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齐鲁浣主动站起身说:“我去开门。”
跟他一起打牌的两个人神经一紧张,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连忙站起身说:“我来就好了。”
齐鲁浣没挺住脚步说了一句:“开个门而已。”
只不过是开门,两个人确实还不怕齐鲁浣趁开门的机会跑出去,如果执意拦着不让他去开门,又显得太过明显,怕日后他跟郑总和好了,给几个人小鞋穿,所以两个人没再坚持,只是四只眼睛仅仅盯着他,好像生怕眼睛一眨这个人就没了。
齐鲁浣接过外卖,跟快递小哥说谢谢,小哥几乎没抬头正视齐鲁浣,说了一句:“麻烦给个好评。”
齐鲁浣突然说:“请等一下,”然后转过头对里边说:“有现金吗?”
睡着觉的人被吵醒睁开眼看到齐鲁浣正在接外卖,一脸懵,其中那个领头的王姓大汉赶紧站起身,“你们怎么让齐总去接外卖,”说着赶紧跑到门口站在快递员和齐鲁浣中间,似乎是有意挡着他一样,又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毕竟齐鲁浣是公众人物,如果被发现了,这个有可能被传出去,那他们就给自己惹了麻烦,两个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
“哦,对了,我这有一张一百块的,”齐鲁浣说着拿出一张折得很好的一百元递给挡在他和快递员中间的老王,“这个小费给他。”
几个人睁大了眼睛,他们这么辛苦守着他几天了,也没见得得到了什么小费,这个快递员才不过送了一顿饭就拿到一百块小费。
快递员愣在门外,今天这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被送这么大一笔小费!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既然齐鲁浣发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钱给了小哥,然后关门。
齐鲁浣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叫着几个人一起坐下来吃饭。
诺大的房子里除了吃饭发出的咀嚼声和触碰塑料纸窸窣的声音,没有一点交流的声音,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齐鲁浣突然说:“我给你们讲几个笑话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讪讪地说好。
齐鲁浣一本正经地说:“小企鹅问一只老企鹅:奶奶奶奶我是一只企鹅吗?奶奶说:你当然是一只企鹅了,小企鹅又问大企鹅说:爸爸爸爸我是一只企鹅吗?爸爸诧异地说:当然了。小企鹅莫名其妙地说:那我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齐鲁浣说完自己先笑了,几个人表情尴尬地跟着哼哼了两声,这是什么鬼笑话,一向比较严肃地齐鲁浣今天是抽风了吗?
齐鲁浣看看看几个人的表情又说:“这个不好笑,换一个。
一个人抓住了一只鱿鱼,鱿鱼乞求他说:请你放了我吧,请不要烤了我。那个人说很大度地说:可以,不过我要先拷问拷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回答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鱿鱼期待地说:拷吧,拷吧。于是那个人心安理得地把鱿鱼烤了吃。”
这次气氛显得更冷了,几个人更显得尴尬,甚至是哼哼声都没有了,只是觉得齐鲁浣看起来有点诡异,行为太反常了。
齐鲁浣倒是不甘心索性冷笑话大集就开始了,虽然笑话从齐鲁浣口里出来本身就很冷,但是讲的多了,几个人和他之间的屏障也就渐渐消失了,慢慢的,几个人由最初的尴尬到后来也有一些笑话说出来一起听听开心开心。
笑到开心处,有一个人说:“齐总,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冷笑话,以前跟了您一年都没发现,平时你太严肃,我们都不敢接近。之前一年都没有这会对您的了解多!”
齐鲁浣之前确实跟工作人员之间的关系有点疏远,除了经纪人和贴身助理,其他的人都很怕他。
“是啊,齐总,你平时也看冷笑话吗?怎么会讲这么多!”
齐鲁浣笑着说:“我也是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无聊的时候专喜欢看这些东西消遣。”
“齐总,你人这么好,又是大明星,还这么能干,郑总为什么会生那么大气?”
生气与自己是不是大明星是否能干有直接关系吗?齐鲁浣想着意味深长叹口气说:“说了你们也不懂,有酒吗?”
“有一些啤酒,要喝吗?”一个人站起身说。
齐鲁浣摆摆手说:“那不够劲儿,我这还有钱,谁下去去买点酒来喝?”
几个人警惕地互相看了一眼,打头的说:“齐总,那有摄像头。”
齐鲁浣笑着说:“有摄像头怎么了?还不允许喝酒吗?”
齐鲁浣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先是跟他们主动套近乎,现在又要喝酒,肯定有阴谋!
齐鲁浣看着几个人疑虑的眼神说:“怎么?你们还怕喝酒以后我逃走了?”
几个人讪讪不语,齐鲁浣确实说出了他们心里的话。
齐鲁浣大笑着说:“我跟我干爸无非起了一些争执,他把我关了起来,只要我服软了他自然会让我出去,我何必逃出去?再说我逃出去难道一辈子不见他?郑氏集团这么有实力,势力范围波及这么广,我能逃到哪里去?开什么玩笑,我以后不想好好拍戏过日子了?”
几个人一听,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想着齐鲁浣除了是郑氏集团的最年轻的董事之外,还是一个大明星,怎么可能会逃跑呢。
“小包下去买几瓶酒来,再来点下酒菜。”领头的先吩咐小包说。
齐鲁浣笑着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人民币,也不知道是多少,放到桌子上,“这些够了吧?多了的,你们分了,也算是你们这几天陪着的小费。”
几个人眼睛亮了,齐鲁浣就是出手大方,其中领头的老王从中拿出一半交给小包,“这些差不多了,快去快回。”
小包兴奋地拿着钱出门去了。
剩下三个跟齐鲁浣熟络地攀谈起来。
……
酒买回来以后,齐鲁浣看着四个墙角里的摄像头说:“先挡起来吧。”
“明天再取下来。”
领头王姓大汉先点头赞同,其他人当然也赞同,四个人分别拿了布找了一些带子把摄像头绑了起来。
齐鲁浣招呼大家喝酒,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了满满一杯,被子是日常喝水用的小茶杯,喝水嫌小,可是喝酒的话容量就很大了,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原来有的拘谨和小心都消失了,转眼就跟齐鲁浣称兄道弟了。
口中的“齐总”也换成了“鲁浣”。
“你说你就是想不开,有郑氏集团这颗大树还拍戏干什么,就说之前拍那个警匪片,那真是受苦又受累,何苦呢!”
“是啊,大热天还要在室外,反正你也不缺钱和名利,图什么呢!”
“就搞不懂你的想法,我们这么辛苦出来那是没办法,家里老老小小都指着,鲁浣,干脆别再演戏了,就是说啊,反正你也不缺钱,拍戏那么幸苦挣来的钱还不如动动手指投资赚的多。”
齐鲁浣笑着说:“那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演戏的时候心里感觉到踏实。”
“跟着郑总干不是更踏实?”
齐鲁浣轻轻笑了笑说:“来,喝酒,别光顾着聊天。”
他一味地让酒,自己其实喝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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