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缓一缓吧，散会吧。”

　　韩如冰失落叹了一口气，作为这次案件负责责，知道不能一意孤行，要尊重大多数人的意见。看到众人离散时韩如冰又道：“顾小舒，你等一下。”

　　刚走到门口的顾小舒，听到这话后，迷糊转过头：“韩队长，什么事情？”

　　韩如冰没有马上回答，一直等所有人都走远后，才开口严肃：“这几天，你先多多休息吧。”

　　“为什么？”顾小舒不解。

　　韩如冰皱眉：“我怕你病倒了。”

　　瞬间，顾小舒心中不悦，以为是刚刚阻止了韩如冰的部署，所以韩如冰才不高清，撇嘴道：“放心吧，凶手没有抓到之前，我是不会病倒的。”

　　生气走出门，留给韩如冰一个冰冷的身影。

　　楚素秋心细，将顾小舒叫过去，询问：“小舒，怎么了？”

　　蜀中，入冬的树，沧桑了许多，树叶已经没有掉落，是沧绿。

　　风吹过，两个披肩长发的女子，倒是为这个冬天增添一番别致优美。

　　顾小舒依靠树干：“韩如冰让我回去休息，别管这个案子了。”

　　“啊？”

　　楚素秋愣下，片刻后：“以我对韩如冰的为人，他倒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性格。恐怕你误会了，他应该担心你太累，让你休息。”

　　“他说怕我病倒，我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倒？”顾小舒不服气反驳。

　　楚素秋干笑了下，说：“小舒，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女性，天生就比男的柔弱。更何况这还是在山里，又是冬天，韩如冰担心你会生病，也是一个刑警副队长该做的事情。”

　　“好吧，是我误会了他。”

　　顾小舒给了楚素秋一个面子，但内心并不真正原谅韩如冰。因为如果韩如冰真的不是这样所想，为什么刚刚自己误会他时，他一句话也不辩解？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

　　顾小舒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其实，我现在担心的是莫秋离，如果不能早点破案，他恐怕会很心累，会病倒。”

　　似乎这个案子，已经跟莫秋离身体健康，连到一起。

　　楚素秋抬头远望：“这样吧，我去看看他，他在这里吗？”

　　“在，我带你去。”

　　顾小舒没有拒绝，一来是知晓，莫秋离跟楚素秋过去是认识；二来，楚素秋是在关心莫秋离身体健康。人，总不能将别人的好意，给拒之门外。

　　屋子中，苍白的灯光，像是医院病房，压抑无力。

　　莫秋离先是微笑对顾小舒点了下头，是感激。

　　顾小舒心中闪过迷茫，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莫秋离明明是躺在床上，要睡着一般。怎么现在就坐了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好像知道楚素秋要过来，专门欢迎。

　　随即，莫秋离又变成一张冰块脸，面对楚素秋：“你来了。”

　　“是啊，好久不见。”楚素秋礼貌。

　　莫秋离冷笑，语气嘲讽：“放心，我死不了。”

　　顾小舒蹙眉：“莫秋离，你怎么说话的，注意你的语气。”

　　楚素秋怎么说都是自己带过来，而且本意是看望莫秋离。这样的态度，不仅对楚素秋不礼貌，也对自己这个女朋友不尊重。

　　莫秋离觉得好笑：“对她，我还不需要那么礼貌？”

　　楚素秋毫不在意，微笑：小舒，没事，他一向对我都是这样。”

　　听到这话后，顾小舒心里头更是不高兴，再次对莫秋离严肃：“不准说话再那么不礼貌，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好。”

　　莫秋离应了一声，站起来对楚素秋甚是弯腰：“谢谢你这次帮忙。”

　　“客气了，我也是为了我那个傻弟弟。”楚秋和回答。

　　莫秋离嘴角挑起：“是吗，我看你也是一个傻子。”

　　“你……”

　　就在顾小舒刚嗔怒张口，莫秋离忙又干笑，对顾小舒解释：“要不然，她怎么会来呢，一对傻人，总会有傻福。”

　　“这还差不多。”

　　顾小舒环保双臂，心中怒火消散几许。以莫秋离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很勉强。如果继续下去，指不定莫秋离会怎么样。

　　楚素秋悠然一笑：“不管怎么说，我下定决心做的事情，谁也阻挡不住。”

　　“连你自己都阻挡不了？”莫秋离反问。

　　楚素秋皱眉，语气冷厉：“对，连我自己也阻挡不了。”

　　“好吧，你们慢慢聊。”莫秋离说着打了个哈欠，坐回到床上，便开始沉默不语。

　　期间，顾小舒故意问了他几句，他也只是“嗯”，或者点头回应。似乎，莫秋离内心的确不喜欢楚素秋。犹如莫秋离之前所言，跟楚素秋的关系，就是，她不喜欢我，我特别厌烦她的关系。

　　但此时，好像楚素秋并没有讨厌莫秋离，仅仅剩下莫秋离不喜欢楚素秋。

　　楚素秋离开时，顾小舒出来相送，楚素秋拉着顾小舒的手，安慰：“你别在意，我跟他之间，一直都是这样。”

　　顾小舒也陷入疑惑：“你跟莫秋离之前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莫秋离对你说话那么冷漠？”

　　认识莫秋离已很长时间，知晓莫秋离对不熟悉、不喜欢的人，一向都是沉默冷漠，一句话都不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一开口就是厌烦，甚至是一种驱逐的样子。

　　楚素秋认真想了想，风轻云淡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我们天生就是对立吧。”

　　“天生对立？”顾小舒质疑，两个人若是没有任何恩怨，怎么会好端端就成对立呢？

　　楚素秋点头：“就是他心里头从不喜欢我。”

　　“为什么呀？”顾小舒气恼，觉得莫秋离就是太没风度，度量太小等。

　　此时，她们已经走到院子外面，楚素秋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笑容也终于消散，化作认真严肃，尽显商业女精英气质：“可能是因为，我们彼此都能洞察到对方的心，以及对方的谎言，在害怕因素下，会选择冷漠对待，这样或许能一辈子不相互遇到。”

　　“什么意思，你是说莫秋离撒了许多的谎？”顾小舒诧异，回忆与莫秋离认识这一段时光，不觉得莫秋离是个撒谎的人。

　　楚素秋耸耸柔肩，意味深长笑：“有些谎言，是不敢让别人识破，所以在说的话，会把感情代入，让外人感觉，像是没有撒谎的样子。莫秋离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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