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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在我被判死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为我哭过

  现在是夏天,大概五点多的时候,外面的天就已经很亮了。

  我到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等看见花园里出现了女佣的身影,我便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下楼。

  “林小姐,你这么早就起了?”莫倩倩睁着困倦的双眼,拿着扫把问道。

  我嗯了一声,问她:“什么时候做早饭?”

  莫倩倩愣了愣,说道:“林小姐你饿了?那我现在去给你做。”她把扫把交给另一个女佣,转身就要往厨房里走。

  我拉住她,解释道:“不是,我是想说,早饭能不能让我来做?”

  “啊?”莫倩倩傻眼地看着我。

  “不能。”身后传来孟亚茹的声音。我转头看她,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工整的女士西装,看起来非常干练。事实上她长得其实挺漂亮,眉眼间有股子英气,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大集团里的精英,而不是一个管家。

  她站得笔直,对我微微点了下头,说:“林小姐,你既然来了就是少爷的客人,哪有要客人进主人家厨房做饭的道理?你想吃什么,吩咐人去做就好。不用拘谨。”

  我没有拘谨。听着她的话,我在心里说道。

  莫倩倩笑着说:“亚茹姐,林小姐不是少爷的客人。她是少爷的女朋友,少爷对林小姐很温柔的。”

  孟亚茹波澜不惊地说:“那就更不能让林小姐进厨房了。少爷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带不起。”

  “我自己担。”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就打消了念头,我想亲自做早饭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但那个目的没必要对除了裴寂以外的如焚去说。我看着孟亚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不管后果怎么样,我林曼殊都会自己承担。不过我想我只是做个早饭而已,他还不至于为此生我的气。”

  孟亚茹皱起眉,似乎是有些不悦:“林小姐,你这是在难为我们这些做佣工的。”

  “抱歉了。”我垂着眼帘说了句。

  孟亚茹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朝别墅外走去。

  莫倩倩见状,立即笑嘻嘻地问我:“林小姐你是要做给少爷吃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鬼机灵似的接着说:“少爷六点起床外出跑步,七点冲洗,然后才用餐。”

  我点点头,“好,谢谢。”晨跑是裴寂以前就有的习惯。

  到六点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裴寂从楼上戴着心率表下来,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和白色跑鞋。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他抬眼视线扫到我,不明显地笑了一下,走向我问:“怎么醒那么早?”

  “大概是因为睡得早。”我随口回道。

  他微微一笑坐到我旁边,脸慢慢靠近我,我看着他不闪不避,他勾着嘴角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唇,轻声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运动?”

  我摇了摇头。

  “好。你饿了就让人先做饭,不饿就等我回来一起吃。”裴寂不勉强我,他又亲了亲我,才起身走了出去。

  等门关上,我走到花园前的落地窗往外看,孟亚茹站在了裴寂的面前,不知在跟他说些什么,裴寂一直面无表情地在做热身,直到最后才动了动嘴,接着便跑向别墅的大门。

  孟亚茹回身看了一眼,又平静地继续她的工作。

  我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一个小时转瞬即逝,外出晨跑的裴寂很快便回来了,上身的运动服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女佣端着杯蛋白粉冲泡的水给他,他接过去一口气饮尽,又拿了毛巾擦着额头,问我吃早饭了没有。我说没有,在等你。

  他听了就带着笑看我,我说:“你先去冲澡,然后再吃饭。”

  “好。”裴寂应了声。

  等他上楼后,我走进厨房里,莫倩倩和一个叫詹小佳的女佣在等着给我打下手,我洗了手对她们说:“我只随便做些吃的,不用帮忙。”

  莫倩倩莫名兴奋地说:“好的好的,林小姐给少爷做吃的,我们绝对不帮忙。”

  詹小佳性格有些内秀,也不像莫倩倩能说,她飞快地抬起脸看了我一眼,又忙把头低下去,小小声告诉我:“林小姐,少爷喜欢吃面。”

  “我知道。”我朝她笑了笑。

  裴寂在吃上不像其他富家少爷那般讲究。他可以吃顶级的牛排和海鲜,也可以吃最简单的拌饭或泡面。但如果让他自己选吃什么,十有八九他都会选择面。他喜欢吃面,很喜欢。不论是乌冬面、杂粮面、蝴蝶面,还是手擀面,他都十分热衷,但他最爱的依然是细细的干挂面。

  我拿了一把挂面下在烧开的清水里,等水开了再把挂面捞进准备好的冰水里,三分钟后水变温,我再把水沥干,将挂面倒进旁边炒好的汤锅里,同时拿了一把新鲜的菠菜放了进去。

  莫倩倩站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问道:“林小姐经常下厨做饭吗?”

