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
让顾小舒诧异的是，韩局长在媒体面前，喊着将国际犯罪组织Thespiderhooksthesoul给一网打尽了，但出现在眼前的也只有两位女人。其中一个，顾小舒见过，便是前一段时间催眠了韩如冰，趁机逃走的梅少芳。
莫秋离坐下来后，友好微笑：“你好，我们交手过几次。梅少芳我们见过，这位，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怎么称呼？”
顾小舒诧异转过头，难以置信望着莫秋离，听着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审讯犯人，而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莫秋离则微笑给顾小舒一个眼色，示意她不用紧张。
“闫妍。”对方开口。
顾小舒秀眉微蹙：“你就是张子凡的恩师？”
闫妍抬起头来，鹅蛋脸是平静光芒：“不错，张子凡跟你一样，都是一个孤儿。从小孤苦伶仃……”
沙哑忧伤声音，犹如旧时光，让顾小舒好像回到了过去。
看到同学花零钱买吃的，他只能躲在角落中当没有看到；过年时，别的小伙伴都穿的新衣服，他连出去都不敢出去，也经常被同学欺负……
闫妍的声音，依旧在顾小舒脑海中回荡：“每一次受到欺负时，张子凡回到家，都不敢告诉奶奶。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奶奶？”
顾小舒呢喃，瞳孔朦胧，想起小时候，班里有个男同学嘲笑自己，没有父母。回到家后，自己哭着找父母，结果被奶奶打了一顿。
“根据资料上显示，张子凡是没有奶奶的。”这时，突然莫秋离的声音响起。
顾小舒猛地清醒：“你刚刚在催眠我？”
闫妍脸颊上浮现震惊，诧异看了一眼，随即微笑：“哦，是吗，看来是我记错了。”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感觉刚刚真的好险，差一点就被闫妍给催眠，成为她们的傀儡。幸好，莫秋离及时提醒了自己。
旁边梅少芳开口：“你知道张子凡死时说什么吗？”
“说什么？”顾小舒蹙眉反问，语气变得刚硬。
梅少芳冷笑：“他说恨你。”
“为什么？”顾小舒眼中闪过愤怒光芒。
梅少芳：“如果有人说你父母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你会怎么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小舒嗤之以鼻。
闫妍的声音，是沙哑又低沉：“如果呢？”
“如果……”顾小舒微微缩小一些。
闫妍：“曾经，一直深信不疑的人，以为他会时时刻刻守在自己的身边，会一直爱着自己。突然有一天，发现他开始变得，变得无情，变得丢下自己……”
顾小舒脑海中，闪过莫秋离的容颜，温和、温暖。
他一步步走来，带着忧伤的微笑，伸开双臂，顾小舒闭上双眼，等待被他拥入怀中。却迟迟感应不到，睁开眼，看到莫秋离拥抱的人，正是楚素秋……
“啊！”
突然一声尖叫。
顾小舒吓着面色苍白，惊醒。
闫妍跟梅少芳相视一眼，嘴角浮现得意弧线。
这一声尖叫，是莫秋离喊起，顾小舒猛地惊醒，诧异望向莫秋离，却见他开口道：“张子凡在信仰崩溃被杀时，哪里会有什么话要说，只能痛苦惨叫一声。”
闫妍脸上的微笑僵硬，若有所思看着莫秋离：“果然，你跟一般人不一样。”
是啊，莫秋离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特别的冷静理智，都能保持一颗风吹不起褶皱涟漪的平静。
莫秋离摇了摇头，失望：“我们难道就不能像朋友聊会天？”
闫妍也放弃使用催眠术，低头望着手腕上手铐：“你平常跟朋友聊天，就是把朋友手脚给拷住？”
“当然不会。”
莫秋离先是否决，随即带着歉意：“不过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我没办法进去帮你打开手铐。”
“呵呵，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能进来就会帮我们将手铐给打开？”梅少芳嗤之以鼻，不屑。
莫秋离摊开双手：“这倒是不会。”
顾小舒迷蒙望向莫秋离，不明白莫秋离刚刚为何不撒个谎？
莫秋离：“是朋友，我才不会对你们撒谎。”
梅少芳皱了皱秀眉说：“好吧，竟然是朋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易容成老婆婆？”
“这我不知道。”莫秋离。
梅少芳眼睛微微眯起：“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对公安局中的蒋新德下手，催眠他呢？”
莫秋离嘴角浮现一抹弧线：“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今天的审讯，就到此结束吧。”
“你什么意思！”梅少芳挣扎的要站起来，无奈手脚都被烤着。
莫秋离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拉着顾小舒就往外走。
走廊上，顾小舒：“喂，我们不是要审讯她们吗？”
“一会儿再审。”
莫秋离说罢后，望向站在远处的朱教授，对他点了点头。
朱教授拿出对讲机，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片刻后又对莫秋离微微点了下头，就像是两个人传递暗号似。
当莫秋离再次拉着顾小舒进来时，钢化玻璃的对过，已经只留下闫妍一个人。梅少芳，应该是被带下去了。
闫妍率先摇头一笑：“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我这个妹妹性格多疑？”
“从她问我，是怎么知道她易容成老婆婆的时候，我就确定她性格多疑，在遇到绝境处，是谁都不相信。更何况你们更多的来往，很容易让她内心中认为是合作的关系。”莫秋离语气缓慢，眼睛一眨不眨，饶有兴趣。
闫妍表情风平浪静、内心风起云涌，思索中：“这不过是梅少芳的说话方式，或者表达方式不清楚，并不能代表她就是性格多疑。”
“从一个人表达方式，往往就可以看出，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性格。”莫秋离说到这里时，眼中闪过一抹戏弄般的笑意：“你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催眠一个人，便说明你对心理学很清楚。”
“你也不错。”闫妍微笑夸奖，眼睛死死盯着。
莫秋离：“刚刚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还没有问完的。”闫妍忙打断。
莫秋离无奈耸耸肩膀：“你可以接着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闫妍。
莫秋离：“不过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所以该我先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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