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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不是只陪酒不陪睡?

  我来不及说话,林琅就拽了我一把冷声说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徐司廷看了看他,对他的话没有回应,而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事到如今我再也不想和裴寂面对面了,于是我说:“星娱这么大的传媒公司,难道对于这类突发事件就没有好一点的应对?难道就一定要去和他们谈判?”

  徐司廷说:“如果司琅也不想再拍这部戏,当然我们会有应对。但显然司琅也不想放弃。”

  “我不能放弃!我为这部戏付出、牺牲了那么多,半途而废我实在不能接受。”林琅握着拳头沉声说道,表情有几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

  我的目光在徐司廷和林琅之间游移徘徊,最终还是决定我陪林琅一起去找裴寂。

  “我自己去。”林琅蹙眉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去干什么?”

  我没理他,正准备跟徐司廷说要去时通知我,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了眼,发现是个纪禾。

  “喂,纪禾?”

  “你好,林小姐。”江闻声冷漠无比的声音徐徐传来。旁边纪禾还在叫着“你怎么能乱动别人手机”。

  我怔了怔,转身走到一边去接,“你好,江经理。”

  江闻声稍显平和地问:“林小姐,请问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江经理,我弟弟受伤了,所以我才着急离开。”

  “哦,这样说的话还情有可原。那么林小姐,请问令弟伤情是否严重?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里里外外三十多名工作人员都在等着你?”江闻声的语气冷硬又刻薄,我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我回头看了眼林琅,说道:“江经理,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我……”

  “林小姐。”江闻声打断我的话,他显然是没有耐心听我再说些别的,他言辞冷酷道:“我想你既然签了合同拿了钱,就该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和操守。林小姐,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若是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见到你的身影,那么一切后果就由你自己承担。”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好的江经理,我马上回去。”

  江闻声再没多说一个字,径直挂断了通话。

  我垂眸静静地看了片刻,才转身对林琅说:“我工作还没忙完,现在要赶回去了。”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好不容易你才能主动找我一回。”林琅对我要走有些不满,其实最近我们联系很多,只是我尽量避免直接和他见面,毕竟我和他现在身份悬殊,而且他又整天都被媒体记者盯着,万一传出点不太好的事情就我和他的关系来说实在很难向大众解释。

  我看看他,笑着说道:“我在拍一个宣传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完成今天的拍摄我就能回来了,回来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林琅笑得很开心,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说你现在还是小心为妙,不知道记者都在哪里蹲守,林琅听了就无奈地说:“当了明星就是这一点不太好。”

  徐司廷说:“林小姐,我送你。”

  我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我跟徐司廷两人一起走出病房,起先我们谁都没说话,过了会儿后徐司廷才开口,竟然是问我对于裴寂参股了轻禾影业知不知情。

  我荒谬地看着他,“徐司廷,你和谭羡到底对我有多深的误解?难道就因为我曾经和裴寂有过这样那样的关系,我就该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谭羡问我对于他要利用利美地皮做些什么,而你又问我知不知道他在轻禾影业有股份,你们真的觉得裴寂做什么事都会让我知晓?还是觉得他会主动告诉我?”

  徐司廷说:“我认为至少林小姐会略知一二。”

  “真有意思你们。”我极尽讽刺地笑了一声,对于他们这种总是想着从我这里刺探情报的行为感到无语和可笑。

  我说:“既然你们这么针对裴寂,那么你们对于他的所有的事情不都该了如指掌吗?可为什么就目前来看你们却对他一无所知?哦,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入狱了四年,你们就对他放松警惕了。你们以为那四年对他而言就是荒废的,他在监狱里没有自由就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我说的对吗?”