  “也不经常,有时间就会做。”我拿了两个汤碗,面的分量刚刚好两个人吃,然后我又把煮好的糖心蛋和牛肉切开摆在边上,最后浇了一点点的蚝油提鲜。

  我把调料瓶一一放回原处,让莫倩倩和詹小佳帮忙把面端上餐桌。

  我拿了筷子和汤勺先坐到了餐桌旁,很快裴寂就走了下来,他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面,笑着问:“你做的?”

  我抿唇道:“嗯。”

  裴寂尝了口汤,又夹了面放进嘴里,他咀嚼着咽下,看着我说:“味道和以前一样。”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听到他这样说,我稍微松了口气。毕竟我是要讨好他的,若是第一步就搞砸了,别的话我也就说不出口了。

  天热了,汤面凉的很慢,因此我吃的也很慢。

  吃到一半时我看了裴寂一眼,有些犹豫,可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我待会儿想出门一趟。”

  裴寂闻言,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问我:“去哪里?”

  “去住的公寓,把它打扫干净后我要还钥匙给徐司廷的未婚妻。还有……我想去找林琅。”我不确定裴寂会不会让我出门,所以语气就有些发虚。

  裴寂掀起眼帘看我:“打扫公寓这种事不需要你动手。”

  这个意思就是不准了。

  我抿紧唇没吭声,默默地继续吃面。

  “去吧。”裴寂突然又说。

  我意外地看向他,他没看我,淡淡道:“记得回来。”

  “……嗯。”我点点头,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

  吃完早饭,裴寂让赵忠送我,他给了我一张卡,接着对旁边的赵忠说:“先带她去买手机。办了卡给我打个电话。”后面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不想拿他的卡,可若是还给他,说不定他又要生气了。

  我只好听他的把卡放进包里。

  赵忠开车离开了别墅,我从后视镜里远远地看到裴寂的身影,像一棵树。

  我问赵忠:“裴寂今天没有事情要办吗?”

  “有的。”赵忠简单地回答了我。

  “那他让你送我?”难道事情不急吗?

  赵忠目视着前方说:“少爷说他今天自己开车。”

  “哦。”我恍然,裴寂有了司机后,我差点忘了他也是会开车的。

  赵忠带我去买了新手机和SIM卡,我一边给裴寂发了条写着“我是林曼殊”的短信一边走进商场的床上用品区。公寓里的那套床褥前天晚上都弄脏了,根本没眼看,要换一套。

  选了一套纯白色的拿去收银台,刷了裴寂的卡。

  之后到了南庭小区,赵忠问用不用陪我上去,我说不用,就一个人上了楼。

  公寓客厅的地上还放着外卖,都有些发臭了,幸亏开着窗通风还稍微好一点儿。我把它都收拾了,才拿着新买的床上四件套走进客房。

  客房也依然是前天我走时的样子。

  有血迹的床单和被子,被裴寂扯坏了的吊带裙,一眼看去就能让人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

  我闭了闭眼,飞快地把床铺整理好,又把里外的地拖干净。

  忙完这一切时已经过了上午十点,我抹了下额头的汗,拎着两包垃圾锁好了门。

  赵忠开着车窗在车里打盹儿,我才走过去他就睁开眼,我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等那么久。

  赵忠老实地笑了笑,问我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说:“去古里影视基地。”

  古里影视基地一般人的车开不进去,于是赵忠又只能在大门口等我。

  我来到上次站的树下,给林琅打电话,新号码,他应该会接。正想着,那边就有人说话了,“喂。”

  “林琅,是我。”我说道。

  林琅静了一秒,说:“你换了手机号码。”

  我嗯了声,问他忙不忙。他没说话,我又说我现在在演员临时化妆室外面,如果你不忙,能不能和我见一面我们好好谈谈。

  这话说完好一会儿那头都没动静,直到林琅走到了我面前,他才挂断通话说:“好。我们好好谈谈。”

  他上身穿着宽大的背心,下身还是戏里的,我说你不忙?

