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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裴寂!你还要怎么样

  “裴寂……”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地从齿缝间挤出他的名字,他贴着我,音色沙哑到极致:“嗯?我在。”声音里还携带着细微的喘息。

  他似乎感受不到我有多痛,我痛得手脚冰凉,全身痉挛,我的眼泪完全像不要钱一样落下来。

  “我疼……”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向他求饶,可是他却将我翻转了身体禁锢在怀里,我的脚下悬空,他亲吻着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我也疼。”

  我用雾蒙蒙的双眼看他,他的眉头略微蹙起,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严肃,但他的眸色深沉,里面仿佛有火在燃烧。

  而这时,我身后的门突然像是被人推了下,我浑身一凛,痛到发昏的头也立刻清醒了过来,双手连忙紧紧抓住裴寂的手臂,扭头去看门把手。

  “咔、咔、咔……”门把手向下转动了三下,外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哎?洗手间的门怎么打不开了?坏了?”

  接着又有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坏了?不可能吧,叶霄之间也来了趟洗手间,他没说洗手间的门坏了。不是,你再用力推着试试?”

  “我试试。”

  我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寂,他早在隐约听到声响之前就停下了动作,此刻只是抱着我。而现在见我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跟着把一只手从我腿窝抽出,轻轻地按在了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上。

  门把手又向下转动了两下,外面的人又推了推门,我看到裴寂的手背有青筋凸起。我真的怕被人发现我们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心里紧张的不行,虽然双脚触碰不到地面,可我也下意识地用背死死地抵住门板,身体紧绷地施力。

  裴寂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舌尖舔过我的耳垂说:“曼曼,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话,外面的人说:“哎算了算了,这宴会也快结束了,等回家再说吧。走了。”

  “妈的什么破洗手间……”

  两人说着话渐渐离去,我松懈下来,心脏后知后觉地剧烈跳动。裴寂轻笑了一声,“这么害怕吗?”见我不说话,他又笑着咬了咬我的唇瓣,然后双手一手搂紧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臀带我走进了一间隔间里。

  我像疯了似的在空中踢着腿,压着嗓门叫道:“裴寂!你还要怎么样!”

  “还不够。”裴寂吻在我的胸口,反手锁了隔间的门。

  这一场情事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裴寂才肯放过我,他坐在马桶盖上,我被他抱坐在腿上,他抽了纸巾替我清理,上面有红色的血迹。

  我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歪歪扭扭地倒在他肩上,用干涩的声音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裴寂神色淡淡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又低头亲吻我,“下次我会温柔点。”

  我木然地听着,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清理完之后,裴寂将我穿的鱼尾裙帮我整理好,尽管他已经尽力不在上面留下痕迹,但过程中他的行为有些不受控制,导致裙摆处都是褶皱,看起来很不美观。关键是这条裙子根本都不是我的。

  “没关系,回去重新买一条还给他们。”裴寂噙着笑安慰我。他把我放在地上,问我还能不能走路,我没理他,甩开他的手就要走,他却拉住我又说了句:“不要回去的太晚。”我闷声不吭地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厅内我看了一圈,见林琅和徐司廷正站在窗口前说着什么,两个人似乎都不太愉快。我想了想,朝他们走过去,徐司廷注意到我,表情就变得明朗了一点,但他没有提醒林琅。

  我上前说道:“林琅。”

  林琅一下子转过身来,看到我先笑了下,又板起脸问:“你去哪儿了?”

  “洗手间。石岩没告诉你吗?”我抠着手,自然地说道。

  林琅皱起眉:“我去洗手间找过你了,里面根本没人。我还以为你偷偷溜走了。”

  “说什么呢。”我笑了他一声,说道:“我闲得无聊,就从那边的楼梯去了露天阳台转了一圈。东都的夜景真漂亮。”

  “哦。是吗?”林琅点点头,没再问。

  徐司廷看了我一眼,我漠然地回看他,他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林琅问:“你觉得我改的名字好听吗?”

  我一愣,“嗯?”

  “我改的新名字,好听吗?”林琅又问了一遍。

  我压根没听到他改的新名字叫什么,只好迟疑着说:“……好听。”

  这一秒的迟疑让林琅的脸色又难看起来,“那你说说我的新名字是什么?”

