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国生,被抓了?”姚长盛重重的跌进沙发。
那天过后,容家断绝了与他的来往,他的女儿月墨也对他视而不见,走到公司连员工仿佛都在对他指指点点,现在,难道连最大的靠山都要倒了?
“是啊,据说是上面那位出了事,顺藤摸瓜查到刘国生了……”
一切仿佛都是安排好的。
自从那天之后,他的公司开始出现问题,越来越多的视线聚集到他的公司,查他的账目,查他的税收……
“是容越,一定是他!”姚长盛眯了眼睛,他无法忘记容越高高举起的刀,以及那要把他撕碎的眼神,每每入睡,他却总是被吓得惊醒!
周全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外边有好多记者等着采访您,您……”
“你脑子坏掉了?这种时候我能接受采访么?滚,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姚长盛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越来越急促,心里不安的涟漪越来越大,最后他拿起坐机拨了出去:“喂,今天可有人来公……”
“姚总,不好了,不好了!咱们那个项目被停了,上面来了好多人,现在正在查呢!”
“什,什么?被停了?怎么回事——”
“说咱们合作的公司都涉嫌经济犯罪!哎呀姚总您快来一趟公司吧!”
电话还未挂断,他的私人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
“姚长盛,你做了什么好事?我们家仲平,还有叔和都被带走了!说咱们合作的那个项目涉嫌违法!哎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你快去弄清楚把他们救出来啊!”
宋澜叽叽喳喳、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刺激着姚长盛的耳膜,他的心嚯地一下沉到了谷底。
完了,一切都完了!
“周全,周全!”
“诶诶,来了来了,姚总您有事?”
……
简深站在办公室里汇报着这几日的情况,他觉得,自从那日容少醒来之后,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即使是夫人,也难以令他展颜一笑。
“太慢了,加快速度。我要让容氏集团和姚氏集团……在陵京城就此消失!”
“是!不过,刘国生被抓之后,咱们的动作就进展的快多了,现在容仲平、容叔和以及容乔安都被抓了,就剩姚长盛还……”
“打电话给姚月墨了么?”
“她已经在来的路上。”
“备车,半小时后,去江城。”
“是!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他一愣,想起她此刻应该正去楼下送文件,“不必了。我……马上就会回来。”
去江城的车上。
那天之前,姚月墨幻想过无数次,能坐在他的车上,他的身边,陪着他去某个地方。但,那天之后,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心底的一切都成了奢求!
她才明白,为何他总是对她的父亲持着仇恨的态度!
可今天,他一反常态,居然要带她去江城……
姚月墨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询问:“越,我,我们……去江城干什么?”
他的唇角嘲讽的勾起,冷冷的说道:“到了就知道。”
她以为他是要问她父亲的藏身之处,于是低低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爸藏在哪里。”
“呵……他会自己出来的。”
新科精神病院。
院长沈达康已经在门前相候。
“沈院长,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请跟我来。”
姚月墨站在医院门前,看着精神病院几个大字,迟疑了片刻,“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容越侧了头,嘴角残微弯,残忍而又绝情,“带你见一个人。”
同样的房间,门前,他说:“姚月墨,姚长盛是不是告诉你,你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你说这个干什么?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呵。”他笑了笑,转过身,淡淡地说道:“沈院长,帮她开门,让她见见自己的亲人。”
“什,什么亲人?我不要见……”姚月墨的话戛然而止,随着房门的推开,屋内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进去,看看里面坐着的人,你认不认识。”
仿佛受到他的蛊惑,姚月墨情不自禁的朝着昏暗的屋内走去。床上那蜷缩一团的身影,好似就是她记忆深处不愿触碰的阴霾……
“谁?别过来,别过来!”床上的人听到声响,猛然转身,害怕的卷成一团,又往床头缩了缩。
“你,你是谁?”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又害怕是自己脑海中所想的那样,伸出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疯女人自然不会回答她。
“你已经猜到了吧?”
容越冷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吓得她忽然一抖,眼眸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
“她就是你的母亲——林虹!”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并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她是被姚长盛弄疯了之后,扔到这里的……”
“我不听……我,我要回去……我不信!我不信!”
姚月墨捂住耳朵大喊,灼热的泪顺着脸庞而下,可那残酷的真相依旧不放过她,残忍的冲击着她的耳朵,她的心!
“姚月墨,你看看这张脸,她究竟是不是林虹?!”
“啊——放开我,放开我!”
疯女人的尖叫,容越的寒声质问,姚月墨扯着自己的短发瘫坐在地上,她不想看的,真的,她不想看!可是透过手指的缝隙,那张因被容越揪着头发而抬起的苍白的脸,不是她记忆里的妈妈又是谁……
“啊——啊!!”
一阵尖叫,姚月墨应声倒下,昏了过去。
他放掉林虹的头发,面无表情的从姚月墨身旁越过,“沈院长,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先走了。”
回程的路上。
车载广播播放着姚氏集团和容氏集团以及一些涉事公司的种种情况,总而言之,容氏和姚氏勾结刘国生及其他官员,多次与劣质公司合作,并从中牟取暴利,对民生大众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报道还曝出了前些日子容乔安害死钉子户老人的事情,称其多次花高价钱买通受害者的亲属以摆平此事……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男人跑出来状告姚长盛,称其利用自己的权利与金钱对他进行非法囚禁与鞭打,造成他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在他逃出来后,又派人对他进行长期追踪……
这个男人就是Dick。
“目前,容氏集团的负责人已被抓捕,姚氏集团董事长姚长盛却一直潜逃在外……”
呵,姚长盛,我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直接到了别墅。
林伯接过他的大衣,他问:“夫人呢?”
林伯一愣,“夫人没跟您在一起么?她还未回来。”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不可能在公司加班到现在,他皱眉,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怎么关机了?”他纳闷,又打给了简深。
“喂,公司还没下班?”
简深一怔,回道:“今晚公司并无加班……夫人还未回去?”
“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又打给童桐,响了一会儿就被接起,“想想在你那里?”
他忽然问道,童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电话里的人是谁,“你是容越?想想不在我这里啊。”
紧皱的眉心告诉他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找遍了任何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没有她的身影。
失踪,再一次上演。
明亮的别墅里,坐了一圈的人,现在已是半夜十二点。
“小嫂子的失踪,会不会和姚长盛有关?现在他潜逃在外,而最有可能绑架小嫂子的人,非他莫属。”
“不排除这个可能!越,你别太担心,我已经发动手底下的人进行全城搜索,只要还在咱们陵京,就不怕找不到!”段行文说道。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众人面面相觑,贺非轻叹一声,“越,她会没事的,如果是姚长盛,那她还有利用价值,只要等到姚长盛打电话来谈条件,我们就可以借此机会找到他们所在;如果不是姚长盛……无非也就是求财,她更安全。”
“是啊是啊,非说的没错,大哥你别太担心。”
这时,童桐猛然撇开段行文的手,站起来指着容越破口大骂:“自从想想和你在一起之后,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绑架绑架!容越,你扪心自问,你有好好保护过她么?若不是你一心扑在复仇之上,今晚想想也不会不知所踪!”
“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让她替你承担这份风险!容越,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
一室寂静,只有她的泪默默流淌。
段行文看到容越的眼眶猩红,知道童桐虽是护友心切,却也是讲的重了一些。
他将情绪激动的她拉回到自己旁边,轻咳一声,“越,你别……”
“你说的对,是我错了,从头到尾,我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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