  “十一点半开工。”林琅冷淡地说道。

  我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小时。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措词,正要说,林琅却道:“去咖啡厅坐着谈。”

  咖啡厅就开在古里影视基地里面,空调很足,再也不觉得热。

  点了饮品后,林琅懒洋洋地靠着椅背,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离婚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内。

  我点点头,林琅又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给我告诉你的机会了吗?”更何况我原本就没打算要告诉你。

  林琅盯着我,冷冷地说:“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用短信的方式发给我。不沾边的事情你说了很多,这件事你连提都没提。我看你根本没想过要让我知道。”

  “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没否认他的话。

  “对我来说是好事。”林琅扯着嘴角笑了下,是讥讽的,“你当初为了他丢下了我一个人离开东都,几年里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的亲生父亲徐振生不允许我以任何方式联系你。

  想解释的话在我舌尖绕了一圈,我垂着眼帘说:“我是不想打扰你的新生活。”

  林琅嗤笑了声,“新生活。”他转着咖啡杯,“我能有新生活,这还都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千方百计地找到我的亲生父亲,我活不下来,也不会有新生活。当然,也不会被你舍弃。”

  我抬眼看向他,“我没有舍弃你。”

  “随便你吧。”林琅无所谓地说着,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知道徐振生就是我亲生父亲的时候,心里是不是特别高兴?你想你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拖油瓶了。你不用再去辛苦地打工赚钱给我看病,你终于解放了,自由了。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他说出的话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桶冰水,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问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林琅说:“对!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眼睫颤了颤,冷静地说:“我把你交给你的亲生父亲,是因为他有财力,也有能力让你变成健康的正常人。你在他身边,会比在我身边更好。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我弟弟。”

  “可你不再是我姐姐。”林琅说:“我没有姐姐。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你是在提醒我,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林琅冷漠地说:“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再用亲人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们不是亲人。你是我妈捡来的。”

  这话真的太伤人。

  我怔怔地望着林琅,一时之间都发不出声音来。

  过了很久,我才轻声说:“我明白了。是我打扰了,抱歉。”我迅速起身走出咖啡厅,灼热的阳光照在我眼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快步走着,林琅追上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跑什么?”见我落泪,他蹙眉又问:“你哭什么?”

  我胡乱地擦了擦脸,挣开他继续往前走。

  他挡住我的去路,我绕不开他,便道:“说了那些是不是还没说够?好,你说,我听你说完我再走。你说吧。”

  “我……”林琅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下去。

  “没什么可说的了?没什么可说的就请让开。”我推开他,他又抓住了我,我回头没有表情地瞪着他。

  他抿了下唇,“你还没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了。”我说我不是你姐姐,我们不是亲人,站在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我没资格对你说别的。

  说完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就跑起来,林琅叫了声我的名字,我没理,直到我听见刹车声和硬物碰撞声在身后接连响起。

  我停下脚步,僵了两秒才迟缓地转过身去。

  只见一辆白色保姆车停着,两米远的地上林琅安静地躺着,脸上有血。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得知林琅被车撞了,徐振生和徐司廷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事实上记者来的比他们更快,只是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林琅还在急救室里,我和白色保姆车里的一男一女在外面等着。

  见到徐振生和徐司廷,那个开车的男人竟然怯声喊道:“董事长,徐总。”而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女人则摘下了墨镜,白着张漂亮的脸蛋,也小声喊了句:“董事长,徐总。”

  “罗伊?”徐司廷皱眉看她,又看我:“怎么回事?”

  “董事长,徐总,是这样的……”开车的男人把事情如实地复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缺斤少两。

  徐振生听完后,面色阴沉地问我:“是他说的?你在前面跑,林琅在追你?”

  我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是。但……”

  没有“但是”了,徐振生愤怒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向后踉跄了两步,耳朵瞬间一阵轰鸣。

  徐司廷叫道:“爸!”