  我张了张嘴,电光火石间想起在洗手间外,石岩叫他为“司琅少爷”,我笑道:“不是徐司琅吗?好听。”

  林琅脸色缓和了几分,我说:“以后要叫你司琅了?”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林琅说道。

  我笑了笑,接着就打了个喷嚏。

  林琅问我怎么了,我说大概是外面吹了风,里面空调又开的太猛,有些着凉了。我说我想先走了。

  林琅很不情愿说他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看我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就说:“算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我再跟你说。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我拒绝他,“你是主角不能走开,让徐先生送我吧,我还要去拿衣服。”说着我就看向徐司廷。

  徐司廷应道:“好。”

  在徐司廷的陪同下我去总统套房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把鱼尾裙装在了一个纸袋里拎着。我说我在洗手间时不小心把它弄脏了,带回去清洗后再送还,让他帮我跟那位小姐说一声。

  徐司廷同意了。

  搭电梯下楼时,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徐司廷问我:“林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我看着内壁上倒映出的自己,慢慢扭头看他,“这是你问的,还是徐振生问的?”

  “是父亲让我问的。”徐司廷说:“父亲的意思是,林小姐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我笑道:“现在也可以?”

  徐司廷说:“现在也可以。”

  “真好。”我叹了口气,“但我改变主意了。”

  徐司廷安静地看着我,我说:“就像你曾说过的,就算我千方百计地逃离,估计也逃不过裴寂。所以我不打算走了,我要留在东都。我要看看这次谁能笑到最后。是裴寂,还是你们?”

  “那要看林小姐会帮谁?”徐司廷抬眼看电梯指示灯,音色淡漠:“而于情于理,林小姐都该帮我们。毕竟林小姐视司琅为自己的亲弟弟。”

  我笑着问:“为什么你和谭羡那个疯子非要我和你们统一战线?我一无所有,我没钱没权没势,说得难听点我充其量就是裴寂的一个玩物而已。我又能帮到你们什么?”

  “如果真的像林小姐所说,你只是裴寂的一个玩物而已,那四年前我们就不会成功。”电梯开了,徐司廷伸手示意我先出去。

  我站着没动,问他:“你是想说裴寂爱我吗?徐司廷你别忘了,在滨城你找上我时可是说过,裴寂对我绝对不可能是爱。”说完,我没看他就走出了电梯。

  徐司廷几步走在了我身边,“林小姐,是爱是恨,只有林小姐自己最清楚。我也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不论是爱是恨,林小姐的存在对于裴寂而言,一定是特殊的。”

  “话都让你说了,我无话可说。”我走到酒店外面,正想找一辆出租车过来,却看到裴寂和秦曼珠正准备上车,赵忠还在帮秦曼珠开车门。

  秦曼珠看见我,抬起的脚又放下,问我道:“曼殊,你也要走了吗?”顿了顿,她看见徐司廷,又笑得暧昧:“徐先生送你吗?”

  “抱歉,我喝了酒,是我的司机送林小姐。”徐司廷礼貌地说道。

  “哦。”秦曼珠眨了眨眼睛,轻声问裴寂:“不如我们载曼殊一程吧?她一个女孩子。”

  裴寂看着我,缓缓露出一个笑来:“上车吧。”

  我看了眼徐司廷后冷着脸走向他们,秦曼珠像个女主人一样笑盈盈地对我说:“曼殊,来,你坐后……”我理都不理她直接走到了副驾驶前,赵忠见状连忙来帮我打开车门,秦曼珠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扯着嘴角说:“坐前面也好。”

  车子启动,我目视着前方,后面传来秦曼珠和裴寂的说话声。

  “裴寂,你拿下的利美那块地什么时候动土啊?”

  “下个月。”

  “那你是要用它做什么啊?房地产吗?还是你想自己开公司?我哥哥们都说自己开公司太累了。这样你会不会太辛苦?”

