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两家的联姻盛宴自然办的声势恢弘。
当天,陵京名人齐聚,而最让记者们期待的自然是,与容盛两家都有非同寻常关系的容越的到来。
“容少,外界传闻您和姚董事长一直不和,请问您怎么看待此事?”
“您此次前来参加姚容两家的婚礼,请问是应哪一方的邀请?”
“对于两家突然的联姻,您有何要说的么?”
“对不起,无可奉告。”说着,一脸冷漠的他护着怀里的宁想想突破重重围阻,在保镖的庇护下,终于进了会场。
婚礼在草坪上举行,纯白与青绿相交,令人心旷神怡。拱门与纱幔,香槟与鲜花,盛装的宾客,穿梭的侍者,浪漫的音乐,舞台的巨大屏幕上还播放着今日男女主角唯美的婚纱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一进来,就被眼尖的人们发现,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纷纷围上,借机攀谈,试图能在这场婚礼上与这位首富拉近点关系。
而她,则四处张望着……
“跟我来。”忽然,身边擦过一个穿着普通侍者制服的身影,宁想想连忙跟了上去。
在远离喧嚣的角落里,钟素脱下侍者的手套,转过身对着她说:“带我去找姚月墨。”
“你想做什么?”
“别废话!你知道我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别想搞小动作,也别想阻碍我……否则,杀不了姚长盛我就只好拿你开刀了!”
“好……你别冲动。我已经帮你打听到姚月墨在哪里梳妆了,我这就带你去。”
钟素拿着刀抵在宁想想的背后,“别搞花样,我的刀可不长眼!”
“这里人多,我觉得……你还是把刀收起来比较好,而且,我和你是一边的,你没必要担心我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许是她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钟素犹疑的收起了刀,“走,带路!”
她一边走,一边留心着后边钟素的一举一动,所幸来往的人多,钟素也不敢胡作非为。
她沉了沉心,迈开脚步走去。
半晌。
“怎么还没到?”钟素的声音带了一丝不安和怀疑,他不停的打量四周,发现离会场越来越远!
“你他妈耍我?”
钟素一把揪住宁想想的长发,只不过还没等他用力,旁边的拐角处忽然闪现一个身影,浮光掠影,钟素吃痛一喊,刀把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以简深为首的保镖迅速压制住了还想反抗的钟素,他恶狠狠的挣扎、扑腾,如地狱一般的眼神一直盯着宁想想不放。
“你出卖我?”
“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来出卖一说?”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钟素,目光沉沉毫不退缩。
容越望着被压在地上的钟素,眸子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你是钟文的儿子?钟文……开车撞死了我爸?”
“不!是姚长盛!容越,你这个孬种!我给了你那么多线索,你明知道姚长盛和你爸的死脱不了关系,你居然还是迟迟不敢动手!孬种!孬种!”
“嘴巴放干净一点!”简深将钟素的脸踩在脚下,为他的出言不逊而愤怒。
“钟文已经死了?”
钟素忽然愣住,仿佛被人扼住喉咙一般,下一秒就嘶哑的癫狂起来,好几个保镖都差点压制不住他。
“带下去,往侧门走,别让人发现了。”
“是!”
钟素被带走了,蜿蜒的长廊仅有他和她。
“越……”她抱住他的手臂,眉眼里满是担忧。
“刚才没吓到你吧?”
她摇头。
那晚,她就向他坦白遇到钟素的事情,告诉他车祸确是姚长盛所为,只不过对于他母亲的事情,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这么残忍的事。
于是,他们商量出了这个对策,一方面配合钟素的要求,一方面布局,在容乔安和姚月墨的婚礼上将他擒获。
“走吧,婚礼快开始了……”
今天的婚礼,决不单单只是一个婚礼。
婚礼的司仪是陵京最红的主持人,仅仅只是有钱还未必能请到他,据说,为了今天这场婚礼,他还辞掉了某大牌节目对他的邀约。
姚长盛、容仲平以及宋澜则站在一旁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场婚礼,可是两家面子所在,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要做到最好!