  徐司廷淡漠无言,我轻轻笑道:“看来你们真是不敌裴寂。”

  徐司廷掀起眼帘淡淡地看我,我扯着嘴角,电梯到了,我走进去,“不用再送了。林琅若是要去见裴寂,给我通知。反正我想指望你们星娱是指望不上的。”

  电梯门缓缓关闭,徐司廷蹙着眉,目光阴沉又狠戾。

  离开医院,我打车又匆匆赶到明月湾温泉度假村,到那儿之后我先挨个儿地跟大家道歉,然后就立即换衣、化妆,做最后的拍摄工作。

  纪禾问我林琅的情况,我说他没事,只是擦伤了一点点。

  我问她今天有没有见过裴寂,她说没有,但是见到了秦斯年和秦曼珠两个人开车离开。

  我想裴寂大约是先他们一步走了,很可能就在他从我房间走后,而林琅的突发事件,或许就是他临时起意。这会是他的报复吗?也需要见到他后才知道。

  最后一天的拍摄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就结束了,结束后大家约着一起去烤肉庆祝,我跟纪禾都不好拒绝,一帮人玩儿到凌晨两点才算完。

  第二天大早,坐着裴企的车回去,江闻声说等后期制作结束会邀请我们到公司看一遍,没有问题后才会结尾款给我们。

  在外累了五天,没有一天能休息好,我跟纪禾就各回各家去了。但睡了没多久,我就接到徐司廷的电话,他说林琅准备去见裴寂了,要我马上赶去星娱传媒公司。

  然而等我到时,林琅已经去了。徐司廷陪他一起。

  我来不及喘口气,问林琅的经纪人白慧他们去的是哪里后就又往轻禾影业制作公司赶去。

  我在门口看见了徐司廷的车,等我走进去,前台就问我找谁,是否有预约。我说我找萧何,你告诉他是林曼殊来找就好。前台打了个内线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前台就让我自行搭电梯到二楼。

  到了二楼后,我一眼就看到坐在布艺沙发上的徐司廷,我走过去质问道:“为什么不等我来?”

  徐司廷站起身道:“林琅他……”

  “砰”一声巨响让徐司廷的话没说下去,我们同时一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扇紧闭的门。

  “林琅在里面?”我问道。徐司廷说裴寂只让林琅一个人进去。

  我径直走过去开门,旁边有秘书来阻拦我,我推开她,一边大力拍着门一边喊:“林琅!开门!林琅!”我喊了没几声,里面很快又传来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我还听到了林琅的叫骂声,似乎在骂裴寂?

  我拧着眉那拳头砸门:“林琅!开门!”

  我叫门叫了有四五分钟,嗓子都喊劈了,手都痛了,门才被人一下子拉开。

  裴寂站在门内,嘴角有不明显的血迹,衣服也略显凌乱,我动作停了一瞬,他已经面无表情地将我推到一边后擦着我的肩膀走过了。我僵硬地站着,林琅从里面走出来,完好无损。

  “林琅,你……”

  “裴寂你给我站住!”林琅甩开我的手追了上去,徐司廷试图去拦他,却没能拦住。

  裴寂站定了脚步转身看林琅,林琅冷笑着说:“你就给我个痛快话,你是不是因为林曼殊她不喜欢你,你就借题发挥在我身上了?”

  “林琅!”我冲上去斥道:“你胡说什么?”

  裴寂抬手蹭了下嘴角的血丝,慢悠悠地笑道:“大概?”

  林琅冷笑着,丝毫不管我的阻挠,他指着裴寂说道:“我就知道!裴寂我告诉你!这部戏好,我不拍了!你也别再打林曼殊的主意!你一个杀了人坐过牢的,她怎么可能喜欢你?她以前是为了我才委曲求全!就你现在,你有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喜欢一个杀人……”

  “啪”一巴掌,我的手甩在了林琅的脸上,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我自己。林琅一点点地转回脸来,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我抿紧唇,慢慢看向面带微笑的裴寂,“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跟在裴寂身后重新走进那扇门里,进去了我才发现一地的狼藉,烟灰缸,文件,笔筒,笔……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各个角落,甚至桌椅歪的歪,倒的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裴寂随意用脚勾起了一个椅子,他自己则捡起了烟灰缸放到办公桌上,点燃了烟。

  “想谈什么?”他吐着灰白的烟雾,眯着眼睛看我。

  我撸了下头发,好一会儿才问:“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吗?”

