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宁想想顿时清醒。
“庄蝶小姐让我们打您的电话,这位是您的先生吧?他喝醉了。”
“等、等等,我马上去,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
“好的。”
宁想想一阵扑腾,童桐也被吵醒:“怎么了?”
“容越喝醉了,我去接他。”说话间,她已经拿了包正在穿鞋。
“天还没亮呢,我陪你去吧。”童桐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宁想想却已经冲出门:“不用,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门又嘭的一声关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童桐哀叹一声,拉起被子蒙头睡去。
宁想想赶到夜色酒吧的时候,容越喝的烂醉如泥,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您是宁想想小姐么?”夜色酒吧的女服务生很有责任心,一直在旁边照顾着容越。不过,极有可能,人家是看上他的脸了。宁想想心里暗想。
“对,没错。”
“这位先生喝醉了,庄蝶小姐走之前嘱咐我们打电话给您的。”
“谢谢你们了!不过……能不能帮我把他搬出去?我叫辆出租车。”
“您稍等,我叫同事帮个忙。”
在夜色酒吧服务员的帮助下,宁想想终于成功把容越搬上了出租车。她不能带他回公寓,得回别墅,否则,可没有人帮她把他搬下车。
凌晨,目的地是富人区,司机张开了血盆大口,宁想想忍着肉痛,从包里抽出好几张的红票票。
她在车上已经给林伯打了电话,虽然这种时候打扰他老人家睡觉,她也很不好意思,不过,没办法,她身上的男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更担待不起。
“哎呀,先生怎么喝成这样?”容越又高又壮,林伯和李叔两人架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然无恙的放到了二楼卧室的床上。
“夫、夫人,我去给先生泡点蜂蜜水,您喂他喝吧。”林伯喘着粗气,说道。
宁想想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林伯,蜂蜜水泡好了麻烦你端上来。”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泡。”
没一会儿,林伯端来了蜂蜜水,宁想想接过并且再次道了谢。
“容越,容越,醒醒,喝点蜂蜜水。”
怎么喊都没反应,宁想想伸手拍拍他红通通的俊脸,“喂,醒醒!容越,你醒醒!”
毫无反应。
宁想想暗叹一口气,放弃了。她这才看了一下时间,倒抽一口冷气,居然已经快五点了,看来可以不用睡,洗漱一下好准备上班了。
喝醉酒的容越倒是安静的很,宁想想帮他脱了鞋,脱了外套,脱了裤子,动作之大令人咋舌,但即使这样容越也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七点半,宁想想顶着惺忪的睡眼吃早饭,林伯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真的要去上班么?先生他还没醒过来吧?”
宁想想不解,容越没醒过来跟她去不去上班有什么关系?不过她还是很谦和的说:“我估计他还可以睡很久,林伯你记得时不时去看一下他啊。我吃完了,我先去上班了,林伯再见!”
“……再见,夫人。”夫人她,真的太不关心先生了。林伯暗想。
宁想想到花店之时,花姐正好来了电话,说家里临时出了事,只好拜托她今天一个人看店。
宁想想开心的应承下来,反正现在顾客也不多,在花店里的日子过的很是轻松。
只要,不要一抬头就看见章海。
“乖女儿,你不是做了豪门太太么?怎么还来这个小花店打工!你爸我今天特意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还在这里!”章海豪不客气,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宁想想没好气的回道:“我不打工,怎么养活自己?你快让开,我要扫地!”
章海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站到哪里,宁想想的扫把就扫道哪里,“乖女儿,你别糊弄你爸,我女婿的钱恐怕用上十辈子也用不完!”
宁想想沉着脸,并不打算理他。
章海继续道:“乖女儿,你爸我真的没钱了,明天再不还钱,那些人会把我的手指头剁掉的……我也是没办法,这样吧,我也不多要,十万,十万就够了!”
宁想想把扫把一扔,瞪大了眼睛,“十万?我哪来的十万给你?你快走吧!别打扰我看店!”
章海斜着眼睛笑:“没有?那……我可只好去找我女婿要咯!”
