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蒹葭还想继续挣扎,房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当她看清房间里一群魁梧彪悍的男人时,整个人都被吓呆了!
她僵在那里,直到被人连推带搡地拖进那间豪华套房,才想到要呼救,颤抖的声音随即被关闭的房门隔绝。
在迪厅喝的冰镇红茶里,掺杂了强效药剂,被拖到房间里的时候快速起效。
锐兽第一个扑上来……
整整一夜,没有人知道这伙人是怎么折辱聂蒹葭的,门缝里偶尔传出她激烈的喘息和詈骂,男人们满足而得意的嘿笑声也未曾停歇。
昏昏沉沉一觉醒来,若不是身上淤痕遍布,蒹葭几乎觉得昨晚的事是一场噩梦,她打电话给池少辉,一直是盲音。
她又拨给厉峰,对方冷静地听完她的遭遇,反诘:
“聂小姐,你现在算是报案吗?”
聂蒹葭气得七窍生烟,恶骂一声,掐断手机。
昨晚数不清的人看见她跟锐兽一伙嬉闹,跟他们走也是自愿的,报警只能是自取其辱,她即便失了宠,也依然自命是公主,丢不起这样的脸。
匆匆回到聂家大院,除了保姆再无他人,她一头冲进浴室里,像是恨不得把皮搓掉似地,用力洗涮身上每一寸肌肤,她满头漂亮的玉米烫,也黏糊糊地。
她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镜子,凝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喀擦喀擦”地剪短,她不停地剪,不停地剪,一缕一缕的发丝飘落,就像剪断了她的过去、她的记忆,她所有的一切!
一头油光水滑的稻草穗变成凌乱的短发,她的眼泪簌簌落下,转身走出浴室,回到房间,半小时内收拾好行李,悄无声息地走出家门。
鹭鸶苑已经被收回,聂蒹葭无处可去,开着车子直奔池少辉的家。
保姆吴婶过来开门,她是池少辉老家的族婶,五十上下的年纪,池少辉差不多是她一手带大的,很沉默寡言的一个女人,聂蒹葭来过这么多次,几乎就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气氛微妙的僵持。
喝一碗她端上来的酸梅汤,聂蒹葭闭目养神,心里依旧纷乱如麻。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急促,空荡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
聂蒹葭气呼呼地睁大凤眸,是谁这么鲁莽?池少辉?不会,没听见他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再说他也有钥匙。
铃声还是不断,吴婶怎么这么慢!人老耳朵背,等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老女人撵出家门!
聂蒹葭忿忿,抱着枕头捂耳朵。
楼下,吴婶从厨房里急忙赶出来,门一开,一阵香气扑鼻,来人花枝招展,周身大牌混搭,虽然打扮的俗艳,品味还是让人击节。
“你是池少辉家的保姆吧?”
不等吴婶开口问,来人喧宾夺主,径自走进别墅大厅,四处张望,池少辉呢?
“小姐,吴总还没有回来。”这女人长的虽然漂亮,周身却一股骄横,比聂蒹葭更甚,让人心生厌恶,吴婶的按捺了脾气问她:
“请问,您是哪位?”
“我?”来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吴婶,“你还是先倒杯水给我吧,我在这等池少辉回来。”
“这——”
吴婶为难,她最近看报纸,说城里新近蹿出一个盗窃团伙,成员全部相貌不俗打扮得体,专门去有钱人别墅里冒充熟人行窃,她担心眼前这位华丽丽的美女也是这种来路。
“这什么?!快去啊!”美女蹙眉咆哮。
聂蒹葭被吵闹声惊醒,想不出什么女人敢跑到这里跋扈,好奇地探出头看,居然是莫愁!
心里一沉,在巴厘岛旅游的时候,她跟眼前的美女过了一次招,把人家从燕西来的床上拎起来,光溜溜地摁到撒满草蛇的浴缸里!
莫愁眼尖,一早就发现了聂蒹葭,先是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也在这里,旋即傲慢地扬起下巴:
“呵!原来聂大小姐也在啊。”
聂蒹葭躲不过,只得下了楼梯,吩咐吴婶去厨房忙,自己转向她:
“你来这找池少辉,什么事啊?他还没回来,跟我说也是一样。”
“都不是聂家的小姐了,还自命不凡,装什么金枝玉叶!”