  “还好。”

  “裴寂你知道吗?我爸妈一直在家里夸你,就连我那个吝啬的二哥都很看好你。我相信你要做什么就肯定能成功的。”

  “谢谢。”

  明显妾有情郎无意的对话,真不知秦曼珠是怎么一句接着一句说下去的。

  我摇摇头,却听秦曼珠问我:“曼殊,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无业游民。”

  “啊,这样啊。”秦曼珠语气带着施舍地说:“曼殊,要是你找不到工作,可以再回到我们以前的模特经纪公司。现在我在那里也有股份,你去了随便挑一份能做的事情,有我帮你,别人不敢说什么的。现在找工作真的很难,单说学历你就不行了,我们怎么说以前也是同事又是朋友,我就不计较这一点了。你要去吗?”

  真大度。

  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是朋友?

  我讽刺地笑了,“谢谢,不用了。”说着我就觉得喉咙发痒,便落下车窗朝外咳嗽了两下。

  “曼殊,你是不是想吐?”秦曼珠简直将一个贴心女人演绎到了极致。

  我烦躁地说了句不是,关好车窗不再说话。只是喉咙的痒意一阵一阵,越发频繁,我抿紧了唇闷咳,赵忠递给我一瓶水:“林小姐,喝口水润润嗓子会舒服很多。”

  “谢谢。”我接过水灌了两口,果然舒缓了不少。

  我此刻只想安安静静地等着到别墅泡个澡好好休息,然而秦曼珠却一刻也不肯消停。她问我:“曼殊,我都忘了问了,你住在哪儿啊?裴寂,我们先送曼殊吧。”

  裴寂没应声,我也没应声,秦曼珠嘟囔了一句“真没礼貌”后终于消声了。

  四十多分钟后车开到了别墅大门外,我正要解安全带,就听秦曼珠问裴寂:“裴寂,这不是你住的地方吗?我们不是说好先送曼殊的嘛,怎么你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多不好意……曼殊?”

  我推开车门下车,裴寂站在车外对赵忠说:“送秦小姐回家。”

  “好的少爷。”赵忠应道。

  秦曼珠有些傻眼,慌忙地跟着下车追问:“裴寂,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曼殊和你……你们……”

  裴寂笑得温文尔雅,我是没心思再听他们说话,径直进了大门,别墅的门卫站在一旁,叫了声“林小姐”。

  孟亚茹和女佣都没休息,见我回来了,孟亚茹就厉声质问我:“林小姐,你去了哪里?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你这样让我怎么跟少爷交代?”

  “我跟你家少爷一起回来的。”我的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口。

  我上楼回到房间,把鱼尾裙从纸袋里拿出扔在了脏衣篓里,然后就去浴室放水泡澡。

  大概是真的着了凉,我总觉得头发沉,躺在热水里泡着,可身体还是又酸又疼,尤其两腿之间更是难以言说的刺痛和肿胀。我拧了拧眉,想着干脆还是随便冲洗一下赶紧睡觉,睡醒就好了。但我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就丢了意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我在医院。护士是第一个发现我醒了的人。

  “林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话才说了一个字,我就觉得嗓子要裂开了,我蹙着眉摸了摸喉咙,护士连忙把我扶坐起来,端了杯温水给我。我一口气把水喝光才觉得嗓子没那么疼了,但声音还是很难听。

  我问她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护士说:“是裴先生送你来的。他刚刚才离开,正在苏医生的办公室里。”

  “苏医生是苏柔然小姐吗?”

  护士说:“是啊。”

  我点点头,看了眼输液管后想问护士我还要多久能输完液,裴寂和穿白大褂的苏柔然走了进来。

  “你醒了?”苏柔然笑着说。

  我勉强地也笑了下,裴寂坐在床边轻声问我:“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没说话,我不太想和他说话,裴寂说:“又不想理我了?”

  气氛有些尴尬,苏柔然说:“裴寂,现在人醒了,你该放心地去重新包扎一下你的手了吧?真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打的石膏才三天就裂了。说真的,你不疼吗?”

  听苏柔然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裴寂的左手骨裂了,但是昨天他还抱着我在男士洗手间里……

  “疼。但有些事不能不做。”裴寂看着我饱含深意地说道。

  我抿着唇努力不去乱想,苏柔然说:“随便你怎么说。但现在请你自己去找人重新包扎,我再给林小姐检查一下。”

  裴寂摸了摸我的脸,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病房。

  裴寂走后,苏柔然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她按照医生地惯例问了我一些问题,我简单地回答了下,紧接着她就话锋一转说道:“林小姐,你和你前夫结婚三年多是吗?”

