“不,怎么可能呢。”
“我只是,想要你立刻,马上,执行一件事情罢了。”
宁厉寒的面目狰狞,一双眼眸直直地看向周邢琛:“我要你,现在,马上,立刻,在我的面前打断自己的腿!让他们都看看没有腿的周少究竟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玻璃面前窥见这一切的梁珈瞳孔猛地收缩,一双手攥得死紧,她猛地摇摇头,害怕周邢琛真的会答应。
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她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周邢琛,希望他能够说一句不。
她的眼眸微动,像是被一场大雾所笼罩。
不要,邢琛。不要答应他……
可惜周邢琛还是让她失望了,他看向宁厉寒,眼眸虽然冷冽,手却毫不含糊地接过宁厉寒手下递过的木棒,一瞬不瞬地看向宁厉寒。
在宁厉寒有些狰狞的表情下,立刻就要动手了。
木棍猛地往下挥去,这一棍下去就会正中膝盖,力道之大,能把木棍都给打折。
空气有些安静,一瞬间像是凝固了。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周邢琛的木棍上,而宁厉寒的眸子则是阴沉地死死地盯着周邢琛的手,恨不得他此刻就跪坐在地上喊痛,说他的脚已经残废掉了。
梁珈拼命地摇着头,隔着玻璃,眼泪夺眶而去,同样也紧紧地盯着周邢琛的手。
不要……拜托你,不要!
泪水蓦然地滴落下有些冰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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