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了。

　　史提芬的电话越来越难打通。

　　今天这已经是第十一个无人应答。

　　姜德指尖敲在办公桌面上，开始拨第十二个。

　　周二的时候，竞争对家推出了新产品。

　　一经推出，抢购一空。

　　整个公司这几天气势相当低迷。

　　其实上周项目负责人的提议他不是没想过。

　　但是心里总别扭。

　　这阵子不仅身体状态不大好，连精力都有些心力不足的感觉。

　　以至于最近脾气变得古怪。

　　不跟自己的理性判断闹别扭，就浑身不舒服。

　　嘟嘟声传来。

　　又是无人接听。

　　“史提芬这家伙。”姜德无奈的把手机扔到桌子上，起身站到落地窗边眺望。

　　落地窗。

　　这几年一直很喜欢站到有落地窗的地方，看外面的天空，看太阳东升西落。

　　仿佛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身边，可以安神静心。

　　现在刚过中午，史提芬可能在午休。

　　等过一会再打电话吧。

　　十分钟，嗯，再给他十分钟。

　　今天如果答案还是一样，那就不能再继续闹别扭下去了。

　　生意还是重要的。

　　嘟——

　　好好的商人，做什么要跟钱作对。

　　嘟——

　　自己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嘟——

　　男人的更年期大概从几岁开始？

　　嘟——

　　“唉……”要不再给他十分钟？

　　姜德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正要挂断，突然屏幕上显示电话接通，计时开始。

　　“嗨！老姜！”

　　“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次我终于可以回答你了！”

　　“是真的可以回答，还是又想说不干了？”

　　“不不不，不是撂挑子，我史提芬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会。相信自己，你就是那样的人。”

　　“找到了！是的！你没听错，我找到了小天使！”

　　“你说什么？”

　　“我的天呐，你简直没法相信。这次我得承认，你没有说谎，世界上真的有既聪明漂亮，又睿智的酷酷小绅士！”

　　“等等，史提芬，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正常点跟我说话。你是说找到我要的小演员了？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那是不是可以尽快……”

　　“对，是，当然了！不！什么叫尽快，我会立刻马上安排开始拍摄的！”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姜德傻愣了一秒，突然莫名其妙很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莫名其妙。”笑完姜德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本来还担心公司这波收益要比预期亏不少。

　　既然现在找到符合要求的小演员，那么，一旦史提芬拍出来，这支广告一定能重新带起产品效益的。

　　或许达不到预计的收益，但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广告这种东西，有些时候，能比产品本身好，更有卖点。

　　不然古人也不会干出买椟还珠的事情。

　　广告即将开拍的消息，让全公司上下为之一振。

　　一个下午，姜德很有干劲的处理了很多事情，甚至因为效率提高，晚上提前下班回家。

　　特意绕去超市买了些菜，前脚刚迈进家门，手机就响了。

　　史提芬？

　　小演员的事情出变故了？

　　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姜德迅速看一眼墙上的日历。

　　不是四月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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