“不想说,你就坐在这里等他吧,不招待了。”
聂蒹葭说罢,起身走人。
刚才这一来一去,说着各自的话,她丝毫没有搭理莫愁,连带对方的挑衅也视作无物。
“你给我站住!”莫愁对当日“饲蛇”之辱记忆犹新,她一步迈上去挡住蒹葭的去路:
“还把自己的当聂家的公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姓史!你亲生父亲亡命天涯,你的异母哥哥肇事坐牢,你一无所有……拜托清醒一点。”
一声怒吼,把莫愁妆容精致的俏脸扭得不成形:
“你还真是不要脸!怎么?现在要依附在池少辉身边摇尾乞怜了?当初你可是正眼也不看人家!”
聂蒹葭冷眼看着莫愁,这个女人是云海卫视的主持人,圈子里一只供人戏耍调笑的野鸡,从前就是踩着高跷,也蹦跶不到她眼前来,现在墙倒众人推,居然轮到她被指着自己的鼻子奚落!
“聂蒹葭,你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聂家翻脸,把你撵出家门了吧?”
莫愁讪笑着替她改了姓,最狠毒的猜测,居然成真。
“对啊,聂家不要我了,我还有池家可以栖身,你呢,又被哪个金主甩了?你被甩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回国几个月,你就换了七八个男朋友,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还有多少老男人等着你伺候?”
莫愁气得粉脸铁青,杏眼里迸裂出的阴暗和怨毒,令人难以直视。
聂蒹葭继续警告她,“你那些滥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记得离池少辉远点,他是我的!”
真撕破脸皮,莫愁反而心平气和了,突然伸出手,“啪”一声脆响,一记耳光落在聂蒹葭脸上:
“这一下是教你记住,以后再看见姑奶奶,给我客气点!现在已经没有聂家替你撑腰了,谁会心疼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
被掌掴的奇耻大辱,彻底激怒聂蒹葭,她几乎跳了起来,双手下了重力,撕扯上莫愁长及腰部的漂亮卷发,又是掐又是扯,一下子把她推了出去。
“住手!”伴随一生焦灼的怒吼,莫愁的身体呈完美弧线,重重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艳丽的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吃力地看向奔过来的男人。
“你没事吧!”
池少辉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她。
莫愁的痛是真的痛,泪水顺着眼角汹涌,那生硬的地板摔得她脊椎的都快碎了,不趁机上演一出苦肉计,彻底把情敌震出局,怎么对得起自己个?她语气幽幽地看了池少辉一眼:
“你惹得风流债,还在我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我实在受够你了!”池少辉不等她挑拨,已经忍无可忍地暴跳起来:
“你在外面飞扬跋扈,不给我留一点面子,现在连在我我家里也要撒泼!”
“池少辉,我……你听我说!”
一时之间,聂蒹葭倒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恶狠狠的模样,跟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形象悬殊太大,再看着他对莫愁小心翼翼的贱相,她终于明白了这阵子他为何对自己反常的冷淡。
“你还好吧,还痛不痛?”
池少辉哪里顾得上听她的解释,抱着新欢朝厨房大喊:“吴婶,吴婶!”
一直躲在厨房的吴婶匆匆跑出来。
“好好的,你怎么会让人在家里打起来?”
吴婶也傻了眼。
“少辉,别怪吴婶,和她无关。”
莫愁还算有良心,没让保姆当替罪羊:
“是我跟聂小姐说开了我们的事,她气不过,就动了手。”
池少辉突然怔住,戴着金丝眼镜,直勾勾看向聂蒹葭。
她看向他们的眼神多了一份嘲弄。这嘲弄池少辉躲不过,她就是等着看他如何启齿。
殊不知,他哪里在乎:
“对不起,蒹葭,我们……在一起了!”
聂蒹葭跌坐在沙发上,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未曾料想池少辉表白的这么彻底,心里万念俱灰,冷笑着出言无忌:
“刚找上这么个泔水桶,就忘了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随你怎么想!”
池少辉不耐烦地拧眉,“你一直真喜欢的人是阚东成,不是我,可人家稀罕你吗?不过拿你当跳板,现在搂着项明月双宿双飞,你自己在聂家呆不下去,这才回过头来找我……”
聂蒹葭彻底傻了眼,“池少辉,你真狠!居然利用我!”
“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吗?就算有也是你情我愿,闹成现在这样,怪你自恃过高!”
“你落井下石,简直不是人!”聂蒹葭几乎气不成调。
莫愁嫌她聒噪,落下俏脸威胁:
“还不走,要我们喊保安‘请’你出去不成?”
吴婶被主人用眼睛催逼,讪讪上前,推搡着她向门外走。
“放开我!”
聂蒹葭挣脱,身姿站得笔直,泠然对着池少辉,“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
她恶狠狠的瞪着池少辉怀里的莫愁:“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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