“……在请今天的主角上场之前,我们先有请最最帅气的——刘局!来为今天的这场婚礼送上祝福!大家欢迎!”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掌声。
刘国生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在容仲平和姚长盛的虚扶下,春风满面的上了台,那浑圆的肚子仿佛要撑开西装一样,可见,油水捞的挺足。
“谢谢,谢谢!感谢两位老弟给我这个荣幸,今天,是乔安和月墨的婚礼,我首先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希望他们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感谢咱们刘局精彩的发言,刘局今天穿的也是相当帅气,像白马王子一样呢!”
主持人灿如桃花的话语让刘国生欢笑连连。
容仲平和姚长盛越发满意了。
“接下来,就到了我们男女主角出场的时候了……音乐响起来,掌声响起来!”
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袭白纱拖地的姚月墨挽着西装笔挺的容乔安自花拱门处缓缓走来。
花童在两人的身后撒着玫瑰花瓣,漫天的粉色气球在结婚进行曲响起的时候冲向天际,不可否认,今日的姚月墨很美,与容乔安男才女貌,登对极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场婚礼的背后,她恐怕也会被表面所蒙蔽而很羡慕姚月墨吧。
忽然,姚月墨停下了脚步,朝着他们直直的望了过来。
那描绘的极其美艳动人的眸子里,满是哀怨,满是不甘,还有恨。
而他,却只是冷着脸,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她。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简深。
“容少,钟素说有事和您讲。”
“手机拿给他。”
“容越,听你这么轻松的语气,现场还没放出好看的东西吧?哈哈,哈哈哈,再过,我看一下……10,9,8……”
钟素变态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令他皱了眉。
这时,本来放着姚月墨和容乔安结婚照的巨幕忽然变成了一段嘈杂的视频。
“我靠,这不是姚董事长吗?他身下的女人是谁啊?”
“不是吧?上次生日宴是准女婿的片,现在女儿结婚他亲自上场了?豪门果然淫靡!”
“慢着,看样子……这姚董事长还很年轻么?不像是现在的样子。”
容越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泛了白,她看见他的侧脸已然绷出了一条青筋,周身笼罩着一层她从未见过的怒气。
“哎哟,看样子视频已经放了?容越,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你会设局,我也会。这就是你母亲跳楼自杀的真相,都是姚长盛,都是他,快,去杀了他,杀了他!”
她夺下他的手机,眼里蓄满了泪水。
纵使周围乱成了一锅粥,姚长盛的怒吼,姚月墨的惊慌,容家的生气,记者的疯狂拍照,保安的控制,宾客的恐慌……
她却只看到他慢慢红起来的眼睛,以及,那里面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愤恨。
“越,越……我们走,我们走!简深,简深,你在哪里!”她失控的大喊,因为她根本拽不动他,他血红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个人……
“越……不,不行,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这里!呜呜,呜呜呜……我们离开这里……”
她拦不动他,他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掉,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她颤抖着手拿出他的手机,正要拨出去,“夫人!容少呢?”
“简秘书,快,快,快拦住他!他去找姚长盛了!”
简深迅速冲往人群!
姚长盛看着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容越,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害怕之色,“小,小越,你,你听我说……”
他根本听不见姚长盛所说,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恶魔,害他父母接连死去的恶魔!
“姚长盛,我杀了你!”
“救命啊,啊——”
……
“容姚两家的世纪婚礼以闹剧收场。姚长盛年轻的风流韵事被播放在众目睽睽之下,据悉,视频中的女子正是容家长媳——容家已故长房容伯正之亡妻盛元婉……”
“容家发出声明,与姚家的婚礼已经取消,对于如此禽兽之人,他们不可能与之结为亲家!但对于视频中涉及到的兄嫂,容家缺闭口不谈,似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视频一出,在场的容少几乎癫狂,举着一把刀就朝着姚长盛挥去,所幸最后关头他的秘书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
圣爱医院。
“他怎么还没醒来?”她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担忧道。
“应,应该快了……”简深不敢说,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才导致容少到现在还未醒来。
“简秘书,谢谢你。”
“哪,哪里,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他擦汗。
她将他冰凉的手贴近脸庞,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喃喃自语:“如果没有你,此刻,我一定会很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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