  裴寂夹着烟抖落烟灰,闻言嗤笑了一声。

  我说如果是的话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我看着他说:“我可以去警察局自首。”我说一切是因都由我而起,所以我去警察局自首还你清白,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不要再去动林琅。

  裴寂听了,笑着问:“还我清白?那能偿还我的那四年吗?”

  我呼吸一滞,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裴寂走到我面前,笑得竟有几分往常的温柔:“曼曼,我只想等你心甘情愿地走到我身边。”

  我问:“哪怕我杀了人,却嫁祸给你?”

  裴寂轻笑:“我自然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毕竟当年这件事,除了你,还有两个人知情不是吗?也许在他们那里,另有一套说辞也不一定。”

  “那要是他们的那套说辞比我的更可怕呢?”

  裴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回身去把烟蒂捻灭,淡漠如水道:“那就等我把他们解决了,再来解决你。”

  我垂下眼帘,“那林琅的事你能改变主意吗?”

  “不能。”裴寂冷淡地说道。

  我拧眉道:“那你要怎么才能改变主意?”

  裴寂似笑非笑地说:“你来陪睡?”

  “好。”我迅速地说着,问:“陪几次?”

  裴寂看了我一眼,在办公椅上坐下,“你不是只陪酒不陪睡?”

  “今时不同往日。”我说更何况我已经陪你睡了那么多次,再多一次两次也没多大区别。

  裴寂轻轻地笑了两声,“说的也是。”顿了顿,他又说:“但你不是不想当第三者?我和秦曼珠的订婚宴,就订在下个月初六。”

  我说我不想当,但你不是已经强迫我当了第三者?

  裴寂笑得很愉悦,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林琅的事已成定局,谁也不能改变。“不过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起诉林琅故意伤害。”他按了下嘴角说道。

  我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

  我独自走出办公室,和林琅、徐司廷一起离开轻禾影业制作公司,一路上林琅都在问我和裴寂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回话。直到我要下车前才跟他们说了句:“我尽力了。”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两天后,几张照片和一段偷拍视频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是我很熟悉的事件重现,上次我和林琅在影视基地争吵就是这样成为了微博爆点。然而这次,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裴寂。

  而偷拍者也不再是第一狗仔卓威或者他的团队,而是轻禾影业制作公司的内部人员。据说是有人拍了一段发在了朋友圈,但被有心人发给了微博娱乐号,就此被曝光。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是我的手机突然被人打爆,甚至收到无数谩骂短信后,我才意识到出事了。

  由于我和林琅传过一次“绯闻”,这次外界就理所当然地把我们说成是狗血的三角恋,而在我跑到网吧去上网看了后才知道,很多人已经把我的所有身家资料都扒了出来,包括我和林琅是无血缘关系的姐弟这一事实。但也正是“无血缘”这三个字,外界更让我和林琅陷入了一种背德的情感中。自然而然的,我和裴寂的陈年往事也被“知情人”爆料出来,我从乡下到东都,我曾是个小模特儿,我为了钱攀上了裴寂这条金龙,后来裴寂杀人入狱我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再等我现在出现,我结婚,丈夫残废,我做过陪酒小姐……

  一时间,我的名字——林曼殊,这三个字竟然超越了林琅,成为了微博热搜榜的第一名。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我的名字,只觉得头阵阵发蒙,我许多过去的走秀视频和写真也被翻了出来,只要一搜我的名字我的脸就会出现,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被公开处刑。

  我再也不想看下去,退了机子从网吧出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家不能回,林琅的粉丝已经堵在了老城区那里,就等着我出现泄愤。纪禾工作室不能去,那里也被人扒了出来是我工作的地方,纪禾说她已经连续收到十几个快递包裹都是威胁恐吓的东西,还有人上门找我。