  “林曼殊!”徐振生指着我,“我是让你去劝林琅,不是让你去害死他!我告诉你,要是林琅出了什么差池……”他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可我明白,他是说他不会放过我。

  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五分钟后,裴寂来了,身后跟着赵忠。想来是赵忠通知的他。

  裴寂从铁青着脸的徐振生面前走过直接到我跟前,他拉着我看,问我有没有事,我摇头,从到了医院就忍着的眼泪却一下子滚出了眼眶。

  裴寂无声地凝视我,手碰了下我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他侧首看向徐振生和徐司廷。

  徐振生盯着急救室的指示灯冷哼了一声。

  裴寂回过头,用手擦我的泪,可我哭的止不住,泪越擦越多。他让赵忠去车里拿纸巾来,把我搂进了怀里。

  我揪着他的衣服,闷声大哭。

  “谁是病人家属?”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徐振生连忙上前:“我是他父亲。”

  医生说:“哦。病人没事了,只是头部被划出一道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卧床休养几天就康复了。”

  徐振生不放心道:“那身体其他方面……”

  “都检查过了,其他没有问题。你要真不放心,等病人醒了,我再给他做个全面的详细检查。”医生笑道。

  徐司廷说:“谢谢医生。”

  “不客气。病人被推去了高级病房,护士会带你们过去。”医生点了下头,走了。

  护士说:“请跟我来。”

  我也想去看看林琅,哪知徐振生却说:“林小姐请先回吧,或许林琅醒来并不想见到你。”

  “你们两个也回去吧。”徐司廷对罗伊和开车的男人说:“见了记者,闭上嘴。”

  两人点点头,很快离开了。

  只有我愣在原地。

  我看着徐振生和徐司廷的背影,想跟上去,裴寂却说:“曼曼,我们先回去。”

  “不行。我要去看林琅。他被车撞了。”

  “医生说了他没事。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再陪你来。”裴寂搂着我往电梯走,我试图挣脱他,“你让我去见他一面,一面就好。”

  裴寂冷漠地说:“徐振生不让你见他。”

  我充耳不闻,在他怀里挣扎,他抱着我大步走出医院,记者都围在了罗伊的周围,没人注意到我们。

  赵忠眼明手快地把车开来,裴寂把我抱进去,车开离了医院。

  我像疯了一样对着裴寂叫喊扭打,我让他带我回医院,我让他停车,可是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按住我的双手,并命令赵忠把车开到最快。

  回到别墅,我不下车,裴寂把我硬拉下来。

  我哭喊的嗓子都哑了,裴寂却无动于衷地抱着我在一众女佣的目光下上楼回了房间,孟亚茹问他需不需要她做些什么,裴寂只冷淡地睨着她,说了两个字:“出去。”

  孟亚茹退了出去。

  裴寂把我拽到了浴室里,把莲蓬头打开放水,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揪着领口,有太多的情绪拥挤在我的心口,我挥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响。

  甚至在我听来,比徐振生那厚实的一巴掌都要响。

  我的手心震得生疼。

  裴寂掀起眼帘,看我的眼神无波无澜,我向后退,脚下却一个打滑摔坐在地上。

  裴寂蹲下身,从头顶洒下的水把他的头发打湿,他眨了下眼,便有水珠从他长而翘的睫毛上落下。倒像是他的泪。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问:“清醒了?”

  我嘴唇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打了他一巴掌,还是因为林琅。

  裴寂没再看我,“脱掉衣服洗澡,你身上很脏。”

  我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果然很脏,有血,有土,还有不知道在哪里蹭的什么黑黑的东西。

  我摸了摸衣服上大片的血渍,是林琅的血。

  “我以为他要死了。”我带着哭腔说,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裴寂有没有在听,但也许我不是想说给他听,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他二十岁了,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头上脸上都有血。我不敢动他,只能拼命地叫他,我想着哪怕他回应我一声也好。但是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我在医院里一直在想,他尿毒症的时候没死,手术的时候没死,手术成功后没死。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却因为我被车撞死了。那我多可恨。”

  “是,你可恨。”

  裴寂冷冷地接着我的话尾,手按在我旁边的地面,身子倾了过来。

  “但那又怎样?你也不是第一次让人可恨了。”他的眼睛没有了温度,像毒蛇般紧紧勾着我的目光不放。他音色生冷,近乎残忍地剖开我的心脏,道出事实。

  “曼曼,我很好奇。”

  “在我被判死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为我这样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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