  这个问题非常突兀,让我顿时就愣住,很快我就问道:“是。但你问这个干什么?是裴寂让你问的吗?”但裴寂是知道我和程易安结婚三年多了的,他不该会让苏柔然问我这个问题。

  苏柔然笑着说:“林小姐你不要紧张,我问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裴寂要我问你。只是他刚才向我咨询了一些事情。”

  我拧起眉问是什么事情。可苏柔然却好像不太想告诉我,只是婉转地说:“林小姐,其实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们可以随便聊聊,你不要把我当医生,我知道你二十四岁,我也只比你大一岁不到,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但真正的朋友之间都是无话不说的。”我淡淡地说道。

  苏柔然哑了片刻,“真正的朋友之间也是需要有隐私的。”

  我看着她,平静地问道:“那么我问你裴寂向你咨询了一些什么事情,侵犯了你的隐私了吗?如果是,那么你就不用回答了。”

  苏柔然沉默地看了看我,我扭头看向另一边,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林小姐,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想你听到裴寂咨询的事情会害羞。并不是我有意想要隐瞒你。”

  “我会害羞?”我越发不明白裴寂向她咨询了什么。

  苏柔然说:“裴寂说你们的性生活总是不太顺利。”

  我懵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处于病中,猛地就直起了身子大声叫道:“什咳咳咳……咳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输液的手因为用力抓着被子有点回血,苏柔然忙倒了杯水给我,又让我放松手,调了输液速度。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满是不敢置信地问道:“裴寂亲口跟你说的?”

  苏柔然自如地点头。

  我闭了闭眼,“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顺不顺利有那么重要吗?”即便不顺利他不也是一样不顾我的感受在强迫我接受吗?

  “林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苏柔然一脸的不赞同,“性生活是维系男女感情的一个重要因素。好的性生活可以让你们生活的更愉悦,也可以让你们更恩爱。对身心都是很有益的。”

  基于我和裴寂目前不明不白的关系,我不太想听她说这个,就问道:“好,那么裴寂说我们不顺利,然后呢?还说了什么?”

  苏柔然看着我问:“他说每次你都很干涩,你很痛。甚至会出血。有这种情况吗?”

  “我一定要回答吗?”我冷笑了下,“他告诉你这些事情,咨询你,就是为了我和他……能更加顺利是吗?”

  “不,他只是咨询我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而已。”

  我默然地垂下眼帘盯着白色的被面,苏柔然接着说:“他也没有要我问你这些事情,只是我听了他说的以后,我作为医生的职业病就犯了,我希望能帮你解决问题。”

  “不用了,我没有问题。”我没去看她。

  苏柔然轻声说:“林小姐,你是不相信我吗?”

  “不,我相信你。”只是有些问题是永远无法解决的。

  我掀起眼帘看向她,放下了尖锐,温和地说道:“我和我的前夫结婚三年多,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天他就出了车祸,半身不遂。我和他没有过,和别人也没有过。苏医生,我没有问题。”

  苏柔然说:“也许是你心理上的问题。导致你不能专心投入,也不能分泌……”

  “我心理上也没有问题。”我打断她的话,“苏医生,我累了。”

  我的拒不配合让苏柔然叹了口气,她站起身说:“那林小姐你好好休息吧。输完液你就可以跟裴寂回去了。”

  “谢谢。”我躺下闭上眼睛,很快她开门离去。

  我怔怔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荼毒了我的鼻子。苏柔然是真的好心想帮我,我看得出来,不管是因为裴寂还是因为她是医生,只是这个问题我于我而言并不算问题。假如裴寂不强迫我,我就完全没有问题。但我不能把这句话告诉她。

  我闭上眼,病房的门又开了,脚步声轻而缓,是裴寂来了。

  他大概以为我又睡下了,也没叫我,手摸了摸我的脸后,我听到他调空调的声音,然后他又替我掖了掖被角便没了动静。过了很久,我睁开眼,看见裴寂坐在沙发上,单手拿了一个ipad,戴着耳机。他看得非常专注,碎发挡在额前,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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