  我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到公用电话亭去给裴寂打电话,我想问问事情发酵到这一步有没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可他的电话始终都打不通。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停停走走大半天,夜幕降临时天空下起了大雨,我走进路边商店躲雨,里面的电视刚巧正在播放林琅的发布会直播。而他的身边就坐着徐司廷。

  徐司廷正在就这次事件讲话,林琅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徐司廷给出的解释是我是被林琅的母亲从小收养,我和林琅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而之所以上次传“绯闻”时不说,是因为不想给林琅和我造成困扰。至于我和裴寂,我成为了陪酒小姐,徐司廷表示他对此不是很了解,他说这恐怕要问当事人。

  林琅在一旁显然是对他的说法不满,想反驳,却被徐司廷压着肩膀震慑。而简单说过这件事后,徐司廷就借着机会把林琅退出《暗剑》剧组,跟轻禾影业和平解约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说自然又引起不小的轰动,但也能让人错以为,林琅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才和裴寂发生了争执,某方面也是分散了外界对于“三角恋”的注意力。

  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一段指责我是“刽子手”、“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没有良心”的音频在网上开始疯传,而我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林娇倩。林志远的姐姐。她说我害死了她“无辜又听话”的弟弟,说我受了她家多少的恩惠却反害得他们家破人亡,骂我根本不是人。

  这个时候传出这样内容的音频,对我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于是网上对我的探讨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说真的,我真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全网嘲的一天。

  这几天我一直都住在路边的小旅馆里,又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原来的那张已经不敢在用了。我每天除了给林琅跟纪禾发微信报平安之外,就在刷微博,因为目前的我除了刷微博,真的就无事可做了。

  我不知道事情要持续多久才会被渐渐淡忘,但只要它的热度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能见光。现在网上甚至出现了“活捉林曼殊”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话题。

  这天我照常在二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看着刷着微博,突然门被“咚咚咚”敲响,我以为是我叫的面到了,然而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秦斯年。

  我怔愣了很久都没说出话来,直到秦斯年微笑着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别担心,你很快就能从漩涡中脱身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是一家不正规的小旅馆,连营业执照都没有,我住进来也不用登记身份,直接付了钱就住了。那秦斯年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斯年笑着说:“有心总会找到的。”话里带着别的含义。

  我看看他,沉默下来。他倒是不介意,温和地问:“你是想现在跟我走,还是先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我没有问。我只是把房间的门拉的更开,让他先进来,随后我就看到外面还站了两个保镖。

  我把门慢慢关上,太多话涌到嘴边,我想了想,还是只说了一句:“秦先生,如果你给我的信号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说我是你的亲妹妹,对吗?”

  “对,你没有理解错。”秦斯年平静地点头。

  我说但我仍然觉得你荒唐至极。

  “我是个孤儿。”我沉声说道。我从记事起,林琅的母亲,我的养母林竹音就告诉了我,我是她在路边捡到的孩子。她抱着我在乡下挨家挨户地询问,但都没有人认领我。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我只有这么一个养母。

  “曼殊,你有父亲,也有母亲。”秦斯年对我的话不赞同,他微微蹙着眉,看着我说:“你的名字,曼殊,就是爷爷亲自为你取得。因为母亲接连生下三个儿子,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爷爷很喜欢你,还特意用一块上好的白玉刻了你的名字‘曼殊’,找大师开光后给你佩戴为你消灾挡难。我想你的养母一定见过那块玉。”

  我的确有过一块刻字的白玉,从小戴在脖子上戴到了七岁,七岁那年夏天在河里洗澡丢了。

  这件事除了我的养母林竹音和我之外,不会在有谁知道。就是林琅那时候也才三岁多,不见得会记得我佩戴过一块白玉。那秦斯年知道这件事……

  我发出荒谬的笑声:“秦先生,你要我相信我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突然就变成了你们这种人家的孩子?而且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在度假村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秦斯年说:“曼殊,你一定要相信,血缘是很神奇的。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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