“你!”宁想想没想到章海这么不要脸,可他又是她亲爸,她打不得骂不得,只好臭着脸说:“你去找,你只管去找!但现在,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章海没想到威胁竟然不起作用,又怕宁想想真的报警,嘴里骂骂咧咧,不甘不愿的离开了花店。
宁想想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心里何尝不怕,她怕章海去找容越,她怕容越看到自己有这样一个爸爸。
她已经,没什么配的上他的了。
……
章海青着脸回到家,拿起桌上的酒就喝。李玉露刚从床上起来,看到章海,立马冲到他身边问:“怎么样怎么样,要到钱了么?”
章海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李玉露看情形也知道了他肯定没有拿到钱,她淬了口痰,骂咧咧:“你那个女儿可真是一毛不拔!如今她发达了,就放着你这个穷鬼老爸不管!”
李玉露看了眼脸色越来越差的章海,继续煽风点火:“我不管,我们儿子可是要出来了!没有钱,我们怎么帮他开店?不开家店把他拴着,迟早他要去外面学坏!反正,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李玉露说完,便扭着腰肢走了。章海闷着头,眼里燃起一抹愤愤的不甘。
下午的时候,花店冷冷清清,宁想想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盹儿。
突然间铃声大作,没把她吓的从椅子上摔下来。
“喂,你好?”
“夫人,我是简深。”
宁想想顿时清醒,“简、简秘书?你……有事么?”
简深为难的说:“夫人,您的父亲在越?集团,您……是不是可以过来一下?”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去闹事了?我马上过去!”宁想想连忙把身上的围裙解下,随手便打了个电话给花姐,说明情况后立马关了店,匆匆往越?集团赶去。
半小时后,宁想想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越?集团的大堂,富丽堂皇的大堂坐着三三两两的精英人士,宁想想一眼就看到了格格不入的章海。
她马不停蹄的向那个方向走去,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章海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瞧见满身怒火的宁想想,不知怎的倒生出点心虚来:“我、我就是来瞧瞧。”
宁想想不怒反笑:“呵,瞧够了么?跟我走!”她上前拉章海的袖子,却被他用力拂掉。
章海笑嘻嘻的说:“简秘书去拿钱了,我可不走。”
宁想想心惊,“你说什么?”
“简秘书给我有钱的姑爷打电话了,我姑爷说,我要多少,他就给多少。不过,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我只要了50万而已。”
章海志得意满,宁想想却听的浑身发抖:“走,你给我马上走!你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章海为了钱,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当口退缩:“我不走,我凭什么要走?这是我姑爷的公司,我爱怎么呆,爱呆多久,那都是我的自由!警察来了我、我也不怕!”
这时,简深匆匆而来:“夫人,您来了?方才我打容少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所以就打给您了。不过,刚才容少的电话接通了,这是给您父亲的50……”
“简秘书,你把这张卡收回去吧。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肯定很忙,我父亲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就可以了,你还是赶紧去工作吧!”
章海连忙凑上前:“嘿嘿,简秘书你不要听我女儿乱说,那个,我女婿给我的钱,在哪儿呢?”
宁想想深吸一口气,努力绽放出一个平和的笑容:“简秘书,请你上楼吧。”
简深有些踟蹰,但看宁想想眼里那么坚定,他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夫人,如果需要我的帮忙请随时打电话给我。”
“诶、诶简秘书,简秘书你别走……”章海大喊,但宁想想发了威,也不知她小小的身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把章海生生拖到了外面。
“哎呦我的50万!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你这个臭丫头,你是不是存心不想我好过?!”
面对章海的指控,宁想想冷笑:“我真是佩服你,居然有脸到这里来要钱!”
“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下次,我就不是要50万,我要500万!”章海撂了狠话,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宁想想望着章海渐渐离去的背影,眉心紧紧蹙起……
手机响起,她看着屏幕,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你醒了?”
“简深说,你不要那50万?”
“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找你。”
电话那头的容越微微皱了眉,简深查过,给宁想想的银行卡,她压根没有动过。
“公车来了,我还得回花店工作,先不跟你说了。”
容越凝着黑掉的屏幕,眼里明明灭灭。
宿醉的后遗症折磨着他,他按按太阳穴,按下座机内线,“林伯,安排车给我。”
宁想想回到花店的时候,看到店前停了一辆眼熟的豪车。
她脚步一顿,叹气,走到车边,敲敲全封闭的车窗。
车窗放下,容越略带苍白的脸慢慢出现。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容越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差不多也下班了,上车,带你去吃饭。”
宁想想错愕。
他不自在的轻咳,目光流转,“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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